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想要回家，先要反著走
按照地球上的時間標準來計算，時間已經過去了2年。
這兩年裡，林川被法神大爺切片研究了一個透徹。
請注意這裡說的切片研究並非形容詞，林胖子是真真正正的被切開研究了。
自從林川將自己在漆黑世界中的感受告訴了老頭子，老頭子興奮壞了，立刻召喚了一把巨大的砍刀把林川劈成了兩半。
林川當時嚇壞了，沒想到這老頭一言不合就砍人……
當然林川的身體在幾分鐘后再度合併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人。
當林胖子憤怒的找老頭子算帳時，老頭子告訴了他：「蠢貨，已經告訴你了，你的肉體已經死亡，現在的狀態是靈魂塑體，是靈魂狀態，是不會被砍死的。」
於是乎，出於研究的目的，也可能出於法神老頭子的惡趣味，林胖子被一遍又一遍的切成了各種形狀。
橫著切，豎著切，切成片，刨成花……
老頭子的理由是：「我從來沒有研究過普通人的靈魂，通過對你的靈魂塑體的79種破壞，可以觀察到158種基礎的靈魂應變反應，可以精確測量你的靈魂強度……」
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林川也不是很明白，總之，林川的切片研究很重要就是了。
這兩年中，除了被切片研究以外，林川也在不停的學習關於宇宙的基礎知識，雖然只是老頭子若干年來的猜測和推演，但不得不說，這些基礎已經能相當準確的反映了宇宙的一些基本規則。
林川本不想學，本就不好學的林胖子如果愛學習的話，當年就能考上更好的大學了。
林胖子機靈有餘，刻苦不足，雖不是好吃懶作，但也絕不是一個能坐下來死記硬背的主。
不過林川的心中有太多疑惑，例如什麼是靈魂塑體？
宇宙之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才能回去？
那漆黑的世界又是什麼？
等等，一大堆的問題林川要問。
但是老頭子卻不願意過多的解釋……因為老頭子曾經試著解釋過一會，但是林川一句都沒有聽懂。
很多語言甚至通過靈魂波動都無法傳達，這說明，這些解釋已經遠遠的超出林川的知識體系之外了。
林川沒有更多的選擇，他只能自己研究，好在老頭子在幾萬年的漫長生命歷程中，閑暇時把塞維斯忒亞文明的絕大部分經典書籍都已經及進行了復原。
林川面對這浩如煙海的龐大書庫，一點一點的學習塞維斯忒亞的語言，好在，作為靈魂狀態下的林川，記東西完全不受肉體的限制，幾乎是過目不忘，甚至能夠直接理解。
這就是直接用靈魂思考的好處。
林川已經對自己經歷的事情有了大致的了解，甚至可以和老頭子一起做一些推演了。
順便他已經知道了那個漆黑的世界是怎麼回事了。
那是他的靈魂世界。
在被地球宇宙排斥踢出時，強大的大宇宙意識一面要吞噬林川的靈魂，一面又要將其排出，於是乎，林川的靈魂被一次次的撕成碎片，每次都在靈魂即將消散的時候然後又被強制聚攏，靈魂雖然不會有肉體的疼痛，但是也有和肉體痛苦對應的感受。
所以林川在靈魂世界里感受到了一切可能的喜怒哀樂視聽聞觸等一切的靈魂感覺。
但是因為一遍又一遍的靈魂被撕碎的經歷，林川的靈魂聚合度非常之高，一般生命體，即使是如同塞維斯忒亞人那樣高度發達和強大的文明，
生命體的靈魂也是有著眾多的無序和雜質的。
畢竟靈魂是高度複雜的東西，按照地球的說法，畢竟由於熵的存在，宇宙總是要歸於混亂的，風可以將沙漠吹出各種形狀，理論上是無數種可能的形狀，但絕不可能吹出一個帝國大廈或者天安門城樓。
