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再燃
活動著有些酸痛的手腕，賽阿爾嘆息道:「差不多都學會了，你們已沒有更多利用價值。」
「怎麼可能……」
東方赫看著手中的空晶刃，滿臉寫著懷疑人生:「我花了幾十年學習龍劍術，你居然幾分鐘就……」
「因為這種劍術確實強大，值得我認真去學。」
賽阿爾誇讚他:「年少有為啊，亞龍人，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不想讓你在這裡就止步……哦，應該說，你們四個都是。」
「八卦、五行、氣法、神兵，配合精湛的劍術和神出鬼沒的遁地，血肉之軀也能正面接下我的攻擊，可惜你的經驗過於薄弱，根本發揮不出如此優秀配置的全部實力。」
「翼核心的速度無可匹敵，哪怕我能減緩周邊的時間，依舊跟不上馬力全開的你，倘若給你足夠強大的武器，勝負未嘗可知。」
「創核心……嘖，說實話，你強大到我都有點嫉妒了，無論是半機械軀體的強度，還是你的戰鬥天賦，都讓我看到了希望……必須被掐滅的希望。」
賽阿爾撫摸開裂的胸甲，逐漸面露狠色:「區區人類，竟然敢這麼強……」
此刻他居高臨下，傲慢的數落點評眾人，戰鬥的結果已經不言而喻。
賽阿爾不僅徹底擊潰了聯手的四人，還在戰鬥過程中學會了他們的戰技，反過來與自己的技能結合，這場架打下來，賽阿爾把他們的底都摸了個清，收穫頗豐。
更何況，截至目前他根本沒用全力。
「現在我說撤退，應該沒人反對了吧？」
唐羽看著賽阿爾腳下的八卦陣，甚是無語:「這打個鎚子……」
賽阿爾附和:「是啊，根本沒法打，除非你們還在隱藏實力……喂喂喂，我就隨便說說，你倆點什麼頭啊！」
利維爾義正言辭:「留能源逃跑。」
焱疾一臉決然:「留能源掩護這仨逃跑。」
賽阿爾此刻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真敢啊……如果你們選擇全力以赴，我或許會給你們……」
「投降的機會？啊啊啊，半分鐘之前好像有人說要滅了我來著，是誰呢，好難猜啊……」
焱疾豎起倔強的中指:「別廢話了，侵略者給自己找的理由，我一句也不想聽，你我之間必有一個會死在這裡，這是這場戰鬥唯一的結局。」
「還是看不清現實嗎，這個虛偽的世界把你們荼毒成啥樣了……」
賽阿爾惡狠狠的咒罵著:「伊歐妮這個婊子，做事真是絕情啊。」
伊歐妮——這是一個眾人從未聽過的名字。
焱疾他們不知道此人是何方神聖，哪怕是資料庫也沒有任何相關記載，但聽聞賽阿爾如此咒罵，他們心中竟然齊刷刷燃起了無名鬼火，彷彿那是一個不容許任何人褻瀆的特殊存在。
就在唐羽和東方赫準備玩命殊死一搏時，信號干擾戛然而止。
雖然只過去不到三秒，信號干擾便再次建立，但這點時間，已經足夠眾人接受到艦隊不斷重複的無線電。
那是一段特殊頻道的密文，哪怕賽阿爾有能力截獲，也無力破解。
而焱疾眾人在接受到命令后，竟是一齊放棄撤退，解放壓箱底的力量，決定背水一戰。
「看樣子是很不得了的戰術啊……」
賽阿爾嚴肅起來，拔出八卦陣中仿製的艮土巨斧，和自己的戰斧對接為長柄雙頭刀，主動發動攻擊，目標正是威脅最大的焱疾。
若是焱疾退縮，那疲憊的東方赫和唐羽便是下一個目標。
「真是好直球。」
焱疾終於解放了創核心所有的性能，蒼藍色的流光奔走於身體每一寸的線路，這個狀態下的他性能提升了接近三倍，且計算力得到了質的突破。
右臂執劍，左臂架炮，背生推進器，三種模式同時存在，這就是焱疾目前的全力。
「核心解放，三位一體！」
倒不是說常態不能同時開三種模式，只是平日焱疾戰鬥時，會把所有計算力集中在一個模式上，此時如果開啟第二模式，想要兩種模式相互搭配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計算量可不只是翻倍那麼簡單。
簡而言之，吃力不討好，焱疾還需要手動遙控每顆子彈的行動軌跡，沒那麼多計算力可以浪費。
但如果是解放創核心，做決死一搏……那三模式全開，也未嘗不可。
看著焱疾身上的裝甲越來越複雜，武器越來越多，賽阿爾的眉頭皺了起來。
「你這個造型……不侵權嗎？」
「就你話多，吃我一炮！」
不知道接受到了什麼指令，總之焱疾捨棄了一切後路，不再吝嗇彈藥，無比激進的持續攻擊，如此反常讓賽阿爾不得不警惕。
