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悍匪意外獲封賞 惡棍風雪作惡忙

第170章 悍匪意外獲封賞 惡棍風雪作惡忙

李丁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投奔了小五點,原本也就想著在此躲避趙鄉長的追捕,等過了風頭,再逃往他鄉,隱姓埋名度日。沒曾想小五點言語之間多有輕慢,自己也是一時氣憤不過,才想到了藉助軍統的名頭抬高自己的身價。

從鄉公所殺人潛逃后,李丁知道自己在軍統面前已經毫無利用價值,若是僅憑著自己一個落難的光桿司令身份去乞求援助,軍統肯定會對自己置之不理,更甚會被殺人滅口,以掩蓋軍統在解放區犯下的種種罪行。

李丁考慮再三,想出一個錦囊妙計,他決定用小五點的這支人馬做做文章。於是他把小五點帶眾匪在這裡落腳的消息向軍統和盤托出,打著已經說服小五點,可以對其全員進行改編,以配合軍統在解放區開展破壞活動的名義,向軍統發出了需要武器裝備的求援信。

軍統在收到他的書信前,已經得知他被趙鄉長控制后殺人潛逃,知道他再不能為軍統帶來解放區的各種情報,便準備掐斷他這條線,誰知他身後竟然還有一支杆子隊伍可堪利用,這一情況引起了當地特工的高度關注,並迅速給他回信,詢問詳細情況。

看著軍統及時傳遞來的情報,聰明的李丁立刻就明白了,軍統很在意自己手裡的這支杆子隊伍,自己要想繼續靠著軍統這棵大樹,就必須在小五點身上大做文章。他不失時機的再次向軍統添油加醋的誇大小五點杆子的實力,表白小五點投誠的決心。情況很快就被彙報至軍統察哈爾站站長趙撫寧那裡,成功引起了這個察哈爾最大特務頭子的注意。由他親自出面和軍方協調,由軍方派出運輸機為小五點空投武器彈藥。

趙撫寧之所以下這麼大的本錢援助李丁,他可不是怕李丁在小五點面前抬不起頭來,也不是擔心小五點打家劫舍時沒有裝備,和其他土匪火併時火力不足,那是因為他有更大的戰略陰謀要實施。

而小五點這種有奶就是娘的草頭王,也早已做好了兩手準備,李丁若能為自己帶來好處,不論是大洋還是軍火,那大家便是可以坐在一起喝酒吃肉的好朋友,若是想在自己面前玩個眼前花,憑著伶牙俐齒的嘴上功夫就想在自己這裡打秋風,那他可就打錯了算盤,自己只能把他送到八路軍那裡去邀功請賞了。憑著他的罪行和身份,定然能為自己和兄弟們謀個安身立命的所在。

令小五點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丁一個日偽治下的小小鄉長,居然手眼通天,在***面前有如此分量,能讓***冒險派出軍機來為自己投下近千支槍械,幾萬發子彈,這些武器足以裝備一個營。欣喜若狂的小五點知道這些便是自己日後發跡的本錢,李丁的形象在他心目中瞬間高大起來,覺得應該給他個平起平坐的二當家乾乾,雖然李丁不稀罕,可這已經是自己對他的最高禮遇了。

讓小五點震驚的還在後邊,就在他接收完這批武器后的第三天,李丁帶著鬼手和疤臉神秘兮兮的走到他的屋裡,說要告訴他一個好消息。

小五點還沉浸在李丁為自己帶來意外之財的巨大喜悅中,對李丁所言自是深信不疑,見李丁如此說,知道定是有好事找上門來,不禁喜上眉梢,客客氣氣的把李丁讓到炕上,親手為李丁倒上一杯熱茶。

李丁也不客氣,大喇喇的盤腿坐到炕上,對小五點說道:「大當家的,我是來給你賀喜的。你的好事來了,日後我們對你的稱呼可是得改改了。」

小五點聽得心痒痒起來,趕緊說道:「李兄,這喜從何來?你們為什麼要改對我的稱呼?你就別吊老弟的胃口了,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消息,你看我這心就像被貓撓了似的。」

李丁端足了架子,滿意地看著面前心急火燎的小五點,也不答話,輕呷了一口茶水,放下茶杯,起身站到地上,雙目緊盯小五點,滿臉嚴肅,鄭重其事的對小五點說道:「宋殿元聽令,現在軍方委派我為代表,由我為你頒發察綏挺進軍總司令對你的委任狀。」

