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偷家
「幾萬歐唉——！這麼多嗎？」
大衛看着曼恩轉過來的分賬，激動的連繃帶都差點碰掉，臉上的傷口由於他大幅度的表情二次撕裂，又讓他表情扭曲了起來。
雖然大衛表情極度扭曲但是還是能明顯的看出他的快樂，對於一個初入傭兵行業的新人來說，幾萬歐真的是一筆巨款。
「當然！小子！這是你應得的！」
「說實話，昨天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轉角遇到了一個超級賽博精神病，你知道嗎？我都準備寫遺囑了。」
「哈哈哈哈哈！」
曼恩郎爽的笑聲在周圍回蕩，他拍了拍大衛的肩膀。
「我看出來你有心事，這事我不能幫你決定，想好了再來找我，我們都歡迎你加入！」
看着遠去的曼恩高大的背影，看着在遠處遠遠看着自己的那些這幾天的隊友，朵莉歐，瑞貝卡，琦薇，以及露西，大衛真的捨不得這樣的生活。
他想要拋下那名為名利地位的枷鎖，擁抱自由。
這兩周的生活讓他已經對回到學院的事情產生了很大的抵觸，他不想和那些趾高氣揚的人打交道，不想成為唯唯諾諾的公司狗。
追逐賽博朋克的同時，他能強烈的感覺自己活着，感覺自己是自由的，獨立的，不是傀儡，不是被金錢和強權異化成卑躬屈膝的奴隸。
但是大衛又想到了葛洛莉亞，想到了他的母親那期待的眼神，想到了她這一生唯一的夢想。
母親的期待，自己更喜歡的生活，這兩件東西就好像兩塊砝碼，在大衛內心的天平上不斷較量。
而葛洛莉亞的臉越來越清晰，大衛嘆了一口氣，他想再和母親談談。
他不想回到學院，替公司賣命不是唯一的出路，他還有別的選擇。
……
「什麼？有人舉報我說我精神狀態不好？讓創傷小組檢查一下我是不是賽博精神病？！」
「靠！誰舉報的，找出來砍了他啊！」
「不能直接砍？行吧行吧，不就是檢測嗎？妥妥的，我做事你放心！」
聽着艾伯納西打來的電話，v頓時瞪大了眼睛。
她最近整的大活確實太多了，得罪了不少人，有人想搞她，但是又不敢直接出手，於是整了這一出。
只要確定了她精神狀態不合格，處於不可控，就可以直接開除她的職位。
有人的地方就有鬥爭，各種花里胡哨的手段都有，這事v也有過提前的考量，但是她身正不怕影子斜。
她非常確信自己是一個心理健康的正常人，和什麼賽博精神病根本沾不上半點關係。
像這種空穴來風的謠言，根本無法泛起一絲一毫的浪花，這些造謠攻擊她的人，肯定是嫉妒她的才能和美貌。
但是艾伯納西就比較擔心了，她感覺v很大概率通不過創傷小組的專家會診，v這段時間做的任何一件事，真正的賽博精神病都得自愧不如。
她現在和v綁在一條繩子上，沒有硬實力，權利就成了毒藥，地位就成了索命的利刃。
……
「喂？誰啊？」
「哦，是大衛啊，想讓我勸勸你老媽？」
「你不想去學院了？這怎麼行啊，你不去學院我還怎麼拿這事威脅她。」
「威脅？」
聽着v的話，大衛好像察覺了什麼要素，但是對於母親的私人生活他又不太好發表意見，畢竟他母親都沒說啥。
「對，就是威脅，葛洛莉亞她總是死腦筋，天天抱着工作幹個不停，不威脅一下她怎麼願意休息呢？」
大衛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是他總感覺哪裏不對。
「但是我確實不喜歡學院的氛圍，也不想去公司工作。」
「哎呀，別那麼死腦筋嘛，學院去不去不重要了，掛個名也可以啊。「
「就像我也只是在公司掛個名，想幹嘛就幹嘛，還有工資拿，多棒啊。」
「公司還可以這樣嗎？」
大衛疑惑的撓著頭，v描述的公司和他理解中的公司完全不一樣。
「當然，我的理想讓每個人都過這樣的生活。」
「別開玩笑了，公司怎麼可能會免費給所有人發錢，現在不是胡扯的時候，我真的很需要你幫我勸勸老媽。」
v看了看大衛的通話背景，發現他好像在天台之類的地方，估計是被葛洛莉亞一頓說后趕了出去后在外面瞎逛。
夜色已深，無處可歸的可憐人，還好自己有房子，還有一張大床。
想到這裏v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大衛在外面也就是說葛洛莉亞一個人在家嘍？
這時候只要說自己可以勸大衛回學院讀書，不但可以拉進和葛洛莉亞的關係，還能進一步威脅她做更過分的事情。
一個漂亮的單身***，深夜獨自在家，還是一個為了兒子什麼都可以做的堅毅母親，被威脅的時候眼裏帶着抗拒，身體由於厭惡而顫抖，但是又咬牙服從。
而且長時間的高壓工作還十分疲憊，一旦放鬆就會沉溺進去，這uff已經疊滿了。
如果說一個人因為葛洛莉亞漂亮而喜歡她，那真是太淺薄了。如果因為她是一個偉大的母親而喜歡她，那真是太高尚了。
只有真正擁有一套完備的審美觀的人，才能真正體會到她的魅力。
矛盾和衝突永遠都是最吸引人的魅力點，就好像***和短裙之間的空白一樣，人的目光總會被對立的事物所吸引。
……
「咚咚咚」
窗口被輕輕的敲動，葛洛莉亞迷茫的睜開了眼睛，她隱約記得自己家在很高的樓層。
她睡眼朦朧間看到窗戶悄然打開，輕柔的風緩緩帶起床邊的吊飾。
她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一輪明月升起，在污染嚴重的夜之城，她不知道多久沒見過月亮了。
葛洛莉亞依稀還記得，她上一次看到月亮的時候，還是剛剛戀愛的時候，和心愛的去城外，在荒涼的山頂依偎在一起。
葛洛莉亞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要更清楚的看到那高懸的月亮。
「砰——」
就好像魔術一樣，隨着淡淡的煙霧炸開，一個穿着紫黑色格調配着白色花紋點綴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半蹲著牽起了她的手，吻了上去。
「馬丁內斯太太，好久不見。」
「夜行的義賊感受到了一位孤獨的心靈，將給她帶來溫暖和救贖。」
瞬間，一大堆花瓣迸然炸裂，在風中飛舞，清香撲鼻而來。
誰說黑客的快速破解只能殺人，植入幻覺的效果稍微修改一下，就是泡妞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