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毛遂自嫁
漂亮姑娘聽說是拜堂,就又幻化為臭乞丐的模樣。
臭乞丐,嘎啦當然不能拜堂!
那就再來個漂亮姑娘,且是與之前不一樣的。
「你也是超人。」他若有所思。
「一個小小的幻術而已。」漂亮姑娘不在意的神情。
幻術?
嘎啦笑笑,似信非信。
幾次三番后,兩人還是結拜了,嘎啦是大哥,姑娘是二妹。
「對了,二妹,你叫啥?」
這時,嘎啦才想起問對方芳名。
「大哥,你先自我介紹吧。」
姑娘嬉笑。
嘎啦簡單介紹自己,「嘎啦……少林俗家弟子……自幼師父撫養長大,吃百家飯……」
他隱去了真實情況。
姑娘也簡單告知,「胡噸噸……愛好是海吃胡喝……夢想是當富婆……」
嘎啦:「二妹,既然你想當富婆,你幹嘛扮作乞丐去拉糞車?你不是會幻術嗎?幻化一個絕世美人,嫁給一個大財主,不就是富婆了嗎?」
胡噸噸:「那是金絲雀,不是富婆。我的富婆是,一個人,擁有好多好多的財富!」
嘎啦:「簡單啊,你下藥毒死財主全家,財富都歸你,不就行了嗎?」
胡噸噸一怔,繼而豁然大笑,她拍著嘎啦的糙臉驚喜而言:「大哥果然是大哥,語出驚人,佩服佩服!」
「哥沒啥本事,就是腦瓜兒好用,點子多。」嘎啦得意洋洋,「哥建議,你乾脆去嫁給青牛社的社主,我呢,就委屈一下,算是嫁妝吧。」
「大哥果然是大哥,聽你的!」胡噸噸當即允諾。
二人一拍即合,都吹噓自己找到了人生中的紅顏知己。
二人激動地擁抱祝賀。
嘎啦心道:這妹子缺心眼兒,我得好好利用一下。唉,雖然我這麼做有些齷齪無恥下作,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天下蒼生,我就無償貢獻了這缺心眼兒妹子吧。以後,我一定會年年燒紙的。
胡噸噸心道:這愣頭青缺德還好色,我得好好利用一下。少林俗家弟子?我呸,鬼才信,鬼都不信,你個花和尚!無論怎樣,這愣頭青身手好,武功高,利用他除掉青牛社,也算沒白結拜一場。
二人入城。
路上,嘎啦詢問胡噸噸,既然會幻術,為何甘願扮作臭乞丐被人鞭笞。
胡噸噸解釋,不用幹活,還能騙吃騙喝。
嘎啦笑了,說:「你可以當和尚啊,化緣,有身份有地位,莫說不用挨打,大吃二喝后,人家還會感恩戴德。」
胡噸噸用異樣的目光瞟他一眼,鬼笑,說:「大哥,你腦瓜兒果然好使,你去化緣點酒肉吧,妹妹我肚子餓了。」
嘎啦豪氣而言:「二妹,你就瞧好吧,哥給你打個樣兒。」
嘎啦掏出師父臨死前贈給自己的佛珠,裝模作樣走向一家酒家。
酒家奢華上檔次,名為「石磨酒家」。
門口有兩個夥計迎客。
夥計一男一女。
男夥計,白皙溫順;女夥計,妖嬈嫵媚。
「哥,是有幾分姿色的哥。」
嘎啦自吹自擂著,來到女夥計面前。
「施主,貧僧路過此處,腹中飢腸轆轆,特來化緣一些酒肉。」嘎啦咬文爵字。
女夥計萬分驚訝狀,打量嘎啦一番后,質疑:「你頭髮像刺蝟,也沒穿僧服,隨便盤個佛珠,冒充和尚吧?」
嘎啦正色回答:「貧僧乃俗家弟子,
少林寺的。」
這次,女夥計似乎相信了,她轉身就跑,還歇斯底里喊:「少林寺的,少林寺的……」
男夥計也竄了,也喊:「少林寺的和尚,少林寺的和尚……」
嘎啦不明所以,還拽詞兒:「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他話音未落,石磨酒家內湧出一堆人,全是青牛社的弟子。
這是正宗的青牛社弟子,全都手持鐵犁。
嘎啦撒腿就逃。他不是擔心鬥不過,而是自己即將要成為胡噸噸的嫁妝,不想與對方發生正面衝突。
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和尚化個緣就會引來殺身之禍?少林寺啊,大名鼎鼎啊!就算騙吃騙喝,也不至於要命吧?
他的功夫遠超那些所謂的由牛進化的超人。
逃出生天後,嘎啦躲在一個角落內。
胡噸噸也鬼魅而至。
「二妹,哥在山裡閉關十來年,久不入江湖,演技有些生疏了,」嘎啦自我解嘲,「喘口氣兒,哥再換一家啊!」
胡噸噸鬼笑,心裡卻道:這愣頭青看來初入江湖,狗屁不懂,姑奶奶我真的要好好利用一下。嗯,既然這樣,我還是告訴他實話吧。
想到這裡,她笑說:「大哥,以前的江湖,少林是泰山北斗,現在的江湖,少林是人人喊打。除了你,鬼都不敢自稱是少林弟子。」
啊?嘎啦驚奇地目視胡噸噸。
胡噸噸解釋——
現在的江湖門派,都是超人的,比如,青牛社。
而凡人的門派,除了少林,早已覆滅。
少林,是凡人武林最後的倔強,也是凡人武林的標識。
一提少林,那就是凡人。一談凡人,必定是少林。
然而,超人門派是絕對不允許凡人武林存在的,因而,便聯合各大門派,圍剿少林弟子。
少林弟子,幾乎被屠殺殆盡。
「不對吧,我師父不是這麼說的!」嘎啦驚愕而言。
高僧告知嘎啦,少林弟子遍天下,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甚至有許多不惜冒著生命之危,隱於超人的門派內,苦苦尋找各個門派的海王,以便消滅超人門派,還凡人一個安定祥和的江湖。
「你師父法號?」胡噸噸狐疑的神情。
嘎啦搖搖腦袋。
胡噸噸目光詭秘莫測,心道:這愣頭青竟然也有一肚子壞水,姑奶奶我得提防著。
其實,她這次誤解了嘎啦。
嘎啦真不知高僧的法號,高僧給他安排了任務后,就見佛祖去了。
他沒來得及問。
好在胡噸噸不在乎這些,她只想利用嘎啦的絕世武功除掉青牛社。
於是,二人便再次啟程,去青牛社總壇。
青牛社總壇在城北,高樓大院,很醒目。
總壇前,是一個寬大的廣場。
廣場上,全是人,人在打穀子。
周圍,則是青牛社的弟子,他們腰插鐵犁,手持皮鞭,看誰不順眼,就一通猛抽。
這時,胡噸噸手指總壇院牆閣樓上坐著的一人:「那個,好像就是青牛社的社主,牛鼎。」
嘎啦點點頭:「走,你毛遂自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