李丁說完,小心翼翼地從懷裡取出一張捲成筒狀的紙來,上邊系著紅色絲點,李丁雙手平舉,遞給小五點。

小五點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看著面前滿臉肅穆的李丁,下意識地把雙手掌心在狐皮大衣上擦了一下,然後趕緊從李丁手裡接過來。

小五點遲疑地看著手裡捲起的紙筒,有些不知所措。

李丁對他笑著說道:「宋大當家的,打開看看吧!」

小五點把紙筒上系著的紅色絲帶扯下,把紙筒慢慢展開。這是一張印有青天白日徽章的制式委任狀,上書:茲任命宋殿元為察綏挺進軍先遣連連長,授上尉軍銜,簽發人察綏挺進軍總司令張礪生。左下方是簽發日期和鮮紅的官印。

小五點目不識丁,哪裡認識上邊的字,只有自己的名字還能約莫個大概,愣愣地看著手裡的委任狀,對著李丁裂開了大嘴,向來桀驁的小五點此時的笑容竟然露著幾分憨厚,對李丁說道:「李兄,你倒是給說說這上邊到底寫的是什麼啊?」

李丁看著小五點的表情,知道他對自己已經心悅誠服,便笑著說道:「宋連長,以後你就是堂堂正正的黨國上尉軍官了,這是察綏挺進軍總司令張礪生為你簽發的委任狀。從今往後,你和那些弟兄們就都是吃皇糧拿官餉的正規軍了,這不正是老弟你夢寐以求的結果嗎?李某不才,為了能給你爭取到這個結果,可是費盡心機,到處燒香許願,欠下了偌大的人情,不過好在這一番辛苦沒有白費。」

小五點聽完,頓時雙眼放光,激動地說道:「李兄,這是真的嗎?你不是騙我的吧?我這就成了***的軍官?我的這些弟兄日後也能算是正規軍了?」饒他是嘯聚一方的悍匪,在巨大的既得利益面前也乖巧得像個孩子,這就是赤裸裸的人性。

李丁重又坐回到炕上,端起茶碗喝下一口,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沉穩地說道:「老弟,把心放到肚子里,你看看這官府的制式文書,血紅的官印,誰能做的了假,現在起你就是堂堂正正的***軍官了,餉銀會按時發放到你和弟兄們手裡,時機成熟,上峰便會為你們送來軍旗和制服,彰顯你的威武之師,日後你就和為兄的一起安心為黨國效力吧。」

小五點咽了口口水,站好姿勢,正色說道:「兄弟是個粗人,言語上不知該如何表達對老兄你的感激之情,還有黨國對我的賞識重用之恩。請李兄轉告上峰,日後我小五點願意為黨國赴湯蹈火,肝腦塗地,萬死不辭。對李兄更是鞍前馬後,惟命是從。」

李丁拿捏著一方大員的氣勢,語重心長地說道:「老弟,言重了,日後你我二人精誠團結,為黨國在敵後開拓一片新天地,就是我們對黨國最大的回報。」

小五點點頭說道:「全聽老兄吩咐。」

李丁盯著小五點說道:「眼下正值黨國用人之際,只要老弟你願意付出,有的是飛黃騰達的機會。若是老弟剛才之言發自肺腑,其實現在就有一個報效上峰重用的大好機會。」

小五點趕緊問道:「什麼機會,老兄說來聽聽。」

李丁說道:「老弟,你光是有了連長的名號,可你的連部還沒有駐地,堂堂一個***的上尉,不能帶著一眾弟兄就在這山坳里隱姓埋名吧?那樣的話和你做個山大王有何異?」

小五點疑惑地說道:「老兄你的意思是要把我和弟兄們拉到前線去?」

李丁說道:「你現在已是黨國的軍人,上峰訓誡我們,我們在哪裡,哪裡就是前線,我們不需要拉到任何地方,就地開展工作,建立我們自己的根據地。」

小五點有些不明就裡,迷茫地看著李丁,等著他把話說明白。

李丁說道:「上峰密令,命我拿下黃崖灣鄉公所,在中都縣這個最接近敵我雙方對峙前線的地方打開缺口,逐步蠶食他們所謂的解放區,配合孫蘭峰長官的大兵團作戰。」.br>

小五點聞言,不禁抹了把額頭的冷汗,遲疑著說道:「老兄,我們這區區五十來號人去攻打鄉公所,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啊,鄉公所的情況你可比我熟悉,那高牆深院,全是條石白灰壘就,真是一人當關萬夫莫開,我們這些人還沒等衝到跟前就被他們打死了。」

