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拍花黨圖謀不軌 武工隊江湖救急

第31章 拍花黨圖謀不軌 武工隊江湖救急

說時遲那時快,院子里「咚」的一聲響,好像有人從院牆上跳了進來,吳德一驚,趕緊丟開手裡扯著的衣服,對著窗戶外大聲喝道:「誰?」

院子里傳來一個男聲:「住手!」

來人一腳踹開屋門,快步闖入屋內,吳德定睛一看,來人三十多歲,國字臉,闊鼻,厚唇,身材魁梧,看著沉穩幹練。來人怒目視向吳德,說道:「大膽狗賊,如此放肆,竟敢對一個小女子為非作歹,還不快快住手。」

吳德惱怒地問道:「你是什麼人?大晚上的私闖民宅,非搶即盜,還敢在此大呼小叫,小心我報官抓你,還不趕快給我出去?」

來人說道:「我且問你,這是誰家女子任憑你綁在家中圖謀不軌?你還敢報官?走,我陪著你去。」

吳德一時語塞,不敢再叫囂報官的事,恨恨地說道:「你休要多管閑事,這可是我家,你再不出去,小心我打你出門。」

來人說道:「你把這女子解開,嘴裡堵的東西拿出來,讓我問問怎麼回事,問清楚了我自然就走。」

吳德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怒喝道:「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我在自己家裡,礙著你什麼事?」說完氣急敗壞地從炕上站起來,拔出腰間匕首,俯衝著向來人的胸口就刺了過來。

來人後退一步側身一閃,躲開吳德來勢兇猛的匕首。吳德一刺不中,縱身從炕上躍下,將手中匕首改刺為划,向著來人的頸項處橫掃了過來,來人脖子後仰,刀鋒順著下頜滑過。屋中空間狹窄,來人已沒有退路,被緊緊逼到牆角。吳德見自己兩擊不中,腳下也沒有閑著,一個掃襠腿向來人的下盤踢來,來人見勢不好,一個旱地拔蔥,高高躍起,緊接著右腳在身後的牆上一蹬,借著反彈的力道,將自己的身體向前推進尺余,右肘彎起,一招泰山壓頂,將肘部猛地擊在吳德的頭部,吳德一聲悶哼,往後退了幾步,只覺得天旋地轉,眼裡金星亂冒,退到炕沿邊上才穩住身形。來人見吳德中招,乘勢一個雙風貫耳,雙掌向吳德的兩個耳朵部位拍了過來,吳德匆忙中將頭一低,可是為時已晚,雙掌雖然沒有正中雙耳,卻也擊在吳德的太陽穴兩側,吳德脖子一歪,軟軟地倒了下來,手裡的匕首也掉落在地,來人上前將地上的匕首踢到一邊,抓著吳德的領子將他從地上拎了起來。

來人見吳德被打暈了過去,照著臉上左右開弓,打了幾個耳光,吳德翻著白眼醒轉過來,痴痴地直視著面前的人,看來人身手了得,兇猛異常,不敢再站起來反擊。來人掐著吳德的脖子,一把將他提起扔到炕上,撿起捆綁韓嬌的繩索,將吳德牢牢綁住。吳德妻子和孩子聽到屋裡碰撞傢具的響聲,也都走了進來,看到屋裡多了個陌生人,吳德被綁在地上,都大吃一驚。來人見她們進來,對吳德妻子說道:「你去把炕上那女子雙手解開。」

吳德妻子看了看灰頭土臉的丈夫,又看了看魁梧雄壯的陌生人,沒敢分辯,上炕去把韓嬌手上的繩索解開,嘴裡堵的東西拿出來。

韓嬌剛被放開就急著說道:「大哥,救我,是他在大街上下藥把我迷倒,現在又欲行不軌,還準備把我賣到窯子里。」

來人看著驚嚇過度的韓嬌說道:「你不要慌,自有我為你做主,你把事情的原委仔細給我講來。」

韓嬌抽泣著把自己好心施捨卻被誘拐的事詳細講了一遍。

來人聽得大怒,對著吳德說道:「你這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人家姑娘好心救你,你卻設下圈套圖財害命。」說完,氣憤不過,對著吳德啪啪又是兩耳光,只扇的吳德眼冒金星。

