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校園if番·幫忙

「我媽讓我給您送這個,說下午的時候您要來着。」宋銘呈手中拿着一個盒子，上面寫着「小U智能掃地機」。

杜梅笑呵呵的，「哎呀你媽真上心,這就找出來了,我想着我用用試試,看好不好使，好使了買一個。」

「沒事，您拿着先用吧。」宋銘呈將東西給了杜梅，轉身要走。

然後又被喊住了，接着杜梅扭頭招呼裏屋的杜壹，「一一,你不是有題不會？銘呈剛好過來了，你問問人家。」

杜壹聞言開始着急麻慌的在卧室換衣服，睡衣脫掉，換上了一件裙子。

一邊應着：「知道了,馬上出去。」

她如果不應，以杜壹對杜梅的了解，等下她是要進來拉她出去的。她一直嫌自己性格不夠活絡，不善交際。

宋銘呈立在門邊沒走。

「不好意思啊銘呈,耽誤你一會兒,進來坐吧,我家一一剛轉學過來,我聽她說跟你一個班。她學習跟不上,想着麻煩你能不能給講講題。」

宋銘呈聞言彎了彎唇說行。

杜梅說着往後退一步拉着人進門,然後招呼人往客廳里坐，宋銘呈手原本搭在門框，接着稍低頭進去。

之後杜梅轉到廚房說：「阿姨給你洗點水果吃。」

「阿姨,不用。」宋銘呈客氣推拒。

「來這裏不用跟阿姨客氣的，馬上就好。」

「......」宋銘呈坐在沙發上十指交叉握著。

再一偏臉，就看到杜壹拿了本數學習題冊，沒了剛剛的卡通睡衣，換成了中規中矩的裙子，走了出來。

「我媽就是這樣，」杜壹覺得有點抱歉，「你不要介意啊——」

「沒事，」宋銘呈倒是也沒那麼彆扭，瞅了眼人，鬆散掉的頭髮也已經紮好了，還綁了個蝴蝶結頭花。跟四年前的區別不是一星半點。他莫名往下壓了壓往上輕揚的唇角，然後看過她手中的書問：「哪道題？」

杜壹拿着書坐到他對面，然後將剛剛不會的其中一道題攤開在他面前。

杜梅此刻也從廚房裏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了出來，放到了茶几上，宋銘呈手能拿到的位置。杜忠從衛生間出來瞅了一眼客廳狀況，不願意多摻和就自己回房了。

杜壹看了眼旁邊立着的杜梅，杜梅手裏的蘋果還沒啃完，看到女兒看她手往她習題冊上指了指，「好好聽，看我幹什麼？」

「......」

宋銘呈講題慣有的方式，杜壹前些天見過他跟別人講。

講完題，杜壹起身隨着杜梅一起送人出門。

兩人並沒有多餘的交流。

連多一道眼神都沒有。

第二天下午劉倩往她家座機上打電話，約她出來跑步，說下個星期就是校運會，練習還是要加緊。

杜壹剛好中午的時間將作業寫了個差不多，就答應了。騰騰騰出去找她。

兩人約在學校的北門，然後再一起去學校操場跑。

可雖然是劉倩約的，杜壹到的時候她人還沒到。等了大概五分鐘，人拿着一杯奶茶，吸管嘴裏咬着喝，手中還提着另一杯，一晃一晃的過來了。到了人跟前將其中一杯塞給了杜壹，「請你。」

「行，跑過步我請吃飯。」杜壹說。

杜壹騎着自行車來的，帶着劉倩一起過去了操場。

兩人跑了幾圈回來后就發現，杜壹自行車壞了。車鏈子斷了。

杜壹這個自行車是杜忠這些天剛買的，鏈子如非人為，根本不可能斷。

「誰啊這是，這麼煩人！」

話剛落音兩人抬頭就看見不遠處咋呼熱鬧的幾個小屁孩，七八歲的男孩子，像是附近誰家的孩子星期了過來這邊高年級來玩。

「這幾個小兔崽子，」劉倩拿起旁邊一根樹杈就要追上去，想收拾人，「看我不——」

「倩倩，行了，沒用的，你逮到他們，他們又不會給修好。我推回去好了，反正學校離家不遠的。」杜壹用旁邊的一根小棍子挑開鏈子看了看，「我爸應該會修這個。」

被攔下的劉倩立在不遠處氣的跺了跺腳。

接着就招呼到不遠處趙亞東宋銘呈還有一些個叫不上名字的他們，四五個人一起從操場的另一頭走了出來。

劉倩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是她把人約出來然後車子弄壞的，就轉了方向往前急走幾步，扯著趙亞東的衣袖往杜壹蹲著的方向走。

