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瞎聊

「他十七歲之後，性格發生巨大變化，由柔軟變得剛強，甚至霸道，是因為他變成了聖人殿的人，根本就已經不是嶪上弦。」

聽聞這樣的話，青衣葉淑憂如遭雷擊，整個人都要跳了起來，白衣葉淑憂則露出狐疑之色，林寂月和上弦在永恆煉獄共同渡過千萬年，不可能沒生出感情，這個女人估計想吃獨食，故胡謅亂扯，讓她對救過她性命的上弦反感。

「五千萬年前，聖人殿強勢崛起，隱約成為了宇宙的中央朝廷，但實際上，早在近億年前，那股勢力已經開始謀划宏圖霸業。」林寂月說道：「我為了調查，加入過那股勢力，得知到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哦，願聞其詳。」白衣葉淑憂乜斜著眼，依然保持狐疑的神色。

林寂月道：「早在七大天才誕生的時代，聖人殿的實力已經很強，只不過隱而不顯，非常苟，嶪上弦具備特殊的元神，能夠同時兼納萬種天地能量，理論上他可以在仙路上高歌猛進，境界永遠不掉，聖人殿的一位高層人物認為，他是七大天才里最具潛力的，於是不惜捨棄淬鍊過多次的肉身與元神，以一種神異的秘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奪舍了他。」

「可惡！」青衣葉淑憂咬牙。

林寂月道：「庄苪，他成為上弦之後，為了讓嶪族變弱，做過許多事情，阻止嶪族四秀嫁進魏族，便是其中之一。」

「你繼續編。」實際上，白衣葉淑憂開始相信她的話了，當下她只覺得胸悶不已，極其想嘔吐。

林寂月繼續說：「我估計，他娶你之後，連句甜蜜的話都沒對你說過，更沒有碰過你，因為他並非上弦，根本不喜歡你。」

「對的，也難怪不得，十七歲前的上弦對新晨無感，十七歲之後卻喜歡得不得了，因為前後非同一人。」青衣葉淑憂說道。

白衣葉淑憂道：「你別聽這女人胡說八道。」她不願相信林寂月的話，無法接受那麼狗血的事實。

「那次，嶪族被多股勢力包圍，當然是庄苪和其餘聖人殿的人裡外勾連，聯合設的局，值得一提的是，庄苪成為上弦之後，一直很害怕，他的靈識始終被一縷殘念左右，有些時候，有些決定，並非他真心而為之。」林寂月望著白衣葉淑憂，道：「比如說，娶你。」

「嗯。」青衣葉淑憂點頭，道：「他最開始付諸行動的時候，只想娶嶪族三秀，並不包括我。」

林寂月道：「所以他很害怕，那股念力根本無法消除，逐漸他通過屬於上弦的記憶想起來，有一次限天大神蒞臨嶪族的根據地，似具備深意的望了上弦一眼。」

「他嚴重懷疑，他股念來自蓋世王者。」

「那個層次的生靈，真有這麼強，一絲意念而已，竟好像無比恐怖？」白衣葉淑憂皺眉，早先聽林寂月說，支撐夏寧活到現在的，疑似是蓋世王者的念，當時她就感覺，自己曾經差點掉進坑裡。

聖人殿委實不善良，居然把限天大神的大名刻在必殺榜上，令得一群天真的人以為，重生后的蓋世王者猶如弱雞，紛紛四處尋殺。

畢竟，蓋世王者戰敗歸來之後，靈識被斬，確實讓人殺害了，說明他也不是時時刻刻神通廣大，也有脆弱的時候。

現在看來，做這個任務的人，頂多能指出誰是重生的王者，但聖人殿只需要他們做到這一步，剩下的，會由一個恐怖的存在出手解決。

「那個層次的生靈，並非我們能理解的，他只要還有念在，哪怕靈識消亡了，也還會再次出現於世間。」林寂月道：「據聞，聖人殿的第一高手，提升速度很快，如今的他應該和當初圍獵限天大神的那群人差不多了，不過近億年前的他差得遠，擔心整個聖人殿遭殃，下令讓奪舍了上弦的庄苪自絕。」

「原來，上弦的死，和我沒有半點關係。」青衣葉淑憂心情複雜，另一個她亦如此，長達千萬年的愧疚，原來只是場笑話，釋然的同時並憤怒。

林寂月道：「庄苪的靈識消亡之後，上弦的肉身與元神，讓當時圍攻嶪族的其中一股勢力得到。」

「天樞宮的景越。」青衣葉淑憂握拳，悲怒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意，同時又給人種無力感。

「景越現在還在佔用上弦的元神與肉身，我在永恆煉獄碰到的人又是誰，他怎麼會出現在永恆煉獄？」關於這個問題，林寂月百思不得其解。

青衣葉淑憂道：「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拿著我的刀。」

「這倒屬於正常。」林寂月說，她緊接著又道：「有這樣的可能，那道意念，一直護著上弦的靈識，庄苪都無可奈何，但當時的天樞宮，隱約可是宇宙中心世界的最強勢力，其中的一些高手，比得上一些隱世的散修，他們即使滅不了上弦的靈識，也能驅出體外。」林寂月的話問題不大，限天大神活著的時候，並沒有住在宇宙中心世界，也少管那裡的事情。

