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番外一

第115章 番外一

寶貝們,是不是漏掉了一些章節咩?然後。

沒有找到。

「……」

原文裏有提過這個東西嗎?

白須瓷心裏雖然有些疑惑,但是擔心還是佔據了上風,小心翼翼地詢問:

「然、然後呢?」

情不自禁的往前挪了挪,想要聽得更清楚些。

梵越短暫的皺了一下眉頭,然後指尖凝了團光,試圖找出問題來。

「尊上?」熟悉的上揚聲調。

抬眼看過去,對方彎腰看了過來,紅寶石的眼睛眨了眨。

似乎是來專門要說法的。

「想知道這是什麼?」

暫且把剛剛的疑慮放下了,選擇繼續和「小妖」交談了。

白須瓷稍稍直了身子,然後十分認真地回答:

「當然!」

這可是關乎自己小命的,不能不在意。

眼睛裏有着淡淡的憂愁……

梵越正思忖著如何開口呢,隨意一瞥。

對方此刻正在費勁巴拉的按自己的腦袋,白皙的手看起來力氣倒是不小,硬生生的把那兩隻「不聽話」的耳朵,給按回去了。

處理好后,還順道拍了拍手。

人類習慣性的動作,倒是學的惟妙惟肖。

不過……

也可能不是學的。

梵越目光變了變,打算暫且不探究之前那件事,而是直接伸出了手。

黑霧在中翻湧,猶如**。

白須瓷頓時被吸引住了,小臉不由自主的探了過去,很是好奇的樣子。

黑霧像是有靈性一般,意識到熟悉的人靠近,非常之熱情的從掌心竄了出來。

直衝白須瓷的臉。

「!!」

嚇得當即往後退了四五步,還踩到了自己的長衫,歪歪扭扭地打了個趔趣。

總之不太聰明的樣子。

梵越在黑霧想要去追的時候,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

頓時那一縷跑出去的黑霧,乖乖的回來了。

然後一齊化作了一個……

「漏斗?」白須瓷倒是沒注意,一下子說出了聲。

然後又慢騰騰的挪了回來,不太理解現在這是要做什麼。

「對。」

骨節分明的手捻起來這個古樸的小玩意,垂眸看了兩眼,然後輕飄飄地朝白須瓷那裏扔。

紗狀的長袖頓時在空中飄了起來,因為穿它的主人正在手忙腳亂地去接。

「還好沒掉地上……」兩隻手捧著那個小漏斗,還是有些心有餘悸。

怎麼就突然扔給他了,差一點點就摔碎了啊!

用手指摸了摸,眼神中還是迷惑。

「尊上,這是何意?」仰頭看了過去,順帶還往前邁了幾步。

靠的更近了,純純小學生髮問環節。

「不懂?」梵越掀了掀眼皮,看着這個從階梯下面一路跑上來的小妖。

至於靠這麼近?

下一步是不是又要跳到他懷裏?

思緒淡淡的……

白須瓷還在研究手裏的漏斗呢,聽到這話扭頭看了過來。

十分誠實地回答:

「不懂。」

眼巴巴的看過去了,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

就在這時,白須瓷手裏的漏斗突然騰空而起了。

旁邊也多出來一些黑霧……

大部分是托著那個小漏斗的,其餘的分成了好幾縷,非常有序的開始往漏斗里鑽。

白須瓷歪了歪腦袋,看的很認真。

黑霧們也愈發賣力,一個勁的往漏鬥口裏鑽,然後從那個小口裏出來。

變成十分纖細的「黑霧條」。

然後跑到白須瓷周圍,繞啊繞,很是開心的樣子。

貼貼臉,貼貼鼻子……

還想繼續蹭蹭嘴唇。

不過還沒能游到那裏,直接被「嗖」的一下吸了回去。

老實本分的繼續「表演」。

「看懂了么?」金色的豎瞳看了過來,有幾分冷漠的樣子。

白須瓷默了一下……

然後伸出手指,戳了戳那個還在「運動」的漏斗。

仰頭看了過來,悶悶地問:

「我的靈力,存不住,是嗎?」

他雖然不太聰明,但在這麼明顯的暗示下,是肯定能理解的。

再說了。

符霖不就是喊他「小漏斗」的嗎?

