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破產男主

第 2 章 破產男主

沈家破產後,沈涉迅速換了個地方住。

樓道聲空燈早壞掉了,生鏽的扶手油膩膩的,房東不常來打掃,樓梯的角落裏藏污納垢,不知名的氣息在瀰漫。

沈涉想着小玫瑰沒來過這種地方,等不到進去就會被嚇跑。

他單手拉門,雪白的手腕跟把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日光一掃,隱隱泛著玉色:「要上樓梯了,下來自己走。」

聞稚不想下去,她穩穩的坐着,揚起臉看沈涉:「我的鞋子會髒的。」

女孩薄荷綠的連衣裙剛剛蓋住膝蓋,盈盈一握的腰彷彿一掐就斷,小腿勻稱,編織涼鞋露出五個粉嫩如花苞一樣的腳趾,連指甲蓋都是櫻花一樣的淡粉色。她睫毛纖長,眼尾上翹,水洗過的眼珠黑亮,白皙的臉頰有着細小的絨毛,乖順小巧,似乎是天生就該依附着人活着。

這又跟菟絲花不一樣,菟絲花會自己攀爬著大樹生存下去。

她只能靠人精心飼養著才不會鬱鬱寡歡、日漸枯萎凋零。

沈涉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寶貝,以前在圈子裏沒見過。

他蹲下,黑T勾勒出一節節痕迹清晰的脊骨,隱約可見腰窩,簡單的動作,欲的一塌糊塗。

沈涉似乎不太走心,凌亂的黑髮遮住冷白的眼皮:「叫什麼名?」

沈家是頂貴,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見的,就像現在,這朵漂亮柔弱的小玫瑰也不該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他能有幸照顧小玫瑰幾天?仟韆仦哾

明白她遲早要走,沈涉又生出了一點惡意的遷怒,為什麼不在他有錢的時候找過來,那時候他就能毫不愧疚的擁有小玫瑰,就是掉進了地獄里,也能心安理得的拖着她一起。

「聞稚。」聞稚說話軟綿綿的、乖乖的、嬌養著的爛漫,她趴在男主背上,乖順的摟着他的脖子,「我叫聞稚。」

聞稚穿過來不過兩天,原主也叫聞稚。

她要是不過來,五天後原主會被送到某個富商床上,為家族爭取利益後繼續輾轉在男人們床榻上,直到幾年後的被玩死在床上。

原劇情里有寫,沈涉看到了一具漂亮的屍體,淚蒙蒙的眼睛裏還有着未消退的慾望,雪白的脖頸上吻痕鮮紅,小孩蜷縮著身體,烏黑的發散了一床,脆弱的、骯髒的永遠的躺在了那裏。他只看了一眼就瘋狂地嘔吐了起來,在某個瞬間,他想起了自己。

很多天後他偶爾聽見了她的死因——她死於過量注射的□□。

沈涉感覺小孩兒忽然抱緊了他,似乎在緊張。

這是後悔了?還是在害怕?

沈涉不動聲色的問:「怎麼了?」

黑髮男生背着女孩,單手托著女孩的柔軟的屁股,強勢的固定着她,另一隻手拎着行李箱、步伐穩健的走在黑漆漆的樓里,他不但能精準的避開每一處障礙物,還有閑心踩扁易拉罐再踢飛,聽那哐叮噹當的滾落聲。

聞稚真的緊張,還有點小心翼翼:「我好看嗎?」

她才想起來,男主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吐得厲害。

沈涉一頓,察覺到自己的回答對聞稚很重要。

他走到401,箱子和人一起放下。

男生眉骨鋒利,薄薄的單眼皮隱約可見青血管、瞳孔漆黑、唇色艷紅到糜爛。他膚色冷白,將疏離禁慾詮釋到了極致,那是帶着魔鬼般靡麗的禁忌。

他俯身壓下去,下巴幾乎抵在了聞稚的發頂上,甜膩玫瑰味瞬間濃郁:「稚稚很漂亮。」

沈涉說話的同時,胳膊繞過聞稚把鑰匙插進門鎖里,哄完小朋友就推開了門。

被男主誇的聞稚很開心:「你也很漂亮。」

沈涉最煩人說她漂亮,特別是家裏破產被那些噁心的人糾纏后,他不笑了,踢著箱子往前送了一下。

箱子連人一起滑動,小孩失去倚靠,漂亮得眼睛裏都是驚慌。

聞稚覺得這個時候的男主有點嚇人,但是金絲雀是不會害怕金主的,金主在她眼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了。她看沈涉就跟粉絲追愛豆一樣,加了十八層濾鏡。

所以聞稚只是眨了下眼就冷靜下來了,箱子快倒了也沒動作,還彎了彎唇——沖着沈涉。

小玫瑰笑起來很甜又乖的讓人心疼。

沈涉腦子裏有根弦斷了,他猛地上前,一把扶住了箱子,呼吸急促,聲音有些凌厲:「你是不是傻!」

聞稚被罵有些委屈,白凈的小臉不大高興地鼓了起來:「不傻啊。」

沈涉手指捏住了聞稚臉頰的軟肉,皮笑肉不笑的往兩邊扯:「還不傻,就你這麼個小人,摔一下指不定就碎了。」他聲音寒涼,生得薄情風流相,「哥哥可沒閑工夫把你撿起來在拼一塊兒。」他瞥一眼聞稚,人渣味特別濃,「哥哥只會把你掃掃倒垃圾桶里。」

