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第5章（修文）

雨，細細密密的雨簾自天上嘩啦啦的墜落，砸在人們舉著的黑傘之上發出沉悶的噼啪聲。

托尼帶著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站在父母的墓碑前，後面是相繼趕來弔唁的人，無論斯塔克夫婦在生前與他們是什麼關係，但是現在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透著悲傷、惋惜，宛如一張張面具。

「托尼，你要振作起來啊。」霍華德的副手奧巴代亞·斯坦尼面容哀戚的站在托尼身旁，他嘆息的看著斯塔克夫婦的墓碑，嘴裡說道：「斯塔克集團還等著你呢。」

「放心，奧巴代亞叔叔，我心裡有分寸。」托尼淡淡道。

太宰治轉過頭瞥了一眼奧巴代亞，隨機又無趣的注視墓碑上屬於斯塔克夫婦的遺照，照片上兩人笑容依舊，仿若還在前日。

突然一隻手牢牢握住了太宰治的手掌，他側頭望去，看見中原中也也是眼神定定的看著墓碑，但他的手卻是緊緊的握住了他。

「太宰，你不要怕。」

太宰治抿唇，輕輕的「嗯」了一聲。

尼克·弗瑞跟著神盾局局長亞歷山大·皮爾斯前來弔唁，霍華德是尼克·弗瑞德德至交好友，因此他很擔心托尼的心裡狀況，但是當他看到托尼身旁的兩個孩子時他頓時放下心了，他相信託尼會活得好好的。

因為當一個人的身旁有比你更弱小的存在時，那麼在黑暗面前你會變得無比堅強。

不過霍華德是什麼時候收養那兩個孩子的？他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布魯斯·韋恩撐著黑色的雨傘緩緩走到托尼後面，沉聲道：「托尼。」

托尼回頭，看見布魯斯，露出一抹略微難看的微笑，「你這段時間不是很忙嗎？」他知道布魯斯的另一重身份，也知道最近哥譚不太平。

「你知道的，就算再忙，我也會在這時候回來的。」布魯斯垂眸望著墓碑上斯塔克夫婦的遺照，心情複雜難言。

「……布魯斯，我想我能明白你當初的心情了。」托尼面色慘然。

布魯斯沉默。

待到驟雨初歇，眾人才一一離去。托尼牽著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坐車回家，往常他們到家的時候，瑪麗亞總會在廚房中做美味的家常菜，空氣中都是飄蕩著食物的鮮香味；而霍華德也總是坐在沙發上不是拿著報紙看就是打開電視看財經頻道，每一處都充斥著家的溫暖和氣息。

可是現在……冷落、凄清……

啪——

燈被打開，房間一下子亮堂了起來，中原中也一手拉著托尼一手牽著太宰治，把他們帶進去，神情認真，「沒關係，我們還在不是嗎。」所以即使保護我們的人離開了，但是我們依舊可以依靠彼此走完接下來的路。

「哥哥，你還有我們。」

在光亮中，托尼看著仰起小臉注視他的兩個小孩，他微微笑起來，蜜糖色的眼睛溫暖迷人，「嗯，我們到家了。」

「晚上吃什麼？」

「嗯，我想吃牛排。」

「吃什麼牛排，當時是吃大螃蟹了～」

「……都做。」

然而托尼高估了自己，他以為自己是自信滿滿的在廚房內大展身手然後做出一鍋讓弟弟們大開眼界的美食，然而現實是過了十幾分鐘，廚房冒出了滾滾黑煙，三人手忙腳亂的才熄滅了灶中的火。

托尼摸一把臉，看到手掌上的漆黑時沉默一會兒，說道：「我們點外賣吧，外賣一樣好吃。」

吃完送來的外賣，中原中也一臉沉默，隨後才說道：「我以後要學做菜！」

太宰治很支持，甚至想要點個煙花，「那中也你要加油啊！」

托尼：「也沒有那麼難吃吧，這可是五星級酒店的外賣。」

至於為什麼五星級酒店會那麼沒有逼格的送外賣，別問，問就是有錢！

中原中也沉吟，「味道還是不錯的，但是少了點那味兒。」

托尼一臉懵，什麼那味兒？

太宰治恍然大悟，「的確是。」

「？？？」托尼一頭霧水，所以你們到底在說什麼？

「哥哥好笨哦，就是外賣沒有家的味道啦。」太宰治笑嘻嘻的。

「難道哥哥你都吃不出來嗎？」中原中也實名疑惑。

抱歉啊，這種玄學的事我還真的吃不出來，托尼一臉黑線。

「哦，那你加油。」托尼乾巴巴的說道。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候，托尼穿著浴衣坐在卧室的陽台上，漆黑的夜幕高懸於天，也不知是有烏雲還是什麼的，往常肉眼可見的星星今夜竟然見不到一顆。

托尼倒了一杯紅酒，也不像以前那樣一口口品嘗了，他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彷彿喝不醉似的。

