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校園if番·青梅

「你的？」

杜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門,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他。分明前些天還都是沒遇到過的。

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攤開的紙面上寫着很顯眼的三個字：Song銘呈

旁邊還有個紅色水彩筆塗染的愛心。

那幾個字和那個紅色的愛心在燈光的映襯下愈發顯眼，目光即使不期然的瞟過,都會不由得被吸引著去看一眼的那種。

宋銘呈也是真的看見了。

他看着她笑,氣氛莫名有點尷尬。

「不是我的。」杜壹看了他一眼下意識否認，但轉瞬又覺得不對，「是。」

「......」

她要不要接過去？

可那信原本就是要給他的。

她小心的深呼吸調整此刻亂掉的思緒,抬眼看了看人,臉莫名熱了起來，「是別人寫的，一個別班的女生,讓我轉交給你。剛好——」

杜壹意思是剛好你拾了起來,那就算給你了。

「哦，好。」他轉而將信抄進了口袋，「那你送到了，謝了。」

「嗯。」杜壹頓了頓,然後指了指身後的路，「那,再見。」

「嗯。」

杜壹轉身走,接着被一聲等等又給止了步,她下意識看過宋銘呈,少年穿着一件T恤,外邊鬆散的套著一件襯衫，發梢稍長的遮在眼角，映着街燈沖她淡笑着說：「以後不要攬這種事情。」

「嗯。」杜壹找不到別的話可說，可分明也不是她願意攬的，是你人氣太高，人姑娘硬往我懷裏塞的。可話到嘴邊卻是沒說出口。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然後就那樣走了。

可雖然前面走着，但清楚的能感覺到宋銘呈在她後面同樣的方向走着。

鞋擦地面的聲音清晰可聞。

回到家後腦袋中過着剛剛跟他的對話，發現不是嗯，就是哦，她真的是犯了詞語匱乏症了。

回到家發現老爸出車回來了，在陽台用手機放着聽戲，推開門聽見這個聲音就知道會是他。

「爸！」她一邊換鞋一邊喊了聲。

「女兒放學了？」杜忠從陽台上的搖椅往門口勾了勾頭看。

杜壹換好鞋子，走到陽台，然後立在杜忠面前，攤開手。也不說要什麼，就攤開手。

「你就不關心關心你爸路上餓著沒，睡得好不好？哎~」杜忠給了她一記怎麼就養了這麼個不孝順的女兒的白眼。

「那我問和不問，不結果都一樣么。」之前杜壹是問來着，但老杜從來都是吃的好睡得香，所以她幹嘛要問。

老杜被噎的沒話說，然後聽戲晃着的二郎腿放下，伸手從口袋裏摸出兩張票。

南城畫展的票。

「兩張啊~」杜壹接過去，有點小吃驚。

「嗯，你自己去不是不放心，雖然南城不遠，也要找個伴，自己找個伴再去。」杜忠交代。

之後就又翹起他那二郎腿開始聽戲了，眼也一併半合了上去。

剛年過中年的老杜，有種趨於養老的態勢。

杜壹拿着兩張票回到自己房間門，指腹在上面摩梭了下，坐在寫字桌跟前，將小枱燈打開后細看。

之後又小心翼翼的夾進了旁邊的一本課外書里。

接着拿過一本數學練習冊，看上面的知識點講解。

拿着筆，一邊看一邊細細的在旁邊標記。

因為轉學和課程進度的不同，多多少少對學習還是有影響的，所以每天下了晚自習回到家，她都會再學一會兒。而且再過一段時間門就是模擬考試，先不說年級排名怎樣怎樣，把在班級里的排名起碼弄一個不難看的程度。

不然......

