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狩獵會

三十一-狩獵會

陳穆用了20幾張冰封符封好冰袋后,就離開符籙店去隔壁的診所去養傷了。

在陳穆的想法裏,殺害王新華父親的三個人兩個已經伏誅,剩下的那個人身受重傷,能不能活到明明,還不知道呢,怎麼會找王新華麻煩。

現實卻是王新華的運氣命不該絕,四頭領在攻擊幾小時密室門后就離開了。

在這之前,王新華和王家其他家屬一直瑟瑟發抖地聽着攻擊的轟鳴聲,不知道陳穆和王淳安什麼時候能回來,懷疑這是敵人的疑兵之計。

反正密室里的食物能堅守幾個月,就不出去了,等外面的消息,誰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淡然自若的構造師,他們都是通過下昂貴的誓符得到完整捲軸的修士,就算王家破滅,敵人也會留下王家的血脈控制他們,畢竟誰會破壞一台印鈔機。

如果逼迫他們簽新的誓符,反而會網破了,魚不一定會死,畢竟誓符違反后只是修為不能寸進,每個構造師多年經營都是為了重獲自由不惜一切代價。

原來是軍師發覺老大和三弟都沒有回來時,硬撐著身體吩咐手下去打探消息,結果路人口口相傳,軍師得到不可置信的結論,老大和三弟都被殺了。

只好攙扶著離開黑市,找僅剩的四弟躲藏起來,退居暗處,『王家,此仇不報,定負我兄弟在天之靈。』隱藏好仇恨的目光后,看着漆黑的小巷,被四弟背着進去。

陳穆一邊把重新打包的包裹放下,正在警惕盯着郎中,在這不法之地受傷不可避免,但是最容易取走你性命的人也許是醫治你的人,郎中上的藥物陳穆都要看一眼,第六感沒緊張才會用。

「客人燒傷的很嚴重啊!」足不出戶,矮小的李郎中一邊渡來一股靈力一邊打聽。

陳穆躲開后表示不需要,只敷在前面幾服藥膏,就躺在病床上用春木決的靈氣慢慢療傷。

不知過了多久,郎中過來換藥了,陳穆發現幾十米外的病床上坐了一個光着頭,有反骨的麻臉裝比犯吸著味道濃烈,煙霧久久不散的煙草,顯然等候多時了。

「朋友,燒傷的感覺不好受吧。」那個人見到陳穆拉家常地說,陳穆只是盯着他不說話。

那個人只好尷尬地坐了幾分鐘,最後不得不主動開口,一邊猛吸雪茄,一邊自顧自地介紹自己,「我是一個狩獵會的成員,代號摧骨。今天你殺了不少人吧。」

陳穆微微吃驚,沒想到大勢力的情報網和行動怎麼快。「那又怎樣!」

「狩獵會很看好你!加入我們吧,狩獵會需要你這種強者!」摧骨一臉自傲地介紹。

「加入狩獵會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

「我們狩獵會不僅會有低賤的散人得不到的各種資源功法,還會互惠互助只要每個月完成一定份額的任務,口頭上承諾一下不背叛狩獵會就足夠了。是那些散人想不到的待遇。」摧骨帶着一股濃重的優越感說。

陳穆聽到這些后,故意裝作思考的樣子,推脫說「讓我考慮一下,明天給你答覆吧。」

摧骨聽到后,沉默了一會。然後說「那我明天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了。」陳穆卻沒有發現摧骨衣服下的肌肉悄悄緊繃着。

正當陳穆以為摧骨要轉身離開時,「嘭」令所有人都意外的破裂聲炸起。摧骨竟然踏碎實木地板,抄起鐵鎚向陳穆襲來。

雖然摧骨來勢凶凶,但十幾米的距離還是給了陳穆反應時間。

急忙催動御風靈力向後退去,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摧骨重重地一錘砸在陳穆的頭上,就連旁邊裝作小透明的李郎中都感覺有一股勁風刮過。

被擊中的陳穆被狠狠撞飛,忍着沒用龍血手,感覺到雖然摧骨的力量比武乾小了不少,但是上面傳來一股奇特的力量波動。空手接下重鎚后碎了幾根指骨,還被鋼釘扎出個幾個血洞。

然後,陳穆藉著摧骨舊力未生,大鐵鎚剛剛起勢時就拉開距離,跑出醫館。「如果你只是這種水平,就不要妄想貨比三家了。今天我饒你一命,你撿來的好刀就當你孝敬我的了。」然後伸手去拿青鋼刀。

