第17章 前線大勝，陰謀再次籠罩
岐山戰況，飛快地傳回京城，立即引起朝臣與百姓熱烈的議論。
經歷了之前岐山之匪下山切斷河東交通，百姓們對這一次勝利更加激動，對費勇交口稱讚。
當然了，王昔的黨羽是例外。
王昔接到「捷報」之後，當場氣得把玉制茶杯摔飛出去，砸得粉碎。
他好不容易才壓服了朝中各方反對意見，建立起了新軍，把自己兒子扶持上了將軍的寶座。
有了軍力支持，很多沒有歸附於他的大臣，也不得不對王昔屈服，至少不敢明著反對他。
沒想到，那個費勇這麼快就平定了岐山之匪。等他帶著勝利之師回到京城，他控制的兵力就不佔優勢了。
「岐山上那些盜匪全是些廢物！無法打敗費勇就算了，在自家地盤上這麼快就被滅了！廢物！」
王昔作為西秦丞相，竟然嫌棄山匪不力，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
季如平等大臣也萬分憂心，都聚到丞相府里來，等著讓王昔拿個主意。
看到王昔大發脾氣，沒有人敢湊上前來勸解。
只有王莽渾不在意。
「父親何必動怒呢，不過就是區區費勇而已，現在我的新軍成立，訓練很順利，根本不怵費勇嘛。」
「閉嘴！別以為我不知道，新軍訓練你何曾到軍營過，天天泡在青樓之中！」
王莽被父親罵得臉色漲紅，他沒想到當著這麼多大臣，父親竟然絲毫不給他留面子。
其他大臣更見尷尬。
兵部侍郎於河突然走到近前，湊到王昔耳邊低語幾句。
王昔的表情先是驚愕，然後轉為驚喜。
「此話當真？」
於河邀功似地拍著胸膛：「恩相放心，此事下臣已經確認過了，千真萬確！」
「好好！此事於河頗有功勞，本相必定論功行賞。」
季如平嫉妒地瞪了於河一眼，尷尬詢問道：「丞相，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可是有了對付費勇之策？」
王昔陰笑幾聲，直接吩咐道：「我已經有主意了，費勇回軍何時能到京城？」
「回稟丞相，就在三天之後！」
「很好，本相會上稟陛下，群臣出城相迎，讓費勇大大露臉，讓整個京城都知道費勇得勝歸來了。」
季如平等人全都震驚。
王昔竟然這麼給費勇面子？這很不對勁兒啊？丞相到底是賣得什麼關子？
……
這也是林墨心中所疑。
王昔現在應該恨不得生吞了費勇才對，怎麼還這麼拔高他。
費勇領軍在外，平定叛亂，得勝回朝，群臣相迎……如此會把費勇的威勢拔得極高！
當然了，在林墨的心裡，費勇也算是能當得起這樣的榮耀。
以優勢兵力圍剿山匪得勝，並不算什麼了不得的軍功。
難得在費勇平叛耗時極短，幾乎稱得上摧枯拉朽，而且岐山之匪平定，徹底讓京城附近安心，不用擔心商路被斷，民生受損。
幾個因素加起來，讓費勇的勝利格外顯眼，也讓他成為軍方冉冉升起的將星。
林墨接到王昔的上奏之後，自然不會反對。
他同樣也希望提拔軍中優秀的將領，同時也要看看王昔到底賣得什麼關子。
群臣在城外相迎，引得無數百姓也前去圍觀。
林墨回到宮中，帶上王沫兒在大殿等待。
一切進行得非常順利，王昔竟然沒有搞鬼，讓費勇如得勝的英雄一樣進入城中，大量的百姓也跟著起鬨。
不一會兒，群臣與費勇就已經來到大殿之上。
費勇魁梧的身材顯得格外厚實，遠道回京，他身上多了幾分風塵，但依然精神。
「末將費勇，未辜負陛下信任，平叛而歸！」
林墨滿意地虛扶一下。
「愛卿平身，這一仗打得好啊，丞相，你看該如何獎賞費將軍才好啊？」
林墨故意點了王昔的名字，不管他想要玩什麼花樣兒，這都是最後的機會了。
王昔裝模作樣地站了出來。
「陛下說得是，費將軍功在社稷，自然要好好獎賞，臣覺得……」
王昔剛想提議如何獎賞費勇，突然一名御史站了出來，直接把他打斷。
「陛下，臣有本奏，臣具表彈駭費勇，恃兵權而驕，目無國法，包庇賊匪！」
來了！
林墨眼神兒微微眯起。
不用問，這個御史必定是王昔安排的，專門等著在這時候發難。
「胡說八道！費將軍親自將岐山之匪平下，賊首也被斬殺，如何會包庇賊人？」
「費將軍得勝回朝，在朝在野盡皆稱讚，你此時污衊費將軍是何居心。」
另外一批大臣立即站出來為費勇辯護。
他們都希望費勇能站出來對抗王昔，至少在軍力上壓制住親王昔的兵力，讓他不敢太囂張。
被王昔指使的御史自然不怕他們。
「陛下，臣所指證皆是事實！據臣所知，費勇平定岐山之匪時，故意放過了許多賊人，這就是他囂張跋扈的語氣！」
「費勇！你可敢否認嗎？」
這下，連林墨都饒有興緻地看向費勇。
御史的指證理直氣壯，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兒，費勇竟然給王昔一夥留下了這麼大的把柄？
費勇掃視著王昔黨羽得意的表情，神色沉穩，緩緩開口。
「陛下，臣問心無愧，已經把岐山匪首就地正法！」
「但，臣也不否認，確實放過了一些山匪，因為他們只是被賊首蠱惑，或者被地方官府逼得沒有活路，迫不得已才上了岐山為賊。」
「臣將賊眾殺散，他們已經不成氣候，再不可能聚眾反抗朝廷，而且過去也沒有做過殘害百姓之事，於是放他們回去過日子了。」
「什麼！」
費勇之言一出，眾臣皆驚，王昔等人的臉上更見得意了。
「哈，陛下您看，費勇自己都已經認罪了。」
有御史激烈地爭辯道：「費將軍何曾認罪，他已經誅除賊首，那就完成了陛下的君命，就算放過一些賊人，也是希望他們改過自新！」
「既然如此，費將軍何不把賊人押回京來，讓刑部與丞相發落呢？」
「哼，費將軍乃是統兵大將，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自然有權處置被俘的山匪。」
大臣們正在激烈爭執，王沫兒故意蹭到了林墨身旁。
現在是她出馬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