他們謀划的無疑是殺招，絕對不能託大。
大地武裝不虛創核心，無論是遠程對轟還是近身肉搏，賽阿爾依舊佔有優勢。
但，還有個翼核心。
「核心蔓延，殘影瞬斬。」
白光閃爍，賽阿爾護甲上的裂紋如蛛網般密布，哪怕被減速光環影響，利維爾的速度依舊超過了肉眼捕捉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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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功率狀態下，翼核心那作為短板的「攻擊力底下」也得到了彌補，每一擊都能造成切實傷害，雙核心聯手，竟然完全壓制住了武裝化的賽阿爾。
「你們這個形態，堅持不了多久吧？」
賽阿爾完全捨棄攻擊，全心防禦，儘力不讓自己潰敗:「優柔寡斷的傢伙，倘若在我還未完全修復身體前就這樣戰鬥，我還真鬥不過你們四個。」
「現在就斗得過我們了嗎！」
熱能大刀出鞘，不斷熔解與之接觸的大地武裝，不要命的焱疾可是洛亞卡列等人欽定的恐怖存在，就算賽阿爾能憑身體素質抗衡，也不敵以傷換傷的打法，至少現在不敵。
左臂巨炮鎖定目標，磁能增幅炮成功摧毀了被熱能刀軟化的大地武裝——這是焱疾第二次造成實打實的傷害。
三門機炮持續開火壓制，焱疾把熱能大刀一分為二，揮動雙劍不斷擴大武裝上的裂紋，每當賽阿爾準備反擊時，利維爾都會如鬼魅般出現在身後，零距離發射光束炮打斷出手。
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副壓著賽阿爾打的碾壓局面。
但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能贏，他倆也不可能到最後關頭才選擇這種戰術。
不到半分鐘，焱疾的系統就接二連三爆紅，連散熱器也因高溫難以繼續工作。
他的機械身體堅持不住了。
「真是可惜，距離把我逼入絕境，就差那麼一口氣啊！」
賽阿爾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重踏腳下的偽八卦陣，地刺叢生雷電天降，破壞力雖不及唐羽的八卦陣，此刻也足夠致命。
好在唐羽早就算準時間靠了過來，舉著泰硬抗賽阿爾的斧刃重擊，帶著身後的焱疾一起借力飛出去，逃出賽阿爾的追擊範圍。
同時，東方赫再次殺入戰場，直面那個已經把自己的信心碾碎的敵人。
「玩鬧也要有個限度！」
賽阿爾不再留情，面前的亞龍人本就只能提供有限的樂趣，此刻已經顯得礙眼且醜陋，他揮動雙頭戰斧，發動如旋風般猛烈的斬擊，那身經百戰的紅龍拳套終究還是沒能挺過這道坎，被寸寸剁為碎片。
就連東方赫的拳頭，也幾乎被震碎為肉泥。
然，龍之傲氣，怎會因區區傷痛退去，東方赫毫不猶豫拔出空晶刃，發動龍劍斬擊。
按理說，這種攻擊對賽阿爾不會有任何作用，剛才的無數次交手已經證實了這一點。
但倘若加上震雷之劍，和雷霆召來的符紙，那可就不一樣了。
天雷亞龍人的名頭可不只是好聽而已，雷電纏身狀態下，東方赫的力量和速度絕對不容小覷。
「團隊協作嗎，真是令人懷念啊，我有些年頭沒和隊友聯手過了。」
賽阿爾面露懷念，下手更狠，東方赫再怎麼神勇，此刻也只是強弩之末，不到十個回合，震雷之劍就被裹上岩土的巨斧逆屬性擊碎，空晶刃也被擊飛，插在遠方的凍土上，赤色刀刃重歸透明。
鬥志已經消散了嗎？
「就是因為你沒隊友，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啊！」
聲音來自後方，賽阿爾想都沒想直接架盾防禦，還未等他激活腳下的偽八卦陣，唐羽的正牌八卦陣就直接將其壓制抵消。
唐羽動用最後的氣，死死控住賽阿爾的八卦陣:「當著正主的面用剛抄襲到手的技能，臉皮挺厚啊！」
「越是看不清差距，鬥志就越是高昂，正因為此我才格外中意弱者啊！」
賽阿爾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喝退東方赫的同時，腳下那凍結數千萬年的大地也隨之支離破碎。
疲憊的唐羽哪來得及發動御劍飛行，站立不穩直接墜入無底深淵，焱疾只能強行開啟破損的推進器拉他上來。
