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就用這個貫穿你！
武裝，領域，看似是同種力量的不同體現，但就像遊戲里不可逆的轉職那樣，一旦踏入其中之一，便無法擁有另一種力量。
至少……目前沒有人能做到。
賽阿爾看著面前被金色光芒包裹的亞龍人，面露敬畏:「能夠進行武裝，意味著你已經突破了自身物種的極限……原來如此，這就是為戰而生的男人嗎？」
「什麼武裝，什麼極限，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金色光芒順著東方赫的皮膚蔓延全身，空晶刃也被包裹其中，赤色鋒刃熠熠生輝，體型也暴漲三倍，從單手彎刀化作雙手巨劍，儼然擁有了致命的威脅。
「啊……感覺像解開了一副隱形的枷鎖，比做全身按摩還舒服，原來如此，這就是……不對，應該說，這才是我的存在方式。」
看著身上的傷痕快速痊癒，東方赫向賽阿爾投去不懷好意的眼神:「做好準備了嗎？」
他縱身一躍，跳入支離破碎的大地，空晶刃如螺旋槳般橫掃亂舞，五十米長的劍芒讓人防不勝防，賽阿爾不得不專註防禦來自腳下的攻擊，同時收縮大地，試圖擠死東方赫。
焱疾的槍械射程遠大於五十米，根本不用擔心會被東方赫誤傷，見隊友拖住了敵人，他果斷解放胸甲外露核心，開始為脈衝炮充能。
賽阿爾不敢硬抗軌道炮，勢必會進行躲閃，自己只需要預判他的閃避落腳點，就能成功命中。
瞬息間，軌道炮發射的超時空彈頭已經命中賽阿爾……
「打中了？」
焱疾有些不敢相信，事情居然進行的如此順利？
「打中個屁啊，不要立這麼標準的flag行嗎！」
東方赫在通訊器里狂吼:「打歪了！那麼大一坨站著不動都能打歪，他們喝多了嗎！」
打歪？那個軌道炮設計之初可是用來攻擊星系外圍敵人的，對地發射不可能……
「剛才我就好奇，明明信號干擾已經恢復，為什麼軌道武器還能鎖定我……原來如此。」
賽阿爾看著身旁被炸成粉末的雕像，甚是不屑:「你們只是輸入了『鎖定場上體型最大的人形目標』的指令，之後哪怕控制被切斷，軌道武器也會按照指令不斷對其發動攻擊，換言之只要放置一個比我更大的人形物體，就不會成為目標……原始，但取巧。」
「我擦，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
焱疾可沒料到有這種發展，沒有軌道炮打掩護，自己這前搖巨大的脈衝炮不可能命中已有提防的賽阿爾，炮裝已經被賽阿爾給拆了，僅憑手頭的空裝和劍裝……幫不上忙啊。
恐怕只能取消蓄力，等待下一個時機……
不對，還有一招。
東方赫的攻擊已經把大地瓦解，只需要對準大地最深處發射脈衝炮，就能把這裡摧毀到無法站立，逼迫賽阿爾進行空戰。
己方三人都有不俗的飛行能力，空中賽阿爾未必能佔優。
說干就干。
大地崩塌的瞬間，東方赫心領神會，振翅直衝雲霄，利維爾也順勢火力壓制，不讓賽阿爾第一時間追上來。
發射完脈衝炮，創核心的能量已經所剩無幾，按理說此時開啟保命裝置回收核心是最保險的做法，但焱疾還是選擇啟動推進器飛到空中，準備下一輪進攻。
自己還不能離開，只要第五發軌道炮發射，一切都會好起來……
雖是代表大地的真神，但說到底，伊風星並不歡迎這位侵略者，賽阿爾無法立刻控制周邊崩碎的大地，不可避免的落入深淵被沙土掩埋。
「他們不會蠢到放任我在土地中暢行，一定在謀划什麼……」