「在孩子面前說話不算數可是要挨打的，說好的要帶驚喜給我們，回來卻只給了驚嚇。」托尼自嘲的笑了笑。

很快，他噸噸噸幹完了一瓶紅酒，完全不在意一下子喝那麼多酒對身體造成的損傷，畢竟他一向信奉今朝有酒今朝醉。

他拎著紅酒瓶，站起身，笑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他躺在床上，然而睡意如同遲到了一樣久久不至，他無法，睜著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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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窩在被窩裡，側躺屈膝，在黑暗中他睜著藍眼睛出神的盯著窗帘，許是窗帘拉得不嚴實，微亮的光稍稍透進來，在那雙鈷藍的眼眸點綴了星星點點的光芒。

「爸爸媽媽，我好想再吃一次葡式蛋撻啊。」

但是中原中也知道，也許他這一生都沒有辦法再次吃到了。

他閉上眼睛。

睡不著……

他又睜開了眼睛，一把抓過可可愛愛的海豚抱枕，打開門飛快的奔到托尼的房間。

「咚咚」

寂靜的環境中突兀的響起敲門聲。

托尼下床，打開門低頭一瞧就看見中原中也抱著抱枕睜著卡姿蘭大眼睛，頭髮亂翹的模樣，中原中也扣了扣抱枕，躊躕的開口說道：「哥哥，我睡不著。」

「進來吧，哥哥也睡不著。」托尼看著露出笑容的中原中也也不禁微笑。

然而他們還沒在床上躺多久，敲門聲再次出現。

太宰治打開床頭燈，昏暗的橘黃色燈光瞬間照亮了房間，他無聲無息的下床，打開門走到對面中原中也的房間。

「中也，我睡不著～」太宰治拖長了音調，撒嬌般的說道。

然而他沒有聽到預想中的聲音，微微眯眼，摸黑打開燈，定睛一瞧，果然床上沒有了中原中也的身影。

「果然是小蛞蝓，連睡覺都要大人陪。」太宰治毫不留情的嘲笑出聲。

然後他敲響了托尼房間的大門，彷彿之前說的話都是屁話。

托尼打開門，低頭一瞧果然是太宰治。

「哥哥，我睡不著啦～」太宰治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擠開托尼，自覺的爬上床乖乖的躺好。

還沒出聲的托尼：「……」m.

猝不及防被推開的中原中也：「……」

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托尼關上門，躺在靠房門那側的床位上。

「太宰，你怎麼也來了？」中原中也有點驚奇，也不知怎麼回事，他第一眼見到太宰治就覺得這傢伙外熱內冷，看似整日笑眯眯的實際上也不見得會把人放心上。

所以再見到太宰治第一次那麼主動的要求一起睡覺，心裡也是蠻新奇的。

太宰治哼道：「蛞蝓都來了，我怎麼會能來了。」

又是這個稱號！中原中也咬牙，「青花魚，我都說了不要這樣叫我！」

「哎呀，這個稱呼簡單又好記，而且還特別符合中也你哦。」太宰治隨口說道。

中原中也冷笑，「呵呵，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兩人你來我往，這下子更別想睡了，托尼無奈，索性今夜也沒心情睡覺，還不如說出一早就問問心裡的疑惑。

「中也，你之前在醫院的那道紅光是怎麼回事？」之前托尼也有猜測，他認為中也可能是變種人。

中原中也搖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這還是我第一次使用。」

「不是哦，之前中也也有無意間用出來呢。」太宰治反駁，他可是還記得先前打架的時候。

「我懷疑中也你可能是變種人。」

「變種人？」x2。

「就是指天生就基因突變從而擁有超能力的人，但就算是變種人內部也有對超能力等級進行劃分，從弱小的Epsilon級到最強的Omega級。」面對兩個孩子，托尼解釋得很詳細。

「噯？那我會是什麼級別啊？」中原中也一臉興奮，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肯定是最弱小的Epsilon級啊！」太宰治吐舌頭。

中原中也眼一眯，一個胳膊肘打過去。

「啊——」太宰治呲牙咧嘴的握住手臂，一個眼刀子扔過去，被中原中也不服氣的丟了回來。

「……」，托尼輕咳幾聲，「中也你知道怎麼使用自己的力量嗎？」

中原中也遲疑了一會兒，搖頭，「我不太確定，我只知道這能力能夠操控重力。」

「重力嗎……沒關係，我們以後可以慢慢挖掘你的超能力。」

太宰治有點酸，憑什麼小蛞蝓能夠有超能力，自己卻沒有，不禁心情低落，「我都沒有能力。」

「有的，哥哥你先暫時避免和太宰的接觸，直接和間接都算。」中原中也乾脆爬下床，隔開了和太宰治的距離，決定直接示範出來。

托尼挑眉，掀開被子乾脆站在床下。

另外兩人睜大眼睛看見中原中也周身泛起了紅光，他走到托尼身邊，手指輕輕點在托尼身上，只眨眼的功夫，托尼的身體表面也泛起紅光。

輕輕眨眼，中原中也改變了托尼的重力。

「哇哦！」托尼一下子懸浮在半空中，他新奇的滑動四肢，「中也，你這個能力真是棒呆了！」

太宰治鼓起臉頰。

「然後，就是太宰了。」中原中也碰了一下太宰治的額頭，一道藍色的光從接觸的位置蔓延開來。

紅光消失了。

托尼也掉下來了。

「啊！」

啪——

中原中也尷尬的笑了笑，「我不是故意的。」Σ（дl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