撇了撇嘴,嘆口氣。

「沒事的。」一些聽起來像自我安慰的話,破碎感滿分。

梵越微微皺了眉,並不是太喜歡這個反應……

但是下一句。

「但我能活兩百年,奪長啊。」嘀嘀咕咕的,語氣竟然有種沾沾自喜。

「……」

梵越難得的有些不能理解,還是開口問了。

「你不傷心?」

白須瓷沒怎麼思考,條件反射地回答:「傷心什麼?」

一臉認真模樣,很是單純的樣子。

靈力存不住,那不就早就存不住了。

他之前也不能化形太久,平常都是本體來睡覺的,為的就是出門的時候化形穩定一些。

當時不清楚原因,現在看來,居然是「空靈體」么?

呃,居然還有個專有辭彙。

漲見識了……

此刻在半空中表演的黑霧也停下來了,似乎是覺得可以休息一下子。

偷摸溜出來幾縷。

想要——

「繼續。」

黑霧只好灰溜溜的滾回去了,像個永動機一樣鑽進漏斗,然後從那個小口處鑽出來,然後再重複這一操作。

看着莫名的有點可憐。

白須瓷抬頭看了看空中的漏斗,然後開口問:

「尊上,他們還要一直這麼下去嗎?」

會不會累啊?

認真思考jpg.

「空靈體確實留存不了什麼靈力。」沒有否認這個事實,淡淡的陳述道。

白須瓷眨巴下眼,以示自己在好好聽。

「……」

梵越真是覺得自己閑的了。

隱去煩躁的神色,還是繼續給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小妖解釋:「但是卻可以起到凈化靈力的作用。凡是修為停滯,靈力渾濁之人,多半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找來空靈體之人,使其專門為自己服務。」

說到這裏,梵越停頓了下,似乎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

視線移了過來,不緊不慢的繼續補充:「空靈體,吸收靈力能力弱,凈化的靈力自然也少。但是有種情況很特殊……」

白須瓷聽得正認真呢,見對方又拉長語調,眼睛直勾勾地就看過來了。

無意識地撇了撇嘴。

什麼情況啊,您倒是說啊?

一些心裏的嘀嘀咕咕。

「那就是空靈體生命垂危,或血虛之時,靈力吸收能力會大幅增長。所以,修真人士多採用『放血』、『斷經脈』等一系列具有效率的方法來處理空靈體之人。」

依舊是平鋪直敘,並沒什麼情緒起伏,不過目光卻還是鎖定下方的某隻小妖。

繞有興趣的等著。

白須瓷嘴巴微微張著,努力用兔腦思考這個事。

凈、凈化靈力,把污濁的靈力投到「空靈體」身上,然後再置換到自己身上,從而提升修為。

為了讓「空靈體」更有效率的吸收靈力,直接人為的使其生命垂危……

倒吸一口冷氣,覺得有些害怕。

默默的往後挪了挪,離魔頭遠了些。

正在看反應的梵越:「……」

「尊上,那、那妖呢?」可憐巴巴抬頭詢問,小臉憂心忡忡的。

梵越蹙了下眉,倒是真沒理解白須瓷的意思。

「妖怪也這麼『用』空靈體嗎?」

又默默的往後挪了挪,有些害怕。

梵越頓時明白了,簡直要氣笑了,出手施了個法,硬生生的把人給扯回來了。

「跑什麼?」淡聲質問。

白須瓷根本就毫無防備,癱坐在地上,下巴尖泛著點紅……

磕到對方的膝蓋上了。

「沒、沒跑。」

手腕被攥著,還往上拉了拉,只能就這麼抬眼去看。

但是被一雙金色的眼眸盯着,沒來由的有點慫。

默默的想要垂下腦袋。

但是剛想逃避,就被識破了,一絲靈力送了過來。

逼着他抬頭。

「……」

白須瓷眼神頓時變得幽怨,心裏有些不痛快。

有什麼好看的,幹嘛這個樣子,那話誰聽了不害怕啊?

