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煉丹的方士

有司馬宗這塊大大的保護牌，原本準備翻牆的一群人，選擇走大門。

結果人越來越多，不但禁衛，宮女太監都被吵起來。

搞得宗伯信幾人，走得比螞蟻還慢，

王神愛幾女已從宋真口中得知，為配合司馬宗，幾人淚灑現場。

「陛下，你們不能傷害陛下。臣妾願替換陛下……」

「放開哥哥……」

這麼多人，宗伯信幾人也心虛了。

還好大家不想司馬宗掛掉，沒人敢阻止他們。

磨磨蹭蹭快走到宮門口，又到來一群人。

「將他們堵住。」

桓容聽到司馬宗被劫持的好消息，從床上滾下，歡天喜地跑來。

桓容雖怕司馬宗發瘋，這個機會太好，簡直好到爆。

無論如何，她也不會放棄。

桓容帶來的人，將宗伯信幾人團團圍住，她本人更是親臨前線。

司馬宗呆住，他感覺，麻煩來了。

「敢劫持陛下，統統該死。給本宮上，將這些歹徒殺光，救出陛下。」

「住手，」王神愛急了：

「桓妃，你這樣做，會害了陛下。讓他們走，他們說過，只要脫險就放了陛下。」

桓容的臉上，看不出半點焦急，傻子也能看出她很高興。

「這些歹徒的話豈能相信？到時陛下救不出，還會讓他們逃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本宮殺。」

