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紅樓之薛家長女

端王被喬依驚艷到，本就知道她很美，美得不似人間應有的，今天穿上嫁衣的她，身上有了煙火氣息，更加嬌艷動人，心不由為之一顫。

他拿過酒壺倒上兩杯酒，拿著坐到喬依身邊，遞給她一杯酒，兩人胳膊相交，喝合巹酒。

端王接過喬依手裡的酒杯，隨手放在床邊的小杌上，盯著喬依的眼睛，羞得她把頭扭過去。

他鄭重的說，「今天的你很美！」

喬依聽著他的話，不得不承認對面還陌生的男人很有魅力。端王算不得翩翩美男子，但整個人看起來很有英雄氣概。

二人一夜春宵，折騰到三更才叫水歇下。

第二天一早，就看見端王用胳膊拄著枕頭用手托著腦袋瞅著喬依笑，直瞧得她不好意思羞紅了臉。

「你看什麼，不許看。」喬依嬌嗔。

端王大笑，「好好好，我不看了」然後一把把喬依摟進懷裡，他們就這樣默默的抱著。

片刻后，喬依就聽見端王在她耳邊小聲地說，「叫我夫君，以後私底下就叫本王夫君，知道了嗎？」

「嗯」喬依輕聲嗯了一下，表示知道了。

端王輕輕啄了一下喬依的臉：「天還早，你先休息一下，本王先去練武場，回來陪你吃飯。」說著下了床，喬依一把抓住他的手，朝他勾勾手指示意他把腦袋低下。

端王無奈地笑笑低下了頭要聽喬依說些什麼，喬依雙手纏住他的脖子，藉助他的力量撐起身子在他臉上親一口，然後喬依把自己縮進被子里。只聽見端王輕笑一聲，然後為喬依放下床幔。

喬依從被子中伸出頭，露出得逞的笑容。帘子外面王爺讓在門口等候的貼身公公夏無庸進來，夏公公進來還四處看了看，心裡很驚奇，這什麼話也沒說就開始為王爺換洗。心裡卻想著，新來的薛側妃真是受寵，就連王妃侍寢后都要起來為王爺穿衣，以後對這位娘娘要留心些。

喬依並非不知道輕重，只是她在試探，試探端王對她的底線，目前看來對她的容忍度還蠻高的。

喬依側耳聽著王爺走出屋子，就出聲「來人！」

以周嬤嬤為首，後面跟著兩個大丫鬟，每個人手裡都端著東西，那是為喬依準備的洗漱用的東西，還有衣服和首飾。

各司其職，為喬依梳妝打扮，靈珊手裡拿著一件銀紅色衣服，要為她穿上。

「不了，昨日婚禮太過高調，我還不想與府里所有的女人為敵，做人還是低調一些，就那件桃粉色的。」喬依拒絕。

靈雲一邊幫喬依梳著頭髮一邊說：「姑娘…」

周嬤嬤看了她一眼，靈雲嫣然一笑：「啊！現在該叫側妃娘娘了。娘娘不論穿什麼都好看，奴婢想天底下沒有人比娘娘更美。」

「你啊，見過多少美人？大多也不過是薛府中的人。」喬依打趣。

喬依依舊用特殊手法把本來樣貌遮擋住，在梳妝基本要結束的時候，一位從宮裡來的嬤嬤從床上收走了一塊沾了血的白手帕。

等喬依都收拾好了之後，隨口問了一句：「嬤嬤，院子里的粗使丫鬟之類的什麼時候補上？」

「王爺身邊的夏公公說，等給王妃敬完茶之後，他再領人過來讓娘娘挑選。」周嬤嬤回答。

送膳食的丫鬟把菜一一擺在了桌子上，喬依昨天折騰了一晚上看著豐富的菜肴確實有些餓了，並沒有等端王就先自己吃。

一旁的靈珊欲言又止，終究還是內能把話說出口。

拿起筷子沒吃幾口，王爺就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喬依吃得正香，沒說什麼自顧自地坐在她旁邊。

喬依看到他進來還有些奇怪，原以為早上他王爺只是隨便說說，轉身會陪著王妃用早餐，所以也就並沒有放在心上。

連忙吩咐靈云：「再拿一雙碗筷」，對著王爺甜甜的一笑。

夏公公進來只瞧了幾眼就低下了頭，坊間傳聞這位薛側妃有傾國傾城妖妃般的容貌，今日一看果真是京城裡難得一見的美人兒，卻也沒有傳聞那麼誇張。

王爺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反而還為喬依夾菜。可是京城的口味和金陵的不一樣，比較喜歡偏油膩重口，喬依一向喜歡清淡的菜，所以每次王爺為她夾不合心的菜，喬依不好拒絕只能微微皺眉吃下，要是夾合心意的菜她就很爽快。