賽阿爾躲在地下修復武裝，再次遁入地層的某個時間段中。
他可以逃，但和焱疾一樣，他也有不能退步的理由。
「還在更加古老，更加古老的年代……我得抓緊時間。」
賽阿爾不斷向更深的地層進發，似乎是在尋找某樣已經遺失在歷史中的事物。
但東方赫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此刻他的戰意，比天還要高。
「哼，想逃？」
纏繞金光的赤色劍芒穿透重重岩土揮砍而來，東方赫的鬥志根本無可阻擋，剛才還不可一世的賽阿爾，此時竟抱頭鼠竄，全然沒有武裝級強者的風度。
敵退我進，敵慫我打，東方赫不打算再搞什麼公平決鬥，只求殺死賽阿爾，終結這場鬧劇:「我終於明白了，所謂的榮譽不是一成不變的條律，只要能保護隊友，殺傷敵人，群毆又如何，偷襲又如何，只要損失夠小，這些都是崇高的行為。」
強化后的空晶刃哪怕在赤色刀刃狀態下依舊擁有穿甲能力，東方赫雙手共持，聚集龍氣於劍尖一點，向賽阿爾突刺而去。
【龍劍秘奧義.鋒芒暴擊】
按理說，賽阿爾的物種極限遠高於天雷亞龍人，哪怕同為武裝級，東方赫也遠弱於賽阿爾才對。
但此刻，東方赫的氣勢佔盡上風，他的武裝也隨之不斷強化，已經達到了常理無法解釋的範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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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晶刃輕而易舉的穿透的賽阿爾的胸膛，連帶周邊數千米長的地層也一併瓦解，若不是賽阿爾生命力頑強，這招將直接斷絕他復活的後路。
「唯心類的武裝……初出茅廬的小鬼，仗著一腔熱血橫衝直撞，以為這樣就能贏嗎！」
賽阿爾沒有反擊，拖著殘破的身軀不斷向更古老的地層進發，尋找他的目標——那掩蓋在地底深處的「遠古遺物」。
東方赫收回空晶刃，卻沒有繼續追擊，轉而向側方向移動。
這個行動軌跡，無疑是在給軌道炮讓路……
「以為挖個井就能打中我？」
賽阿爾不屑冷哼，正準備創立傀儡目標吸引仇恨時，天亮了。
比陽光更耀眼的光束炮從天而降，撕裂籠罩戰場多時的陰霾，直接覆蓋位於地底深處的賽阿爾，連帶行經路上的一切全部湮為灰燼。
「這就是元陽的力量，這就是烈陽光束炮！」
放下手中的制導裝置，焱疾嘚瑟的看著化作焦土的大地:「被數萬度的輻射熱能命中，哪怕是大地也受不了吧！」
東方赫在通訊里幽幽道:「是啊，差點把我也給烤了……雖然摧毀了他周邊所有的土層，但我覺得這傢伙沒這麼簡單。」
「你不能盼點好嗎？」
「這叫拔旗，因果律戰術，懂不懂。」
利維爾懶得加入吐槽，默默突入被光束炮打通的大地，尋找賽阿爾的蹤跡。
方才自己的攻擊都能破賽阿爾的防，按理說烈陽光束炮應該能秒殺對方才是……但直覺告訴他，賽阿爾一定還有後手。
（會不會躲進了其他土層，亦或是與大地融為一體避開最致命的幾秒？）
這確實是一種可能，為了避免對環境產生不可逆的損傷，烈陽光束炮不會照射太久，只要躲開直接照射，抗住餘熱對賽阿爾來講並不困難。
翼核心的狀態沒比創核心好到哪裡去，必須在下一發光束炮發射前……
「這麼好的撤退機會，你竟然敢主動追過來？」
賽阿爾的聲音不出意外再次響起:「那隻能請你葬身於此了。」
伴隨話語，大地裂谷開始收攏，利維爾本想調頭離開，無比強大的引力從地底深處襲來，令他難以動彈。
