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險病號

回去的時候，那個老伯打完農藥了，正在路旁休息，杜中心想，要不試試？只是心念一動，腦海中就浮現一大溜字母不斷滾動，貌似是DNA序列。

「看這個幹嘛，你覺得我能人腦反編譯嗎？，顯示一下我和他的不同之處吧，緊要的組織器官層面的最大異常。」杜中心中這麼想着。

封神榜並不會回話，而那一大堆數據頓時自動消去，顯示的語句是主要呼吸器官有數團異常細胞。

「什麼形狀的？」杜中剛想到這個問題，腦中便具現出一個畫面，類似CT圖像三維重建一般，就是是彩色立體且直觀的人體，最大的狀況是在阿叔胸部，有幾團螃蟹狀的組織。

太容易分辨了，這不就是癌症么？啊，等等，癌？

「阿叔，我是江城第一醫院的醫生，你要是感覺胸口疼的話，沒事就去醫院看看唄？」杜中好心提醒，語氣有點着急。

「看過了，肺癌，沒幾天好活了，能幹點是點，」阿叔無所謂地說着，「棺材上個月剛打好。」

嘿，你還真是豁達，杜中也沒啥好說的，他雖然不是腫瘤科和胸外科的，但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都看了幾年豬跑了，心裏還能沒個數。

這情況確實治療意義不大了，雖然還沒轉移，得挖大半個肺去，老頭這哪禁得住啊。

要是先化療放療什麼的，搞不好也可能死得更快，至於什麼免疫療法，老頭背着農藥箱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有百八十萬。

這個農藥箱不會噴火的，飛不起來。

封神榜也給出了治療成本，上百萬的命運點，而自己現在命運點是0，等回去看看，改變人的命運一次拿到多少點吧。

杜中送了阿叔車上所有的香腸速食麵，以酬謝其幫忙指路，給錢他也不要。

改變命運，最大的命運不就是生死么，也就是說，救人肯定有命運點，等回去找個人救救，誒，如果是急診科的那得多好，天天救人，各種疑難雜症，有封神榜還不是很簡單的事兒？

回去看看吧，有空去急診科轉轉，沒病人的時候，話說，沒病人的時候也太多了，多到醫院都有點想撤了針灸科。

如果是大城市，針灸技術還是比較吃香的，國外聽說也不錯，就是沒有出國的門路。

回去先探探院長的口風，爭取先留下再說，懶得折騰來折騰去。

「爸，我回來了！」老家實在太遠，晚上七點半左右，杜中才回到家。

「才回來，我這都快關門了，快吃飯吧，給你留了在冰箱裏，微波爐熱一下就能吃。」大廚兼店長杜儉之已經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做着每天關門前必要的打掃工作。

收銀的阿姨早都下班回家了，老爸一會兒打掃完也會出去釣魚。

老頭技術也不怎麼地，還老喜歡買魚回來充門面，上次釣了一晚上，拿回來的兩條魚還帶冰渣子，一摸凍得瓷實。

小地方非中心城區的店鋪總是打烊比較早，天心區商業街那塊十點十一點還有人，江南區的酒吧街更別說了。

用封神榜掃了一圈，只得出組織無異常，手腕有點輕微炎症，這個他是一直知道的，沒有太好的辦法，貼了虎皮膏藥。

這個小病直接用封神榜修復所需的命運點要3782點，因為沒拿到過命運點，無法比較，萬一救一個人能拿幾億點，那這點不算多，要是一次只能拿一兩點，就很瘋狂了。

救人嗎，醫院救人機會還不夠多麼？只是這針灸科啊，

真不太好插手其他科室事務。

先睡覺，明天再說。

第二天剛上班，杜中就被叫到院長辦公室，上去坐電梯的時候正好碰到影像科的陳順。

「喲，杜中啊，你知不知道，針灸科要被裁啦，趕緊想出路吧。」陳順生怕整個醫院還有人不知道這個消息，嗓門大得很。

話說，針灸科的人，滾蛋就滾蛋好了，你又沒半分錢啥好處，這麼高興幹嘛？

「謝謝陳哥提醒了！東西收拾好了，時刻準備着！」杜中可算知道消息出處了，有這樣的人也好，院長啥動向底下人都能早知道。

真是好外甥啊，幾乎醫護們普遍認為，院長大人把這貨收進醫院是最英明的決策，簡直就是院長辦公室的竊聽器加了個大號喇叭。

「小杜啊，現在有一個轉行政的機會，專門給你留出來了，可要好好把握哦。」院長秦正明掛着和藹可親的笑容，一副長者關懷小輩的模樣。

杜中在醫院呆了6年了，哪能不知道他為人，支支吾吾的說：「我從沒接觸過文書工作，怕是干不來，耽誤事情就不好了。」

秦正明喝了一口茶：「沒事的，很容易，你轉崗之後幾天就學會了，要有意的話，先去打個辭職報告，同時打印一份簡歷到管人事的王副院長那就好。」

到了這個地步，杜中哪還不知道什麼狀況，連忙推說得仔細想想。

從辦公室出來之後，心中暗罵，這老狐狸，不就是幾個月遣散費都不想給，太特么黑了。

要是照他說的，等辭了職交了資料，給你來個筆試加面試，最後一句話，抱歉您沒通過就打發了。

再說，他又不是不知道，轉崗不用辭職，直接申請就行，當傻子糊弄呢？我杜中像傻子么？我覺得不像嘛。

估計最近還會有什麼別的招數，得提防著點，不過不怕。

只要自己無欲無求，誰也沒奈何。杜中又不評職稱，不爭大科室主任，你能拿我咋地？

躺平者無敵，反正不給遣散費不走。

坐班去吧，待了一早上，就來了個流水線待久了，整成腰肌勞損的小青年，杜中在腎俞穴、委中穴、腰陽關穴和夾脊穴下了針，-呆了半小時，讓人走了。

話說，也玩了好幾年針了，基本下針手法、穴位選擇都不會錯，除此之外，大部分中醫知識都還給老師了。

他都是拿到其他科室醫生下的診斷書才下針，六年來一切都是安安穩穩，一如他的工作。

療效么，杜中也不清楚，反正一切都是照本宣科的做，絕對沒錯就是。

本來想沒事用封神榜掃一下病人的，結果腦中發來提示，24小時內只能全面分析三次人體，想想還是算了，留給更需要的人吧。

等到下午四點還是沒有什麼所謂更需要的人，倒是長期偏頭痛的王貝貝過來了。

其名很卡哇伊，其人則是四十多歲粗壯漢子一枚，一米七多點吧，跟杜中差不多高，，穿了個短袖T恤加大褲衩拖鞋就來了。

這老熟人了，差不多每個月都來一回，杜中都不用看報告：「貝貝啊，頭又疼了？」

「是啊是啊，今天中午剛吃完飯，就跟有人用棒槌使勁敲打一樣，我就過來了，剛還拍了片子，影響醫生說沒啥異常。」王貝貝拍著頭咬着牙說，「這是片子，您看一下。」

杜中哪會看這個，直接翻倒醫生結論那，確實如此：「那就扎幾針看看。」

「還是安全第一，反正就要下班了，而且離昨天用封神榜觀察阿叔也快24小時了，cd快到了。」杜中這麼想着。

「顯示王貝貝頭疼的原因。」

「這，這是...」他閉上眼，腦中出這樣一副畫面，王貝貝腦幹附近一根小血管，正緩緩滲出血紅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