李丁說道:「老弟,此言差矣,我怎麼會讓你帶著兄弟們去冒險,這事只可智取,不可強來。我這裡早已謀划好了一條讓自衛隊員自投羅網的錦囊妙計,待我們得手后便一舉拿下鄉公所。」

小五點說道:「看來老兄已經有了周密安排,且說來聽聽。」

李丁說道:「我本想找個人去給鄉公所通風報信,把咱們的藏身之所透露給鄉公所,讓鄉公所安排人手前來捉拿我們,然後我們設伏圍殲他們,可是我覺得這樣有些太過突兀,怕所派之人露出破綻,引起趙鄉長他們的懷疑,到時候向縣裡彙報,派縣大隊人馬來圍剿我們,那可就弄巧成拙了。我再三琢磨,咱們必須搞個不大不小的突發事件,讓他們不至於去驚動縣裡,而鄉自衛隊能第一時間出動,咱們乘機圍殲。」

小五點說道:「老兄說得對,一定要謹慎行事,要是貿然暴露了我們現在藏身的位置,引來縣大隊圍剿,我們在黃崖灣可就再無立足之地了。」

李丁說道:「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們安排幾個人,去選擇個距離鄉公所不太遠的地方搶劫,搶完后留下可供追蹤的線索,然後把有土匪出沒的消息借百姓之口傳遞到鄉里。前番鴛鴦濼村鬧匪的事還沒有眉目,現在聽到又有土匪出現,趙鄉長肯定不會坐視不管,他必將第一時間安排人手前去追捕,我們提前設下埋伏,把這些人引入包圍圈,便可將他們全部殲滅,然後趁著鄉公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當口,我們帶人衝殺過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一舉拿下鄉公所。」

小五點聽完,不由得連連點頭,對李丁的思維縝密,足智多謀讚歎有加,只是依然有些後顧之憂,便問道:「老兄,咱們即便是佔了鄉公所,這裡可是解放區,鄉公所發生戰事,縣大隊的人馬隨時會來支援,我們很快就會被包了餃子。」

李丁笑笑說道:「老弟,你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上峰既然有如此安排,豈能打無把握之仗?斷不會讓我們去做炮灰。他們還等著我們去收復失地,為黨國效力呢,後續的退路早已安排就緒,我們只管先把鄉公所拿下,等待上峰做進一步指使。」

小五點看李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也不好再多加追問,只好點頭應允。他知道若是自己問得多了,顯得膽小怕事,難堪重用,會被李丁給看輕了。

李丁和小五點說定,考慮著這些人里能夠勝任的人選,他首先想到了疤臉,疤臉這小子正事辦不了,你讓他胡作非為那可是一把好手,指定能給你乾的有聲有色。另外疤臉和自己的關係眾人皆知,若是疤臉作惡時有人認出是他,一旦報到鄉公所,鄉公所必定聞聲出動,前來緝拿。

李丁打定主意,把疤臉喊至近前,把自己的計劃如此這般的告訴疤臉,讓他務必把事情辦得圓滿,不但要能誘出鄉自衛隊的人來追剿他們,還得把這些人成功的引入自己設下的包圍圈。

疤臉聽完李丁吩咐,不禁面露喜色,不住點頭,拍著胸脯答應。這小子可是惹禍的祖宗,別的事干不好,這為非作歹的事那可是手到擒來,他能使出你意想不到的惡來。

李丁又仔細叮囑一番,看疤臉已經完全領會自己的意思,讓他當即帶人出發,爭取一次就能成功誘出鄉自衛隊員。

疤臉喊來二麻子和一個土匪,三人收拾停當馬上出山,一路上興緻勃勃地謀划著作惡的地點和細節。

三人從山裡出來,騎行了一個多小時,一直沒有發現可供作案的目標,就在他們路過申巴台村七八里路后,看到前邊路上有一輛牛拉的勒勒車正往黃崖灣方向走去。

疤臉一看這裡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是個攔路搶劫的好去處,只是這裡人煙稀少,只怕消息很難傳出去。疤臉三人合計一番,覺得機不可失,先把攔路搶劫的事情做下再說,由疤臉帶著一個土匪前去追趕搶劫,二麻子在暗處望風,並在周遭物色事後可以去鄉公所通風報信之人。