這招同樣在利維爾的意料之內，只見藍光一閃，超時空傳送成功把他送回地面，幾乎同時，那些在剛才的戰鬥中被炸開的溝壑裂谷也全數痊癒，若不是被炸平的山還杵在哪裡，根本看不出此地剛才爆發過大戰。
焱疾看著探測器上的兩團光點，眉頭緊鎖:「探測到了另一個未知的高能反應……怎麼可能？烈陽光束炮反而讓他變得更強了？」
「火生土嗎……不對，以前聽唐羽說過，能量武器是被二次加工的力量，不在五行中才對。」
東方赫默默舉刀，站在最前方。
賽阿爾沒有繼續逃避，正大光明破土而出，屹立於大地之上。
「自作聰明的傢伙，倒是幫了我不少忙。」
狂妄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本來我一時半會兒還挖不到聖所，那來自宇宙恆星的力量直接幫我照亮了前路……生活在虛偽中的愚民啊，切忌亂用自己不能掌握的力量。」
「胡言亂語，我無法理解。」
東方赫瞬間出現在他的身後:「倘若喜歡說教，就去地獄里向惡鬼修羅說個夠吧。」
強化空晶刃直刺而出，目標正是賽阿爾的心臟。
但，大地武裝並沒有啟動，賽阿爾甚至沒有進行任何防禦。
詭異的岩土屏障為他擋下了攻擊，任憑東方赫的劍芒多麼鋒利，也無法傷及分毫。
「倘若地獄也籠罩於虛偽中，那我終有一日會抵達那裡，不勞煩你操心。」
賽阿爾淡然回頭，看著東方赫對屏障不斷發動連斬，嘲弄聳肩:「沒用的，你打不破這東西，它可是你們星球的寶物，免疫一切來自這顆星球的攻擊。」
利維爾聞言抬手就是一槍，果不其然，靈柩出產的機械覺醒者定製槍械能對那屏障造成傷害……但無法破防。
東方赫收刀遠離:「切，偷我們的東西還一臉嘚瑟，丟人現眼的傢伙，虧我之前還覺得你是個人物。」
「偷？有沒有可能這叫……解放？」
賽阿爾全然沒有心虛的表情，幾乎是義正詞嚴:「聖所和大神聖物已經沉寂在歷史中太久，你們完全遺忘了伴隨自己誕生的原初之地，我只是撿你們不要的東西。」
說罷，一條黃沙構成的紗巾出現在他手中，如力天使的紙巾那般朝東方赫發動穿刺斬擊。
東方赫忍不住吐槽:「大男人用紗巾當武器，娘不娘啊。」
「紗巾身為男人的武器有何不妥嗎！我要修正你這種刻板印象！」
東方赫凝固武裝，化型為盾抵擋紗巾，武裝不愧為超越個體極限的力量，單是物理防禦力就超過了唐羽的泰，只要不被紗巾捆綁，他就不會破防。
幾輪交手后賽阿爾也摸清了東方赫武裝的門路，減緩攻擊力度:「原來如此，你的武裝並不是純粹的唯心力強化，而是進一步把『戰意』實體化，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你的武裝無法穿透大神聖物的防禦，反過來卻能防住大神聖物的攻擊……有點意思。」
東方赫顯然被激怒了:「從剛才開始就在胡言亂語，滿嘴都是聽不懂的話，你他媽有完沒完！」
「聽不懂就算了，連自己的武裝都無法理解透徹的傢伙，怎麼可能贏得了同為武裝級的我。」
賽阿爾再次召喚出長柄戰斧，協同紗巾發動攻擊，雙方一時不分伯仲，論面板數據，戰意高昂的東方赫具有優勢，但賽阿爾豐富的戰鬥經驗彌補了劣勢，數十回合間，他再次掌握了戰鬥的主動權。
差距，依舊存在。
「毛頭小子，回家把奶吃飽了再出來打架！」
大地炸裂，石刺齊出，不斷摧殘東方赫的武裝並修複賽阿爾的武裝，此消彼長下，東方赫無法支撐太久，被一斧頭砍進地里，幾乎被當場斬殺。