所以只要是宇宙自然生成或者是進化的東西，一定都是無序夾雜著有序，所以只有人為加工的東西才能能讓事物更加規範和有序。
林川的靈魂現狀即是如此。
林川的靈魂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撕裂和重組，並且由於大宇宙意識的全面碾壓，林川的靈魂每次都是被撕裂成最小靈魂碎片然後再組合回來，一次又一次的過程，使得林川的靈魂無比的秩序和純粹。
因此，林川的記憶力和思維能力都已經變得極其高效。
在靈魂世界中，時間是很難衡量的。
雖然說靈魂依舊遵守並服從時間法則這一宇宙基本法則，但是由於靈魂作為宇宙意識的獨立體的身份，某些程度上是可以修正和影響法則的效果的。
例如林川認為的在黑暗世界的無盡歲月，實際上在宇宙中只是過了一瞬，只過了一個最基本的宇宙時間單位。
基本的宇宙時間單位，即是一個最小的物質本源粒子震動一次的時間長度，如果真空中的光速代表了在物質層面最快的運動速度，那麼基本宇宙時間單位就是光在真空中從一個最小物質本源粒子傳遞到另一個物質本源粒子之間的時間。
這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
所以當靈魂失去了肉體，就幾乎不再受到任何物質法則的約束。
林川的經歷不單是痛苦的苦難，也是寶貴的財富。
經過兩年的學習，林川已經能大致分析一些常見的現象了。
而老頭子對林川的切片研究也已經接近尾聲，老頭子得出了一些林川任然無法理解的結論，據說對接下來應該如何去做有著很大的幫助。
終於在某次實驗后，老頭子開始了一次和林川的重要談話：「我的朋友，通過對你的研究，我終於弄明白了一些對我們至關重要的事情，很抱歉，對你的靈魂進行了那麼多次的切片，但是也請你理解，我只有我自己的靈魂，我是無法自己研究自己的，所以我的很多猜測都是需要藉助於你的靈魂才能確認驗證，不過好在我們都是被詛咒的靈魂，沒有宇宙容納我們，想要魂飛魄散都做不到。」
「別說了，老頭兒！雖然你切片時那痛苦遠不如我在靈魂世界里受到的折磨，但是，那絕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我再也不要經歷那種感受了！特別是如果你揮舞魔法巨刃的時候沒有帶著詭異的笑容就更有說服力了……」林川對於把自己切片研究的老頭子絕無任何好感，更不要說尊重了。
「直接說好消息吧，現在也只有好消息能安撫我的心靈了。」
「是的，好消息，雖然研究之證明了我的一部分推論，但是，這足以讓我們兩個人都獲得解脫了！」
「天呀！太好了，我可算是有了盼頭！」林川自從靈魂分裂過以後，失去了肉體束縛的他的性格也越來的越奔放了……
「你我面臨的問題有很大的相似之處，我們都被打上了不應該存在的大宇宙意識的烙印，這烙印就是一些基本的宇宙規則，因此基於宇宙規則的排斥，我們無法進入其他宇宙。」
「也就是說如果解決了這個問題，我們就可以解脫，回到自己想要的那個世界里。所以我們有兩個做法，一個是基於靈魂里的烙印中的規則，發展壯大建立新的宇宙，這是我目前唯一的選擇。第二個則是你的路徑，通過壓抑和封印另一個宇宙的意識利用一些手段可以強行返回你的宇宙，畢竟你的靈魂還有地球宇宙的烙印。」
林川聽聞，眉毛一皺，他也不是剛到這裡什麼都不懂的菜鳥了，聽聞此，有些疑問：「壓制我的靈魂里的另一個宇宙法則，聽上去容易，但是這可是宇宙法則呀！怎麼壓制？」
「沒錯，一般來講，宇宙法則是無法壓制的，但是，現在你靈魂中的另一個宇宙法則來自與同源宇宙，並且是高度一致的同源宇宙，也就意味著，宇宙法則之間的差異很小，只需要處理那些不同的規則就是了。」老頭子回道。
