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就是法神

「哈哈哈……」老頭一陣狂笑，渾然不顧自己現在的赤身裸體。

「不……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這是哪裡？您是哪位呀？」林胖子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發現不是在做夢，立刻又崩潰了……

「我這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呀，還以為自己會在醫院裡醒過來，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一個詭異的地方……」林胖子覺得自己要瘋了，又或者，已經瘋了？

「……哈哈哈……」還是那一陣蒼老的狂笑，「歡迎你，異界的客人，歡迎你來到我的家！」

「你，你的家？」林川一陣發矇……

「請問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林川趕緊開始試圖挖掘真相。

可沒想到，老頭明沒有理他，只是狂笑著，自顧自的走向一個高聳入雲的尖塔。

「親愛的客人，請您跟隨者八八九幺四的腳步……」氣靈閃著藍色的腦袋……如果真的是腦袋的話……對林川說到。

「靠，跟隨你的腳步……你有腳么……」林胖子暗暗吐槽，但卻不敢放鬆，趕緊跟上氣靈八八九幺四的腳步，一同向那高尖塔處走去。

越走越近，林川眼前的高尖塔越來越清晰，那個高尖塔不像是林川之前見到過的任何一種建築，與其說是塔，還不如說是一根奇怪的巨大的柱子，底部是一個圓型的基座，直徑得有個一百來米，而往上，則越來越多的出現了直線條和稜角，到了中部，已經變成了八邊形、六邊形、四邊形、三角形，而在三角形之上就是一個漸變的圓錐形，整個建築……

我們姑且稱之為高尖塔的東西足有數百米之高，一般情況下，林川是很難看清楚頂端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林川現在只要是視線範圍內的東西，只要他想看，就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一個細節。

林胖子目前正在蘇醒后的激動和懵逼狀態中，暫時沒有留意自己的身體狀況細節。

實際上不光光是他的視覺，他的嗅覺、聽覺等其他的知覺都變得異常的靈敏……

走到了塔的底部，這東西看著越發的壯觀，林川仔細查看，只見高尖塔宛如一體，看不出是什麼樣的材料，塔身有五彩的光芒流轉不停，似乎還有些聲音和圖像在光芒流轉時轉瞬即逝。

塔體本身是土黃色，但在那些流轉的光芒的映照下，卻顯得通體通透，散發出水晶般的光芒。

老頭子站定身形，高聲朗誦一些奇怪的辭彙，那些辭彙林川好像能聽懂一些，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夠聽得懂……但是他能感覺出那些辭彙要表達的意思，那是一種沉重和悲涼，一種歷經滄桑的哀鳴。

林川覺得自己被感染了，不知何時，雙眼已經淚如雨下……

「嗚嗚……老頭，你別念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念的是什麼……但是我聽得好難過呀……嗚嗚」林川好久沒有掉過眼淚，上次落淚還是女兒第一次叫出爸爸時的感動的淚水。

老頭沒有理他，繼續自顧自的念著，林川想要伸手去碰一下老頭，手剛抬起來，就被氣靈八八九幺四給擋在了中間，林川猶豫了一下，看著氣靈身上閃爍著的電光和氣旋，他實在是沒有勇氣在被雷劈了之後還敢用手接觸任何帶著電火花的東西。

好在老頭也沒有念了多久，突然間，隨著那些奇詭詞語的奇怪聲音的亞然而止，那個高尖塔突然消失了。

不，不應說是高尖塔消失了，應該說是林川已經進入到了高尖塔裡面……雖然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間通過什麼樣的方法如何進入的這裡，