趙亞東被拉的一個踉蹌，將她拽著自己袖子的手拍開，「你又發什麼瘋呢？」

「找你幫個忙。」

趙亞東乾脆立在那不走了，剛剛打完了球，衣服都是汗濕的，「我為什麼要幫你的忙，況且，你這是求人幫忙的態度嗎？」

後邊宋銘呈還有昨天的程衍，另外兩個昨天晚上打架的兩位蘇浩然和董耀不急不緩的跟了過來，臉上還帶着淤青。

「怎麼了？」宋銘呈頭髮梢滴著水，應該是水管下面剛沖洗過。

「我同桌自行車壞了。想着你們男生懂這個，看能不能給看一下。」

宋銘呈往另一邊遠處偏過臉，這才看見了蹲在那裏的杜壹，大長腿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然後半蹲下身問她：「怎麼回事？」

「鏈子斷了，我可以推回去，沒事。」杜壹硬著頭皮梗在這小半天，她都聽見看見了，想着人能過來又不想人過來幫忙，糾結著呢。

另一邊的董耀手搭在了趙亞東的肩頭，額頭上還貼著一枚創可貼，昨天打架留下的抓傷，然後看過宋銘呈那邊喲了一聲，口氣頗為曖昧：「呈哥什麼時候這麼有愛心了？」

趙亞東也奇怪著呢，哼出一絲笑，「我哪兒知道？」

「你們說什麼呢？」劉倩瞪了趙亞東一眼，這些男的站在這不幫忙就算了，心思怎麼還這麼齷齪。

「誒，這女孩誰啊？叫什麼啊？你們班的？我怎麼沒見過，長的挺純。」

「剛轉學過來的，我也不認識。」趙亞東嘖嘖。

劉倩乾瞪眼，人倆人根本不搭理她。

之後幾個人都圍了過去，言兩語的摻和：

「呈哥，這鏈子斷了不好接，學校對面不遠地方好像有個修車的。」

「就是，修車的更專業點，推過去讓人家修修得了。」

「呈哥？」

宋銘呈一手捏著鏈子的一端還在看着，他們亂七八糟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讓他禁不住迴轉過頭問：「店鋪位置確定嗎？」

「就在學校對面，可近了。」

宋銘呈聞言兩手中的鏈子丟下，起過身，拍了拍手，然後看過說話的董耀往車子的方向偏了偏臉說：「人昨天幫你們撿了球，過來推下車吧。」

董耀啊了一聲，幫忙撿了球是什麼意思？

「沒事，我們自己去修就行。」杜壹覺得挺不好意思的，而且修個車子，既然學校門口有地方修，她和劉倩就完全可以解決。沒必要再麻煩他們。

「我來吧。」另一位打架的參與者蘇浩然倒是秒懂，過來推車。

一眾人一前一後的往校外的修車鋪走。

修過車子杜壹還沒帶錢，她沒帶錢，劉倩將空空如也的口袋翻出給她看，她也沒帶錢。

最後還是宋銘呈幫忙結的帳。

「今兒，挺慷慨啊？」趙亞東手搭在人的肩，然後嘶的一聲想起來一個事兒，「這新來的女生，是不是現在住你家附近啊，我記得有天晚上——」

「助人為樂，乃中華之傳統美德。」宋銘呈斜了他一眼，「腦細胞多了就多讀點書，對你有好處。」

宋銘呈後邊懟他這句話不同場景用了不止一次。

「得了吧你！又來！」

宋銘呈震出一聲笑。

杜壹回到家杜梅正在後邊院子搬弄花花草草，老爸杜忠則是又出發了，可能最近兩天都不會在家。

「媽，你把這花的葉子剪了幹什麼啊？」杜壹過去蹲下身看杜梅整理。

「你懂什麼，剪了是為了它更好的成長。」杜梅看了杜壹一眼，問她：「你沒事的話去把房間里衛生給打掃了吧，用那個，你梁阿姨家的那個掃地機械人，還挺好用的，你剛好用完給擦擦收拾乾淨了，然後裝進那包裝盒子裏整好了給人送過去。我打算給咱家也買一個一樣的。」

