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第一更】

第 17 章 【第一更】

這個點回家的不多,但兩人的行為明顯不得體,有驚呼聲和小小的議論咒罵,姜幼寧手攬著他的脖頸,頭埋在他懷裡,整個人緊緊貼在他身上,拽著他往正廳里走。

姜幼寧朝前台的徐莎擺擺手,小姐姐臉紅紅的,沒敢多看他們,進了電梯聽到遠遠的有等一等的聲音傳來,遲禹危一下就按了關門鍵,上了一樓還聽得見那男子氣急敗壞的咒罵聲。

遲禹危握著她的後頸,下頜壓在她頭頂,牢牢箍著她的腰,九年276天。

她離開他,九年276天。

耳側的心跳清晰,沉穩,有力,姜幼寧被牢牢壓在懷裡,那聲響一下一下透進她心裡,帶著她的心跳聲也快起來,姜幼寧伸手去按電梯,「十九樓……」

手腕卻被遲禹危一把壓住,他力道很重,掌心很燙,接著是鋪天蓋地的吻,角落裡她整個被團起來,倒也不怕電梯里監控能拍到,姜幼寧也就由得他了,甚至開始回吻他。

絲綢這種織料,柔軟,順滑,薄,他掌心的熱量燙得她身體綿軟,這部電梯到十九樓只需要一分鐘,今天卻好似很漫長,她幾乎是被半抱著拐到了1903,到了門邊,她要輸密碼,手指都使不上力氣,因為他炙/熱的唇落在頸肩耳側,像要把她吞了一樣。

「用了香水么?」

門咔嚓一聲開了,兩人幾乎是摔進去的,她被壓在了門板上,尾音都在發顫,「不喜歡香水么?」

遲禹危吻住她,「不喜歡,不要抹。」是她不喜歡,高中時就不喜歡,重逢后偶遇了一個多月,一次也沒聞到過。

「好。」

大衣落在地上,窗戶沒關嚴,夜風將窗帘吹得咘卜輕響,旗袍是齊肩袖的,涼得她手臂起了層疙瘩,又被他的吻揉/散撫平,所過之處引起的都是顫/栗。

他吻得很深,親不夠似的,每一次一開始都很溫存繾綣,吃著吃著總是想要把她的舌[頭吞下去一樣,姜幼寧喘不過氣來,伸手剝他的衣服,被他握住,拉到唇邊一點點啄/吻著,墨黑的眸深不見底,「這次,準備在我身邊待多久,一年,兩年?三年?」

姜幼寧眸光濕潤,他的身體很激動,抵著她,強勢,燙,不容拒絕,卻清醒,一寸寸吻過她的指尖,像一個很有耐心的獵人,明明抓到了獵物,卻不著急著拆解入腹。

她嗓音也軟軟的,「這取決於你,你什麼時候厭倦了,想要拋棄我了,告訴我一聲就行。」遲禹危如果出手救了姜家,姜爸爸好,大姐好,姐夫好,小侄子也會好好的,大哥醒來,可以好好養病,她也不用離開C市。

遲禹危涼涼地笑,低頭吻她。

姜幼寧微偏著頭,任由他的吻落在頸側,甚至要主動伸手去解領口的盤扣,很快手指卻使不上力氣了,這身旗袍姜幼寧沒外穿過,多是做個襯裡,因為開/叉很高,走在路上風一吹輕薄飄起,容易走/光。

肯定是他的主場,他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但他偏不肯直奔主題,就一直親,慢條斯理又極具/侵/略,快一個小時過去,也沒有真正碰她。

姜幼寧好一會兒才喘勻氣,趴在被子上,神魂跌宕,見他衣服整齊地靠著牆壁,望著她,眼眸深暗,卻不肯上前,有點惱了,「你這是什麼奇怪的癖/好……」

印象中他以前也不這樣啊,雖然也會混玩,但在這方面是不會客氣的,明明身體很激動。

遲禹危目光落在她身上,銜著沒點的煙醒神,緩緩平復身體里翻騰的野獸,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他只是單純地想親她,或者說直白點,想討好她。

看她因為他熱/烈綻/放,比真正做點什麼,更讓他滿足。

至於其他,遲禹危並不著急。

遲禹危半靠著牆壁,叼著煙,一手抄在兜里,一手漫不經心地玩著打火機,一下一下,不疾不徐地跳躍著火光,深邃冷峻的眉眼間晦暗重欲和冷靜克制矛盾的融合在一起,看得姜幼寧眼瞼輕顫,才又問了一遍,「這次,打算在我身邊待多久?」

姜幼寧趴在床上不想動,甚至沒有要遮掩身體的意思,就這樣趴在手臂上看他,「你為什麼這樣問,其實除了你是我主動提的分手,其他人都不是我提的,我是被分手的那一個。」

遲禹危目光一頓,上前拉過薄被給她蓋好,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來,垂眸看她,「其他男人甩了你,和我說?」

姜幼寧支著身體爬起來,要挪過去替他先把正事解決了,被他扶著身體拉起來,他不想要,也就算了,她也解釋不清楚自己要說什麼,轉而放棄了,只是道,「你喜歡讓我待多久,我就待多久。」m.