鬥志的維持需要能看見獲勝的希望，倘若只是單方面走向慢性死亡，任何人都無法堅持下去。
「理應如此。」
見金色光芒散去，賽阿爾惡狠狠啐了一口流沙唾沫:「別耽擱時間了，我還有任務。」
「原句奉還，我們也有任務。」
藍光閃爍，位於坑中的東方赫已經不見蹤影，連同在一旁觀戰的利維爾也不知去向。
賽阿爾失望搖頭:「協助隊友撤退的同時拋棄另一個隊友？你管這叫任務？」
正當他轉身準備解決能源見底的焱疾時，眼角瞥見了令他不安的蛛絲馬跡。
那是一堆密集的小型空洞，彷彿剛才有什麼東西從地下鑽了出來……
不等他想明白，代表翼核心的藍光再次亮起，且正在從遠處極速逼近。
「自暴自棄嗎？」
賽阿爾用紗巾編製護盾，同時緩速光環功率全開，試圖正面硬抗利維爾的衝擊。
那是翼核心最後的力量，這個速度撞過來破壞力絕對不容小覷，同樣，只要扛過這次自殺式攻擊，戰鬥就結束了。
瞬息間，二者的距離就從萬米縮短至不到百米。
也是在這個瞬間，藍色光芒一分為二，代表利維爾的藍光向上飛去，而另一道混雜赤色的金光直挺挺撞向賽阿爾。
「什麼？」
看著那殺到自己面前的龍骨鑽頭，賽阿爾終於慌了神。
「你不會以為，我是喜歡逃避的類型吧！」
東方赫將所有武裝凝聚在鑽頭上，藉助翼核心給予的四十倍音速，僅憑一擊就擊碎了賽阿爾的防禦，連帶他的武裝和紗巾，一同撞得粉碎。
「原來……如此……」
賽阿爾飛出數十米遠重重倒在地上，吐出一口內臟碎片:「那副拳套的碎片被你的戰意吸引，從地下重返你身邊，再被武裝改造成了鑽頭……但為什麼……」
「你想問，在沒有進行交流的情況下，利維爾是怎麼讀懂我的戰術的？」
東方赫強裝瀟洒:「這就是夥伴之間的信賴，你這種單打獨鬥，只崇拜流於表面的力量的傢伙想理解，還早了兩萬年啊！」
「差點摔死的傢伙還是先處理自己吧。」
焱疾一邊吐槽一邊用熱能槍幫他焊接傷口:「你這什麼體質啊這麼離譜……」
「嘿嘿，我也不懂，只知道這份新的力量很強，強到我無法窺得上限，回去以後得好好練練。」
東方赫活動筋骨，確定自己無大礙后再次亮出強化空晶刃:「結束了，你這偽神，投降或者死亡，選一個！」
賽阿爾艱難起身，看著散落一地的紗巾，表情猙獰起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何等不可饒恕的蠢事……罷了！朽木不可雕，孺子不可教！」
大地再次響應賽阿爾的呼喚，捲起破碎的紗巾布片，填補入武裝的缺口中……非常潦草的進行著修補。
「褻瀆，愚昧……大神聖物居然落得被自己的子民所摧毀的結局，和以前一樣，你們根本不值得被救贖，真不知道安塔瑞斯看中了你們哪點……」
三人看著賽阿爾歇斯底里的怒吼，感覺情況有點不對勁。
什麼叫……被自己的子民摧毀？
賽阿爾直接戴上全覆式頭盔，遮擋住自己的面孔，表示不想繼續進行友好的切磋與對話:「既然你們甘願活在虛偽中，那就永遠不要知曉真實，死在這裡，是你們唯一的救贖之路。」
大地武裝再次激活，但看那不斷隆起，不斷擴大的岩石重甲……這次賽阿爾應該是動真格了。
【天地合一，極.大地武裝】
這是賽阿爾的真正形態，也是他準備用於對抗魔王，進攻伊風星的最終手段，沒想到初戰就被四個小年輕給逼了出來，屬實讓他備受打擊。
順便，這個形態出場自帶字幕，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到一串由岩石構成的文字浮現在賽阿爾身後——還是伊風星的人類文字。