來人對韓嬌說道:「姑娘,你是哪裡人?認得回家的路嗎?等天亮后我送你回家,現在街上宵禁,到處都是日本兵在巡邏,我們現在出去會被抓起來的。」

韓嬌據實相告說道:「我是察哈爾警署韓副官的親妹妹,昨天在曹警正的公館赴宴時被拐的,他們現在肯定都很著急,在到處找我,天亮后還把我送到那裡就行。」

來人聽說韓嬌是警署副官的妹妹,當下心裡一動,暗自思忖起來,過了片刻對韓嬌說道:「我們暫且在這屋裡住下吧,等天亮后我再押著他們送你回家。」

救下韓嬌的不是別人正是中都縣武工隊的副隊長王戰海,他上午得到情報,日軍的軍用物資車輛在蘇家橋被炸,除了槍炮、藥品被搶還死傷了不少日軍。這麼大規模的突襲活動,肯定是有正規軍在作戰,通過核實,兄弟部隊都沒有參與這次伏擊,很有可能就是***策劃實施的。很快,我軍平北工委也獲知了這一情報,對這次武裝突襲行動給予了高度關注,電報通知中都縣武工隊馬上派出偵查員,去省城張垣市打探情報,並儘可能和***當地潛伏武裝建立聯繫,以期能在較短時間內配合開展對日軍的圍剿活動。

王戰海接到任務后帶著一個偵查員在下午時分來到了蘇家橋,兩人在蘇家橋附近一番近距離偵查后發現戰鬥過的痕迹還累累在目,地面被炸的坑坑窪窪,到處都是炸藥爆炸后燒黑的焦土,除了傷亡人員已被清理轉運,車輛及武器殘片還沒來得及清掃。現在日軍調遣了更多的兵力在這裡警戒,空氣中飄蕩著肅殺的氣氛。王戰海和偵查員實地了解情況后,派偵查員連夜趕回中都縣武工隊報告情況,自己潛入張垣市,伺機偵查日軍動向,尋找機會聯絡***相關人員。

王戰海在傍晚時分進入張垣市區,吃過晚飯就前往日軍駐察哈爾司令部附近偵查,當他行至半路,碰到一隊巡邏的日軍,他沒有理會就準備過去,沒想到日軍竟大喊著向他沖了過來,王戰海以為自己暴露,撒腿就跑,日軍在後邊狂追不舍,邊追邊對著他跑的方向開了幾槍,王戰海一看情況不妙,趕緊鑽到小衚衕里,這衚衕四通八達,三轉兩轉就把身後的日軍給甩開了,王戰海躲到屋頂,暗中觀察日軍的動向,他看到追他的士兵又列隊前行,其他街道上也有來往的日軍士兵,而街上卻沒有一家買賣開門,沒有一個行人走動,王戰海知道這肯定是日軍下達了宵禁令,今天日軍的物資車被炸,在全城搜捕可疑人員。

王戰海眼看自己一時難以再去大街上活動,也就準備先在這屋頂上觀察日軍巡邏動向,待後半夜日軍睏倦時再做道理。誰知他正準備在屋頂歇息一會時,聽到下邊有戶人家傳出來呼救的聲音,而且聲音凄慘,很快屋裡的喊叫聲就小了下去,聽著像是被人堵住了嘴巴。王戰海沒有猶豫,踏著屋頂往發出聲音的院子走去,然後就發生了剛才的那一幕。