想到這裏，她手中的筆停住，腦中突然出現了一雙慍色如墨的瞳仁。

有點丟臉。

客廳外邊杜梅同杜忠兩人的閑話家常斷斷續續的傳了過來：

「我今天見宋家那孩子了，長那麼快，差點沒認出來，這也不過才兩三年沒見不是？」

「宋成國那兒子？」

「嗯，可不是。很有禮貌，昨天見我喊阿姨來着，反倒是我差點沒認出來。」

「......」

高二雖然只是才高二，但是給你的緊張感就像是明天就要高考了一樣，你再不去追，你就追不上了。

杜壹晃掉腦中的思緒，繼續認真看書。

第二天帶了杜梅蒸的肉包子給劉倩，鮮肉做的包子，杜梅這方面手藝算得上一絕，比起外邊賣的甚至口感還能更突出一點。

「好吃么？」她看劉倩悶頭邊吃邊翻書，一言不發的，禁不住問。

劉倩狂點頭，「太好吃了杜壹，你媽媽真的是神仙媽媽啊，你還缺妹妹嗎？」

杜壹笑，「不缺。」而且年紀也不符合，即使要當，她怕是也只能當姐姐。

杜壹年齡當年報戶口的時候杜梅是多報了起碼兩歲的，所以她一直都比旁人上學早。剛開始年紀小跟不上，學習起來很吃力，之後在她加倍的努力下情況方才慢慢好轉。

「不對，我這樣怕是人只會認為是你姐姐。」劉倩看了眼杜壹，臉小小白白的，睫毛長長的掃著下眼瞼，皮膚又嫩又細，可能是比她瘦的原因，整個人也是看上去好小好嫩，讓人充滿了保護欲的感覺。

杜壹聞言笑她：「趕緊吃吧你，等下上課了。」

話音剛落，杜壹轉頭就看見宋銘呈和蔣文文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教室。

宋銘呈外套裏邊是籃球服，藍色的。蔣文文風衣包裹之下也露出了一點學校女籃隊的球服一角，是橙色的。

趙亞東見人過來手肘戳了下人，「喲，單獨給人特訓啊？」

「誰？」宋銘呈拉開凳子坐下，不清楚他說的什麼意思。

趙亞東往蔣文文的方向使了下眼色，「還能有誰？校女籃新晉選手唄？」

宋銘呈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意思，「沒有，怎麼了？」

「那你回來這麼晚，你倆還一起進的班。」趙亞東頗為不信，全班人雪亮的眼睛看着呢，剛剛不少女生的目光都在往蔣文文那邊看。

蔣文文屬於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這剛加入校籃球隊，兩人就一起回來了，哪有這麼巧的事？

「我是出去校外辦事去了，沒有再回去籃球社。」宋銘呈出去給人送一份隊員資料，還真沒有特什麼訓。

「那你倆一起進班？」趙亞東沖人挑了挑眉，笑的意味深長。

「拜託，腦子正常點！有多餘腦細胞就多讀點書。」宋銘呈損人損的毫不留情。

「......」

蔣文文坐到位置上后倒是特意往斜後方宋銘呈的方向多看了眼，那一眼看的意味難明。

被身後兩人對話擾亂思緒的杜壹見了正好。

之後英語老師進了班，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方才收了收，集中注意力來上課。

第二節課的大課間門，體育委員孫立濤拿着黑板擦敲了敲黑板意思是讓大家注意力往他這邊放一放，然後說：「咱們班校運動會成員和項目名單已經完全落實了，我複印了一份，就貼在咱們黑板的右邊，後邊留有個空格，以便之後咱們班比賽成績出來后在後邊填充。還有拉拉隊成員也有了，名單也在上面。還有寫廣播稿的同學名單，也在上面。至於別的沒崗位的，就都是咱們班的後方補給。這是咱們全班的榮譽之戰，祝大家在各自的位置上都做的出色。」