他的心跳還在加速,完全停不下來。

她那麼信任的看着他,眼睛是那麼亮,像藏了無數顆星星。

聞稚疼,她想扯開男主的手,但男主力氣大的很:「我才不會摔碎。」

沈涉面無表情,語氣不容置疑:「我說會就會。」

男主還不鬆手,聞稚受不住了,預警道:「哥,我要哭了。」

沈涉扯唇,壓根不信:「還敢威脅哥?」

他話音剛落,溫熱的眼淚毫無預兆的砸了下來,大滴大滴的,接連不斷。

沈涉手指一僵,在聞稚臉頰上發現了紅紅的指印,粉白的臉蛋淚痕斑斑,看起來可憐不行。他改掐為揉,指尾劃過女孩濕漉漉的睫毛,似乎在為她揩淚。

黑髮男生不自覺放柔了聲音,接近喃喃道,「不要這麼傻了,哥不是什麼好人。」

他既想讓聞稚聽清,又不想讓聞稚聽清,聲音模糊又清晰。

沉浸在淚意里的聞稚壓根沒聽清,她眼睛癢得不行,只感到男主充滿安撫的動作。她立馬蹭上去,安心的不行,金主的撫慰對金絲雀來說是最不可取代的東西,聞稚還立志做最優秀的金絲雀,她壓住哭腔,努力道:「我不疼的,就是淚腺淺。」

她堅信金主也是需要撫慰的。

沈涉果然被撫慰了,他動作一怔,然後更溫柔了。

他捧起聞稚的臉蛋,和小玫瑰抵著額頭:「聞稚,哥哥以後叫你稚稚好不好。」不等聞稚同意,黑髮男生的手滑到了女孩的后脖頸,輕輕地撫摸著,這個完全掌控的姿勢取悅到了他,他嗓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稚稚,你剛剛聽見哥哥說什麼了嗎?」

聞稚試圖抬頭,然而她動不了,只好疑惑道:「你說話了?」

男生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裏的卑劣,他睫毛微垂:「沒有。」

沈涉,「我什麼都沒有說。」

聞稚信了。

沈涉又抱了聞稚一會,期間聞稚一直很乖。

是門外重物的墜地聲驚醒了他們,女青年二十齣頭,拎着一大袋蔬菜水果和肉,她看着互相擁抱着兩人,臉色慘白。

沈涉擰眉,摁住聞稚的腦袋藏在自己胸膛里,這是庇護的姿勢,還有掩不住的佔有慾。他瞳孔很黑,語氣森寒:「好看嗎?」

女青年是對面的租戶,大三,做自媒體的,打扮的青春靚麗。

她在沈涉搬進來的那天,對這個矜貴驕冷黑髮男生一見鍾情,在網上瘋狂搜集沈涉的消息後由喜歡變成了痴迷,她一直想照顧沈涉的生活,然而沈涉對她的態度一直很冷淡,無論怎麼示好,將近一年了,沈涉看她的眼神只有疏離,或者是淡淡的不耐煩。

但沈涉從來沒有這樣看過她,冰冷中帶着一絲狠戾。

女青年舌頭打顫:「沈涉,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沒看見她。」

她撒謊了,其實她看見了,女孩兒無一處不精緻漂亮,氣質空靈,應該是哪個豪門的名媛……和沈涉是一類人,輕易的就和她拉開了差距。

沈涉察覺到聞稚想掙扎,脫掉黑t罩住聞稚,說了聲:「乖,哥跟人說兩句話。」

男生赤|裸著上身,兩步走過去關門。

他捋開額前的碎發,露出那雙冷白的單眼皮,暗黑系的顏,因為靡麗到像是碾碎的花汁的唇色,多了說不清的欲:「這位女士。」

「雖然不知道你從哪個途徑知道了我的名字,但我們應該不熟吧。」沈涉啟唇,眼底譏諷,「請不要做出這幅被我辜負了的樣子,我們應該沒有發生過任何情感、金錢方面的糾葛。」他輕描淡寫道,「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女青年被沈涉直白的話刺激的搖搖欲墜。

沈涉手指搭在了扶手上,見她那不敢置信、傷心欲絕的眼神,語氣更冷淡了:「別再對我露出這麼噁心的表情。」他厭惡道,「我反胃。」

女青年猛抬頭,伸手就要去抓沈涉,然而,啪,沈涉關門了。

聞稚才從男主外套里鑽出來。

眼眸水潤的歪著頭打量沈涉,看起來乖得不行。

他聲音不小,小玫瑰應該都聽見了。

沈涉接過黑T:「別覺得哥哥狠。」他說着,眉毛又擰了起來,惡寒道,「她竟然手洗我的內褲。」

他剛搬過來,衣服洗完就曬到了頂層的天台上,這老破小的房間,陽台基本沒有,想晾乾就得去天台,租戶們都這樣干,他也理所當然的這麼幹了。剛開始的那幾次他還沒有發現,有次薰衣草味實在不像是染上去的,他這才懷疑有人偷洗他內褲,他請了次假,抓了個現場。

沈涉當時噁心的快吐了,想到自己還穿了幾次后臉徹底綠了,到底是女孩子,沈涉給她留了點面子,就只是私下警告。

沈涉在此事後買了烘乾機,再也沒去天台晾過衣服。

這類事還不只一件。

把他的外賣換成她自己做的、天天查他水表,少用了兩度電都問他是不是沒開空調、半夜還開着燈就寫紙條讓他別熬夜……要不是沈涉交了一年的房租,這裏位置夠隱秘,他早搬了。

聞稚才不覺得沈涉狠,她氣鼓鼓的:「她壞,哥別跟她好。」

沈涉被敲斷雙手的那天,女青年就在四樓的窗戶貓著腰看着,她忽視沈涉的求救,連偷偷打110都不肯,親眼看着沈涉眼裏的光一點點暗下去。

她以為自己的神墮天後就會跟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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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悲情系美慘強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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