王戰海聽韓嬌說自己是警署副官的妹妹,心裡起了波瀾,想著自己是來搞偵查,探情報的,正好可以借著送她回去的機會,接近日偽警署,側面也可以打探些日軍的消息。

吳德聽韓嬌說是警署副官的妹妹,頓時心裡一涼,知道自己這次是捅了馬蜂窩,絕不會有好下場。當即跪在王戰海面前說道:「大哥,你放了我吧,要是把我送到警局,斷無生還之理,念在我一時鬼迷心竅,初次冒犯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

王戰海說道:「你干下這喪盡天良的壞事,還想著出去到處害人,決不能把你放了,明天隨我去警署見官。」

吳德一邊掙扎著磕頭一邊說道:「大哥,只要你放我一條生路,老婆和孩子你都帶走,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讓她給你鋪床疊被,如果嫌她容貌醜陋可以把她娘倆賣了,還可以換百十塊大洋。」

王戰海大怒:「虎毒不食子,你連自己的老婆和女兒都要賣,真正是一個衣冠禽獸,我本有心放你,現在聽你這一番話,我要是放了你就真是天理難容了。」

王戰海再不理他,讓韓嬌安心休息,讓吳德妻子帶著孩子也上炕休息,明日一早帶他們去警署,衙門自有公論。

早上起來,王戰海押著吳德,帶著韓嬌、吳德妻子和女兒,一行五人往曹公館走去。沉醉在洞房花燭之喜的曹凱還沒有起床,曹旋正在院子里鍛煉自己的腿。聽到門口的警衛在和人說話,他往外看了看,門口圍著幾個人,人堆里那個靚麗的身影不正是昨夜失蹤的韓嬌嗎?

曹旋頗感意外,對著門外喊道:「韓嬌,是你嗎?」

韓嬌聽到有人叫,回過頭來看到,說道:「輔同哥哥,是我,我回來了。」

曹旋趕緊讓警衛把他們讓進院子,並派人馬上去通知韓副官,曹旋看著這奇怪的一行人,不禁心生好奇,瞅了眼王戰海手裡拉著被捆綁結實的吳德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戰海說道:「這是個拍花黨的,他迷倒了這位小姐,被我給抓來了。詳細經過還是讓這位小姐跟你說吧。」

曹旋把眾人讓到屋內客廳,傭人端上茶水點心,心有餘悸的韓嬌為曹旋講起了昨天有驚無險的遭遇。

曹旋聽完,早就氣不打一處來,舉起手裡的拐杖,照著吳德的頭上就是兩下,吳德頭上馬上腫起兩個大包,疼的齜牙咧嘴在那裡哀叫。

曹旋轉身對王戰海說道:「不知先生高姓大名,在緊要關頭救下小妹,實是感激不盡。」

王戰海按照昨晚自己想好的對策說道:「我叫張海,尚義縣人,平時在張垣市打零工為生,昨日幹完活路過這個歹人家門時,聽得屋裡有哭鬧呼救聲,我就闖了進去,救下了這個小姑娘。」王戰海說得風輕雲淡,並沒有顯擺自己救人有功。

曹旋看著魁梧結實,樸實穩重的王戰海心中暗暗點頭,覺得這是個誠實可靠之人,說道:「承蒙張先生仗義出手,小妹才僥倖得以脫身,先生大恩,曹、韓兩家沒齒難忘,今日擺下家宴,以謝先生相救之恩。」