杜壹聞言顫了顫睫毛，眨了眨眼，不知在想什麼，也沒動身。

杜梅察覺又說：「別愣著了，趕緊的。」

杜壹回神，然後問，「媽，借人家東西，都不表示感謝的么？我覺得，起碼禮貌上來說，我們得感謝一下人家。」

「那——」杜梅停下手中剪刀剪花葉的動作，似乎被提醒了，想了想，「你說的也對，是媽忽略了。」杜梅想着扭頭往屋裏的方向看了眼，「這樣，我又鹵了些小乳豬豬蹄，在鍋里悶着呢，這會兒大概也入味差不多爛糊了，你去打開冰箱找個餐盒裝幾個，然後給你梁阿姨那掃地機械人一起送過去，可以吧？」

「嗯，可以。」杜壹應的很爽快，幾乎沒帶猶豫就答應了，然後起身過去廚房方向。

杜梅扭頭看了一眼回屋的女兒，那輕快的小腳步，似乎還有點小雀躍。

怎麼突然這麼高興了。

杜壹進到廚房，先是掀開鍋蓋瞅了眼，打量了下鍋里的豬蹄，嗯，賣相不錯。

接着重新將鍋蓋蓋上，轉過身過去冰箱跟前將冰箱打開，裏邊放了好幾個餐盒，她拿了個白色透明最好看的。害怕杜梅沒刷乾淨，又在洗碗池那裏用洗潔精里裏外外沖洗了一遍，之後找了餐巾紙將殘留的濕水擦了擦乾淨。這才重新又將鍋蓋掀開，找了筷子來夾。

特意夾了幾個品相好的。

將餐盒給裝滿了作罷。

之後又過去自己卧室的存錢罐里倒出來一些零錢，裝進了兜里。

最後才拿着餐盒，提着袋子，便出了家門。

杜梅又忙活了一會兒，約摸著杜壹也快到人家門口的時候，往房間里不經意間的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只見那掃地機械人「小U」同學卻是還好好的待在地上，衛生也沒打掃。

這丫頭，怎麼把正事給忘了？腦袋裏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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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壹敲過門之後方才發現少拿了樣東西。

她原本是要來送還人家的掃地機械人來着，此刻單單端著一盒豬蹄，怎麼辦？

剛想到這裏，下一秒門便開了。

「......」

開門的是梁婕妤。

裏邊一個低低的男音順着也傳了過來，「媽，誰啊？」接着她就看見宋銘呈光着膀子，沒穿上衣，從裏屋裏邊走了出來。

同門外的杜壹對視了眼，杜壹臉瞬間熱了，目光連忙從人身上收回。宋銘呈倒似不覺得有什麼似的，伸手捏過旁邊果盤裏一顆車厘子往嘴裏一塞，然後收回目光大剌剌的坐在了沙發上，一邊看着電視，目光時不時的往門口看兩眼。

「是一一吧？幾年沒見，長成大姑娘了，變漂亮了。」梁婕妤招呼人往裏坐，「進來坐吧，看電視不？」

「不、不用阿姨，我不進去了。那個——」杜壹低頭看了眼手中的餐盒，「我媽剛鹵了豬蹄，說讓我給您送點過來嘗嘗。」不管七二十一，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去。杜梅先頂個鍋吧。

她原本想着趁送還人家東西的機會，把修車的錢也一併給還了他，可現在她只想先走。

可話音剛落，身後遠遠就傳來了杜梅的聲音：「你這孩子，我讓你送掃地機，你倒好，東西壓根沒帶，就抱着豬蹄過來了。」

聲音很大，杜壹僵在了那裏，梁婕妤探出半邊身去尋人，就連屋內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宋銘呈目光也再次往門邊掃了眼。