放血……也太疼了吧……

還不如死掉的。

「尊上,我錯了。」吐槽歸吐槽,認錯態度還是要端正一些。

梵越眉毛挑了挑,倒是沒想到會這麼的「心口不一」。

「錯了?」慢悠悠的重複這句話,然後把視線移到對方的臉上,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嗯,錯在何處?」

白須瓷頓時很想翻白眼,這究竟是什麼宇宙統一的規律?

凡是認錯,必然會問「錯哪了」。

「錯在不該揣測尊上,尊上如此深明大義,定是不像那些惡毒的修真——」

「本座可不深明大義。」直接出口打斷了。

然後再次的往上一扯手腕,白須瓷自動的往上仰了仰,眼睛裏有些懵。

怎麼了?

「本座也很惡毒的。」出手捏了捏白皙的小臉,稍微動了點力氣,面無表情地看着小兔子新鮮的表情。

白須瓷感覺自己的臉快要被魔頭薅下來一塊肉了……

這也太用力了吧?!

「也挺想用你『凈化』靈力。」不緊不慢的語調,垂眸看着兩個紅寶石般的眼珠子,「可能會在你的手腕割個口子,每天都放些血,然後為了方便,興許還會斷了你的手腳——」

氣氛已經很陰森了,加上這個說話內容,白須瓷根本就受不……

「砰!」

一隻可憐兮兮的兔子出現在面前,前腿還被攥著,兩個大耳朵緊緊的貼著兔頭。

淚眼模糊。

嚇得要死。

「嗚嗚嗚嗚嗚嗚……」

梵越:「……」

還是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大人覺得很好吃嗎?」白須瓷腦子繞了個彎,轉而換了個話題。

如果對方……內個……還滿意的話……

是不是他今天變成麻辣兔頭的機會少一些?

五大三粗的「大人」思考了一下,然後摸了摸自己臉上的毫毛,煞有介事地說:「小妖,確實不錯,但是——」

白須瓷一口氣頓時提上來了,低頭看着案台上的食物,突然生出了一種親切之感。

或許。

明日,這裏會多上一道菜呢?

「總覺得有些奇怪,應當不是骯髒難聞的『想肉』?」說到這,對方眼中突然有些不耐煩,一副對所談之物深惡痛絕的模樣。

白須瓷還在想「想肉」是什麼東西呢,但是看到對方的表情……心裏有個奇怪的猜測。

難不成……妖怪……也不喜歡人肉?

倒是顛覆認知了。

「所以小妖,此等美味到底是何物?」對方灰色的瞳孔猛然靠近,嚇得白須瓷往後退了退。

「是——」拖了拖長音。

「是?」

白須瓷看着對方逼近的大臉,又看了看周圍怪誕的景象,吞了口口水。

跑也跑不掉,對方就算不問他,也能直接查出來。

給豬妖吃家養的豬肉。

啊……讓他直接去南牆撞死吧。

深吸一口氣,放輕鬆,反正小命一條,沒了拉到。

「其實是——」

腦子裏開始悲催的跑馬燈,白須瓷眼含熱淚,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妖怪中的「敗類」。

道德譴責一下子站在了最高點。

最後——

「其實是家養的豬肉。」

腦子裏的跑馬燈也正好定格在了上次做夢的場景——色香味俱全的麻辣兔頭。

白須瓷靜候自己的審判,思考自己身為一隻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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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歡你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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