王戰海說道:「您客氣了,舉手之勞,不必言謝,人已送到,我就先行告辭了。」說完一拱手,意欲轉身出門。

沒等曹旋說話,韓嬌一把就拉住了王戰海說道:「張大哥,你不能走,等我哥哥來了當面感激過你的救命之恩再走不遲,我定當讓哥哥厚報於你。」

曹旋也趕緊說道:「張先生,千萬不要推辭,留下小敘片刻,讓我弟兄略盡地主之誼,聊表寸心。」

王戰海禁不住曹旋和韓嬌的再三挽留,只好答應下來。被綁在那裡的吳德已被警衛關到了地窖里,把吳德妻女送到傭人的住處暫且安頓,等韓副官來了再做道理。

曹旋把王戰海讓進客廳,和韓嬌三人圍坐在茶几邊,傭人端來茶水,邊聊邊等韓副官趕來。這時曹凱走了進來,曹旋起來打招呼,給大哥介紹來人的詳細情況。曹凱昨日新婚,韓嬌走失的事沒人驚動他,到現在他才剛剛知道事情的原委,當下急切地抓著韓嬌的胳膊問道:「妹妹,傷著哪裡了沒有?都是哥哥不好,讓你遭受這無妄之災。」

韓嬌眼圈一紅說道:「這事怪不得大哥,是我一時心善助人,沒想到中了歹人的女干計,多虧了這位張大哥,要不是張大哥搭救我就被這歹人給羞辱了。」

曹凱問道:「給你下藥的人呢?」

曹旋說道:「人已經讓警衛給關了起來,等韓大哥來了看他想怎麼處置。」

曹凱說道:「這小子***眼瞎,竟敢太歲頭上動土,我看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來人。」

警衛聽到曹凱的叫喊,馬上跑了過來。

曹凱說道:「去,先給我抽他一頓鞭子,讓我妹妹出出氣。」

警衛聽到曹凱吩咐,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王戰海上下打量著面前的曹凱,這就是曾經在中都縣叱吒風雲的巨匪,現在又是日本人面前炙手可熱的警正,統管全省警務。在整個察哈爾省到處流傳著他的傳奇故事,很多人更是聞之色變,今日一見,也沒有像傳說中的豹頭環眼,三頭六臂。只是一個體態微微發福,五官周正的中年男子,只是他看人的眼神卻有些深不可測,微笑的背後有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冷酷。

警衛走後,曹凱對著王戰海微笑著說道:「張先生身手不錯啊,深夜就敢獨闖賊窩,看來真是藝高人膽大,你當時知道他手裡沒傢伙嗎?你知道他沒有幫手嗎?」

王戰海心中一凜,暗道「這曹凱果然心思縝密,看來自己要小心應對,千萬不可大意露出馬腳。」當下說道:「父親原是張庫大道上的鏢師,我自幼和父親練習拳腳,父親也一直教導我們助危濟困,昨天夜裡***活回來,由於宵禁不敢走大路,只能鑽進小巷子里走,當走到這個歹人門前時,聽到屋裡有女人在呼救,接著就像被堵住了嘴,我想肯定是遇到壞人了,當時沒有猶豫,也沒想過屋中是什麼情況,我就闖了進去,進屋后看到姑娘被綁,歹人正在作惡,我就把他打翻在地,捆了起來,待天明后姑娘讓我把她帶到了這裡。」

曹凱聽王戰海有條不紊地說著經歷,也覺得甚是可信,聽他說練過拳腳,還有著獨身勇闖賊窩的膽識,當下心裡也對王戰海產生了好感,接著問道:「不知張先生平時以什麼為業啊?」

王戰海說道:「平時以站橋頭,打零工為生,農忙時幫人家干農活,有時候也幹些泥瓦匠的活計。」

曹凱微微點頭,說道:「你空有這一身好武藝,幹些農田,小工的活計,可惜你這身手了。」

王戰海憨厚地笑笑,說道:「咱農村人沒什麼本事,就有這渾身使不完的力氣,只能幹些體力活來養家糊口。」.

