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你想，你細想，是不是很可怕？
神盾局，一間安保性極高的房間里，尼克·弗瑞正拿著一個手機狀的東西，與某人交流著。
「你是說，那個年輕的奧斯本集團董事長與我有類似的想法，他也想組建那麼一支隊伍？」弗瑞沉思了一會，「我知道了，你繼續觀察他，有什麼情報再跟我說。」
「有意思。一個和九頭蛇有關聯的人居然有這種想法，如果這真是他發自內心的想法就更有意思了。」弗瑞掛斷了電話，看著眼前的密封艙，裡面躺著一個全身冰凍的男人，「不知道是九頭蛇利用了他，又或者，他利用了九頭蛇。也許，我該和他接觸一下。」
同一時間，神盾局的會議室中。
以神盾局局長亞歷山大·皮爾斯為首，幾個明面上是神盾局高層，實際均是九頭蛇成員的人聚在一起，對著兩條信息爭論著。
一條信息，是神盾局特工，外號黑寡婦的娜塔莎·羅曼諾夫傳來的：奧斯本集團的董事，孟德爾·斯通是一個九頭蛇。
另一條信息，是孟德爾通過秘密通道傳過來的：奧斯本集團的現任董事長哈利·奧斯本可能是約翰·施密特。
「諸位，你們都是怎麼看的？」亞歷山大率先發言。
「孟德爾傳來的信息基本都是他的想象，可信度太低。而娜塔莎又因為我們過於謹慎，怕真的觸怒到那位，不敢過分調查，實在不清楚。」
「更關鍵的是，洞察計劃上可沒有哈利·奧斯本這個名字。」
「等等，這不是更可怕嗎？你們想，孟德爾的身份可是這位帶著娜塔莎到他家裡時被發現的。」
「這能說明什麼？他貪戀美色？信息安全意識不行？」
「如果安全意識不行，那為什麼娜塔莎發現的資料里只有這一條有用？這說明那位可能是故意讓娜塔莎查到這信息的。」
「那有沒有可能，他只是單純的謹慎，所以想方法讓娜塔莎知道，就是為了在不涉險的同時揭秘孟德爾。」
「那，他又是如何知道娜塔莎身份的？」
「這……」
「仔細想想，那位知道孟德爾是我們九頭蛇的成員，也知道娜塔莎是特工。那麼會不會也知道我們的身份？甚至於，我們現在的每一句話，那位都知曉了？」
「這也太……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冷靜些，或許這是我們的臆想而已。」
見大家依舊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亞歷山大輕輕敲了敲桌子，讓大家安靜下來，「諸位，從最近幾天孟德爾的信息來看，這位對他或者說對我們九頭蛇沒有直接的敵意，這對我們是好事。」
「不管這位的身份到底是什麼，都意味著我們有合作的可能性。繼續讓孟德爾和娜塔莎接觸他，只要確保我們的計劃能夠成功就行。」
「就先到這裡吧，等有更多消息了再來討論吧。」
就在幾位「蛇盾局」高層準備散會時，秘密通道里再次傳來了信息，而這一次，孟德爾傳來的信息讓在場的幾位徹底傻了眼了。
……
孟德爾將信息發給神盾局裡的同僚后，自己再次思考起來。
最近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糾結哈利的事情，在聯想到哈利可能是紅骷髏后，他又調查了哈利的背景。
資料顯示哈利沒有絲毫的問題，這一切合理得是如此的不合理。
尤其是最近一支石油隊發現了瓦爾基里號的殘骸，裡面發現了被冰凍著但還具有生命體征的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這就讓他更懷疑了。
你想，都注射過超級士兵血清，最後都在瓦爾基里號上，墜機后都下落不明，你史蒂夫·羅傑斯能夠活下來，那人約翰·施密特能夠活下來不也很正常嘛。
仔細想想，飛機出事了正常想法不該是跳傘嗎？但史蒂夫卻隨著飛機掉水裡凍上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意外。那會是什麼導致的意外呢？孟德爾除了紅骷髏之外，一時想不出其他可能。
在自己的腦補下，哈利是紅骷髏這個想法越來越深刻，孟德爾一時有些做不住。
「如果我直接問，能不能問出來？」孟德爾想起哈利給自己的信里似乎打算和自己談談，起身走向門口，心說就算不直接問，試探他一些機密，看看他知不知道也好。
孟德爾剛走到門口，把手搭在門把手時，哈利與彼得的聲音傳了過來。
「末日時的醫療物資和能源都有了，但最關鍵的是，這些人才上哪找？還有，我們要不要和比如神盾局之類組織合作。」
「不行，起碼現在不行。你對神盾局的了解基本只有它展現給你看的那些東西，人實際上是怎麼樣的你還不清楚呢，就是說現在和神盾局合作和九頭蛇合作沒有區別。不過，洞察計劃還有點用，可以從上面拉人。就是拿到手有點小問題。」
孟德爾緩緩收回了手，心中波濤洶湧。
這是底褲都被看穿的節奏啊，沒有想到除了自己之外，神盾局裡的同僚也都被發現了，甚至連洞察計劃都被知曉了。
而且，自己這邊還在搞卧底行動呢，人家這就開始考慮末日之後的事情了。目光如此長遠，這就是曾經九頭蛇的領袖嗎？
更關鍵的是，洞察計劃是為了解決掉對九頭蛇有威脅的人才制定的，但人家居然打算拉攏這些人，而且聽上去還挺有信心的。高人啊！
轉頭回到辦公桌前，再次打開了秘密通道。
哈利·奧斯本絕對是紅骷髏！
對於孟德爾的奇怪思維，哈利並不知道，不過他現在有點後悔自己嘴快，順嘴就說出了洞察計劃這個詞，現在他快被彼得吵死了。
「你把神盾局比作九頭蛇是為了突出危險，我也就這麼信了。但這洞察計劃你得說清楚啊，什麼叫我以後就會明白的？既然之後我就可以知道，那為什麼現在我不能知道？日後的我與現在的我除了年齡之外有什麼特殊的嗎？」
「我只能夠說，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就是當時信了你，才會在奧斯本集團打了這麼久的白工。」
廢了老大的勁才讓彼得不糾結這件事，哈利心累得趴在桌子上。好在，這一天的時間早在二人的交流中過了大半了，見到點了，哈利立馬又精神了起來。
「下班咯！」
雖然作為董事長，就算回到家也是事情一堆，但不知道為啥，哈利就算喜歡按時下班的感覺。
「聽彼得說，你好像對神盾局沒有好感。」車裡，娜塔莎對正在開車的哈利問到。
哈利可依舊是九頭蛇疑似人員，從他口中說出和神盾局合作跟和九頭蛇合作沒有區別這種話，可實在值得琢磨。
「其實，我對什麼組織都沒有多少好感，這種組織細想一下都很可怕。」哈利轉頭看了眼娜塔莎，「還是先老老實實地當我的奧斯本集團董事長吧。兩天後就是展覽會了，安保工作你確認了嗎？可不要……」
「小心！」娜塔莎突然一指前面，喊到。
哈利順著一看，只見一個神色慌張的少女從巷子里跑了出來，她完全不顧四周的環境，只顧這往前跑去。
娜塔莎作為特工，觀察能力超群，剛剛巷子里莫名亮起一陣火光，察覺不對勁的她急忙提醒了哈利。而哈利注射過綠魔血清，身體反應遠超常人，立馬反應過來，直接踩了剎車。
可惜，車上的兩個人反應過來了，但車子沒有。在慣性的作用下，少女還是被撞倒在地。
哈利急忙下車檢查情況，「我還不如伸腿出去禿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