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迎親

第51章 迎親

驄駥,是楊冉所贈,毛色以白色為主,四條小腿及半截大腿、耳朵、頸毛則為黑色,尾青,嘴巴青黑毛髮交錯,身高八尺,極為健碩,是價值千金且可遇不可求的駿馬。

玄皋接到劉嫿回去的路上,太陽已經開始西落,回去的路走的並不是來時的路,意指不走回頭路。

此刻,王城大街上卻是行人漸多,有一家子出來遊玩賞月的,也有表演雜家者、小攤小販陸續推著小車出來搶佔有利位置。但看到玄皋迎親的架勢也是將道路遠遠讓開,站在路面圍觀。

玄皋騎著高達的驄駥在前面開路,之後王軒、王朗、玄昂、等近親緊緊跟隨,之後就是以泉兒為首手持旗鑼傘扇的玄府婢女和劉嫿的陪嫁丫鬟,就是隊伍的另一個焦點新娘子劉嫿,最後就是送親的劉嫿娘家人了。

王依給予了劉嫿最高的禮格,特意請墨家的朋友特意打造了一頂十二人抬的轎子,上面雕龍刻鳳,絳漆紅頂,玄皋提前向內務府的官員報備后才敢使用。

這一頂大花轎格外顯眼,縱是王城的百姓見慣大風大浪,仍是指指點點,羨慕、誇讚之情毫不掩飾,甚至有人一路隨行,只為多看上一眼,倒是讓柯澤的壓力增加不少。

終於,玄皋平安的回到了玄府,一路上並沒有出什麼事,柯澤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玄坤一直在門口等候,看到玄皋接親歸來,連忙迎上去,並示意玄府的人燃起乾燥的竹竿,竹竿爆炸發出驚人的轟鳴聲,營造熱鬧的氣氛,並告知天地、街坊,祛除邪祟。

按照規矩玄府的大門也是要關閉的,但由於劉嫿是下嫁,玄府的大門是敞開的,表示對劉嫿女主人的歡迎。玄府的大門極為寬敞,足夠容納十二人抬的轎子過門。

玄府大院,玄皋的母親王依親自攙扶著劉嫿走出花轎,表示對兒媳婦的歡迎,連茵幫劉嫿提著裙擺,蓋著紅蓋頭的劉嫿低頭,借著透過的光,一步踏過火盆,除去不吉利,穩穩地落在紅毯上。

有丫鬟連忙遞來牽紅,玄皋和劉嫿人手一端,在一對童男玉女的指引下,緩緩走向禮堂,劉棠、姒語在王軒的熱請下,緩緩落座。

今日負責為玄皋證婚的不是別人,正是玄皋的忘年交、國子監祭酒譚正。

譚正今日也是盛裝出席,見王依落座,依次道:「燃燭。」

「焚香。」

「奏樂。」

之後譚正大聲將自己準備了數日的祝文誦念出,祈禱鬼神、天地、玄武、獬豸、祖先等保佑新人婚禮順利,日後生活美滿,早生貴子的祝福之語。

誦讀完畢后,譚正繼續道:「香煙縹緲,燈燭輝煌,新郎新娘齊登花堂。」

聞言,在中堂外的玄皋、劉嫿才在童男玉女的牽引下踏進禮堂。

數日的忙碌終於到了最後的時刻,只聽譚正道:「一拜天地!」

玄皋和劉嫿向後轉身,對著黃昏時已經不太明亮的天地跪拜,微叩首行李。

邊雙這次前來,並沒有動用家族的資源,雖說隨的禮金並不重,卻是花了他這次南征所有的糧餉和賞錢,此刻帶頭大聲說到:「好。」

「二拜高堂教養之恩!」

玄皋劉嫿起身後,對著坐著的三人和桌上玄鳴的牌位跪下,連茵連忙俯身扯住劉嫿的喜帕,足足三拜后,二人方才起身。

「新人敬茶。」

玄皋接過茶杯,雙手握住先是敬給了劉棠,叫道:「丈人。」

劉棠「欸」了一聲表示應承,接過茶后抿了一口,揮揮手,連忙有人端來珍盤,劉棠將黃布掀開,露出了一套玉帶,道:「此玉帶名為「二十四仙橋」,由二十四塊玉板組成,其中左右小方2件,桃形銙7件,輔弼4件,鉈尾4件,排方7件,紋飾各異,皆是巧奪天工,先王所賜無價之寶,今日應你一聲「丈人」,就送你了。」

玄皋連連躬身行禮,便有下人為玄皋將玉帶佩戴上。

玄皋敬茶給劉嫿的母親姒語,則是得到了一個玉扳指,雖說價值比不過「二十四仙橋」,卻也是事件難得之寶。

接下來,劉嫿敬茶給桌上擺放著一個木牌,正是玄皋父親玄鳴的靈位,王依接過茶將之放在了桌上,眼中已經是淚水閃爍,能夠和玄鳴一起見證玄皋成親,是玄鳴去世后最值得她最高興的事了。:

王依除了將自己手中的紫鴛鐲取下給劉嫿戴上,還代玄鳴將一對銀釵取出,看到棲鳳釵,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眼前一亮,這絕對是他們見過的最華貴精妙的釵子,絕對不弱於「二十四仙橋」。

只聽王依緩緩說道:「這對銀釵是皋兒父親親自雕琢而成,主體是精銀打造的梧桐樹,樹梢上左鳳又凰緊緊攀繞,左邊流蘇懸有梧桐葉包裹的三顆大小不一的珍珠,右邊則是三顆細小的銅鈴。」

王依試著晃了一下流蘇,鈴鐺竟真的可以發出清脆的聲音,王依之後,親自將之遞到了劉嫿的手中,道:「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女兒。」

劉嫿雖緊緊與王依見過一面,但此刻亦是淚流滿面,緊緊握住這一對銀釵。

譚正見一切結束,繼續說到:「夫妻對拜!」

玄皋立西面東,劉嫿立東面西,二人面對著彼此深深地鞠躬,劉嫿低著頭,緊緊抓著手中的棲鳳釵和牽紅,以後她就是玄皋的妻子了,能夠嫁給自己鍾情的男人,在名府大院,實屬難得。

「禮成!」

「送入洞房!」

天已經黑了,圓潤的月亮愈發明亮起來。

只是,玄皋剛要牽著劉嫿遁去,就被稷下學宮的士子們團團圍住,儒家朱閣不懷好意的說到:「玄兄,這是要去哪裡啊?」

不等玄皋說話,就被眾人拉著喝酒去了。

邊雙等人實在是沒少招待玄皋,儘管今日中秋,他們卻在王城並沒有多少親人,只等解救抒情。等到玄皋醉醺醺的回來,已經是半個時辰后了。

玄皋搖晃著穿過前廳走到卧室,卻見劉嫿端坐在新床上,左手抱右手,床上棗子、花生、栗子、桂圓等寓意早生貴子的果子已經被劉嫿的丫鬟泉兒清理去。

玄皋自顧自的倒上一杯水,入嘴后清醒了三分,揮手示意泉兒可以出去了,用玉如意掀開紅蓋頭,搖曳的紅色燭火襯托的氛圍下,顯得劉嫿的臉腮更紅了,玄皋不由得看痴了。

玄皋坐在床上,細心為劉嫿卸去裝飾……

春宵一刻,千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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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撩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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