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死沒良心的
這畢竟是個『舔狗』還被叫作鍾情的年代。
在氛圍更加自由，情緒更加開放的大學校園裡，有太多把『舔狗』當成愛而不得的選手，越是舔的情歌越是傳唱度高。
畢竟傷感情緒的共鳴能產生一種彷彿心臟在痛的感覺。
有人會迷戀那種痛痛的味道。
時不時強行emo。
《心碎1999》因此在男生宿舍樓里傳唱開來，算是意料之中。
林昶理解了宿舍樓里的『撕心裂肺』，語氣遲疑的說：「有點想去推波助瀾一把，讓更多校友知道這首歌因我跟方婧而起，就是有點擔心大家的情緒。」
李武他們幾人都理解不能：「啊？」
緊著一個個說了理由：「不是不喜歡這種麻煩嗎？」
「關起門來你這幾天也沒少吐槽熱情的學姐們啊。」
林昶抽出椅子坐下：「這有助於擴散我在校內的知名度，在即將進行的網站校園推廣中，省很多力氣。」
「主要不知道這種傷感情緒會不會持續太久，然後搞得整個校園都很喪氣，再有人罵我喪良心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陳宇無所謂的說：「這方面不用太在意吧，源頭其實與你無關啊，你就談了個戀愛而已，是有學長改歌。」
他直男思維，理解不能什麼是愛而不得。
在宿舍內一起開開玩笑，CPU一下林昶不配這個那個，不代表陳宇現在腦子裡有愛情這個東西。
李武考慮得更深入：「這麼說也沒錯，不過萬一真的全校傷感喪氣，有可能會被拎出來批評。」
吳宗成懂是懂點愛而不得，不過他的看法很直接：「現在不是我們不動大家就不會提到起因，我倒是覺得反正都這個樣子了，不如廢物利用一下。」
「我不懂這些，我就是有點佩服永日哥這種大局觀實在太全面了！」張文濤推了推眼鏡，又一次發動了技能。
站在他旁邊的王鑫拉了拉他的衣服：「濤啊，這有點過了，想學什麼直接問慢慢學唄。」
張文濤目不斜視，像是沒聽到一樣。
林昶也沒著急決定，無可無不可的說：「算了，反正是無所謂的事情，等等再看吧，抄太多的近道，到時複製到其它大學難度也會增大。」
主要還有李虞在整理傳播推廣方案。
不是只能靠碰運氣，有相關經驗理念指導。
另外再等等也能看看傷感情緒共鳴持續威力到底有多大，別還沒開始整，校友們的『熱情』已經消退了。
…………
稍晚些時候，林昶正琢磨要不要去林雯的住所時，手機響了起來，是言寧雅打過來的。
聽筒中傳來言寧雅那特有的慵懶嗓音：「周末回你姐家一趟，積壓了一些事情，有些需要你來拿主意，於修齊那邊也搞得差不多了。」
林昶聽得連忙笑眯眯的回答：「好咧，小姐姐。」
「今天乖了。」言寧雅的語調明顯上揚了三分，「說個大概時間，我好過去。」
林昶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還能趕上晚飯，果斷道：「半個小時后吧。」
那邊言寧雅沒再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
林昶也不啰嗦，拿上外套跟宿舍里幾人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坐公交車回農科院附屬小區的路上，林昶也沒忘通知方婧一聲，因為發不了中文簡訊，索性直接撥了電話。
多浪費了幾毛錢。
公交車兜兜轉轉繞了一圈，
林昶在農科院附屬小區臨街那個農科院南門站下了車，往裡面走一走就是19號樓。
二百米的樣子。
按慣例敲門，跟往常一樣，有人從裡面拉開了門，不過不是林雯，而是言寧雅。
不等林昶發問，言寧雅倒是先麻溜的解釋道：「你姐還沒下班，我去她的實習單位拿了鑰匙。」
「哦。」林昶無所謂的應了聲。
見狀，言寧雅反倒愣了下，自己怎麼還局促上了。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屋內。
林昶習慣性坐到了那條單人沙發椅上，看向坐在了長條沙發上的言寧雅，目光略微一頓：「看起來怎麼有點憔悴。」
接著就來了一句：「最近幾天去做賊了？」
看著這個喪良心的玩意，言寧雅也懶得掰扯，直接道：「於修齊說你要的那套程序已經基本完成了初版調試，這兩天就可以拿過來進行測試使用。」
先說了最重要的事情后，言寧雅有條不紊的通報了將『門戶網』發展現狀：「『門戶網』所有垂類內容填充完畢，已初具規模。」
「『大學指南』垂類新設立編輯一職，計劃給相關大學有意向學生或人員開放，由他們通過電子郵件發送編輯內容，採納后予以通知，遵循自願、分享等原則。」
這個說白了就是白嫖。
主意的源頭是林昶無意中提到的，他從後世百科的編輯操作上得到的啟發，跟言寧雅提過一嘴。
言寧雅繼續說道：「目前，其它垂類基本都包含下嵌外鏈、抓取內容等多種方式展示信息，依照目前的發展形式，需要擴容硬碟容量。」
「根據此前的提議，已經交由陳越完善了加入網站只負責展示內容等方面的免責提示。」
「另外陳越已經寫好了一個我們自用的多人聊天室，依託於網頁實現，只設置了密碼，無需註冊。」
「關於網站內容完善上的事情，我已經整理成了時間表……」
聽完言寧雅所說，林昶很快給出了自己的看法與意見：「……內容完善上依照時間表安排就行，重心只用放在『大學指南』垂類上了。」
「推廣方面先形成一個方案初稿吧，等程序到位，我就在院系內宣傳網站。」
隨後，兩人就一些事情交換了意見。
重點主要還是圍繞著老大難。
資源。
技術手段能解決的前提是，有可用的硬體開銷，現在就一台家用電腦而已。
在多個方面達成一致后，言寧雅提到了最終關鍵：「於修齊給出了說明，最低測試使用條件是三台電腦。」
「我可以暫時提供一台，另一台需要你想辦法儘快搞定，這樣才方便後續規劃安排的敲定。」
林昶當然留意到了言寧雅提到的『暫時』，不過他有意忽略了，只是說：「好，那我明天再去配一台，你再催催於老哥。」
言寧雅乜一眼林昶，實在沒力氣拆穿這個死沒良心的。
索性就這麼定了下來。
正正好談完事情，林雯下班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