利維爾的嘴臉抽動著:「這他媽……認真的？」
「我們已經彈盡糧絕了，他才剛進二階段？」
「不少活了幾百幾千歲的老東西都沒能把我逼成這樣，你們可以為自己感到驕傲了，這是值得刻在墓碑上受人供奉傳唱的光輝事迹。」
賽阿爾看向東方赫:「剛才那一擊真疼啊，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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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赫暗覺不妙，正欲凝聚武裝進行防禦，強大的引力同時從上下兩個方向猛然襲來，直接控制住他的身體，讓他動彈不得。
「為什麼天上也會有……」
這是他被巨斧砍飛之前心中的疑惑。
極武裝，光看名字都知道，是武裝的進化版，剛覺醒武裝的東方赫怎麼可能扛得住賽阿爾的暴怒一擊，被擊飛數百米，如隕石般落入凍土中，直接沒了動靜。
「天上也有引力？」
焱疾的資料庫全速運轉:「天地合一，大地武裝……莫非！」
利維爾也反應了過來:「天空也是大地……他剛才在控制我們頭頂另一顆星球的引力？」
老天爺，這個方向哪怕是最近的行星距離他們也有好幾光年，他居然能實時控制，實時生效？
賽阿爾沒有說話，調轉斧刃斬向利維爾，眼下東方赫已經退場，焱疾的核心脈衝也沒有威脅，只要解決利維爾，戰鬥就結束了。
「兩顆核心換一件大神聖物……小虧啊。」
賽阿爾甚是心疼的看著身上的紗巾碎片，又看向腳下的大地:「希望聖所被解放后，能進行一定程度的修復吧。」
從兩人交手，到利維爾被擊墜，他都沒看對方哪怕一眼，僅憑盲打和極.緩速力場就結束了戰鬥。
「還不打算撤退嗎？」
見利維爾和東方赫都沒有啟動保命裝置，賽阿爾轉身走向焱疾:「本來打算封鎖這片區域，讓你們無處可逃……但既然你們願意死在這裡，我就尊重你們的選擇吧。」
焱疾沒有進行防禦或躲避，反而算準時間，徑直衝向了賽阿爾。
「從時間上來看，也差不多了。」
賽阿爾看向天空:「嘖，那東西早晚得破壞掉……」
說罷，朝焱疾勾了勾手。
天地兩側同時傳來巨大的引力，將焱疾死死固定在原地，連手指都無法動彈，但這次賽阿爾沒有直接發動攻擊，而是呼喚岩土，把焱疾層層包裹，不斷修飾外表。
直到焱疾化為一尊石像——一尊比賽阿爾更加巨大的人形石像。
剛從坑裡艱難起身的東方赫看到此幕，面露驚駭:「不好，他是想……」
「剛才也說了，在信號干擾的情況下，軌道炮無法人工制導，只能在一個粗糙的範圍里自動搜索目標並發動攻擊。」
賽阿爾後退遠離焱疾:「現在，我已經不是戰場上體型最大的人形單位了，那麼你們的軌道炮理所當然會瞄準……」
烈陽光束炮如期發射，瞬間將石像完全吞沒，被禁錮其中的焱疾甚至沒能發出任何聲音，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希望那顆機械核心扛得住這般高溫。」
賽阿爾不屑冷笑:「聰明反被聰明誤……接下來，就該清算了。」
正當他舉起巨斧準備攻擊時，異變再生，一把巨劍突然出現在他的咽喉前，若不是極.緩速力場減慢了巨劍的飛行速度且極武裝防禦力驚人，賽阿爾恐怕又要遭受重創。
「隱形飛劍，那兩個人類居然還在？」