就在曹凱詳細詢問著王戰海的情況時,氣喘吁吁的韓副官跑了進來,一改往日的穩重沉著,叫嚷著:「嬌嬌,你傷著了沒?」

韓嬌看到哥哥進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像一隻小鳥一樣飛撲到韓副官的懷裡。見到親人來了,滿肚子的委屈都傾灑了出來。韓副官拍打著她的後背,不停地安慰著。良久,韓嬌才止住哭聲,啜泣著從哥哥懷裡出來。

曹凱見兄妹二人的情緒已經平復,就把他聽到的這事的前因後果都和韓副官說了一遍。韓副官整理衣冠對著王戰海連鞠三躬,嘴裡說著感謝的話。

曹凱對韓副官說道:「飛子,那個作惡的拍花黨吳德現在地窖里關著呢,我剛才讓人打了他一頓鞭子,你想怎麼收拾他?」

韓副官說道:「依著我就把他千刀萬剮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我問問妹妹的意見。」說著他扭頭向韓嬌看去。

韓嬌沉吟了一下說道:「就把他送到官府法辦吧。」

曹凱聽了哈哈大笑:「傻妹子,咱不就是官府嗎?咱家是幹警察的,管的就是他這樣的惡人,你想怎麼收拾他都行。」

韓嬌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吳德,當下猶豫了起來。

曹凱說道:「妹子,要不哥哥給你個建議,把這吳德槍斃了,她老婆孩子賣到妓院。」

曹凱話音剛落,韓嬌就連聲說道:「不,不能這樣,昨天我被他迷倒的時候,他老婆一直在幫著我說話,聽他說老婆也是被拐騙來的,那個小孩雖然騙了我,可她還是個孩子,也不懂事,她是受吳德的指使才這樣做的,把她們都放了吧,這個吳德就讓法院判他的罪。」

聽曹凱要把吳德妻子和孩子賣到妓院,王戰海心裡也是一驚,擔心曹凱真干出這傷害無辜的事來,聽到韓嬌這樣一說,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曹凱說道:「妹妹,你太善良了,他一家人做局害人,理應讓他們受到懲罰,就這樣把他們放了,豈不是太便宜了他們。」

心軟的韓嬌對著韓副官說道:「哥,你和曹大哥說說,把那個女人和孩子就放了吧,她們也是無辜的,看著怪可憐的。」

韓副官說道:「妹妹,對這樣的惡人不能太心慈手軟,你放了他們,他們還會到外邊去為非作歹。依我看,就按大哥說的辦。」

韓嬌說道:「哥,把她們娘倆放了吧,看著都是苦命人,她們也都是受害者,看在她幫我說過話的份上,給她們一條生路吧。」

曹凱看著一直沒有作聲的王戰海說道:「張先生,人是你抓來的,你給個意見,你看怎麼處理合適?」

王戰海思忖了一下說道:「曹長官,我比較認同韓小姐的意見,雖然吳德作惡多端,可是他的妻小是無辜的,妻子還是拐來的,也是可憐人,因為他的罪惡再遷怒於他的妻子,我覺得有些不妥,還是放了她們吧。至於這個吳德,他罪孽深重,應該讓他受些皮肉之苦,為韓小姐消氣,然後把他送上法庭,審出他所犯罪行,讓他受到應有的制裁。」

曹旋有些吃驚地重新看了一下王戰海,沒想到這個賣苦力的人能說出這樣一番恩怨分明、條理清晰的話來,當下對他有些另眼相看。

曹凱心中也是一動,看來這也不是個逞一時之勇的魯莽之輩,除了拳腳上有兩下子,看問題也比較有深度,可以說得上是有勇有謀,要是能留在自己的隊伍里,倒也可以說是個人才,曹凱起了愛才之心。

韓副官說道:「不管日後怎樣處理他,現在先讓我消消這心頭之恨。」說完,大踏步的往曹公館的地窖走去。

等韓副官從地窖回來的時候,身上飛濺著斑斑血跡,曹旋笑著說道:「飛哥,你是不是把那吳德給弄死了?」

韓副官略顯疲憊,說道:「沒有,打了個半死,我得好好折磨他一下,就按妹妹和張先生說的,明天把他移交法院,再審審看他還有什麼惡行,讓他去監獄里受受罪,這樣打死他便宜他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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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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