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強行索畫

第九章 強行索畫

時間飛逝,轉眼已是幾天過去。

這幾天,茶坊沒有開門營業,只剩趙銘和趙盼兒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在這男女大防的封建時代多少有些尷尬。

好在宋引章很快便辦完脫籍手續搬到茶坊與趙盼兒同住,再加上孫三娘帶著兒子時不時過來串串門,讓茶坊多了幾分熱鬧,趙銘和趙盼兒之間也少了幾分獨處的尷尬。

趙銘手上的傷早已痊癒,每天喝著趙盼兒點的茶,吃著孫三娘做的差點果子,聽著宋引章彈奏的琵琶,日子過得倒是好不自在。

唯一讓趙銘遺憾的是,剛到手的一萬多天命值開啟天命寶箱后並沒有獲得心儀的東西,僅僅開出了幾百兩紋銀。

黃白之物趙銘現在並不缺。

且不說宋朝官員在官家高薪養廉的政策下,俸祿和福利待遇遠超歷朝歷代,達到了天花板級別,單是他之前開啟天命寶箱抽獎中獲得的紋銀就有上萬兩,趙銘一個人根本用不完。

怎麼說呢,聊勝於無吧!

不過,悠閑的日子終究會有結束的時候。

「顧某這幾天在外面累死累活,趙兄倒是過得悠閑,紅袖添香,美人環繞。」

隨著一聲揶揄,消失了好幾天的顧千帆帶著原劇情中那位出現不到一集便領了盒飯的錢塘皇城司轄點駐官龍套老賈再次來到茶坊。

本是兩個人的差事,這段時間卻全是顧千帆一個人在辦,趙銘難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全賴顧兄照拂,趙某慚愧,這樣,等這趟差事辦完回了汴京,趙某一定請顧兄到天一樓好好賠罪。」

「大可不必,」顧千帆搖了搖頭道:「你上次把趙娘子點的茶誇得天花亂墜,卻是半路殺出那幾名歹人擾了興緻,今天給顧某補上就行。」

趙銘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盼兒,我今天能不能獲得顧兄的原諒就全靠你了,顧兄喜歡喝龍鳳團茶,我記得茶坊沒有了,還得勞煩你去進點茶回來。」

「喝茶豈能沒有果子相佐,引章,你幫我去請三娘姐做點茶點果子過來。」

開茶坊的又豈會缺茶?

茶坊明明在趙銘回來的頭一天才剛進過一次茶,別說是喝,泡給他們洗澡都行,孫三娘送果子過來也才離開不到一炷香,現在果子還擺在廚房動都沒動。

但既然趙銘這樣說,應該是兩人有事不方便當著她們的面商議,趙盼兒心思細膩,當即應了一聲,拉著還不明所以的宋引章便離開茶坊。

她不知道的是,趙銘這麼做的目的除了處於任務保密,更多是為了減少她這個天命女主和天命男主顧千帆的接觸。

不知道有一種什麼的力量叫劇情修正力嗎?

萬一這茶喝著喝著喝出感情來怎麼辦?

所以為了趙某的終生幸福,顧兄你這杯茶還是等叫弟妹的時候再喝吧。

待兩人離開,顧千帆才沉聲道:「這幾天我假借富商名義去找楊知遠買畫,這老頭倔得很,死活不願意出售,又悄悄派人潛入楊府想將畫偷出來,但他把畫藏得極為隱蔽,還是一無所獲,我準備直接表露身份向他討要。」

「為今之計,只有如此了,不過我得到消息,這幾天還有另外一股勢力在楊府外暗中窺視,意圖不明,讓兄弟們多做點準備。」趙銘道。

顧千帆詫異的道:「趙兄果然深不可測,天天待在茶坊,卻依舊對外面的事了如指掌,連我都沒發現還有人在打楊府的注意。」

「顧兄見笑了,你的探查司能人眾多,我這錦衣衛也不能讓你專美於前不是。」趙銘理所當然的道。

倒也是這個道理,顧千帆也不再糾結,而是擔憂的道:「趙兄以為,這夥人會不會也是為了夜宴圖而來?」

他還不知道江南走私案,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夜宴圖上。

「不排除這個可能,」趙銘假裝凝重的道:「為避免打草驚蛇,我的人不敢探得太仔細,不過夜長夢多,顧兄若是想要上門索畫還需抓緊時間。」

「趙兄言之有理,我這就回去安排,今晚就行動。」顧千帆應道。

「行,到時候我讓錦衣衛的兄弟在外圍接應你。」

兩人商議結束,顧千帆便急匆匆起身離開……

當天夜裡,楊知遠府邸,厚重的大門突然被強行破開,顧千帆帶著數十名探查司親從策馬而入,賓士而入的駿馬幾乎貼到楊知遠的臉上方才勒馬而停,高高揚起的馬蹄嚇得楊知遠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膽!」