賽阿爾試圖抓住那把屬於唐羽的劍，不料劍鋒早就刻上了靈族咒文，在賽阿爾觸碰的瞬間立刻激活，堪比雷暴的雷屬性能量滿溢而出，把賽阿爾電了個外焦里嫩。
武裝再怎麼強，也無法逃脫元素相生相剋，賽阿爾只能靠著過硬的身體素質硬抗，把劍丟進烈陽光束炮焚毀:「精彩的操作，可惜不夠強。」
「這樣都沒死，你倒是強的有點離譜……」
唐羽解除隱身，面露難色:「這發飛劍可是我和阿染的合擊絕技，居然這麼簡單就被破解了……劍也丟了，感覺這趟回來不值啊。」
賽阿爾看著他:「你們不該通過傳送離開戰場了嗎？」
「老東西記憶不好嗎？」
唐羽有些無語的指著天上:「你們設置的信號干擾，你問我怎麼沒傳送走？」
「……嗯，確實。」賽阿爾輕咳兩聲，「因為信號干擾，你們沒能被傳送到後方，而是在不遠處就落了地，索性放棄撤退，選擇從外圍發動支援……冷靜且果斷的選擇。」
「但，有用嗎？」
他攤開手，語氣中儘是嘲諷:「無非是多兩塊墓碑罷了，機械覺醒者和武裝級強者都已經倒下，僅靠兩個肉體凡……你笑什麼？」
唐羽和東方赫臉上那強裝嚴肅但已經綳不住的詭異笑容，讓賽阿爾後背莫名發涼。
幾乎是直覺使然，他扭頭看向烈陽光束炮。
明明石像已經被徹底蒸發，但烈陽光束炮依舊在持續照射，且金色的光芒中……似乎有一團藍光正在閃爍。
不對勁。
賽阿爾抬手發射純粹能量彈攻擊光束，但且不提這種程度的攻擊能否與恆星的力量抗衡，單從時間上來看，他就已經來不及了。
「你不是希望創核心扛得住烈陽光束炮嗎？」
焱疾的聲音終於響起:「如你所願，我抗住了！」
烈陽褪去，鋼鐵重塑，被烈陽光束炮直接命中的焱疾非但沒有灰飛煙滅，反而重獲新生，全身裝甲武器煥然一新，能量滿溢，肉眼可見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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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羅天郁指揮官所料，你不僅忌憚軌道武器，且會自作聰明，想用我們的攻擊來殺我們的人。」
焱疾活動身體，適應著新的裝甲:「可最後一發光束炮本就不是用來殺你的，無論我還是利維爾，都需要這發光束炮來更新系統。」
「熔毀自己除核心以外的一切，再用光束炮傳遞來的物資重塑身體，可謂真正的『置之死地而後生』，換言之，就算你不把我定在那裡，我也會主動去撞光束炮，雖然那樣你會提前起疑心就是了。」
焱疾高舉手中鋒刃，那是被賽阿爾丟進光束炮的巨劍，此刻也沾光一同完成了晉陞:「我，焱疾，將用創核心－c2，碾碎一切侵略者……做好覺悟了嗎？現在的我，可是非常恐怖的。」
賽阿爾拔出第二把巨斧，嚴陣以待:「不過是換了身廢鐵，居然敢這麼囂張……」
「多說無益，就在這裡，用這把烈陽大劍貫穿你！」
說罷，焱疾開啟三成推進器，伴隨音爆殺到賽阿爾面前，隱約還能聽到唐羽在後面大喊「不要亂取名字啊！」
強化創核心，代表人類目前最強的單兵科技，無論攻防還是特殊能力，都已經達到了武裝級強度……只是不知道面對恐怖的極武裝，c－2創核心還能否獲得勝利。
至少從賽阿爾頻繁發動技能才能對抗焱疾來看，勝算不低。
這樣的他，自然不可能有餘裕注意到，在烈陽光束炮消散的同時，有另一顆流星從天而降，直指戰場另一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