杜壹在尷尬的摳腳趾，萬萬沒想到杜梅會拎着東西過來。

而且轉眼也已經到了門口，「婕妤，這東西我試了試，好用，準備買個了。」說着將手中裝好在盒子裏的掃地機械人遞過去。

梁婕妤笑呵呵暫時沒接，客氣道：「好用就放家裏用，幹嘛還送過來，我家有另外一個呢，暫時用不上。」

「不行不行，那怎麼成。」杜梅硬塞到了人手裏。

然後梁婕妤拉着人往屋裏坐。

杜壹此刻也不知道是該進去好，還是不該進去的好，手上還捧著豬蹄呢。

正想着杜梅伸出一隻手將人給扯了進去。

然後一併手中的豬蹄也被她拿走了，杜梅直接放在了宋銘呈所坐沙發麵前的茶几上。

然後梁婕妤拉着杜梅過去另一邊的房間里不知道要她看什麼，兩人嘀嘀咕咕的往裏走，獨獨留下杜壹站在那杵著，跟大傻子似的。

目光不自覺的繞着宋銘呈家客廳看了一圈，她記憶中的上一次進來他家裏也已經是上小學的時候了，具體來做什麼也忘了。牆上掛着的老時鐘沒變，古樸透著質感，還是老樣子。

宋銘呈嗯了一聲，清了清嗓子，他從她神情上看出了點局促和緊張。接着從沙發上起身過去旁邊的茶台倒了一杯橙黃的果汁，然後就那樣端著直直的沖她走了過去，送到人眼皮子底下說：「喝點橙汁，杜阿姨跟我媽她們估計會再多一會兒，你先坐。」

「哦，沒事，謝謝啊。」杜壹連忙接過，指尖蹭到了他的掌心肉。她根本就沒敢目光直視人，他上邊沒穿衣服。

可能終於意識到杜壹目光的躲閃和不好意思，宋銘呈這才想到了原因，然後轉身過去沙發跟前，撈過他丟在上面的黑色襯衣，反手伸過穿上，背對着人略過第一顆第二顆領口，直接從第顆開始往下系。

如宋銘呈所說，杜梅和梁婕妤兩人真的時間很長，杜壹想先走，但瞅了一圈直接人都找不到了。她們像是上了樓。

宋銘呈沙發上半靠着看手機，像是在打遊戲，時不時的傳出來一兩聲「組隊」和槍擊聲什麼的。看上去挺專註。

杜壹找了個位置坐，沒了剛來時候的拘謹，抿了口手裏捧著的果汁，感覺放鬆了不少。

果汁酸酸甜甜的，是鮮榨的橙汁，裏邊還有不少的果肉。

她坐的椅子後邊剛好有個書架，她轉過頭看了一眼，好多計算機工程還有數學演演算法什麼的，她興趣不高，勉強看到了一本故事集，然後往沙發方向看了眼依舊專註的宋銘呈。

「沒事，你想看什麼書自己拿就好了。」宋銘呈說話間並沒有抬頭看她，依舊垂眸玩着手機。

猛然間開口讓杜壹心頭一跳。

他......怎麼知道的？

杜壹又抿了幾口果汁，然後伸手去抽那本故事書。

結果還沒拿下來，他家門鈴又被人摁響了，外邊隱隱的喊聲傳了進來。喊的他的名字，宋銘呈。

宋銘呈丟下手機起身過去開門，直接擠進門口兩個腦袋，其中一個是劉烜赫，他們班班長，另外一個是孫立濤，他們的體育委員，都是他們班的。

「走，騎上你車子，遊戲廳逛一圈去？大好的時光，明天就上學了，在家窩著多沒意思？」劉烜赫說着看到屋裏邊像是還有人，扒開宋銘呈擋住視線的一邊肩膀，操了一聲，然後看過宋銘呈，似笑非笑的：「誰啊？」