在兩名家丁的攙扶下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楊知遠憤怒的對顧千帆斥責道:「老夫兩浙路轉運判官楊知遠,何方賊子,竟敢擅闖!」

「皇城司指揮,顧千帆。」

看著顧千帆從腰上取下來的指揮腰牌,楊知遠心中猛然一驚,嚇得強行咽了一口口水,活閻王的凶名,便是他遠在江南,亦是有所耳聞,被顧千帆找上門的官員幾乎幾個能有好下場。

顧千帆也沒理會,翻身下馬,帶著一眾親從直奔楊府書房:「嗖,給我搜仔細了。」

回過神來的楊知遠心裡暗自回想了一下,自己為官這些年清正廉明,奉公守法,也無失職失察,出現任何紕漏,便是皇城司來了又有何懼。

同樣,他也認出了顧千帆就是前段時間伴做富商找自己買畫的人,眼下又帶人直奔書房,大抵又是奔著《夜宴圖》而來,心下不由得怒意再起:「好啊,我不賣你們畫,你們就敢深夜強闖,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顧千帆卻是恍若未聞,一眾皇城司親從也沒有絲毫停手,很快便將楊府書房翻得亂七八糟。

眼看書房在皇城司粗暴的搜查下一片狼藉,又心痛的指責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麼,小心點,別碰壞了東西,便是皇城司也不能如此囂張跋扈。」

顧千帆卻是恍若未聞,自顧提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斟了滿滿一杯茶,面無表情的道:「交出夜宴圖,我馬上就走。」

見顧千帆如此有恃無恐,楊知遠心裡已經猜出顧千帆是奉命而來,憤怒慢慢轉化為無奈,滿心苦楚的道:「你為什麼非要這幅畫啊?」

顧千帆沒有答話,用手指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下「讖言」二字,這才冷聲道:「顧某此番下江南要抓的是仁和的衛知縣,並不是要針對你,但是如果楊運判你不識抬舉的話……」

威脅之意不言而喻,皇后讖言之事這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沒想到夜宴圖竟是會和讖言扯上關係,楊知遠也不敢怠慢,急忙道:「我把畫給你便是。」

說罷從書房一個隱秘的暗格將畫取出,雙手奉到顧千帆面前:「指揮,畫在此。」

顧千帆接過畫正欲打開,楊知遠的夫人卻是沖了出來,指著顧千帆一頓臭罵,難得的是,顧千帆卻並沒有因為楊夫人的動怒發作,他早在來楊府之前便調查過楊知遠底細,也知道楊夫人和自己的母親乃是舊時好友,不然真當他活閻王這麼好說話不成?

要知道,汴京那麼多達官貴人都對他聞風喪膽,小小一個兩浙路轉運判官,他又是假裝富商買畫,又是派人悄悄潛入楊府偷畫,何必如此麻煩,早在他抵達錢塘的第一天便帶人殺上門來了。

反倒是楊知遠被自己的夫人嚇得驚慌失措,連連賠罪道:「夫人痰症犯了,說了些胡話,指揮切莫怪罪,切莫怪罪!」

自己已故母親的老姐妹,說起來也是自己的長輩,罵了也就罵了,顧千帆本就沒打算追究,他的目的僅僅只是要拿到《夜宴圖》,但打開畫一看,卻是瞬間色變:「楊運判,你這《夜宴圖》是贗品。」

「不可能啊,這裡還有畫者王靄大師的手章啊!」楊知遠急忙解釋道,只當顧千帆這是因為剛才自己夫人罵他想要借題發揮。

顧千帆自是不知道楊知遠雖喜歡收藏書畫,眼力卻是不行,買到的本身就是一幅假畫,典型的又菜又愛玩,只當楊知遠這是想用假畫蒙蔽自己。

可是,便是造假,麻煩也用心一點。

這畫工、這神韻,雖然有幾分作畫功底,但和王靄那樣的大師相去甚遠。

看在已故母親的份上,這件事顧某已經一再退讓,給足了你楊知遠面子,真當我活閻王沒火氣不成!

「說!真畫在哪裡?」

正要抓住楊知遠逼問,書房外卻是接連傳來皇城司親從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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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從夢華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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