但這樣一來，賽阿爾的偽八卦陣就再次擁有了力量。
「同伴這種東西，是貨真價實的雙刃劍，能否運用自如，完全取決於你們的覺悟！」
大地正在破碎，原本團結在一起互相照應的四人被迫分離——這是要被逐一擊破的節奏。
距離賽阿爾最近的就是東方赫，利維爾不得不放棄佔優的游擊，來到賽阿爾面前救援隊友。
但，他不是對手。
「只要攻擊頻率夠高，哪怕你全部都能躲開，也沒時間反擊了吧！」
賽阿爾的連續重拳和鋪天蓋地的石刺土塊一同來襲，憑藉翼核心的超高反應速度，利維爾能全部躲閃格擋，但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發動攻擊，而他也逐漸瀕臨極限。
東方赫口吐帶雷龍息，撕開戰線一角，空晶刃此刻已經落入不知哪條裂縫中，他只能揮動血肉模糊的拳頭，發動徒勞的攻擊。
「頑強過頭，就惹人生厭了。」
賽阿爾正準備結束東方赫的性命，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哪怕側身躲閃開了身後焱疾的偷襲狙擊，這種感覺也沒有減弱分毫。
（他們絕對不會做無用的掙扎……是在等待什麼。）
（莫非在……天上？我已經被軌道炮鎖定了嗎？）
「真是一步好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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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阿爾捨棄了腳下的偽八卦陣，果不其然，在離開的瞬間，一枚汽車大小的……姑且還運算元彈吧，正中偽八卦陣中心，將那片土地整個擊碎，倘若賽阿爾晚躲一秒，必定會被這次偷襲重創。
（我沒有感應到子彈飛行的氣息，這東西從出膛到落地只花了不到一秒，不可能有速度這麼快動靜還這麼小的子彈……莫非是超時空科技？）
下一次攻擊不知何時就會襲來，賽阿爾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那就是超空間彈頭嗎。」
焱疾把唐羽撈上來后一邊修復推進器一邊架狙:「去年這東西還只有圖紙，現在已經有這麼高的命中率了，靈柩科技真是震撼人心。」
「在彈頭上加裝小型傳送裝置，出膛后每隔0.01秒就把彈頭向前傳送一段距離，從而實現超遠程高精度低延遲狙擊，工程部的人真敢想啊。」
唐羽激活泰，再次潛入地下，配合御劍飛行穿梭於支離破碎的峽谷，等待時機發動攻擊。
賽阿爾已經被包圍了，只要再堅持一會兒，等待人族的「王牌」充能完畢，他們就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只要那道光束能夠命中……
「想都別想！」
賽阿爾終於有點慌了，軌道武器的破壞力可不是鬧著玩的，自己的武裝未必抗得住:「只要保持移動，那種射擊就不可能奏效！」
「那就打斷你的腿，讓你動不了！」
利維爾的雙刃如刮皮機般掠過賽阿爾的雙腿，武裝紛紛崩碎，露出結實的血肉。
焱疾看準時機，精準的狙擊直接打斷賽阿爾的左腿，要不是狙擊槍率先撐不住炸膛，他的右腿也逃不過一劫。
賽阿爾面露驚訝，按理說利維爾的攻擊不可能一擊瓦解武裝才對，但只要仔細觀察武裝的斷面，就能發現玄機。
那是利維爾的殘影，跟隨他的本體一齊發動了十次斬擊，刀刀命中相同位置，成功瓦解了武裝的防禦。
賽阿爾不由得驚嘆:「能產生這種有質量的殘影，著實不簡單……為何你的鬥志如此高昂，半機械人，我對此很是好奇。」
「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單純看你不順眼而已。」
利維爾停在賽阿爾面前——那依舊只是個殘影:「看到你這種自視甚高的侵略者就火大……火大得不得了啊！」
第二個利維爾出現在賽阿爾身側，隨後是第三個，第四個……兩個呼吸間，近百個利維爾已將賽阿爾團團圍住，一齊舉起了鋒刃。
這招的殺傷力，絕對不在卡列的百斬之下。
面對這般絕境，賽阿爾竟然反而露出了狂妄的笑容:「果然，你的殘影只是能量的殘留，還做不到複製彈藥一類的消耗品啊。」
「不出所料不出所料，沒了天上那個軌道炮，你們根本沒有勝算啊！」