「好！」立在門口將體委這一通慷慨陳詞聽完的班長劉烜赫鼓起了掌。

孫立濤白了他一眼，鼓哪門子的掌！

立在劉烜赫旁邊，幾乎同他一同進門的宋銘呈胸腔震著笑，跟着劉烜赫起鬨一起鼓掌。

台下位置上坐着的不少人則是起鬨著笑。

孫立濤懶得理他們，從講台桌子的下面翻找出一卷膠帶，扯了一截然後轉過身往黑板的右側去貼名單。

很快簇擁過去不少腦袋過去看，邊看邊念：

「拉拉隊隊長，蔣文文。」

「廣播稿編撰，沈慧文。」

「800米，劉倩，杜壹。」

「籃球，宋銘呈，趙亞東......」

「......」

劉倩拉着杜壹過去看，宋銘呈的名字剛好就在杜壹名字的正下邊，如同他們的座位一樣。

轉眼很快又是一個周六，下學早，杜壹也剛巧排上值日，劉倩早早的走了，她在等人走個差不多然後開始打掃衛生。

值日表是按照學號排的，如今開學一輪都還沒輪過來遍，她的學號格外靠後。

正常情況下是兩個人一起輪值日，但是放學的十分鐘后，班裏就剩了她自己。

周末休息一天，周六下午放學這會兒大家都格外的積極。轉瞬就沒了人。

杜壹收拾了下書包，將需要帶的幾本書塞到了裏邊，前後左右空蕩蕩的在教室里看了一圈后，順帶將自己的凳子撈起放到了書桌上。

然後抬腳過去教室後邊黑板旁邊的角落裏拿掃帚，但是再看一眼前面的黑板，密密麻麻的全是上節課留下來的數學題。數學老師辛辛苦苦寫了滿滿的一整個黑板，她拿着掃帚過去講台，然後把掃帚放到靠牆的一邊，拿過板擦想着還是先把黑板擦了吧，省的最後再給忘了。

但是她個頭太低，下面的還可以，上面多半截都夠不到，墊腳也夠不到，沒忍住蹦了兩下去擦，準備去蹦第三下的時候一個高她一頭還要多的身影從身後罩了過來，一併伴着一聲輕笑，然後從她手中拿過板擦說：「行了，我來吧，你去掃地。」

杜壹欸的一聲轉身，臉擦到了人的藍白校服外套上。

宋銘呈拿到板擦后跨了一步到旁邊，拉開了點距離。

杜壹看過人覺得不說句話，似乎頗為彆扭，畢竟，他們也不是真的不認識，幾天來，裝的跟真的似的。分明從小就認識。他舉手投足間門的自然，讓她內心的那點彆扭無端放大：「你也值日啊？」

「嗯，上次我有事讓趙亞東頂了，這次我是替他。」

杜壹拿着掃帚挪腳過去後邊掃地的時候還扭過頭看了人一眼。

之後宋銘呈擦完黑板過去教室後邊拿了另一把掃帚，但杜壹掃的快，勤勞的很。他還沒在地上招呼兩下，人就快掃完的樣子。

宋銘呈乾脆去把同學們的凳子都從課桌上給放下來。

教室外邊後門的位置不知誰喊了他一聲，他乾脆過去沒骨頭似的靠在了門框上，跟人聊起了天：

「值日？好學生啊。」來人調侃他，是籃球社的一社員，五班的男生，叫程衍。

宋銘呈笑，「你管得着？」

「我還真管不著。」程衍沒個正形，笑着，往教室裏邊看了一眼，杜壹在裏邊埋頭掃地，就看見頭髮不長，半邊臉幾乎全遮著，也看不清個所以然，接着收回目光，問他：「誒，剛籃球社那邊打架來着，就那蘇浩然跟董耀，你知道的，那倆人不對付，打了一架剛被教導主任叫走。關鍵吧他倆打就打了，把學校器材室給搞得不成樣，籃球排球還有那一堆各種各樣的球都混他媽的一起去了，污糟糟的，滾的訓練場地里到處都是。」

「那你怎麼會在這裏？」宋銘呈不解：「器材室每天都要用，那個熊樣，還怎麼用？」

「這不是晚了，關鍵我家裏有點急事。」被這麼一說程衍覺得來錯地兒了，「行了不給你多說了，我先走了啊！」說着人直接給沒影了。

宋銘呈嘖了一聲。

他本就不是什麼愛管閑事的人，但是明天一早是他們的一場籃球訓練賽。雖然周日，但他們為了不耽誤平時上課時間門，專門挑的周日。而且場地是跟其他的幾個班輪流着用的，這麼一來，莫不是明天一早的時間門是要他們一起分揀收拾那些個滾在場地里的球不成？

還練個屁！

想着偏臉看了眼教室里正收拾的無比認真的一位，禁不住皺了皺眉，然後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眼，起身拿着掃帚過去了。