一群人再度衝來，一個沖得快的壯年侍衛，一刀劈向年青對手，將對方震退兩大步。

壯年侍衛正要乘勝追擊，一道聲音傳來。

「都住手。」

這道聲音的威力更大，全停止退下。

「桓相，」廖由擦了把汗，跑到桓玄跟前。

「宗伯信他們是盧循的人，準備暗殺皇上。」

桓玄上前幾步：「放了皇上，我讓你們離開。」

桓玄到來，宗伯信心更虛。

「給我們七匹馬，放我們出城，我們自會放了皇上。」

沒想到桓玄趕得如此及時，桓容暗叫倒霉：

「爹爹，他們的話不可信。將他們全殺掉，自然能救出陛下。」

「你住嘴，」桓玄狠狠瞪了桓容一眼：

「你們還不配威脅我，給你們半炷香的時間考慮。不放人，你們全留下。」

司馬宗暗自替宗伯信幾人急，宗伯信也不相信桓玄的信用。

架在司馬宗頸上的刀，也有些發抖。

「快放了朕，桓相絕不會說話不算話。你們要是不信，他可以發誓。」

宗伯信雙眼一亮。這年頭，發誓遠比後世管用。

「桓相，你要發誓放我們離開，我們就放了皇上。」

桓玄惱火司馬宗一眼，他現在翅膀還未硬，還不想司馬宗掛掉。

「我發誓，你們放了皇上，我一定放你們離開。」

……

桓府，桓玄一臉怒紅，聽廖由彙報。

「下官趕到時，幾個弟兄已被他們殺死，他們正在和皇上不知說什麼。見我們到來，他們才挾持住皇上。」

「如此看來，他們應該不是想殺皇上，否則，你們沒救皇上的機會。」

「宗伯信以前就是在京將領，這樣的人，應該不可能是五斗米道的人。」

殷仲文所言，大家頗為認同。桓玄問：

「仲文以為，他們是何人，目的為何？」

「他們是何人不好說，應該是想劫走皇上。」

還好，殷仲文也沒猜到，挾持司馬宗，是司馬宗自己的主意。

「宮裡的守衛，絕不能放鬆，再派兩百人進宮。」

安排完守衛的事，桓玄對桓容說：

「聽說容兒最近在宮裡消停了？為何不繼續激怒皇上？」

桓容一肚子火氣：

「他就像個瘋子，這麼好一個殺他的機會，爹爹為何非要救他？」

「他現在對我們很重要，殺不得。你進宮后，多做激怒他的事，最好讓他再殺幾人。」

意外之事太多，桓玄有些急了，巴不得司馬宗現在就變成，人人喊打的昏君。

廖仁會獻計：

「臣知一方士，制有一種葯。任何人服之，皆會狂性大發。就算是親人在眼前，也會照打殺不誤。」

……

被宗伯信這一鬧，只是增加了宮中的警戒，對司馬宗的影響不大。

這天早朝快完，廖仁會帶來一人。

「皇上，他叫盧元鶴，是民間很有名氣的方士。對煉丹之術非常有心得，特別善長房中之術的丹藥煉製。」

司馬宗聽得一頭黑線，這幫人居然關心他的房中之術？

「好好，就讓他多給你們煉些丹藥，讓你們都能子孫滿堂。」

這話？一些官員同樣聽得一頭黑線。桓玄發話：

「他的丹藥，如何能證明有效？」

這次廖仁會更猛，又招來兩男兩女。

兩女妖嬈多姿，兩男就有些不夠看了。兩個青壯年，身體差得像六七十歲的老頭。

盧元鶴拿出兩顆丹藥：

「此丹名回春丹，就算老者服用，其房中之術，也能如年青人那樣生猛。」

「要是大家不信，可給兩人服下，大家一看便知。」

司馬宗張大嘴巴，半天沒能落下。

「你不會是想在大殿上來一出嗎？」

司馬宗知道晉朝很開放，甚至像桓豹黃宇那樣也合法，養男臠之風盛行。

他還是低估了晉朝的開放性。廖仁會說：

「自然不會在大殿之上，在宮裡隨便找一廂房，方便大家觀之。」

連謝瑤等人，看起來也滿滿的性趣。

結果大家正事也不做了，全圍到兩間廂房外看熱鬧。

「天啊！這葯真是太猛了，已過兩炷香的時間，還未結束。」

「此葯的確不錯，勝過龍虎山人煉製的御女丹。」

這麼多人，司馬宗最虛偽。他也很想看看，實在擱不下臉。

不時在兩間廂房附近走來走去，聽著裡面傳來熟悉的聲音，一肚子邪火。

大半個時辰后，兩位勇士從廂房出來。兩個從青樓找來的女子，暫時沒能下床。

廖仁會一臉驕傲：

「皇上傳宗接代，關係著我大晉興亡，大意不得。臣舉薦盧元鶴，為皇上煉製丹丸，早日治好皇上的病。」

「正當如此，」桓玄這個國民岳父接道：

「若能讓眾妃嬪懷上龍種，朝廷自有大賞。」

「草民一定不負桓相之望，讓各位妃嬪能早日開花結果。」

司馬宗認為他的麻煩來了，要是被有些人察覺到，他不舉已舉？只怕會生不如死。

……

第二天早朝後，盧元鶴不請自來。

「皇上，這是臣給你煉製的擎天丸。此丸服之，定能治好皇上的不舉之症。」

藥丸有鵪鶉蛋那麼大，黑如羊屎。只是看一眼，就沒任何食慾。

「好了，等晚上朕在服用。」

盧元鶴看了眼王神愛三女：「治此病，益早不益遲，皇上可現在服下。」

司馬宗極度厭惡，盧元鶴這樣的人，看三女一眼，他都覺得噁心。

「好了，你且退下。以後沒朕的命令，不準再進宮。」

盧元鶴爽快離開，三女大笑出聲。劉玉說：

「他們還真是替古人擔憂，卻不知陛下，比他們更健康。」

司馬宗聽得邪火又起，摟著劉玉輕薄。

「陛下不要，門還開著。」

幾女已習以為常，不再迴避。謝青青拿起藥丸：

「陛下不是說，那盧元鶴有些本事？此葯難得，陛下吃下看看效果如何？」

謝青青說完，玉臉泛起紅暈。司馬宗一把將她摟住：

「以後大家聽著，不要吃這些開爐煉製的丹。」

王神愛好奇問：「這是為何？」

「煉製的丹藥就算有效，對人身體也很有害處。裡面摻雜著一些有毒物質，萬不可服用。」

三女大為驚訝，謝青青不相信：

「天下吃丹藥的人那麼多，怎麼他們都沒事？」

「等有事時，為時已晚。秦漢時期，被丹藥毒死的皇帝不少，千萬不要相信那些方士的鬼話。」

司馬宗畢竟受過後世教育，哪會吃煉製的丹？

除非他真有不舉之症，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

「你們要是不信，將這顆丹藥給狗喂下，看看它有什麼反應。」

司馬宗並不知道，這丹狗吃了會怎麼樣，他完全是本著不浪費的心態。

三女興趣不小，王神愛說：

「臣妾卻是不信，好好的丹藥，怎會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