但是他就是覺得，眼前的空間應該就是那個高尖塔內部了。

「歡迎來到我的家，我親愛的朋友！」老頭好像是特別的高興，雙手展開面向林胖子。

「這老頭要是能穿上褲子就更好了」林胖子內心吐槽……「你丫知道你這個造型有多麼辣眼睛么」

「為我們的客人準備點飲品吧，八八九幺四」老頭子命令氣靈。

「聽從您的指令，我尊敬的父親」氣靈八八九幺四是個非常聽話的僕從，立刻走……不，是飄……飛走了

順便帶起一陣涼風……

涼風拂過老頭和林川……

兩人突然一陣冷戰……

「靠，衣服！！！！」林川和老頭異口同聲。

……

……

一個圓形的會客室，裝點著各種異域風格的畫像和飾品，屋頂處沒有任何的建築物，卻一片藍天白雲，微風從天際飄過，帶來陣陣花草的清香。

在會客室的中間，一個環形的座椅上，座椅兩端，分別坐著老頭和林川。

是穿上了衣服的老頭和林川。

別說，老頭穿上衣服后，還是非常的道貌岸然，花白的頭髮自然飄散在身後，不長的鬍鬚也是自然的散落在胸前。

一件類似於亞麻的長袍，沒有什麼特殊的飾品卻有著絲綢般的光澤，不但看著爽滑無比，穿上也是非常的輕盈和舒適。

為什麼林川這道這些？

因為他也穿著一樣的長袍。

這裡兩人之前都在光著身子，卻都下意識的僅總覺得只有對方光著，直到剛才……

一陣無言的尷尬

「咳咳……」老頭紅了下臉「失禮了，失禮了……」

林川也尷尬到：「還好剛才也沒有別人，老人家客氣了。」

「我這個地方從來沒有外人來過，你是唯一的一個。」老頭語不驚人死不休。

林川一愣，回道：「您是誰呀，這是哪裡呀？」

「哈哈哈，你還在發矇吧，還記的那道雷么？」老頭陰惻惻的笑道。

「雷？！你怎麼知道？是你乾的？」林川突然有一種被暗算了的感覺，這老頭看上去很像傳說中的魔法師呀，難道真有魔法？

難道他拿雷劈的我？

無數的奇奇怪怪的想法瞬間充斥著林川的腦海。

「年輕人，別誤會，我只是一個旁觀者，只是我沒想到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真的發生在你的身上，你要想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要等我慢慢說來」老頭喝了一口杯子中奇怪的飲品，清了清嗓子。

「那就麻煩你了，我在這兒洗耳恭聽」林川恭敬道，他太需要知道發生什麼了。

「先簡單的說……你已經死了，但還活著。」老頭出語驚人。

「what？」林川一愣，這是哲學問題么？

「簡單的說，你應在地球死亡了，但在這裡你還活著。」老頭繼續。

「……」林川愣住了，是呀，被那樣的雷電劈到，死去也是應該的吧，但自己的狀態明顯不像是死了呀，剛才還在喝東西呢，另外老頭說「在地球死亡了」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裡不是地球么？」林川問道。

「呵呵，年輕人，你剛剛發現么，這裡的東西哪裡有地球的樣子呀」老頭樂呵呵的，非常滿意林川的反應。

「靠，竟然不是地球了么，那麼你怎麼會說普通話，難道全宇宙都說中文么？」林川自言自語的在吐槽。

「錯了，有兩個錯誤，一，我說的不是你的語言，而是塔里斯亞語；二，這裡不是地球，也不是地球所在的宇宙。」老頭有些故意賣關子，不肯一次把話說清。

聞言，林川一愣，老頭說他說的不是中文，可是自己聽到耳朵里的都是……不對……

林川突然間意識到，從一開始，老頭的聲音就不是中文，而自己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能夠直接聽成中文，而且成功的對了話……難道是魔法的力量？

另外老頭說不是地球所在的宇宙是什麼意思？

沒等林川問出問題，老頭似乎看出了林川的疑問，直接繼續說道：

「你現在是靈魂塑體狀態，簡單的說，你現在就是一個靈魂形態，那麼為什麼你能聽懂我說的話呢，原因很簡單，語言是靈魂意識的表達，在通過聲音表達之外，在說話時，同步會有靈魂波動散發，在你們的地球上把這種力量中的某些能量波動稱之為腦電波。所以當我說話時，你的靈魂接收到了我的靈魂波動，從而直接明白了我想要表達的意思，但是這種意思總要有明確對應的具體的文字表達，所以你的靈魂自動匹配了在你自己最熟悉的語言中具有類似靈魂波動的詞語和句子，所以你就直接按你最熟悉的方式理解了。同樣，在你說話時我實際上也聽不懂你的語言，但是我能夠通過接受你的靈魂波動明白你的意思。這就是我們雖然都在講著對方聽不懂的語言卻不妨礙交流的原因。」

