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危機轉機？精鹽問世得商機
林墨擺脫了王沫兒的糾纏，直接回到了行宮之中。
王沫兒盡展魅力，卻根本無法讓林墨動心，只能恨得牙痒痒。
京城的食鹽危機，對於林墨來說卻是大的機會，他豈會在這種緊要時候被王沫兒給魅惑住？
沒想到，回到城外行宮之時，行宮太監來報，柳貴妃已經來到行宮，專門探望陛下病情。
「柳貴妃？柳蘭心？」
林墨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總是泛著幾分愁容的貨貴美女。
「朕不是說過，在行宮乃是靜養，不許皇宮妃嬪前來侍寢么？」
「是，奴才已經向柳貴妃說明過，但貴妃娘娘只說心中挂念著陛下的病情，執意要來，說看過陛下之後才會回宮。」
「那，引朕去見見她吧。」
林墨心裡也犯嘀咕。
記得上次跟柳蘭心相見，她對自己還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根本無意刻意討好。
現在怎麼轉了性了？
探視病情云云，傻子也知道只是拖辭，以柳蘭心的身份，八成是想趁機爭寵。
林墨帶著疑惑進入行宮，讓沈公公等人等在外面，剛一見到柳蘭心，她竟然大禮跪拜。
「呃，愛妃不必如此，快起來吧。」
林墨更加奇怪了。
柳蘭心也見到自己了，不見她刻意討好，展現魅力，這直接行大禮是什麼招數？
柳蘭心起身後，臉色無比嚴肅鄭重。
「陛下，後宮之人，本不該對朝政之事說三道四，可是臣妾聽聞京城竟暴發缺鹽之亂，有些話不得不向陛下進諫，還請陛下恕罪！」
林墨摸了摸下巴，打量著柳蘭心，對自己這個貴妃更加好奇了。
他依然記得自己的「人設」，故意說道：「你說這事兒啊，放心吧，朕已經交給丞相處理。」
「再說，就算沒有河東鹽，不是還有河鹽嘛，不會有大事的。」
柳蘭心聽到林墨這麼說，又急又氣，卻只能耐住性子。
「陛下萬萬不可有此想法！」
「臣妾幼年之時，曾跟著家父吃過所謂軍鹽，那就是由河鹽製成，據家父所言，河鹽雜毒，久食必有後患。」
林墨想起來柳蘭心出身太尉府，其父正是西秦太尉柳如濤。
他其實早就從何大富那知道京城供鹽虛實。
河鹽也好，東海海鹽也罷，雜質極多，而且味道比普通食鹽更加苦澀，平常只有最貧苦的人家才買這些鹽。
它們最大的問題還不止是味道，那些雜質之中，本來就有很多有害物質，無良商家不管貧民死活，刻意壓低成本，還把砂粒夾入鹽粒之中。
可以想象，長期購買食用這樣的鹽，還要花費高價，不但對百姓有害，還會不斷積累民憤，最終導致不可收拾的局面。
林墨敢肯定，只要出現民間爆亂，王昔為了顧全自己的面子還有壓制反對聲浪，肯定會以最狠辣的方式處置。
這些他都有所應對，真正讓林墨意外的是，柳如蘭今晚竟是專門為這種事情要見自己？
在爾虞我詐的後宮之中，顯得有些孤傲清冷的柳玉蘭，卻是外冷內熱，有著不輸於男兒的胸懷。
「陛下，食鹽之危，絕不可等閑視之，否則害民苦矣！更，更不能指望著王昔來解決，他只會從中謀利，中飽私囊的！」
柳蘭心一向對朝中之事不甚關心，就連太尉柳如濤也是遠離朝堂爭端的態度。
這次竟然直斥王昔之非，可見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來的。
林墨自然不會生氣，反而隱隱有些感動。
「愛妃之言，我知道了，你先回宮等著看朕如何解決此次危機好了。」
「朕答應你兩件事，第一，必定讓百姓們儘快吃上好鹽，第二，絕對不會讓王昔與不良女干商從中漁利。」
柳蘭心驚訝地看著林墨。
現在的陛下，與她之前認識的完全不同，有一種強烈的自信從容，讓人打從心底願意相信。
其實現在的林墨，是有些違背自己在宮中的「人設」的。
不過她今晚的表現，讓林墨願意信任她，願意為了這樣的女子，冒一點兒風險。
安排車駕送柳蘭心回宮后，林墨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傳消息讓何大富做好準備，明日朕去他的鹽坊！」
……
天泉商會的鹽坊之中，幾十個大漢聚在那裡，疑惑地小聲議論著。
何大富恭敬地道：「林公子請看，我們商會所有製鹽的熟手都在這兒了，您要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好了。」
在前方，他們支好了一口大鍋，還有大量紗網。
林墨滿意地點了點頭，直接脫掉外袍，大步走上前去。
「公子，您這是……」
沈公公大急，卻被林墨以眼神兒制止。
林墨直接指揮著何大富的手下。
「快！直接把鍋燒沸，把這幾袋河鹽全都丟入鍋中！」
林墨通過鹽水過濾，然後蒸餾的辦法，不斷濾去雜質。
重複卻單一的工序之後，最後留在大鍋里的，竟然是無比精細的白沙細粉。
「林公子……這，這是……」
何大富走上前來，雖然心裡已經有所猜測，但幾乎不敢相信，語氣都有些顫抖了。
林墨微笑道：「何老闆親自嘗嘗不就知道了？」
何大富告了罪，失態地以手指沾之，嘗入口中。
「是鹽！真的是鹽！天下竟然有這麼細白的鹽！」
周圍的師傅聽到，也是震驚著湧上來，顧不得尊卑，紛紛用手指沾了少許鹽。
「林公子真乃神人呀！老夫製鹽幾十年了，就靠著這些工具，竟能製成這麼精細的白鹽！」
「就算是河東鹽，也比不過林公子的手段吶！」
林墨使用的工具都是常見之物，就連整個工具也看得清楚分明。
過去從來沒有人想出這樣的製鹽之法，他們撿到寶啦。
何大富更是激動不已。
之前他跟林墨結交，只是想找個靠山，應對嚴世宗的步步緊逼。
現在看來，林公子腹有千萬計，他隨便搞出來的點子，就能讓天泉商會賺取無法想象的利潤啊！
林墨讓眾多工匠師傅重複他的製鹽流程，讓他們儘快熟悉，自己把何大富拉到一旁。
「何老闆，京城鹽價飛漲，危機重重，這種精鹽投入市場，會引起什麼樣的效果，你應該非常清楚。」
「製鹽之法，我交給你了，但如何應用，投入鹽市，你要聽從我的吩咐！」
何大富此時對林墨已經心服口服，趕緊抱拳表態。
「唯林公子馬首是瞻！您儘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