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板磚從後背襲來

第三十五章 板磚從後背襲來

轉眼間,俺回到老家已經五天了。這五天時間,俺除了抽出半天時間回家裡看望一下二老外,其餘都在忙燕兒的事兒。朱莉卿在此期間給俺打過幾個電話,俺都應付她說公事繁忙,等處理好以後就會儘早趕回去。

俺曾告訴朱莉卿說俺出差一個星期,現在還有兩天的時間就到期限了。而燕兒的官司從目前的情況看還不能在短期內結束,剩下這兩天俺一定要想出辦法為燕兒搞到十萬手術費。俺自和朱莉卿結婚後,財政大權就一直把持在她手中,反正俺也懶得理財,只要在俺需要錢的時候,朱莉卿不為難俺就行。還好,這一點她做的不錯,只要俺伸手要錢,她從來都不問就給俺。可是如果一下子向她要十萬,沒有讓人信服的理由註定是行不通的。

就在俺成天琢磨著如何編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的時候,俺接到了公司人事部部長的一個電話,讓俺馬上去公司。俺問他什麼事情,他在電話里支支吾吾,沒有告訴俺。俺立時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焦文瑞可能要做出最後的決定了,可能俺已經無法繼續呆在公司了。

俺將燕兒的事全權交給了火柴,讓他與俺隨時保持通話,一有進展馬上通知俺。然後俺提著那個大號的拉杆箱踏上了返程的火車。

俺接到人事部部長電話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等俺趕到火車站,最早一趟去省城的車是晚上七點的,兩個小時的車程,俺下火車的時候正好是晚上九點。

俺給朱莉卿打了電話,告訴她俺半小時后回家。這個女人聽了十分興奮,俺五天沒有和她在一起了。俺曾經上網查了查,朱莉卿的表現完全符合性亢奮的各種癥狀,對於床上那點事兒她特別熱衷,估計此時已經在家做好準備,就等俺回去大戰了。

俺下了火車,拉著拉杆箱走出了車站。俺從不在火車站裡打車,那裡的計程車司機心都黑,要麼並客,要麼就調試了計價器,倒不是差那幾塊錢,只不過見不慣他們的不正行風罷了。

俺出了車站來到寬敞的大馬路邊打車,人要是點背的時候喝涼水都會塞牙,俺等了足足十多分鐘,也沒見一台空車過來。俺於是根據以往的經驗,拉著拉杆箱穿過大馬路,走進了一個小衚衕里。從前俺就遇到類此情況,在俺苦苦等待了很久后才坐上了一台計程車,上車后俺便開始和司機不停地抱怨,司機聽后笑了,他告訴俺,如果再遇到此類情況不要在大馬路邊死等,可以到小衚衕里等車,一般很快就能打上車。俺問他原因,他沒告訴俺,只是讓俺以後有機會試一試。俺按照他的話做了,果然這招屢試不爽。俺想也許那個司機根本就說不出原因,他全然是根據自己的經驗罷了,但只要有用,那就是好經驗。

如果有人說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請你不要不相信。如果俺一直在大馬路上等,雖然時間久了些,但仍然會等到車,可是自從那個司機告訴俺打車的竅門后,俺便學會了到小衚衕去打車。而俺到小衚衕打車,就註定了橫禍會降臨到俺的頭上。

俺剛剛走進衚衕將拉杆箱放下,一塊磚頭就飛了過來正砸在俺的肩膀上,俺還未反過味兒來,兩個彪形大漢便衝到俺的面前,手腳並用幾下將俺打到在地。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俺矇頭轉向,俺根本就無還手之力,只得抱緊腦袋任憑兩人對俺施暴。兩個人下手很黑,尖頭皮鞋使勁地向著俺的身上招呼,讓俺感到渾身一陣一陣鑽心的疼痛。

就在這時,忽然一輛轎車開著大燈急馳而來,車內人的不住地大叫,「你們幹什麼?快住手!」

轎車的出現讓兩個施暴者停住了手腳,他們撒腿而逃,轉眼便消失在昏暗的衚衕里。俺伸出胳膊向轎車的方向搖了搖手,一陣劇痛便昏厥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俺蘇醒了過來,慢慢地睜開了眼睛,隨著視線由模糊到清晰,俺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他,竟然是林畢!