疤臉二人快馬加鞭,緊跑幾步,去追前邊的勒勒車。

拉著勒勒車的是頭老黃牛,雖然膘頭不夠厚實,體格還算健壯,毛色也比較光亮,拉這樣的一個勒勒車,費不了多大力氣,正邁著四蹄優哉游哉的緩步前行。

車上坐著一對年輕的夫婦,男子盤腿坐在車轅上,手裡鬆鬆垮垮地拉著一根韁繩,不用他去指揮,黃牛隻管沿著大路前行。男子身後的車廂里鋪著一張舊褥子,一個紅衣女子手扶車槽坐在褥子上,後背緊靠著男子。

二人應該是剛辦完喜事不久,女子從頭到腳都是鮮艷的紅色,頭上系著紅頭巾,身穿紅襖紅褲,顯得格外喜慶。在這荒無人煙的野外,二人也不用避人,後背緊貼在一起,兩人念叨著初立人門的不易,盤算著該去鄉里置辦哪些年貨,給雙方的父母準備些什麼禮物。

男子一定是個善解人意的人,他每說出幾句話來,就惹得身後的妻子開心大笑,有時還會嬌嗔地反手去他腰上掐一把,男子便也幸福的哈哈大笑起來。這對小夫妻之間的甜蜜互動,讓人倍感溫馨,為這孤寂的野外也增添了幾許生機。

笑意正濃的女子,忽然止住了笑聲,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前邊趕車的男子,緊張地說道:「你看後邊有兩匹快馬向這邊趕來,我們不會遇上土匪了吧?」

男子笑笑寬慰道:「凈說傻話,哪有土匪敢大白天出來搶劫的?這裡距離鄉里也就十來里地的路程,即便是有土匪也不敢在這裡放肆。不用害怕,我們只管趕路。」

女子看著兩匹快馬越來越近,整理了一下圍在臉上的頭巾,儘可能多地把自己的臉給擋上,然後挪了挪身子,和丈夫的後背拉開距離,將身子靠在車槽上。

轉眼間,兩匹快馬已到近前,男子拽了把牛韁,把牛車趕到邊上,給後邊騎馬的二人讓出半邊道來。

馬上的二人緊盯著車上的小夫妻二人,超過牛車,往前駛出一段距離,便勒停坐騎,轉過身來,擋在路中央,攔住勒勒車的去路。

男子看騎馬的二人停下,有些不明就裡,疑惑地看著他們,心裡隱隱升起一絲不祥的感覺。他從車轅上跳下地來,往路邊上拉扯著牛頭,想讓牛繞開這攔路的二人,打邊上擠過去。

端坐在馬上的疤臉看著男子往邊上趕著牛車,對他說道:「別往邊上去了,再去就栽到溝里了,趕緊停下吧。」

男子無奈,只好拉住牛韁停下腳步,說道:「不知二位為何攔住我的去路,我和妻子去鄉里置辦年貨,急著趕路,還望二位給讓讓道,放我們過去。」

疤臉冷笑一聲,惡狠狠地說道:「你今天過不去了,我們是劫道的,把你們身上的財物全部給我拿出來,否則的話我可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小夫妻二人聽完,不禁大驚失色,男子把鞭桿緊握到手裡,結巴著說道:「青天白日的,你們可不要亂來啊,這裡可是大路,路上不斷有人來往,被人發現了可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坐在車廂里的女子早已嚇得抖作一團,驚恐地看著騎在馬上的疤臉二人。

疤臉聽男子說完,從腰裡掏出手槍,指著男子罵道:「***以為我是嚇大的?趕緊給我把錢拿出來,否則的話,我一槍崩了你。」

男子頓時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說道:「大爺饒命,你要什麼我都給你,只求你放過我們。」

男子說完,開始哆嗦著摸自己身上的兜,一番摸索下來,找出兩塊大洋,幾十塊邊區票。嘴裡說道:「大爺,這些錢都給你,放我們過去吧。」

疤臉一抖馬韁,走到男子面前,翻身跳下馬來,往地上吐口痰,一把奪過男子手裡的大洋和支票,惡狠狠地說道:「就他媽這點錢,夠幹什麼用的。」

男子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恐懼,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大爺,真的就這麼多了,我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了。」

疤臉說道:「你身上的錢是都拿出來了,這不車上還有個人嘛,她身上的錢還沒拿出來呢。」

疤臉說完轉身來到勒勒車邊,對著車上的女子說道:「把錢都拿出來吧?還等著我搜身嗎?」

女子驚恐地說道:「我身上沒帶錢,錢都在我丈夫身上帶著,他拿出來的那些就是我們所有的錢了。」

疤臉陰冷地笑道:「看你們穿著打扮,可不像是窮人啊,這勒勒車也都還八成新,這年頭誰家還能打得起勒勒車,我看你們咋也是地主老財家的人。你們要是不願拿出錢來,我可就得親自搜一搜了。」