刀光劍影閃爍，大地武裝應聲化為碎片，但賽阿爾的狂笑聲從未停歇。
「嘖，不愧是自詡為大地的傢伙，真是又硬又難纏。」
利維爾丟掉完全崩刃的雙刀，拔出光束槍，朝靜止不動的賽阿爾發射捕獲光束網:「但你終究只是血肉之軀罷了！」
有光束網打控制，第二發軌道狙擊無比精準正中目標，直接把賽阿爾從頭到尾給打了個對穿，連全屍都沒能留下。
看著那巨大的身軀消散，焱疾果斷摸出步槍:「別大意，絕對沒這麼簡單！」
看賽阿爾那淡然狂妄的姿態，軌道炮的效果恐怕不會太好。
四人立刻戒備周邊支離破碎的大地，但還是那句話……提防，和防得住，是兩碼事。
在大地中潛行的唐羽自然成了第一位受害者，若不是保命裝置能正常運作，他已經被賽阿爾一斧腰斬。
但交出保命裝置，也意味著他將退出戰場，隊伍會失去氣法和護盾的支援。
「這樣就只剩三個了。」
賽阿爾的聲音順著大地響徹戰場，根本無法辨別他的具體位置。
「我給過你們機會投降和逃跑，你們沒有珍惜，且看不清現實，仍在負隅頑抗……哪怕放眼所有被我們解放的星球，你們也是最蠢最倔的那一批。」
斧刃從側方截來，焱疾那千瘡百孔的盾牌根本無力抵擋，如報紙般被撕裂，連帶左臂大部分裝甲都被一同摧毀。
「雖然料到了你能在地下自由行動，但這也太離譜了……」
焱疾引爆裝甲炸開賽阿爾，看著對方的軀體瞬間化作骸骨被大地分解，果斷摸出定製爆彈:「小心了，除非把這片地皮全部掀起來，否則他能通過記錄地層中的自己，無限復活無限戰鬥！」
東方赫那是聽的一愣一愣:「啥叫記錄地層中的自己，能不能說簡單點？」
利維爾翻查資料庫:「生命在死亡後會以各種方式重歸大地，被分解化作養料或資源，在徹底湮滅之前，他都被記錄在了地層中。」
「現在的賽阿爾處於一個……微妙的死亡狀態，他加速了自己被分解的過程，相當於讓自己遍布地層，能隨時恢復身軀發動攻擊的同時，也難以被消滅……大地永恆，是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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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面對至少兩百萬年的敵人……」
東方赫抽空把空晶刃召喚回自己手中:「嘖，還是聽不懂，但感覺很難處理。」
「沒事，光束炮已經充能完畢，只要控制住他，一擊就能把他挫骨揚灰。」
焱疾不斷摧毀周邊的大地，試圖逼出賽阿爾:「赫，你先撤吧，這裡交給我和利維爾。」
「事到如今你才讓我撤，豈不是顯得我很沒面子？」
東方赫輕撫自己的胸膛，已然下定決心:「這場戰鬥，要不擇手段贏下來……」
話音剛落，巨斧已劈開大地，從身下斬來。
「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偷襲，這可不像強者該有的風度，軌道炮把你的膽子都嚇破了嗎！」
東方赫冷靜揮刀對砍，雖處下風卻寸步不退:「裝甲居然還癒合了，招數挺多啊……」
賽阿爾抬腿踢斷他的膝蓋，如折斷樹枝一樣輕鬆:「剛才只是在和你們玩而已，真當自己有勝算嗎？」
「哼，優勢局喜歡玩，一旦陷入劣勢就急眼，真是醜陋到令人作嘔。」
東方赫吃痛后越發狂暴，把儲存在體內的帶雷龍息全部噴出，只求能多拖住賽阿爾哪怕一秒:「就憑你這脆弱的決心，也配戰勝我們嗎！」
「和你一樣，這場戰鬥我不能輸。」
賽阿爾竟是有些心虛的錯開了東方赫灼熱的目光:「倘若我在此倒下，我們的努力會化作泡影，團隊的勝利比我的個人榮譽重要太多……是的，我這是崇高的犧牲。」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這個又當又立的懦夫，倘若真的在意團隊榮譽，為何不一開始就全力以赴？倘若覺得自己崇高，為何不始終如一？」
巨斧切碎龍鱗，重拳掏出內臟，東方赫的生命應該已經進入倒計時，但他的語氣越發高昂，手中的空晶刃也染上鮮紅，鋒芒越發銳利。
「你這個滿嘴謊言，言行衝突的侵略者！老子憑什麼要輸給你啊！」
「老子不可能輸給你啊啊啊啊啊！」
看著面前本應死於失血過多和內臟缺失的亞龍人爆發出傲人的氣勢，賽阿爾面露驚愕:「這是什麼……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