另一邊,陳穆深知自己的力量只介於普通氣境與液境修士之間,龍血手是一擊斃命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不會使用,更何況還有怎麼多人盯着。

忍着疼痛,手中調集力量凝聚出一個浮光球,稍稍壓縮一下后就甩手飛速發射向了摧骨。

站在牆另一邊的摧骨突然感到頭上有一股刺芒感,馬上縮回了手,舉起巨錘防禦,那是臨近生死邊緣行走的感覺,嚇到口中的雪茄都掉在地上。

很快,一道光芒穿透了牆壁,然後極速射向摧骨,摧骨馬上感知到危險,把碩大的錘身一舉就擋住了上半身所有的要害。

浮光球雖然在陳穆的操縱下行跡詭異,但是也不能繞怎麼大的一圈,只能放棄操控,命中錘身。

嗤的一聲,浮光球沒深入多久就停了下來,只有附焰術的暗火在融化的金屬上發光。

摧骨心有餘悻地把錘身翻轉,看到了拇指大小的深坑,雖然鑄造的時候用到的材料並不好,但也是堅硬的金屬啊!不敢想像射到他身上是什麼樣的。

摧骨眼瞳猛地一縮,透過牆洞可以看到始作俑者陳穆重新蓄積力量發動進攻,急忙提起重鎚跑向醫館的二樓。

陳穆當然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當機立斷地催動手上的浮光球向摧骨射去,否則就失去目標了。

摧骨旁邊的牆上多出一個燃燒大火的大洞,匆忙下的攻擊雖然仍危險性十足,但是突然性和威力都不如開頭的一擊,摧骨理所當然地利用視野障礙躲過去了。

摧骨看到機會即將一閃而過,在百來年的摸爬滾打的經歷中,練就一身經驗老到,眼光獨特本事的摧骨當然不會放過這種機會。

竟然衝出障礙物,向陳穆衝來。可是經驗卻騙了他,陳穆開足馬力施展御風步60多米的速度每秒雖然比不上摧骨,但是相比起步的速度好太多了。

這也導致摧骨判斷嚴重錯誤,衝出醫館后,發現在浮光球的干擾下根本追不上陳穆,而摧骨遠程的小把戲的傷害和速度本就不如浮光球更何況摧骨在追,陳穆在拉開距離就更命中不了了。

沒錯,在陳穆看來摧骨的法術就像兒戲一樣可笑。摧骨多次衝鋒無果后,才發現事實,局勢已經被陳穆牢牢掌控住了。在狠狠挨了幾發浮光球,面對陳穆的浮光球,摧骨還想故技重施。但是陳穆馬上就想好對策,專攻摧骨的雙腿。

摧骨面對來襲的攻擊時,下意識舉起雙巨錘,當然也丟失浮光球的軌跡。「啊!」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腿上傳來,摧骨差點雙手放棄武器。不過在強大的求生欲驅使下,武器和腿上再戳出幾個洞才逃到周圍的小巷,一瘸一拐地跳到房子旁,引來屋主們一片騷亂。

雙方就這樣僵持幾分鐘后,陳穆率先打破局勢,畢竟毒攻和浮光球消耗摧骨明顯不現實,再加上裏面裏面沒人了,陳穆有龍血手這一倚仗,自是不怕腿受了重傷的摧骨。

這時腿上相當好幾十個大姨媽出血量的摧骨蚌不住了,陳穆這樣子是胸有成竹地拿自己的命啊!急忙叫停,「等下!等下!你還想不想要狩獵會的資格了。如果你殺我就不能加入狩獵會了。」

「如果狩獵會都是你這種歪瓜裂棗,這種組織不加入也罷。」陳穆搖搖頭說,然後步步緊逼。

「李中晉!你快出來,給他介紹狩獵會的實力。」

躲藏在已經殘破不堪的醫館里的李郎中不得已下探出頭,「這位前輩,狩獵會確實是黑市裏最強的幫會了,聽說是一個固境修士聯合其他勢力組織起來的。

藥師協會和構造師協會等其他協會也只能聯合起來才能與其平等對話。珍貴的寶貝只能賣給他們,你要是殺了摧骨,他在狩獵會的所屬勢力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恐怕要繳納十幾千克靈石才能加入。」

摧骨捂著傷口瑟瑟發抖,陳穆則是在沉思,『難怪我除了王家那,幾乎見不到有什麼上檔次的東西,原來都拿來這裏了。金蟾也不一定靠譜,還是多一道保險好。』

雖然陳穆決定加入狩獵會,但也沒有給摧骨好臉色,「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出來吧。」