杜壹背對着在裏邊坐着，他們看不清臉，但知道是個女生。

「怎麼了，我瞅瞅。」另外旁邊擠著的孫立濤也探著腦袋往裏，瞥見馬尾辮的時候，笑鬧着來了句：「我靠！」

宋銘呈兩隻手，一手摁著一隻腦袋把人推著出門，「行了你們，走了！」

硬生生的把硬是往裏擠著的腦袋給推了出來。

接着就是砰的一聲反手帶門聲。

還有他們愈來愈遠的笑罵：

「呈哥，什麼情況啊？」

「什麼什麼情況？」

「孤男寡女的，那誰啊？」

「我妹，行了吧？」話音里夾着笑，「能不這麼無聊嗎你們？」

「我靠！乾妹妹什麼的可是有點咳咳！」

聲音隨着腳步漸行漸遠，逐漸聽得不太清晰。

杜梅從梁婕妤家樓上下來的時候樓下客廳里已經沒人了，杜壹也不在了。

回到家發現人已經回了卧室，燈都熄了，這是睡了？她心裏納悶，想着今天這孩子怎麼睡這麼早？

第二天上課就見劉烜赫趴在趙亞東的桌前跟人八卦：

「誒，昨天我看見你呈哥跟一女生在他家，那女生也不知道是誰？」

「什麼時候的事兒？」

「我不是說了昨天？女生扎了個馬尾，別的我就沒看出來。」

「操，真的假的，親戚吧？我呈哥向來對這種事不都是婉拒的么？就前些天那陳敏敏，還有上個月的楚然什麼的。」

「不像。」

宋銘呈在旁邊寫題，起先是懶得搭理他們。之後聽到前面空着位置上的椅子上坐了人，凳子呲的一聲無意間磁着地面拖動，他撩起眼皮看到了一個散下頭髮的後腦勺，慣常看見的馬尾不見了。他伸長腿過去踢了旁邊八卦的兩人一腳，「劉班長你很閑啊，大家都在準備月考，你做為班干在這胡扯什麼——」

沒等他把話說完，劉烜赫嘻嘻笑了兩聲，往前面隔了一條路的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之後的一整個星期，杜壹都散著頭髮，沒再扎馬尾。

直到校運會那天，因為比賽的緣故，方才重新把馬尾給扎了起來。

杜壹跟着劉倩一起站在起跑線等待起跑，前面一體育老師將哨子已經咬在了嘴邊。

接着一聲哨響，一排的運動選手齊齊出發。

雖然杜壹不喜歡跑，但她的爆發力和耐力很好，還有一股韌勁兒，前些天跟着劉倩一塊練跑的時候幾次都是領先的。

短短的一節賽道結束，哨聲響起，杜壹弓著身子俯身急喘，終於跑完了。

接着後背搭上了劉倩的胳膊，她也到了，直接拍了拍杜壹，「牛啊姐妹！你第一！」

杜壹啊了一聲，可能跑的太沖太猛，再加上周邊的嘈雜聲，她此刻有點耳鳴了，腦袋嗡嗡嗡的，胸口發脹發酸，只想直接坐在地上能休息一會兒。

旁邊有班裏的同學給她們兩人每人遞上來了一瓶脈動，扶著過去一邊的休息區休息。

杜壹癱坐進一張椅子裏一點也不再想動。

好像用力過猛了！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有這麼強的勝負欲。

遠處的廣播開始播報女子八百米成績，第一個就是她的名字。可雖然累，但聽到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禁不住勾起了唇角。

她也有個第一了！

校園體育館遠遠的大屏幕上打上她一個扎著馬尾往前跑的背影，背後名字很顯眼，寫着：高二班杜壹。

男子籃球隊比賽剛打完了上半場，此刻在中場休息。

聽到隔壁傳來的動靜，正在給運動員派發礦泉水和擦臉巾的班長劉烜赫抬頭看了眼大屏幕，那個扎著馬尾的背影讓他頓時腦中閃過了一道八卦的極光。

剛巧走到了宋銘呈旁邊的他，將礦泉水往人站着的方向一丟，宋銘呈接住擰開楊勃喝了一口，之後卻是見一步之遙的劉烜赫嘴角壓不下笑似的沖他後上方抬了抬下巴，讓他往後看。

「怎麼了？」宋銘呈納悶。接着扭頭迴轉了半邊身，然後眼尾上挑，就看見了大屏幕上的那個扎馬尾的背影。然後就想到了前兩天桌肚裏被人偷偷塞進去的五塊錢。

接着收回目光楊勃繼續喝了一口水，也沒搭理那劉烜赫。

「我說，不解釋一下？」

「解釋什麼？」他像是完全聽不懂。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

「你說解釋什麼，」劉烜赫兩手掐腰，笑着回，「你不明知故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