疤臉說著竟然上去抓女子的棉襖,女子嚇得大叫著往後躲閃。疤臉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他見女子往後躲閃,伸手就是一巴掌,朝著女子的臉上打去,女子的頭巾也被他順手給一把抓了下來。

沒想到女子居然面容姣好,眉眼秀氣,粉面紅唇,這倒是有點出乎疤臉的意料,原本想著搶些錢,演齣戲,弄出個土匪出山的動靜來也就算完成了任務,看來上天眷顧,今天還能給自己找點樂子,疤臉開始動起了歪心思。

疤臉縱身一躍,跳到車廂上,一把扯住女子的棉襖,抓住一扇衣襟,用力撕扯起來,女子受驚,嚇得大聲哭喊,向後仰倒在車廂上,對疤臉不住踢打。

跌坐在地上的男子見女子受辱,氣憤的從地上站起身來,鼓起勇氣,大聲喝道:「你要幹什麼?都給你錢了,你還要對一個女人家無禮,你還算個男人嗎?」

男子剛走到車前,隨同疤臉一起來的土匪,早已追到近前,舉起拳頭,向男子頭臉上胡亂砸去,嘴裡叫罵道:「***是不是活膩了,還敢還手是咋的?」幾聲叫罵后,把冰冷的槍口抵到男子腦門上說道:「***再動一下,我就送你見閻王。」

男子早已被打得鼻青臉腫,抵在腦門上的槍管冰冷刺骨,男子癱軟下來,眼睜睜地看著疤臉在車上毆打自己的媳婦卻無能為力。

女子雙目楚楚,兩腮掛淚,滿臉驚懼,想要躲閃,有車槽擋著,想要跳下車子,疤臉卻抓著不放,女子只好一邊告饒,一邊拚命掙扎。

此處略去三百字

疤臉擦了把鼻尖的汗水,站起身子,對著車前的土匪說道:「兄弟,該你了。」

土匪笑道:「好飯不怕晚。」等不及疤臉跳下車來,便過去。

良久,土匪來到疤臉面前,二人相視一笑,臉上寫著滿足。

男子軟軟地靠在牛身上,如同五雷轟頂,身心崩塌,眼神里時而有火山爆發般的烈焰閃過,時而變得黯淡無光,如同一潭死水。這揪心的時光太過漫長,漫長到他一生都無法釋懷。

疤臉二人無心理會男子的想法,他們圍著車子和小夫妻二人看了半晌,想著能用什麼方法留下可供人追蹤的線索。疤臉看了看男子緊靠著的牛,他計上心來。

疤臉走到車轅前邊,向著靠在牛肚子上的男子一腳踹去,男子被他踹翻在地,沒有反抗,也沒有掙扎,甚至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來,他順勢軟軟的倒在地上,空洞的眼神定定的看著天空。

疤臉把牛脖子上的套繩解下,將牛從車轅里趕出來,吆喝一聲,老黃牛邁著慢悠悠的步子往前走去。

疤臉把牛趕出幾步,掏出匕首,趁牛不備,沖著牛脖子捅去。黃牛猛然吃痛,雖然向來動作緩慢,但也瞬間爆發開來,嘶鳴兩聲,尾巴猛甩,后踢躍起,向後彈踢,來回扭動著脖子往前衝去。在車子周圍跳躍了多次,這才慢慢安靜下來。受到驚嚇的老黃牛,粗大的鼻孔里不停喘著粗氣,口鼻里流著涎水,瞪著一雙驚恐的大眼睛,不斷的看向周圍,它害怕再次被人偷襲。

疤臉二人翻身上馬,一左一右,趕著黃牛往山坳方向走去。

站在遠處的二麻子,看疤臉二人遠去,在周圍物色著可以為自己去鄉公所報告的人選。就在二麻子東張西望不見有人路過,心中甚為著急的時候,看到遠處有人騎馬過來,二麻子也作勢向前走去。

騎馬男子竟然和遭劫的小夫妻是同村,看到他們夫妻二人將車扔在半路,二人在路邊痛哭,趕緊下馬詢問情況,當得知二人大白天被土匪搶劫、禍害時,頓時義憤填膺,將二人安慰一番后,快馬跑到鄉公所報告。二麻子一路追隨,直到騎馬男子進入黃崖灣鄉,二麻子躲在村外的林子里,當他看清趙鄉長帶人出來剿匪時,便打馬飛奔而去,回到大院向李丁彙報情況。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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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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