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發筆小財

顧南樓幾乎是要吐血了：「老爹你和玄機道長可真是不分伯仲，都是一等一的極品啊！」

「玄機道長是誰？」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記得上面寫得什麼？畫得什麼嗎？

張老四搔了搔頭：「讓老爹好好想想，老爹年齡大了，記性不太好。」

「太陽…太陽…」

「太陽什麼？」顧南樓在一邊直得急跺腳。

「你別催，越催越想不起來。」

「好咧！老爹，你老人家慢慢想，咱不急，喝口水再想也不遲。家中有沒有鎚子？」

「要鎚子作甚？」

「砸牆啊！不是，我給你變金元寶。」

兩人都不是傻子，很顯然在門牆的某個位置藏著銀子。本就是泥磚牆，經過多年的風侵日蝕，有銀子掉落出來也合常理。

「你能確定銀子就是從你撿的地方掉落出來的嗎？你總不能胡亂砸吧！」

「給我拿鎚子，我去瞅瞅不就知道了。」

「別…別，我想起了。好像是什麼太陽辰時照，南牆西磚角。人從門縫窺，竹影梢正好。還有畫，畫好像是一面牆和門，還有竹子。」

顧南樓仔細品讀著，馬上明白了其中意思。

「牆和門也對。不過竹子，竹影梢…」

「老爹，以前院子里種的是不是有竹子？」

「早年間是有竹子的，可是盛夏時易招爬蟲，多年前我就已經砍完了。」

「是了，是了，就是那裡。這可不能等到辰時，早下手為強，晚下手遭殃。辰時豈不是都把鄰居招來了，所謂財不外露，老爹你快找來鎚子，還有蠟燭，算了，家裡應該也沒有，還是油燈吧！」

說干就干，張老四托著油燈照明，並望著風。顧南樓掄起鎚子在撿銀子的附近小心翼翼的砸弄著，他不敢鬧出太大動靜，怕人發現。

他小聲的喊著：「八十、八十，四十、四十。管它在哪！統統砸了再說。」

「叮、叮。」

突然鎚子好像撞到了什麼金屬，發出了碰撞的聲音。

顧南樓喜不自勝，他用手一摸，忍不住叫了出來：「在這兒，老爹，果然有銀子。發財了，這會兒可發財了。」

他拿起事先準備好的一布袋，邊掏邊裝，嘩啦啦的，儘是銀子碰撞的聲音。有成錠的，還有一些散碎的，足足有一百兩之多。

張老四並未說話，他只是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很顯然他現在已經激動的老淚縱橫了，拿油燈的手都止不住的在晃。

三十年的心結終於了結了。

完畢后，兩個人又把布袋藏在了一個極為隱蔽的地方，那地方除卻他倆外，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

一切妥當后，顧南樓始放下心來，展開他的地鋪，美滋滋的要入睡了。

臨睡前，他仍不忘安排張老四一句：「老爹，財不外露，咱們要不動聲色的，一點一點的花，你可別在外說漏了嘴。」

張老四「哼」了一聲，用拐杖頭捅了捅顧南樓：「不用你小子來囑咐我，樹大招風的道理老爹還是懂的。」

一夜無事，折騰了一天的顧南樓終於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聽到第一聲雞叫的顧南樓，掀開被子一躍而起。

剛站穩身子的他突然後背就被捅了一下。

「小子，天還早，不休息，發什麼瘋？」

「趁著鄰居們都還未起，出去跑一跑，強身健體，這叫練骨練體，你老人家不懂的。

」

「我怎麼不懂？你昨晚說，先把你住在這兒的消息瞞上了幾個月，然後幾個月後就不怕錢大寶。你告訴老爹，你這幾個月是不是要練很厲害的功夫，到時候把錢大寶打得滿地找牙。」

「老爹，你真聰明。」

「哼，你以為老爹是老糊塗嗎？我雖然年齡大了，但心眼明亮著呢！從你的言談舉止當中，就能出看你這小子就來歷不凡，神秘著呢！不過老爹不會過問你的事，只要你答應給老爹養老送終就好了！到時候老爹墳前有個披麻戴孝的人，老爹心裡就知足了，也不枉在這世上走一遭了。唉！」

隨著張老四翻身，最後的一聲重重嘆息，顧南樓只覺鼻子微酸，有種生死離別的凄慘之意。

他背過身來，瘦小單薄的身子輕輕地走出屋子，然後雙腿飛快加速，一溜煙的衝到了外面。

「練骨，練體，顧名思義，就是強身健體，把自己的體魄淬練到極致，至於什麼銅骨鐵皮，這多少有些離譜。不過也不盡然，畢竟有，金剛不壞神功、鐵頭功，還有什麼銅屍鐵屍等例。」

「十二歲始習武，多少是晚了些吧！不過好飯不怕晚，只要肯吃苦，肯用功，鐵棒磨成針。」

顧南樓一口氣跑到鎮外的一個小湖邊，從懷裡掏出《歸一秘笈》，開始學習打坐吐納之法，以及一些拳法、拳法招式。

「太極拳、七傷拳、空明拳、百花錯拳，還有大力金剛掌、落英神劍掌、鐵掌、龍象般若掌，這些都需要一定的武學根基，而且我年齡尚小，氣力不足，還是先學這個簡單的靈蛇寸拳吧！正好需要巧力，比較適合於我。」

正當顧南樓凝神琢磨這些武學要義的時候，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喂！那小子，黎明睡覺勝過騎馬坐轎。現在正是睡覺的好時候，不睡覺，竟然在這兒偷學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