自古到今，真正的高人都極少踏足宇宙中心的世界，在那片地方，厲害的勢力集團，於整片宇宙中只算二流。

青衣葉淑憂道：「若是如此，那個時候，天樞宮的人必然會意識到，上弦非常不簡單，難免有些害怕，但對他的元神垂涎，且又與嶪族結下了梁子，所以作出不好也不壞的處理，給他複製出肉身與元神，每日奉上上好之物與美女，慢慢請求他原諒，對他有求必應，就是不給離開天樞宮。」

「有道理，天樞宮的人比較迷信，相信因果關係。」白衣葉淑憂道，她霍然想起些事情，頓時睜大眼睛道：「天樞宮的人，和那種收人下永恆煉獄的生靈有關係，他們把上弦打下去的！」

話音落下，另一個葉淑憂和林寂月，立即向她投來詫異的目光。

她說道：「之前古御機叫他下地獄，雖然他沒想起什麼，但是突然間便陷入了邪異的狀態。」

「等過個千年萬年，我們一起回宇宙中心的世界，進天樞宮問個明白，隨便拿回你的刀。」林寂月道：「須知，在永恆煉獄下的囚徒，絕大部分只有靈識，他們的其餘東西，實際上都是規則所化，你的刀應該還在天樞宮。」

「你不是可以藉助法寶，能隨時恢復到超過全盛時期的實力么？現在就替我殺過去，算我欠你的。」白衣葉淑憂慨然道。

看見她激動，青衣葉淑憂彷彿受到魔法，反而變得冷靜，冷靜的說道：「依靠法寶恢復，必然遭到嚴重的創傷，而且持續不了多久，反正不必急於一時，我們一起蓄足了力量再說。」

「對，不論是天樞宮還是聖人殿，底蘊都極其深厚，縱使我們皆處於全盛時期，也不可草率行動，需慢慢發育，等成為陰皇那樣的存在，到時候還怕什麼，直接橫推過去蕩平。」林寂月揉了揉顴骨，又道：「至少母星上還有一股力量，值得我們費力氣拉攏。」

「什麼力量？」青衣葉淑憂問道。

林寂月道：「巫仙子，那個女人很猛，曾經的七大天才，我感覺在她面前通通狗而屁之！」

「是她成了魔的肉身恐怖，可惜早死了，活著的是元神，我看很一般，僅僅處於采君那個層次。」白衣葉淑憂看著池中央的木屋，道：「還不如指望夏寧，我相信他能到達很高的境界。」

木屋內的夏寧，當然早聽到了林寂月的聲音，那個女人以他聽不懂的古語，在外面和葉淑憂嘰嘰呱呱，好像聊得非常投入，他不好意思出去打擾。

他在讀閱太上功，這部功法立意很高，值得深研一番。

「在永恆煉獄的時候，他沒有嶪上弦的記憶，卻時常夢囈，叫喚淑憂這個名字。」林寂月說道。

青衣葉淑憂開口：「他可能恨我太深，因為他從小被我欺負到大。」

「你說他和限天大神有特殊的關聯，究竟是什麼？」白衣葉淑憂道。

林寂月沉默了會，道：「或許並非特殊的關聯，他見到神秘眼球的經過，應該都告訴你了吧，說出來聽聽。」

「據他本人所述……」葉淑憂全部說了出來，包括夏寧能兼合來自上渺之地的紅色物質，以及夢見生命女神稱呼他為父親，一一悉數告知。

林寂月聽完，又沉默了會，直過半晌，她才開口：「太久遠的歷史無法詢查，大寂滅應該發生過，此前究竟存在什麼樣的人物，亦沒辦法得知，至高生靈只要還有念在，就不會徹底消亡，近距離看視限天大神，隱約感覺他是顆明亮而美麗的眼睛，在永恆煉獄時，我發現夏寧的念和他的念好似同致，作出了錯誤的認為。」

「什麼意思？」白衣葉淑憂道，她有點暈。

「笨蛋。」青衣葉淑憂道：「都已經說得這麼明白了，你居然還要問。」

林寂月道：「支撐夏寧活到現在的，是他重生前的念，人的眼睛有兩隻，假若限天大神為其中之一，另一個又在哪裡呢？從限天大神說過的一些怪話來推斷，大寂滅八成發生過，此前的至高生靈，估計，至少存在三位。」

「夏寧和限天大神存在血脈方面的聯繫，說不定，在更加古遠的曾經，他也是一位蓋世王者！」青衣葉淑憂說道，當然，這些只是她的猜測。

白衣葉淑憂朝著池中央的小木屋，以天州國的語言大叫：「小子，出來。」

「好，來了。」夏寧站起身，拉開屋門，走過窄仄的獨木橋，向著三位姿色傾國的女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