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家丁惡奴,攔轎擋路

第七十七章 家丁惡奴,攔轎擋路

朱由檢皺著眉頭,苦著一張臉開口說道:「當今聖上的難題其實並不是全國各省的兵變,以及田畝糧食的減產。」m.

「這些困難,其實都不是什麼太大的難事。」

「最大的難事,則是那些貪得無厭的貪官,欺壓百姓,搜刮民脂民膏的鄉紳世家,如今亂世,他們仗有家財萬貫,隨意揮灑,便能招來精兵能幹之人看家護院,令人難以應對。」

「如非這些人阻礙,聖上豈會不知道動員各地的富員制定方案對百姓們進行救助?」

朱由檢陷入了沉思之中。

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只好將此事收入囊中,暫且不提。

「行了。」

「今日天色不早,我們就先回去了。」

席守明一言不發,沉默片刻后,緩緩點了點頭。

朱由檢帶著身邊的朱聿鍵,出了門口,便上轎子。

這一次出宮,朱由檢是在王承恩的安排下帶幾位藩王出宮的,所以並未對整條街道進行清空。

路途,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往間,頗有一番煙火氣息。

「賣包子嘞,新鮮出爐的天津狗不理包子咯……」

「鴨血湯,鮮嫩可口的鴨血湯。」

「燒餅,一個管飽燒餅,吃了管飽,不飽不要錢!」

……

小販們的吆喝聲,讓朱由檢感到頗有新鮮感,長處深宮的他,對此很有興趣。

於是他打開窗戶,四處眺望。

窗外,儘是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身為一國之君,見到普通的平民百姓安居樂業,能有一門正經事兒可以養活一家人,過上餓不著肚子的好日子,這就已經足夠了。

不知不覺,朱由檢愣愣出神。

然而沒走多久,前頭不遠處,一群家丁惡狠狠的欺凌京城百姓。

砸攤踢人,咒辱謾罵。

本該是百姓們賴以為生的小本買賣,此時此刻都被當做兒戲,在他們腳底下被肆意踐踏。

苦不堪言的沿途百姓們哭爹喊娘,磕頭求饒,這才得以放過,拾起傢伙什撒腿就跑,生怕過多糾纏,會引來殺身之禍。

這些家丁惡奴,顯然是囂張至極,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任何事兒放在眼裡。

然而他們只不過是在前頭開路,真正的主子爺,在後頭八個人抬著的轎子裡頭,緩慢的從街道正中間走了過來。

而迎面走過來的方向,卻儼然有一道樸素的黑色卻布滿了龍紋的轎子橫在面前。

哐的一聲,停下。

「什麼人敢擋我家主子爺的道?」

隨那惡奴一聲暴喝,身邊幾個人瞬間蜂擁而上。

轎內的朱聿鍵意識到情況不妙,很快便對眼前的人開口說道:「皇上,這是哪個大員的子孫,平日竟如此囂張跋扈,欺壓鄉里鄰居。」

「如今把我們圍住,仗著有幾個惡奴在身邊,萬一不知好歹,驚擾了聖上……」

朱由檢氣不打一處來,「朕還能怕他幾個小嘍羅不成?」

旋即,黑色龍紋的門打開,外頭一片叫罵聲很快停了下來。

朱由檢眯眼一瞧,對著眼前那人家用於開道的惡奴一陣命令道:「你家主子是何方神聖,讓他出來說話。」

「呸,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家主子,豈能是你這窮書生能見到的?」惡奴語氣中充滿蔑視之意,望著眼前的朱由檢。

語氣登時又變得稍顯客氣,「瞧你這穿著打扮,也是個家裡有些底子的窮書生,若是知道分寸,就趕緊道個歉,然後把路讓開,說不定爺一開心,還能給你賞二兩銀子。」

朱由檢眼神一瞥,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今日樸素的穿著打扮,倒還真像是個書生一般。

「好眼力。」

朱由檢詫異問說:「這二兩銀子,在民間可算是珍貴無比,你說給就給了?」

「那當然,沒見過這麼多錢吧?」

這惡奴高傲的挺起胸膛來,在朱由檢面前裝腔作勢道:「我家主子,可是京城第一富豪,兵部尚書崔呈秀的世子崔鐸。」

「識相點兒,趕緊走了。」

「不然,待會兒公子爺要是不耐煩了,把你家查個乾淨,現今募捐之舉盛行,真要是被盯上了,只恐怕你那點兒可憐的家底,全都得捐賠在裡邊兒。」

隨他說完這句話后,朱由檢更是莞爾一笑,「募捐可是自願之舉,為何要強逼於我。」

「再說,辦事兒的人是朝廷官差,你們算什麼,在這兒敗壞朝廷名聲?」

朱由檢眼神嚴苛,頓時身上散發出一種威勢來,壓的令人喘不過氣。

那崔家惡奴一句話不敢再多說,頓時語塞,「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巧了,這罰酒我吃定了。」

「讓你家公子爺出來見我。」

朱由檢以命令的口吻說道。

崔家惡奴眼神變得狠辣起來,一揮手,身邊幾個本就將轎子圍住的人,頓時準備上來動手。

可周圍幾個太監卻死死將朱由檢擋住。

「護駕!」

一系列操作,令人嘀笑皆非。

「還護駕,真把自個兒當成是皇帝了?」

「好好好,忤逆之罪,今日,我吳老六就要立大功了,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讓你好好嘗嘗苦頭。」

惡奴自稱吳老六,朱由檢便記住了他的名字。

幾個便衣民裝的鄉紳家丁手上提著木頭棍子走了過來,極其具有威脅性。

「原來你們平日里,是這麼對待百姓的。」

朱由檢自言自語的開口說道,「看來,對於聖上所說的話,全都是假的。」

吳老六冷笑一聲,「見風使舵,這瞧人臉色說話的門道可多著呢,你不懂不要緊,會有人讓你懂的。」

「想幹什麼?」

「都住手!」

且見一個搖著酒壺,臉色略微有點兒蒼白的男子走了出來,他眼神微微眯著,弔兒郎當的,和一個醉鬼沒什麼太大區別。

「都給爺停手,別在這兒欺負人家讀書人。」

隨他說完,剛才幾個準備動手的家丁,瞬間撤了回去。

崔鐸眼神迷離的望著朱由檢,伸手想去摸他的臉,「怎的,小子,現在爺家丁不動你,你倒要給爺好好解釋解釋,剛才為什麼你手下這些人,私下說是要給你護駕?」

「爺都沒人護駕,你如何配有?」

「你自個兒倒是私下裡當皇帝了?」

「真是膽大包天,爺今日沖這話兒,偏要為難你,不讓你過去,除非,跪著磕三個頭,給爺賠個不是,這事兒就算了。」

說完,他扔了一顆銀子過去,像是打發老叫花子一般。

朱由檢胡亂一踢,將銀子給他送了回去。

「誰要你的贓款?」

「不識抬舉,今日爺非要打的你三個月下不來床不可!」

崔鐸脾氣陰晴不定,暴走似的對著朱由檢出口狂言,然而忽然,朱由檢猛的伸出手,抓住他伸過來的兩根手指。

一用力,咔嚓!

猛地彎折下去,崔鐸本借酒意有些迷糊,此時此刻卻全然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清醒了過來。

朱由檢臉上沒一絲憐憫,仍然沒放手,讓他疼了好一陣,周圍圍觀的百姓,則是揚眉吐氣,連聲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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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朱由檢,再造洪武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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