遲禹危知道她心性不定,將來彼一時不是此一時,因此不為所動,高中時他一直喜歡她,她說不要就不要了。

姜幼寧坐不住,閑閑散散地又趴了回去,過一會兒有些困頓了,往旁邊挪了挪,「床分你一半,你願意的話,不願意隔壁還有一個房間,想洗澡的話浴室里有備用毛巾,只是沒有睡衣,只能勉強用浴巾圍一圍了,有新的。」

遲禹危聲音暗啞低沉,「在這睡。」

目光卻挪不開。

她在某些方面是很隨性的,隨心所欲,比方在床上,嬌懶,也不知道什麼是害羞和害怕,高中畢業,他是她男友,他想要,她就敢給,現在纖濃有度的身體雪團一樣,象牙白的底色上紅痕遍布,慵慵懶懶地躺著,眸含水光,活脫脫一幅芙蓉春景圖。

美得驚心動魄,又不知掩藏,即不掩藏身體,也不掩藏心思,喜歡就會熱烈反應。

根本不會遮掩,反而有種說不出的天真清媚。

又純又欲。

彷彿她天生就該長在他床上,任由他侵佔,為所欲為。

遲禹危察覺身體又開始發燙,拉過被子給她蓋上,對上她嬌嬌軟軟的目光,心裡輕嘆,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起身去洗澡。

姜幼寧趴了一會兒,等他洗完出來,自己裹著床單挪下床,拿了乾淨的衣服,也去洗,不知道遲禹危怎麼打理的身材,工作忙,還熬夜,卻完全沒有走形,比高中那會兒還要好,一點不像28歲了。

遲禹危靠在門邊打量這間充滿她氣息的卧室。

布置和客廳一樣,簡潔大方,衣櫃規格還不到書櫃三分之一,床邊有妝台和書桌,到處放的都是專業書籍,有一點亂,但不過分,妝台旁邊就有工作用的機子,妝台上放著一張機票,飛Y國,11號,遲禹危擦著頭髮的手一頓,並不打算動她的東西。

等看見一個餅乾盒裡堆著一疊房卡銀行卡后,雖然知道她不會亂來,也暗沉了臉色,把卡片擱到旁邊的碎紙機里,碎乾淨了。

床也小,布置簡單,但窗帘、被子床單上都印有卡通圖案,床頭柜上有一隻小羊的擺件,是個叫懶羊羊的玩偶,以前上學的時候,出租屋有電視,她就一邊壓腿拉伸,一邊看動畫片。

手機有消息提示。

遲禹危靠在床上,點開看,微信有名為謝優的人添加他。

簡訊被攔截號里有陌生號碼發的信息,謝優約他見面。

遲禹危眸里覆上寒色,原本是想回復簡訊,後頭又同意了申請:

[時間,地點。]

那邊回復得很快:[明晚7點,雲都會所。]

[周六晚7點,瑞雪咖啡館。]

[OK,別讓阿寧知道了,免得她困擾。]

遲禹危冷嗤一聲,手機扔到一邊,閉目養神,想著她今晚異常地邀他上樓,復又拿起手機,給宋陽發信息:

查一查姜家今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另外明天有事,不去公司,急事電話,其他工作往後順延。

那頭直接就撥電話過來了,遲禹危掛掉:【已睡,勿擾,查清楚再聯繫。】

宋陽:【??!】

遲禹危靜音了手機,靠在她的枕頭上,微闔上了眼瞼,聽著浴室里的水聲,略微浮躁的心緒重新平和下來。

時間很晚了,兩人明天都要上班,姜幼寧衝過身體后擦乾淨就出來了,換下來的臟衣服先撿到衣簍里,打算明天再洗。

遲禹危見她穿了及膝睡裙,烏髮雪膚,粉面芙蓉,眸光漸漸染上重色。

姜幼寧躺到他身邊,自覺窩進他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漸漸困頓。

這樣的睡裙穿了和沒穿一樣,遲禹危箍著她的腰,把人攬在懷裡,安靜地待了一會兒,吻了吻她的唇,低聲問,「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姜幼寧勉強睜開眼睛,有些拿不准他的態度,稍稍支起了些腦袋,「主僕?」

遲禹危要被她氣笑了,「你好好說話,大清早亡了。」

姜幼寧遲疑,「……炮友?」

「我炮你了么?」遲禹危手臂勒緊,咬了下她的唇,讓她呼痛,「男朋友,我要做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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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名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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