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討教
幾人都有各自的想著，在省略了介紹步驟之後直接聽到主持同學的聲音：
「論是非對錯是否重要，辯論開始，第一辯闡述觀點：請正方發言。」主持老師換了一個，換成了一位師兄。
「從小到大，我們都受到學識的熏陶，站在知識巨人的肩膀之上，知道是與非的重要性。從小時候的打碎第一個花瓶開始，事後挨打已是常態。蒙學時候不受夫子所指所聞所教，事後挨打是正常。
讀書時不用功，學業無法完成時候受罰。
外出吃飯不給銀兩。
毆打他人。
嚴重的如殺人放火梁上君子，如官員的腐敗，買賣人口等等，這些都需要受到處罰來以犯下戒，寬人心。
給人們樹立一種這就是錯誤的是非觀觀念，這樣人們的生活生存環境才會更好。從而給人們一個安康的生活環境，人人都樹立正確的是非對錯觀念，這才會使得我們所處的環境更加的進步且長治久安。
這些每每都受到了懲罰，人們才會引以為戒，再加以引導，人們才會更加的向善，國家才會更好。」正方許言序朗聲道。
反方馬林羽起身道：「火藥因為煉丹求長生炸爐的意外出現，第一桿槍從陳家老爺爺手中的秘密誕生，夏朝時期奴隸偷學自創的隸書。
夏朝拯救黎明百姓於龍朝後期的迂腐水火之中，商王覆反夏亦是如此。
有開槍打死敵國第一個以非理由進入本國國土「尋人」者亦不受罪，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得勝亦是不該接受是非。
如家中被父所打罵，去青樓被正妻所打受，武者受反氣而血濺五步者皆不受到是非所答。」他說道夏朝覆龍，商王覆夏時候場下掌聲一片。
由此看來，正方有些處於弱勢。
正方陳嫻玉：「有亂軍之令者，殺於馬下，有假傳聖旨者當斬，有霸道吃於商者，困於牢，補於銀，讀書不用功者，自當受於師罰，行不與力者，受於生活所困。
萬不可違反紀律言明，律法，自當是讀書人家，當以正氣受教，培浩然之身，不受腐朽為事，不欺壓於弱小，不躲於藏正之後，方有道德高上之君子。
周庄公禮服，天下歸心，周文公討伐明山王於明山海，天下歸於一，有力柱之於商國相，百金而賞，盡得民心。」
反方宋妍蒙：「夏時假借於藏書之家所觀，鑿壁偷光，救善而殺於多惡，砍殺於貪官污吏遠走於神泊山，撥亂反正於京城外，清君側於神京司，請二聖離於西賊府。」瞬間場下一片歡騰聲加掌聲四起，瞬間正方處於弱勢。
王守一看，台下反應居然如此強烈，這簡直不可思議，這太離譜了吧！
這段是沒有的，司馬霖臉色有些不太好，眼神中有些陰翳。
宋妍蒙繼續道：「亂世廣開樑上於士族之者，散於平民之地，藏重犯卻爭取地於百姓者為家，共同申辯於正直官宦欲判，游於正街。
資助於國民之正派者。」
台下又是一片掌聲，這簡直壞事中的好事都給他們撿出來說完了，實在是高。
主持師兄看了一眼水漏，這水漏是細緻的一個時辰制的，就是為了掐個細緻時間。
「第二辯論：問答，請正方發問。」主持師兄看向了正方說道。
正方劉夢語：「
一、槍械當時初次出現，並未受到管制。
二、火藥才出現時候威力並不大，後來的正確管理使用調配才讓它發揮了最大作用。
三、拯救天下蒼生本就是正大之氣，有何非？
四、事實往往相反，最先開槍那個人活了下來，但是他被治罪了，因為國家戰敗。
五、為何會被父親所打，怕不是頑皮受罰。
六、正經男子誰去青樓。
七、那個不知道武夫個體強大，誰吃多了明面去惹武夫，都是用計策的。」
反方乾林：「
一、站在知識巨人的肩膀上依然無法自凈貪官污吏。
二、受到學識熏陶依然不知理者甚多。
三、請教同學完成作業依然不受到懲罰。
四、見底層官員吃飯不給錢連帶打人者可是不少有事的。
五、買賣人口牙子在神京司依然沒抓到。
六、上閑保暖思**，下困不知身上幾何衣。所思遠關死者不記數，一片空談誤國心。」
正方陳嫻玉：「
一、神泊山乃匪患之地，朝廷之傷，此乃後為必除之地。」
二、鑿壁偷光者后陷於美色金銀，此之謂無引導。
三、撥亂反正者不見可多，自立為王者卻不在少數。
四、神京司不可多妄談，二聖自有之道。
五、梁上君子不可取，有士族者盡被殺於家中搶完家用之度。
六、重犯若正自還於公道，何必藏於別家中，想必他不會陷人於不義吧。
七、大事無成，怕是資助者同罪。
反方司馬霖：「
一、那我也可以說是亂軍令者事後乃錯殺，因為他傳播的消息屬實，不過是不利於己方，想一下一個軍士如何會沒有將軍令就傳遞消息，怕就是將軍的振奮軍心之假意吧！
二、假傳聖旨者后乃救清明之士，事後真聖旨乃到做何解？
三、那霸道吃商者后出而犯殺人案件，因為他懷疑是之前的那個店家舉報他。
四、一身正氣傻讀書，一點不知人情氣。
五、周乃正統，當時勢大，這才是重點，不可不服。