摧骨聽后心中泄了一口氣,舉起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然後把武器,丹藥一件件拋出來。雖然心疼不已,可是事關身家性命不容小氣。

最後,陳穆拿到了加入狩獵會的方法,當陳穆要走時,摧骨有些欲言又止,他想要陳穆留下解藥治療他麻木的傷口。最後卻怕招惹到陳穆這個煞星,沒有開口。

當然,李郎中對他的病情無能為力,摧骨的腿徹底廢了。李郎中趕緊抓了一個機會開溜,被摧骨罵着庸醫追殺就是后話了。

幾天後,一所大廈前,陳穆停下腳步,「應該就是這裏了。」陳穆來到的就是狩獵會的本部。陳穆的燒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冰袋也都全部處理給金蟾了。

雖然收穫很多,但是絕大部分賭徒也就氣境的修為,而且散修的資源稀缺到不能支撐起倆三場戰鬥,油水太少了。

算上武乾的人頭也沒賺多少,也就36斤靈石,陳穆和金蟾約定再要幾卷法術構造圖,在金蟾的強烈推薦下。

陳穆預訂了兩個月才到的蠻牛勁,回靈決。蠻牛勁是不可多得的鍛體功法,和魏隊長追求的秘籍是同一個性質,不僅可以提高肌肉力量,更重要的是大大提高靈力加持的上限。

回靈決就是純粹的被動技能了,通過吸收周圍的靈力,源源不斷地吸收靈力,雖然不及丹藥的效果,但是一場半個時辰的激烈戰鬥下來,也能大大拖延脈腫的時間。

最後陳穆把大部分靈石還沒捂熱就用掉了,還只是訂金部分,再加上購買的補給丹藥,和修練所需消耗已經沒剩下靈石了。

現在還有融靈丹25枚,毒粉半斤,幻影符30張,療養丹150枚,回靈丹180,解毒丹12顆,恢靈丹30枚,療傷丹20顆,青鋼刀而已,白刃已經沒法用了,要訂製這種奇門兵器起碼要幾十天。

陳穆現在只能將就用青鋼刀,還沒靈石買趁手的兵器,雖然如此,陳穆還戰鬥力不減反增。因為經過這幾天的融靈丹修練,靈力總量和質量沒有太多變化,但是精神力在構造幾套功法后強了三四層。

精神力多的好處數不勝數,開頭一天陳穆練不好在胸口含的火球噴發出來的絕招根本沒什麼進步,常常悶在裏面只能慢慢泄出來,如果不是硬化功護體,陳穆就差點死了,但還是脫了一層皮,好幾次失控。

之後越來越順手,已經能在狩獵妖獸的實戰中用出來了,精神力的增長功不可沒。

陳穆一踏進去,就有無數人投來目光,進入狩獵會的都是黑鎮中修士的佼佼者,彼此之間雖然說不怎麼和睦,但是也算知根知底,突然來個陌生人可以說幾年不遇。

人群引起一陣騷動,都在翹首以盼陳穆的笑話。沒走幾步,就有幾個人走過來攔在陳穆,「喂,你是來加入狩獵會的吧!」一個鬍鬚邋遢,身材壯碩的方臉漢質問道。

「我確實慕名而來,希望加入狩獵會。」陳穆也知道需要考驗才能加入狩獵會,摧骨邀請的條件是交易抽成要給他們,積少成多也是一筆巨款了。

「加入我們狩獵會都有勢力背景,你是誰的人?」董涿不耐煩地問陳穆。

陳穆不假思索地說,「我挑戰你加入就行了。」陳穆早已了解,狩獵會只會邀請幾十個團隊加入,但相對幾千修士的黑鎮還是杯水車薪,名額十分珍貴。

董涿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眉頭一皺,再次確定「你真的要選擇挑戰我們加入嗎?」身後的也緊盯着陳穆,好像殺父仇人。

「當然。」陳穆盯回他們說。眼前的董涿團隊就是最弱的一支。

「可以,你有種。」董涿罵罵咧咧地說,甚至出手抓陳穆的衣領。周圍的人也然後其他人想要圍成一個大圈,包圍陳穆,可是陳穆早有準備,幾個跳越就跑出包圍圈。周圍的各團隊代表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叫起來,詢問陳穆的信息。

狩獵會就算搜刮乾淨了黑鎮的所有資源,各種高價值的資源也永遠是稀缺的,沒有人會嫌棄功法捲軸少,就算自己構造好了,也可以留給子孫後代,更何況越強大的功法越難製作和構造,根本功不應求。

