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出使閩越部

第36章 出使閩越部

跟著斥候小心翼翼的穿過邘越部,走了整整五日的山路,玄皋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閩越部首領索豪黑的宅院。

除去路途中被損失的一人,玄皋一行還剩十四人,柯澤自然也再隊伍中。索豪黑的宅院很大,作為部落酋長,他享受著整個部落最好的資源,擁有部落中最漂亮的幾個女人。

在玄皋剛到達閩越部的時候,就有閩越部部民隨行,一行人在未時到達后,索豪黑已經提前派人等候,立即將眾人接進宅院的客房中,用自產的酒肉瓜果招待,甚至還讓兩位他自認為貌美嬌艷的閩越少女負責招待,只是自己始終沒有路面。

玄皋發現閩越部的少女的確漂亮,甚至因為少女僅僅穿著獸皮縫製的衣服,別有一番魅惑之意,不過玄皋婉拒了,他是有婚約在身的。

索豪黑對玄皋很是客氣,這一切源於齊國強大軍力的威亞,他已經得到消息,儘管齊軍在葫蘆口損兵折將,卻仍將邘越、甌越兩部打殘。至於干越部,更是人口凋零,由一個月前十二萬人的大部落變成了如今只剩數千孩童的悲慘樣子,整個部落成為了一片白地。

據索豪黑所知,干越部似乎已經取消了部落的番號,歸順了畬人部。只不過由於齊軍尚未撤退,畬人部並沒有大肆接手干越部的地盤。

索豪黑並沒有立即接見玄皋,而是與部落族老商議應對之策。

直到戌時,索豪黑還是沒有接見玄皋,客房中已經點起燈火,玄皋到還沉得住氣,畢竟索豪黑對他們的目的肯定是有所猜測的,他要決定的是一個偌大部落數萬人的命運。

倒是副使尚汞有些不耐煩了,他們已經等了太久,尚汞對南蠻是存在蔑視的,在他心裡,儘管南蠻諸部地廣人稀,但對於龐大的齊國來說不過是一郡之地。

看出尚汞的不耐煩,玄皋說到:「尚大人若是不想再等,倒是可以回去休息了,我想索豪黑今晚是不會見我們了。」

尚汞年長玄皋近十歲,性子有些耿直,此次擔任副使屈居玄皋之下,更是出使這種荒蕪之地本就心存焦躁,如今被玄皋一說,直接說到:「區區幾萬人的小部落,若非位於干越部和邘越部之南,我齊國大軍彈指可滅,怎敢如此狂傲。」

玄皋對於尚汞的牢騷視而不見,倒是難怪其在軍伍中廝混這麼多年,還是升不上去了。見玄皋不理會他,尚汞只能命令外面的護衛再去求見索豪黑,若是今晚真的沒戲,他真的要去休息了。

果然,半刻后,護衛傳來消息,稱索豪黑有要事處理,今晚是沒有時間了,要他們明天再去求見。尚汞聞言,憤怒的將桌上的陶碗摔到地上,頭也不回就去睡覺了。

玄皋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早,就提刀出去練習刀法。修習武功,講究持之以恆,一日不練則三日堅持盡廢。

經過數次搏殺,玄皋行刀已經十分流暢,速度、力道、對刀的掌控力已經達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若是尋常人對之,決計擋不下五刀,就算是與有些功夫的人廝殺,也能以一敵二,並戰而勝之。

柯澤看后,說到:「不似劍如流水,卻像瀑布衝擊,動作大開大開之間,招式連貫自然,雖沒有劍術之花哨,卻可見刀刀見血之狠辣。你的刀技中融入了自己的理解,勤加練習,未來或可自成一派。」

玄皋對自成一派博取威名並不感興趣,他練刀的目的很單純,殺敵、自保,不過對於柯澤的肯定還是高興的,但他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柯澤就是一名頂尖高手,問道:「柯叔,我現在可能接你一箭?」

柯澤說到:「要不我們試試?剛好這次出來我帶了自己的弓。」

玄皋搖搖頭,道:「還是算了,我身上的傷還沒有痊癒,柯叔箭矢的威力我還是知道的,不過等南徵結束之後我們倒是可以試一試。」

柯澤自然不會全力出手,但沒有箭頭的箭也是箭,速度、力道皆不可小覷,柯澤乃是位於可以做到沒有箭頭卻可以穿胸而過的恐怖境界。玄皋自問想要接下,必須要全力以赴,如此,傷口很有可能會開裂。

就在此時,宅院中突然嘈雜起來,宅院瞬間亂成了一鍋粥,讓隊伍的翻譯詢問后,玄皋才了解到原是索豪黑的母親貝曼病症爆發了,玄皋仔細詢問了貝曼的病因,當即一拍手掌,道:「天助我也!」

不一會,玄皋就帶著隊伍中的軍醫趕至貝曼的屋外,此時索豪黑請來的巫師正在為貝曼驅邪,並喂下所謂的神葯,但顯然並無作用,反而刺激的貝曼更為痛苦。

索豪黑在房中看著自己請來的巫師各施手段卻又一個個無功而返,聽著母親發出的痛苦的叫聲,只覺得天隨時要塌下。無助的說到:「你們無論誰能夠救治我的母親,我可以滿足他的任意一個要求。」

就在此時,侍衛來報說玄皋求見,索豪黑當即狠狠說道:「烏赫尼(讓他滾)!」

侍衛被嚇得連忙連忙逃出來,卻還是將玄皋囑咐他說的話說出口:「他說他能夠救治姆哈(主母)。」

索豪黑聽后,絲毫沒有猶豫,瞪著眼睛說到:「你說什麼?」

侍衛回過頭來,看到索豪黑的表情,當即跪倒在地求饒,索豪黑知道自己的表情似乎有些恐怖,連忙轉變態度說到:「請尊使進來。」不等侍衛起身,索豪黑自己就大步走出屋外,去請玄皋了。

經過翻譯的解釋,索豪黑髮現軍醫對其母親病症的形容完全與事實一摸一樣,甚至一些細節就連貝曼都沒有發現,當即就請玄皋幾人進去,並驅走了部落中的巫師。

軍醫看到貝曼的情況,當即說到:「夫人的病症已經極為嚴重,若是再不治療,怕是挺不過一旬了。」

翻譯如實將軍醫的話說與索豪黑,索豪黑連忙請軍醫施手救治自己的母親。聽到翻譯的話,軍醫說到:「若要救治夫人的病症,必須要放血,這需要你的同意和信任。」

索豪黑聽后,猶豫了良久,不知道是否應該相信玄皋,但看見母親的劇烈咳嗽,只能是硬著頭皮說道:「若是把我母親醫死了,你們都要陪葬。」

軍醫聞言,看了眼玄皋,之間玄皋點了點頭,他才取出自己的工具包,開始施為。其實就算軍醫把貝曼治死了,玄皋也不會有事,死的只會是軍醫,作為一族之主,索豪黑還是要為部民負責的。

只見軍醫先是將長中短三種極細的銀針燒熱,然後分別***貝曼的身體,以頭部和胸腹脖頸偏多,期間貝曼不斷對此作出反應,索豪黑看不出是好是壞,只能放任軍醫繼續診治。

等插完針后,軍醫取出三棱針,放在油燈上烘烤數息,之後輕輕扎破貝曼的耳尖,用桌上的小碗接盛,隨著一滴滴血液的流出,貝曼竟是不再咳嗽,也不再發出痛苦的聲音,眾人只能貝曼粗重的喘息聲。顯然,軍醫的治療見效了。

見狀,軍醫、索豪黑、玄皋也是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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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撩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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