杜壹地掃的差不多，此刻正收拾著教室後邊角落裏放着的一堆雜物，有掃帚，水桶，還有一些亂七八糟有用的沒用的，學校里發的教務用品。

宋銘呈走過去半蹲下，伸手幫人一起收拾，然後邊收拾邊給人打商量：「那個，杜同學，能幫個忙嗎？」

說實話，這種事情擱在宋銘呈身上是多少女生上趕着的大好時機，但是宋銘呈不怎麼保證面前的這位，可能前些年兩家就住的太近了，雖然交流的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出門也時不時的總能抬頭看見。

況且，現在更不好說，畢竟她家搬走三四年，這是剛回來。說不熟吧，認識，從小一起長大的，說熟吧，從沒聯繫過。

「什麼？」杜壹停下動作。

「一起過去一下籃球社，幫忙收拾一下一個......打架后的現場。」

杜壹其實剛剛多多少少他們的談話聽到了一些，就是沒想到他會過來找她幫這個忙。

「可以是可以，就是，我不能回家太晚。」太晚了杜梅會問她怎麼回事，不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被問。

「嗯，不會。」

宋銘呈沒想到人還挺好說話。

兩人收拾完教室里的衛生，很快轉了戰場。

臨北一中的籃球隊訓練場地杜壹還是第一次過來，場地很大，分隔兩個部分。藍色的場地和橙色的場地。橙色的場地是屬於女子校隊專區，和男生這邊是分開的。但是場地挨着，也就隔了一道護網牆。

宋銘呈前面走着，藍色球衣外邊罩着校服外套，下面半截的長腿在空氣中。

杜壹後邊跟着。

他拿着手中的鑰匙將場地的大門打開，另一邊的女子專區還有幾個女生沒回去，還在練球或者收拾東西的。

看到另一邊男生區域的門被人打開，都齊齊的透過護網去看。

然後就看到一高一低兩個身影走了進來。

「宋銘呈。」

「後邊跟他那女生是誰？」

「肯定是哪個追着他不放的學妹，你說這些女生，成天沒事幹嗎？」說着那女生將手中的籃球一丟，鄙夷的看過去一眼。

「你擔心什麼啊？宋銘呈是誰，要談不早談了，會拖到現在。」

「她擔心他談的對象不是她自己。」旁邊另一女生打趣兒。

惹得幾人都是笑的。

「少貧！」

「......」

這邊杜壹剛進去場地就一腳踢在了一個足球上。

現場真的非常慘烈，東西被丟的到處都是。

宋銘呈一直往最裏邊的位置走，片刻，拖了兩個很大的筐子走了過來。

兩人開始將球往筐子裏撿。

而且還要分開撿，分類拾起。

她剛彎腰撿了一個丟進筐里，背後就有人喊了一聲：「宋銘呈！」

她轉臉往後看，是那天在樓梯口給他送創可貼的女生。別班的，她不認識。

宋銘呈彎腰拾著球，壓根沒去看人，應着：「什麼事？」

「我來給你幫忙，」女生很自覺，「這麼多，你們得好大會兒吧。」說着彎腰已經拾起一個籃球轉手投進了宋銘呈腳邊的那個筐里。

「不用，而且非籃球社成員按規定是不能進來這裏的。」宋銘呈話語間門已經透著些不愉快。

「那她不也——」女生看過杜壹方向，意思很明顯，她不也不是籃球隊的么。

宋銘呈手中拿着一個球起身，偏過臉看過去的目光已經稍顯了些不耐煩，也沒回她的話，手中球輕拋，就進了旁邊的筐子。

之後女生並沒走，依舊在旁邊撿著球，一個一個，甚至還過去跟杜壹搭訕：「同學，你幾班的？」

「高二三班。」杜壹一邊撿球一邊隨口回她。

「你也是高二三班啊？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哦，我是剛轉學過來的，剛過來沒幾天。」

「怪不得。我說你怎麼這麼眼生呢。你之前是哪個學校啊？」原來是新轉學的，女生心下一松，宋銘呈雖然高冷，但作為年級的優秀學委，幫忙老師照顧一下新生也說的過去。在女生看來，連飯後談資都夠不上。而且看的出來兩人的確不怎麼熟。