這樣兩三次下來，王爺就摸清楚玉怡的口味，都不會夾喬依不喜歡的菜肴，還特意吩咐夏公公要聘請一位擅長做南方菜的大廚。

用膳時，端王覺得喬依與昨天有些不一樣，卻也沒多想，只以為是昨晚的盛裝加上燭光下朦朧美。

但飯後仔細打量她，此時雖然也是頂美的，但也只有之前的六七分，終究不夠驚魂奪魄，有些詫異：「你的臉？」

喬依一挑眉，好像在問怎麼了。然後想起來，剛準備開口解釋。

端王此時明白過來，小幅度點一下頭：「你這樣很好，雖然依舊惹眼，但卻不打眼。」

隨後，王爺帶著她去見王妃，一路上二人並肩前行。喬依沒有什麼謙讓半步的意識，王爺就好像沒有發現一樣。

等他們到場，所有人都在，沒有一人缺席，比平時請安的日子裡來的人還要全，都只想看看這位讓一向以不重女色著稱的王爺破例求來的女子到底是怎般模樣。

哪怕此刻的喬依都沒讓大家失望，她一出場，在座的所有女人都挺直腰背，力求把最好的姿態展現出來，不被壓下風頭，她們虛偽的笑容還掛在臉上。

大家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一齊起身給王爺請安，眾人心裡怎麼想的大概只有自己知道。

說的是大家，除去王妃也不過才四人，都是侍妾，這些妾室身份最低的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還有身份更低的通房丫鬟，她們是沒資格來的。

喬依先給王妃敬茶：「王妃，請喝茶！」

「妹妹請起，望妹妹以後好生侍候王爺，為王爺開枝散葉。」

王妃又叫了一聲身後的丫鬟：「這支珠釵就送與妹妹。」

喬依道謝，將珠釵交與自己的丫鬟。

因為她是唯一的側妃，因而又以左側為尊，所以她坐在王妃左側首位。喬依坐下等著其他人的敬茶，喬依每人一個紅包，至於紅包裡面是什麼她也不知道，這是周嬤嬤準備的。

之後王爺就帶著喬依先走了，等她剛到院子里，就看見夏公公領著一群丫鬟在院里等著。

「奴才給王爺、側妃娘娘請安。」夏公公小跑過來。

喬依側頭看著王爺，王爺道：「起來吧。」

「愛妃，這些是本王親自為你挑選的人，你自己再看看。」

「妾身自是相信王爺的…」

王爺清咳提醒：「咳咳」

「夫君選的都是好的。」喬依吩咐靈雲把人帶下去讓周嬤嬤安排。

三天後是喬依三回門的日子，王爺讓喬依等他下朝回來，拿回家的禮品也都是王爺吩咐夏公公準備的，王妃也送了一部分。

當王府的馬車離薛府還有幾步路，喬依將窗帘挑來看見，薛父領著薛府一家子在門口等著，四處張望。

馬車停下，王爺先下車，然後伸手把喬依扶下車，這麼多人看著，喬依紅著臉握緊他的手裡。

喬依牽著王爺的手，等薛府一大家子給她和王爺請安，她看著父親、母親和弟妹給自己請安，心裡不好受，但也明白先國禮后家禮。

之後男眷和女眷分開，王爺和薛父以及薛蟠去了書房，喬依牽著寶釵隨著母親去院內，王家和榮國府都派人來送禮，也沒打擾母女幾人嘮嘮家常話。

「我兒，王爺待你可好？」薛母關心問。

喬依窩在母親的懷裡，撒撒嬌：「母親不必擔心我，王爺待我是極好的。府里除了王爺和王妃，就屬我最大。誰敢欺負我。」

「你啊，還像個孩子，在你妹妹面前還撒嬌，知不知羞。」薛母調笑，寶釵用手帕掩嘴偷笑。

喬依伸手戳戳寶釵的腦袋，「你個小丫頭。」

隨即在薛母懷裡蹭蹭：「跟自己母親撒嬌有什麼好羞的，再說，寶釵還小還能在母親身邊待幾年，女兒就不能時常見到母親了。」

聽到這一席話，薛母不禁悲從中來，默默的擦拭濕潤的眼眶，大喜的日子不讓眼淚流下來。

「母親莫哭！都怪女兒不好，惹得母親徒增傷感。這麼高興的日子，我們該高高興興的。女兒以後會平安喜樂，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喬依安慰著薛母，寶釵一旁附和。

「好好好，我兒會一生平安喜樂。娘親和你爹爹都會在背後支持你的。」薛母伸手慢慢撫摸喬依柔順的頭髮，眼裡滿意慈愛，話裡帶著虔誠的祝福。

天將黑，用過晚飯後，王爺帶著喬依返回王府，在路上王爺還提起了薛蟠，說他雖不聰慧還有些頑劣，但卻明理肯聽家人的勸告，如果教導好了，到也能有一番成就。

「那是！我這弟弟本就生得不聰明，粗通文墨，習武之後又空有一身蠻力，虧得他聽話，不然早就是個小霸王了。」

喬依嘴上說著貶低的話，但臉上一副得意的小模樣，端王非常喜歡看她這個樣子，太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