林畢見俺醒了過來,趕忙俯下身來關切地問,「志良,你感覺怎麼樣?這幫小子下手也太他媽的黑了。好在你除了輕微腦震蕩,其餘都是皮外傷,醫生說一個星期後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你,林大哥。」俺平時雖說看不上林畢,我們的關係實際上也不算好,甚至還有很多矛盾,可是如今是人家及時出手相救,並將俺送進了醫院,這份恩情俺還是要心存感激的。

「兄弟你不用客氣,好好靜養身體要緊。對了,是誰對你有這麼大的仇恨,這樣狠毒地暗算你。如果不是我恰巧去火車站接女兒碰到,你現在就不是這個樣子了,至少也要在醫院躺上一兩個月。我看我們還是報案吧,不能就這樣讓兇手逍遙法外了。」

這時俺才注意到林畢的身後站著一個個子高高的女孩,女孩長得很白皙,很秀氣,要比她爸爸強很多。

「算了,我現在也弄不清到底是誰幹的,這種事情報案了也沒用,根本就抓不到兇手。也許是我命該有此劫吧。」俺沖著林畢晃了晃頭,俺一直以人為善,很少得罪人。但最近在俺身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也難免哪個小肚雞腸的人對俺不滿,暗中算計俺。

自從俺清醒后就一直在想,到底是孫子和俺玩的陰招?他可能是那個因為俺看著不爽而打了的老色狼,可能是由於俺搞砸了生意而心存不滿的焦文瑞,也可能是哪一個俺不知不覺與之發生摩擦的不知名者,或者,他就是給俺解圍並送俺進醫院的林畢。如今這世道,人心不古,世事難料啊。這件事後來俺仔細琢磨過,火柴也幫著俺分析過,焦文瑞或者那個老色狼黃總乾的面兒大,也許是他們合謀策劃的。不過俺始終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是猜測罷了。

就在俺和林畢聊天的時候,朱莉卿風風火火地趕到了醫院。她在家不見俺回去就給俺打了電話,此時俺還在昏迷中,林畢接電話后告訴她俺被偷襲了。

朱莉卿一進來見到俺的慘狀,撲到俺的床邊傷心地大哭起來,俺趕緊安慰她,「我傷的不重,過幾天就會好的。你別哭了,再哭就成醜八怪了。」

「都傷成這樣還說不重,究竟是誰幹的?我去告訴爸爸,讓公安局抓住他們好好給你出口惡氣!」

俺和朱莉卿畢竟是夫妻,看得出她是真的心疼俺,一邊查看俺的傷勢,一邊仍舊掉著眼淚,俺勸都勸不住。

林畢看到朱莉卿來了,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和俺打了招呼,帶著女兒離開了醫院。

俺住院后,朱莉卿向單位請了假,日夜照顧俺。幾天過後,朱莉卿變得很憔悴,人也瘦了很多。夫妻患難見真情,這個時候俺從她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深情;當後來我們反目的時候,俺又充分見識到朱莉卿無情冷血的一面。「既然我們做不成夫妻,那就讓我們做仇人吧。」

俺將俺的遭遇通知了公司人事部部長,告訴他俺現在去不了公司,如果公司要對俺的去留作出決定,那就隨他們去吧。人事部部長簡單問候了俺,讓俺安心養傷,等俺好了再去公司。

俺在醫院裡一共躺了七天。在此期間,林畢在前一段來看望過俺一次,而其他的人連一個電話也沒有。俺不怪他們,像俺現在這樣一個被排擠在邊緣、前途未卜的人,他們來看望俺對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也就是俺在醫院裡面這七天,公司里竟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這個變化對俺來說是一個極其利好的消息,這個時候俺還要感謝那個暗算俺的人,他無形中幫了俺的大忙。如果是焦文瑞找人偷襲了俺,那麼作繭自縛這個成語送給他就再恰當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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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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