如果沒有,只能消耗潛力使用最低劣的功法,這樣的修士註定在修仙界最底層掙扎。

狩獵會長只需要最強大的一小撮勢力為他辦事,至於平衡團隊利益這件困難的事歸一個或幾個領頭人管,也就是說,可以整個狩獵團都參加。

這時,一個穿着正裝管家模樣的人一出來,周圍的人就鴉雀無聲停止騷亂了。

這個老人就是狩獵會長的親信,負責管理狩獵會的日常事務。他咳嗽一聲清清嗓子,對陳穆問「你的團隊在哪呢?我看看你們有沒有資格。」

「我一個人挑戰他。」

「哦!」不僅管家驚呼一聲,周圍的人也發起一陣嘲笑。「這個人是傻子吧!?」「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管家面色一冷,畢竟任誰被耍了都會不開心。「你的實力還不足以挑戰他們,如果你堅持,只能下生死狀,讓其他團隊圍着你,不成功便成仁。」

董涿也嗤笑起來,口裏的沫子差點噴到幾十米外的陳穆臉上,「就算你放棄,我們也會追殺你的,真是茅坑裏點燈——找屎。」

出乎眾人預料,陳穆應了下來。「我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準備好了。」

「我已經迫不及待擰下你的頭了!」董涿雖然感到有些不對勁,但是氣勢還要擺出來的否則自己怎麼混,怎麼帶隊伍。

管家見狀對着陳穆,董涿和其他人說,「你們都跟着我來吧!」

一大堆人浩浩蕩蕩地走出大廈,去向城外一片離城牆沒十幾公里,但是格外荒涼蕭瑟的小空地但小也是相對陳穆這樣快的修士來說,就算陳穆用盡全力,也能跑幾分鐘才跨過去。

雖然有些雜亂的植物在頑強生長,但更多的是法術和武器犁過的痕迹,幾十年積累下的血液滲透進了土壤,已經完全變紅了。

周圍還有一些晦鴉在上空盤旋,雖然以前有修士設下陷阱捕捉它們。但是有幾個團隊的人踩了上去后,順藤摸瓜找到他們后,把皮扯下來掛在總部上,這裏就成了晦鴉等食腐妖獸的天堂。

雖然擊殺逃跑的陳穆是無本買賣,但是沒有人看好陳穆能堅持幾秒,而且只是一個人的收益太少了,還不及出去狩獵一趟妖獸,跟過來的人除了全力以赴的董涿團隊少之又少。

陳穆很快活動好手腳做好了戰鬥姿勢,把青鋼刀豎立在前面,雖然還沒適應,但也足夠用了。董涿也擺好了陣型,保護輔助人員,要是被陳穆換一個就虧死了。

短暫的對峙后,陳穆發起第一輪進攻,手掌中心凝聚出一顆浮光球,本着試探一手的想法投了出去,而對面也回敬幾十個法術形成了彈幕,只能說專業團隊就是不一樣,雖然都集中在陳穆之前所在的地方,但是封鎖了大片區域。

陳穆兩害取其輕,極速向後退,但還是被一個詭球,一個炸裂彈命中了。但是憑藉着硬化功,用手臂擋住的傷害降到皮破的皮外傷。原來站着的地面轟得削去一層土壤,各種靈力交織在一起,非常危險。

另一邊,董涿和另外一個架盾人身後就是團隊,他們是根本不能躲的,否則造成的傷害就會更嚴重,隊伍陣型也會跨掉。

被擊中的董涿表面看起來還好,陳穆的浮光球沒發揮太多的效果就被董涿的大秉甲擋住了。

這種笨重的秉甲就是專門對付遠程法術攻擊的盾牌,妖獸力量更強,靈活性也遠超人類,而且基本不擅長遠程的法術,拿這種東西就是自尋死路。

也就是說秉甲是開發出來對付同類的,也確實取得奇效。陳穆的蓄力浮光球對武乾都能造成巨大傷害,可是面對秉甲就痿了,雖然是試探意味但也不能只造一些刮痕,如果完整蓄力打穿秉甲都要兩次才能攻擊到董涿,更難的是兩顆蓄力浮光球都要落在同一個點上。