六、說是討伐，不過是實力強，想打誰就打誰，不打他不過是暫時不想打他罷了，武力第一誰敢不服？
七、涉及砍頭大罪，正直者最先氣餒，不敢於正前說話而內鬥於己心罷了。」
司馬霖說完向正方王守一拱手。這是在提醒該王師弟講話了。
台下頓時所有目光都看向了王守。
一旁的修雅君一個眼神掃了過來，示意王守來著，看她當時的表情就像前是女上司給自己使眼色，叫自己給客戶談的時候要注意。
還時不時眼神指示自己該幹啥了，這簡直就有些離奇，到那裡都要遇到這麼一個討厭鬼，好吧，本來就該我的，還欠人家銀子呢。
王守深吸一口氣，立馬起身，然後道：「仁義禮智信，行於天下，有的時候可違背，有的時候不可違背，當面臨選擇的時候總是有是是非非擺在選擇人的眼前。
但是種有一條路在當時來說是對的，就像有軍士夏月行於話梅之南，皆口渴不可前行，主將乃傳令說前方有梅林，軍士皆口生唾液而奮力前行，前方尋得小溪方得解渴。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不得不做出選擇，如果不做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我請修雅君來解答。」王守說著將一張紙條衣口拿出，給了一旁的修雅君，並對她做了一個你懂的眼神和表情。
頓時台下響起了絢爛的掌聲，對面司馬霖皮笑肉不笑的盯著王守，好像在看著他出醜。
修雅君和其餘兩位同僚皆被王守的操作看得有些不可思議，修雅君有些緊張的站起身來，長出一口氣，然後打開了紙條，上寫著《魚我所欲也》這是一篇文章。
她眼神一亮，側頭看了一眼王守，只見王守這個時候正襟危坐，一副浩然君子的模樣。
其實他在懺悔，我不該拿前世的文章來裝逼。
我深刻懺悔，我也迫不得已，讀書少了，辯論不過人家，人家帶動了觀眾的情緒，沒有辦法的辦法，只有用這個方法才可以讓我們得到一點便宜啊！
罪過罪過。
這時候修雅君念了起來。
開始還是有些霧頭霧水，當讀到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台下的眾人立刻反應了過來，一片唏噓聲音，覺得文章開始不錯了。
接著又有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這修雅君加快了語速，台下一片寂然，彷彿在聆聽這來自異世界的天書。
王守處在這樣的一片安靜得只有一道讀書聲音的廣闊空間當中，彷彿回到了當初他被老師叫上台讀這篇文章的時候。
那是一個晴朗的早晨，老師點到了七號同學，七號同學那天生病了沒來，她就說了一句八號，這讓坐在最後一排的王守一陣驚訝。
說是需要背誦，可是王守一個三不好學生那裡會背誦這些高篇大論，起身直接拿著書本上台。
大膽的說道：「其實我不會背誦，但是我想朗讀一遍。」
這不說還好，一說，直接就有些炸鍋了。
老師同意了!
他在停頓中將這篇文章拗口的讀完，這才一副無所畏懼的走下台。
這時候老師鼓起了掌聲，接著台下一片掌聲，從此以後他們班只要上台讀或者背誦都會受到熱烈掌聲。
王守突然醒悟過來，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他現在正坐在台上，陽光從窗戶擠進了這間碩大的教室，它彷彿也喜歡這裡的讀書聲音。
它也是來讀書的。
不時，王守微笑側首，看見修雅君現在讀道：「萬鍾則不辯禮義而受之，萬鍾於我何加焉！為宮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識窮乏者得我與？鄉為生死而不受，今為宮室之美為之；鄉為身死而不受，今為妻妾之奉而為之；鄉為生死而不受，今為所識窮乏者得我而為之：是亦不可以己乎？此之謂失其本心。」
隨著修雅君讀完，全場一片愣住了，王守馬上起身道：「所以我們選擇一件事物的時候我們要結合自身而判斷，結合家國而判斷，接合道義而判斷，萬不可失其本心，我方覺得我方辯不過司馬師兄一方，甘願退步，此之謂不失我本心。」
王守說完朝司馬霖方一拱手，朝台下一拱手，然後正然落坐，這才見修雅君坐了下來。
台下響起了零零星星的掌聲，接著掌聲一下擴散。
「穩了。」王守小聲道。
「什麼穩了？」修雅君問道。
「當然是辯論賽嘛，記得給我五兩銀子。」王守繼續小聲道。台下觀眾看到的都是台上一言不發的聲音。
主持師兄這時候才道：「我個人覺得是雙方持平。」台下突然有個聲音道。
「此之謂失其本心！」一句話過後便是找不到人影，只知道大概方向。台下議論聲不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