「南城的一中。」杜壹覺得這些沒什麼不可說的，她問，她就順口給回了。但也只是簡單的一問一回，不至於沒禮貌。她沒想着因為對方的套近乎，而去拉近和她的關係。

「南城一中......」女生重複了遍她的話，「是不是很遠，南城是你老家？」

杜壹扯了扯嘴角，「不是。」

女生此刻看出了點她的敷衍，索性就沒再問了。

宋銘呈拖着兩筐已經裝滿球的筐子過去器材室，然後就順勢整理裏邊的物品也沒出來。

至於那個女同學，杜壹也不清楚是什麼時候走的。

那天她跟宋銘呈一路回的家。

什麼話也沒說。

如同就是純粹的幫了同學一個忙，理由充分，合理適當。沒有任何別的什麼。

可就是覺得異常彆扭。

也可能單單覺得彆扭的是她自己，因為宋銘呈一路垂眸都在看手機。高中原則上上課時間門是不允許用手機的，但是放學了就管不著。他的手機剛好在籃球社放着，當時收拾完那片狼藉，他剛巧就帶在了身上。

時不時的還會跟人語音兩句，像是在群里之類的給人發語音：

「明天早上九點集合，準時訓練，都不準遲到啊。」

「我今天大公無私，你倆他媽的打架打痛快了，丟下一堆的爛攤子，最好教導主任罰你們明天把籃球場找塊抹布給擦乾淨一遍，不然我覺得太虧了！」

語音里似乎是有人問他現在在哪兒，他回：

「我現在在回家的路上。」

「跟——」

他說着斜斜往後看了眼落後他一步的杜壹，杜壹察覺到動靜看過去的時候剛巧跟人對視。

宋銘呈目光收回。

繼續同人語音：「我跟誰沒必要跟你彙報吧？」

不知道對方又說了句什麼，他嗤的一笑作罷。

杜壹回到家后杜梅第一句就給她來了個：「一一，剛跟你一路回來的男生是不是宋銘呈啊？」

杜壹啊了一聲，腦神經莫名的突然綳直了。

杜梅手中拿着一顆蘋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邊吃邊問，「就剛剛不是你們一起回來的么？我看錯了？」

杜壹也沒問她從哪裏看見的，從什麼地方看見的，怎麼就看見的。敷衍的哦了一聲：「我轉學過來跟他一個班，今天我倆都值日，碰巧而已。」

「你倆一個班吶？」杜梅說着走到客廳打開電視，開始看電視，「喲，這麼巧，那你可得向人家學習，聽說人家門門考第一。而且我們認識，有什麼不會的題了你問問他去，距離又不遠，男生應該都不會太保守，說不準比起問那些學習好的女生強，知道吧？」

「......哦。」

杜梅提完建設性意見也沒再說什麼，專心吃蘋果看電視。

杜壹挪腳進了自己房間門，換了衣服，然後翻開數學資料準備再做幾道題。

也不知道是杜梅那些話的問題，還是真是她自己的水平問題，做了三道題，錯了三道題。完全沒有頭緒和狀態。

滿腦子都是，這道題錯了，宋銘呈肯定會，那道題也錯了，宋銘呈肯定也會。

反正明天休息，她就索性放下了筆，換了本課外書來看。

數學原本就是她的短板，如今轉學的確又耽誤了不少。

外邊杜忠搖搖晃晃的從衛生間門走了出來，瞄了一眼杜壹房間門的方向，問她：「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

「聽說是值日了。」

「哦。」

接着杜梅又嘮叨了一遍說宋家的那個孩子跟杜壹一個班什麼什麼的，學習好。

杜壹在房間門隱約聽的起了一點燥，挪著椅子到門邊沖客廳吆喝了句：「媽，你別說了，我該會的題都要被你說不會了。」

「......」

杜梅同杜忠面面相覷一番。

話音剛落家裏砰砰砰這個時間門門被敲響了。

杜梅吆喝了一聲問是誰的時候也沒人應，杜壹順着聲音走了兩步出來。

然後杜梅把門打開來人一聲熟悉的「阿姨」立馬讓她折回了頭，回了卧室，她穿的是睡衣。

這個時間門他怎麼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