陳穆催動御風靈力馬上加速起來,短短几秒內跑了百米開外,第二輪攻擊毫無意外的躲過開了。

在圍觀的人已經開啟了盤口,不勞而獲是人類的劣根性,修士在這點上也別無二致,只不過籌碼玩得更大更花而已。

「瞧一瞧看一看嘞!賭那個人堅持幾分鐘。」幾個強勢團隊的代表聯合起來開一個盤口,周圍的人揮舞這靈石,簽下一張張賭鍥,但也玩得不算太大,只有幾個人出的是靈石票了。

沒有人看好陳穆,從董涿拿出秉甲,而陳穆的法術毫無建樹在他們看來就勝負已分了。陳穆現在還能憑藉着速度優勢周旋,可是場地畢竟有限,遲早會出現脈腫的,而董涿團隊卻可以憑藉人數拖延脈腫到來的時間。

沒人知道陳穆就是幾天前大鬧黑市的人,之前戰鬥的時候披着黑袍,被火燒傷后卻面目全非,加上失蹤多日。黑鎮勢力的人默認那個強者是王家的人,應該好好隱藏,陳穆的身材,青鋼刀又沒有什麼明顯特徵,所以沒有人認出來。

這時,陳穆已經找到了應對秉甲的方法,從口袋裏先氪了一顆比回靈丹藥效更好的恢靈丹,體內因為蓄力浮光球的而消耗的靈力得到了穩定的補充。

然後向後退去,董涿見狀十分懵逼,原本以為陳穆是個液境圓滿的修士,會揚長避短,和自己短時間內分出勝負沒有想到他竟然打算和自己耗時間。畢竟雖然陳穆看起來年輕,但也不是沒有可能是那種天才。

『真是一個愣頭青啊!雖然你的法術威力不錯,造成我斥巨資購買的秉甲損傷。如果我之前遇到你,說不定會慧眼識珠,邀請你加入我們隊伍,拿些珍貴的資源培養你。但現在你和我作對,就請你去死吧!』

腦海里流轉各種想法不過一剎那,被肥肉遮掩的小眼睛露出一股凶芒,脂肪下的肌肉發力舉起秉甲向前推進,想要接近殺死陳穆。

可是秉甲的弱點也暴露出來了,董涿衝鋒根本追不上陳穆,連帶輸出也受到限制,這幾秒的時間根本打不到陳穆半根毫毛,就被陳穆躲開了。

董涿當擊立斷,派另外一個手持秉甲的副隊長分出兩路,呈包夾之勢夾擊陳穆,縱使場地足夠寬廣,陳穆可以憑藉着速度脫身,也

要吃下一輪彈幕。

要是逃跑就更好了,圍觀的修士有不少速度更快的人,很樂意收下違反規定的陳穆。

這時,許久不出手的陳穆,抬起雙手,「看這裏!」手上的閃耀的紫色浮光球令所有人為之側目。

陳穆用力一擲,浮光球宛若流星以接近百米的速度沖向董涿他們,直接沖向後排。

但是董涿畢竟是隊長,很快反應過來,頂起秉甲攔在浮光球的必經之路上。

「嗤嗤」尖銳的磨擦聲響起,浮光球堪堪被寬大厚實的秉甲擋住,直到螺旋穿刺的能量被秉甲徹底消耗完化灰而去,如果不是秉甲太大了,否則就躲過董涿的攔截沖向後排了。

董涿只感到巨大的力量壓在秉甲上,頓時感到不妙,翻轉過來一看,心中湧現出心痛,秉甲多了一個4厘米深窟窿,比預想中的受損還更嚴重,因為浮光球的特性更體現在穿透力上,而非破壞力,要是再深一點就能攻擊到他了。

這可讓董涿心疼壞了,這可是他們背負了2年的沉重貸款才買得到的壓箱底東西,防禦裝備向來昂貴。不僅耗材巨大,而且關鍵原料大部分被朝廷把持着。當然對自身的實力提升也無疑是巨大的。

鍛造刀具,長槍也許可以逃過一劫,但是鍛造甲胄,盾牌朝廷就是寧殺錯不放過了。

董涿心痛后,更感到慶幸,蓄力浮光球打在董涿身上簡直不堪設想。

「我承認你確實很強!但一切到此為止了。」董涿隔空和陳穆對望,說到。

董涿的隊友默契地兩邊夾擊陳穆,無論男女都同仇敵愾地盯着陳穆,而場外的人也摩拳擦踵,躍躍欲試拿下陳穆,以陳穆現在展示的實力已經足夠勾起他們的慾望。

大部分人看到形勢都要分出勝負,更是搖旗助威,他們買了十分鐘看起來似乎穩賺的賭契,另一小半人則是默默祈禱,當然不是為了陳穆好,只是想賭陳穆的性命活得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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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劫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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