「……靈魂塑體？靈魂波動？……」林川的頭大如斗，不恥下問。

「你在地球上被雷劈死了，劈你的這道雷和普通的雷不一樣，這是兩個宇宙相遇時產生的時空能量溢出現象，看上去像是閃電，但是卻有著本質的區別。」老頭有問必答。

「……」林川覺得自己更聽不懂了。

「好吧，從頭和你說起，世界上有無數個宇宙，這個你能理解么？或者說是平行空間那樣」老頭說。

「這個我能理解，就是說有無數相似的世界，就像是很多根平行線一樣互不干擾。」林川平時挺喜歡看科幻電影科幻小說的，自認想象力不輸於人。

「呵呵，你能理解到這裡就很好，實際上目前我知道的宇宙始自於同一個世界，但隨這每當有任何一種變化產生就會產生一個分支，每一個分支就是一個新的世界，而在分界點之前卻是一樣的，或者說是一體的。」

「這個我理解，就像是有人在一個路口選擇左右，那就會有一個向左走的世界和向右走的世界。」

「沒錯，實際上要遠比這個更複雜，世界上的每一個微粒的運動都會產生不同的分支，因此，相似的宇宙是無窮的。」

「……若如你所說，就應該是這樣了。」林川沉默

「這些分支就像是大樹一樣，不斷地分出新的分支。由於分支的數量實在太多，就一定有相似度極高的世界，當這些世界或者宇宙，相似度高到一定程度時，就會互相吸引，互相靠近，如果相似度更高，就會引發宇宙間的碰撞，就是剛才我說的兩界相遇。」老頭又端起了一杯水，同時給林胖子了一點時間讓他消化著巨大的信息量。

「所以……當兩界相遇時，就會釋放出時空能量？表現為閃電的樣子？我就是這樣被劈死的？」林川反應了一會兒，不可置信的問道。

「沒錯，你可以這樣理解，你原本所在的宇宙和相似宇宙產生了兩界相遇現象，一個近似宇宙和你們產生了交集，在碰撞中產生了能量的溢出。雖然對於宇宙的體量來看溢出的能力可以忽略不計，但對於一個生物個體還是有殺傷力的。你被溢出的能量劈中，肉體被高強度能量瞬間毀滅，但是好消息是靈魂卻沒有損傷。」

「……」

林胖子無語

「說到靈魂，就一定要知道什麼是宇宙意識。每一個宇宙都有自己的原生意識，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靈魂。每一個生命消散后，靈魂都會回歸到哪裡。宇宙意識無處不在，新的生命誕生時，就會吸引宇宙意識，宇宙意識就會分割出一絲，成為獨立的靈魂。在生命死亡后，靈魂又會回歸宇宙意識，完成一次輪迴。但是你的情況很特殊，因為你是被另一個宇宙的溢出能量所影響，那溢出的能量接觸到的所有物質都會回歸宇宙本源，變為最基本的宇宙粒子，所以你的肉體應該在瞬間就被兩個宇宙的能量化為了虛無，但是由於溢出能量中混雜著兩個宇宙的意識，所以在混亂中另一個宇宙的能量波動污染了你的靈魂，因此你的靈魂不被任何一個宇宙所識別，所以便從兩個宇宙相連的地方踢出來了。」

「……」

林胖子已經無力吐槽了，這他媽的都是什麼事兒呀，自己肉體血肉無存，靈魂還被踢出……我這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呀……

「所以，我已經到了另一個宇宙了么？」林川沮喪著。

「不，你畢竟不是另一個宇宙的靈魂，也遭受了另一個宇宙意識的排斥……」

「靠……」林胖子傻了，老子原來誰都不要了嗎？

「所以，你出現在了這裡，這裡是蟲洞空間，在兩個宇宙之間，原本不應存在的地方，由於我的存在，我創造了這個獨立於宇宙之外的空間，我叫他『蟲洞空間』！！」老頭自豪的大聲說道。

「你這麼猛？大爺，你貴姓呀？」林川半是吐槽半是崇拜道。

「要問我是誰，哈哈，說出來嚇死你，我，就是法神！」

「……！」林胖子很想罵街，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