「開玩笑，那麼多法則，又不是一條一條寫出來的，這種東西只能體會，連描述都無法做到，又如何分辨其中那些是另一個宇宙的東西？」林川反駁道。
雖然他也很想簡單的就把事情搞定，但是老頭子目前說的還是不靠譜。
「不是這樣，如果硬來你是搞不定宇宙法則的，一點都搞不定，哪怕是再小的宇宙法則都有宇宙的本源力量在其中，正面對抗不是我們的選擇。解決的方案是這樣：首先你需要讓你的意識去獲得原來的大宇宙的法則認同，這一點對你很簡單，你本身就是地球宇宙意識的碎片，然後利用塞維斯忒亞文明的一些靈魂技巧，把你身上和身邊的法則也就是另一個宇宙的意識通過通過靈魂鍛煉的方式從大宇宙意識中搶奪過來，讓這些法則成為你的法則。這樣的話，這些法則會烙上地球宇宙法則的烙印，這樣會覆蓋掉之前另一個宇宙的痕迹。因此從表面上看，你的靈魂里就沒有其他宇宙的痕迹了。」老頭子如同繞口另一半喋喋不休，直把林川說的頭大如斗。
「到那時，我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把你的靈魂送回你的宇宙，甚至你在達成的那一刻就直接被另一個宇宙踢回你自己的老家了。」老頭子如是說道。
「踢回去？……我去，難不成你要讓我先去另一個世界？我不會被踢出來么？」
「不會的，沒有宇宙異變導致的能量波動，宇宙意識是不會主動排斥你的，畢竟和宇宙比起來，你這個異物可以忽略不計，更不要說你還有這個世界的痕迹……」
「法神大爺！」林川都快要哭了「你能把我弄到另一個宇宙里，幹嘛不直接把我送回家？」
「呵呵，直接做的話，地球宇宙剛剛把你踢出，你相當於是被註銷並且通緝中的狀態，是無法回歸的，除非你能洗清另一個宇宙的痕迹，並且融入了新的法則作為一個新的靈魂進入。所以需要先去第二宇宙將其規則同化為你的規則，也就是將你靈魂中的第二宇宙的痕迹全部同化打上地球宇宙的痕迹。」
「我的計劃是，我控制宇宙牢籠的意識，實際也就是我的意識，將你排斥，將你向地球方向排斥。你會被送入宇宙相交的臨界點，目前情況你勢必被排斥，越靠近你的地球宇宙，斥力就會越大，所以到一定程度，你就會被更強大的力量的排斥出來，而這會兒我取消宇宙牢籠對你的排斥並且把你往同源宇宙的方向推動，一個大宇宙意識的力量再加上宇宙牢籠的力量，有很大的幾率讓你直接打破兩個宇宙的平衡，衝破屏障進入另一個宇宙。」老頭子自信滿滿。
「那為什麼不能反向操作呢？讓我直接回家不好嗎？」林川不解。
「哪裡有那麼簡單，你身體里主要還是地球宇宙的法則，如果這樣直接回去，要不然被再次彈出，要不然會被同化分解，沒有肉體的靈魂不會獨立存在，很快就會被同源的大宇宙意識所吞沒。而去另一個宇宙，則不會有問題，因為你一旦進入並且遠離宇宙之眼的位置，就不會被排斥出來，而我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宇宙之眼，所以理論上你是可以很安全的留下的，最多是作為一個異物被法則所包裹，關鍵是你很弱小，一旦進入，遇到的斥力也很小，小到基本沒有影響的程度。」
「在這種情況下，你可以逐步與另一個宇宙的法則互通，讓那個宇宙接受你，然後就不會有排斥了，而你靈魂的本源法則是另一個世界的，所以靈魂不會衰老不會被吸收，你可以作為靈魂塑體在那個世界長期存在。」老頭子心有成竹的解釋道。
「所以說，我要回家的話，要先去另一個宇宙？」林川無奈道。
「沒錯，想要回家，先要反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