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斷然要得

第十一章 斷然要得

到底不知道是怎麼樣的。

夏家的人倒是來求過親,不過那個時候鍾丹還守著孝,就給打發走了,沒想到還是嫁給了薛蟠。

若是薛寶釵,確乎是個賢內助,這樁婚事斷然要得。

鍾丹正想著,就和柴秀兒一起走到了韓夫人的房間,韓夫人正閉目念佛,青鳥說了一句:「老太太,老爺來了。」聽了,韓夫人睜開了眼,鍾丹和柴秀兒一起跪著說:「母親。」

「起來吧。」

鍾丹坐在凳子上,柴秀兒站在一旁,只聽韓夫人說道:「丹兒,我給你定了一門親,是薛家的小姐,聽說長得是花容月貌,想來他們祖上的門第還比我們高,這樁婚事是我們攀上了,明天你過去一趟,讓人家看看,也心安。」

「母親,只是聽說他們家的那個薛蟠身上擔著干係,兒子怕將來壞了事。」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叫你來就是和你說一聲,這與薛家的婚事,你老子臨死前就吩咐了的。」

鍾丹只好跪下來道:「是,兒子明天就去。」

薛家是皇商,家裡又出過士人,實在比鍾丹的家要顯赫,如果不是落了難,斷然不會這樣。

柴秀兒去準備明天鍾丹上門的禮物,而鍾丹看著那新生的月亮,嘴裡念著:「史湘雲?薛寶釵?難道我真的來了紅樓了?」在他的印象裡面,紅樓就是一群女孩的華年,而薛寶釵和史湘雲就是其中的翹楚。

晴雯先在就在賴大的家中,明天要二抬的轎子抬過來,穿著一身的紅嫁衣,風風光光的到鍾家來。

「霽月難逢,彩雲易散。心比天高,身為***。」鍾丹嘆了口氣,來到門口,對著侯在外面等著賈鏈的僕人道:「璉二爺吃醉了酒,在我們府上歇了,你們先回吧,明兒再來接,等那麼那麼些時候,這些錢拿去吃茶。」鍾丹隨手就給了一百文的錢。

那兩僕人聽了,歡欣鼓舞地走了。鍾丹從鍾家的門檻跨了出來,又去看那條沁芳河。

同樣的風,晚上總是要比白天涼,那河被月光染上了霜,忽地風吹來,又做了星星點點散開,一樣的人,在晚上比白天要更容易悲傷,或許是因為夜晚比白天更溫暖,讓人敢於赤裸。

鍾丹一枚一枚地往河裡面扔銅錢,專打水裡面的月亮,那水中月好似貔貅,把銅錢通通吃了,卻連聲謝都沒有。

他且打呢,扔錢比扔什麼都快活,忽然聽見一陣風帶著歌聲飄飄乎乎地過來了,這曲子鍾丹很熟悉,在這神京城裡面是這幾年來最紅的曲子,喚作《烏鵲歌》,歌裡面說的是原先京城富豪之女張金哥與長安守備之子唐寅私定終身,卻被那不開明的京兆尹橫刀奪愛,以致金哥和唐寅雙雙跳河殉情的故事。

「秋雨下連綿霜降那清水河,好一對多情的人雙雙跳下了河。痴情的女子那多情的漢呀,編成了小曲兒來比那烏鵲歌。」

一般來說涉及京兆尹這類的***,是不準平民百姓編排的,但誰叫那京兆尹貪贓枉法,東窗事發,現在正在寧古塔研究考據學呢。

老虎屁股摸不得,死老虎的還摸不得嗎?

於是這首歌傳遍了京城,年輕人就愛這樣愛得熱烈。

伴著這陣歌聲來的,是一艘畫舫。船頭站著一個小孩指著鍾丹說道:「媽媽看,這個叔叔好帥。」

被小孩子誇,人總是要更開心一點,鍾丹把嘴都笑裂開,那個小孩卻被抱了進去。

好沒意思!

鍾丹看著這艘畫舫遠去,那月也漸漸高了,風剛要吹冷,後面就有人給披上了一件衣裳,後頭一看,是柴秀兒。

鍾丹看著柴秀兒的臉,道:「你怎麼來了?」

「孤枕難眠嘛。」柴秀兒一臉的嗔怪。

鍾丹笑道:「等什麼時候,你那個什麼奶奶來了,你也和我一起睡?」

「奶奶是大家閨秀,怕是不肯,按我自己來說,我是一百個願意的,不過是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真是個妖精!鍾丹把手一張開,軟玉入懷。

「你有沒有聽見剛剛那歌。」鍾丹問到。

「烏鵲歌嘛。」

「你說要是有人把你從我手裡奪走了,你怎麼辦?」

「我…我就做潘金蓮把他葯死。」

「好哇,敢說你老爺我是西門慶,看我怎麼罰你!」

秋夜裡,兩個人活像一對蟲子。

柴秀兒臉上起了潮,說:「爺不是西門慶,老爺比西門慶強多了。」

「哪兒強?」

「潘驢鄧小閑,哪點兒老爺都強。」柴秀兒特地在驢這個字上加重了音。

鍾丹抱起柴秀兒,回到房間,大辦了一夜。

一夜雲雨散,鍾丹獃獃躺在床上,他在想一個問題,賈家的九族包不包括薛寶釵?

榮國府的當家人是賈赦,他的母親是賈母,他的老婆是邢夫人,抄不到薛家頭上來。

要是按照賈政來算,王夫人和薛姨媽是姐妹,沾親帶故的,可是嫁出去的女兒好像是不抄的。

可是也難說,鍾丹開始想辦法要弄出自己藏在賈家的巫蠱了。

巫蠱這玩意是有說話的,放在別人家可能是百年孤獨,但賈家是必被抄家的,巫蠱就是超大的放大器。

想了半天,鍾丹還是要把巫蠱拿出來,要是拿不出來,寧可不娶薛寶釵。

出了房間,鍾丹找來了狗兒問道:「你那天把哪兒玩意放在哪兒了?」

狗兒道:「一個紅罈子里。」

「你還記得嗎?」鍾丹道。

「記得。」

鍾丹點點頭,他看著狗兒道:「門檻捐了嗎?」

狗兒道:「捐了,老爺,道士說頭七的時候,人的魂會回來,我打算那個時候完婚。」

「好狗兒,你有情義,我也不差了意思,棺槨你挑一副好的,你呢從今後跟我姓吧。」

狗兒拜下叩謝道:「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別了又做了一夜新郎的賈璉,吃了點可口的早餐,是炸醬麵,神京的人早上就愛吃一口面,鍾丹坐上馬車,還是上班點卯,今兒還是抓人,昨兒又放走了三個,吃得是一嘴的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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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之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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