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1話

索性，在路西莉亞魔力耗盡之前，我們到了斯圖亞特魔法大學

說是大學，其實也就如前世外國的牛津劍橋等大學

整個城就是大學，大學也是城

我們在附近的森林停了下來

「累死我了」

路西莉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洛克希大人，很抱歉，在下得先走一步了，我要和同伴匯合併彙報關於您的情況」

「行吧，那麼，再見了，這段時間多謝關照了」

諾斯雁人性化的向我鞠了個躬

展開翅膀飛向高天

「最後，請您務必好好活著，也請小心身邊的魔族，雖然現在暫時感覺不到惡意，但是日久生變，任何的幫助都不是免費的」

它最後向我警告道

雖說路西莉亞個性挺奇怪的，但我沒有如其他人類那樣對魔族有那麼深的痛惡感，甚至對路西莉亞還有點感激

如果以後需要利用我的話那也算給我個報答的機會了

只不過她的驚人的魔力量和漫無目的的旅行有點讓人感覺奇怪

不過只要她願意幫我那我也沒有必要去讓她降低對我的好感度

「好—餓—啊」

路西莉亞嚷著，癱在地上

「那隻鳥飛走了？」

「嗯」

「好可惜，要不然火烤一烤，應該味道很不錯的，嘿嘿，嘿嘿」

喂，喂，你哈喇子都流下來了

我看了看四周，哈利還是昏迷的狀態

「你會不會什麼隱身或者易容的魔法？」

「要是會的話我早就進城了」

她白了我一眼

我的黑髮和魔族象徵的白髮太過明顯，哈利比較長的普通點，混跡到人群中也不會察覺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我可以放心把他丟到魔法大學里的理由

我要去尋找父親所說的被星光所照耀的男人

對了，我還是有魔法可以用的

魔眼好像靠的是自身的魔力運轉，所以可以使用

在覺醒后都沒自己體驗過，就實驗下吧

發動左眼的魔力

雖然遮住右眼

哇塞，真的好清晰

我可以看到遠處樹木的紋理，甚至可以看見城牆上的首位

最主要的好像可以通過注入魔力的多少調節焦距

突然，旁邊的樹後面一道黑影襲來

「危險！」

我抓起路西莉亞的腳將她拖了一段距離

「轟」

一個火球轟中了原本路西莉亞頭所在的位置

好險，多虧提前開了魔眼

似乎可以洞悉物體後幾秒的運動

「可惡，感打擾姑奶奶我休息」

路西莉亞一下就跳起來了

「慈愛而又博學的木之精靈啊，請賜予我力量，高級魔法，【森牢】」

「狡詐而又威嚴的暗之精靈啊，請賜我力量，影魔法【束縛】」

在對面的下一個魔法完成前，她光速地施展了兩個魔法

好強

兩個木質的牢籠從土地里快速生根困住了來襲的兩人，附近的影子也將兩人的影子束縛住

「切，西大陸的人真是越來越弱了」

她挑了挑眉，看在被困在牢籠里的兩人

統一的黑色斗篷，不過一個佩劍一個拿著魔法杖

拿著魔杖的人口裡似乎還在口裡嘀嘀咕咕著想念魔法反抗

路西莉亞手一揮，木藤就緊緊纏出來那個人的口鼻

黑色斗篷的右胸是約克公爵的徽章

「有什麼要說的嗎？」

她笑嘻嘻地看著兩個人

「惡….惡魔！」

持劍的人斷斷續續地說道

很快就被打斷了，

木藤緊緊地纏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吊了起來

刺客面部扭曲，嘴巴大大的張開，要說什麼卻說不出，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最後慢慢地沒了動靜

我渾身顫抖地看著這一幕

路西莉亞皺了下眉頭，拔下刺客的劍，扔給了我

「那個魔法師就交給你了」

我拔出劍，手不由自主地劇烈顫動著

這是我的仇人，既然他想殺了我，我也必須保護自己

我心裡拚命地對自己說

這雖然不是第一次殺人，但還是第一次讓我這個意識體會

「救…救命啊」

魔法師驚恐地說，看著我的劍

「我還有妻子和孩子，我不想死啊，我只是聽從了公爵的命令而來的，求求你，不要殺了我」

他眼裡閃爍著淚珠

我一步一步地向他走去

腦袋一片空白

舉起劍，但直視那個人的眼睛時

那是什麼樣的眼睛啊，因恐懼而扭曲，睜大著看著我

眼眶裡有淚珠在打轉，死亡的威嚇讓一個成年人都感到害怕到如此

我的心裡彷彿收到猛烈地撞擊

在原來的世界，殺人是要判處死刑的

在這個世界里，就算看過無數次血腥地場面，但還是無法克服

他還有一切有關於他的一切

他的妻子孩子還在等他回來，公爵毀了我的家，我卻也要毀了別人的家嗎

「哐當」

劍掉在地上，我扭頭向路西莉亞喊叫道

「我做不到，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呢？」

她皺了下眉

深紅色地瞳孔盯著我

走上前，撿起劍

拉住了我的手

將劍塞入我的手中

「沒事，總得克服的」

她把著我的手，握起劍

「你可以的，加油」

她微笑著對我說

我閉上了眼睛，過往的一切閃過眼前

從希望到絕望，如過山車般

「要不要我來幫你？」

腦中的意識蘇醒了，充滿誘惑地問著我

若是太過弱小，連自己把握命運的機會都沒有

若是能再堅強一點

若是能在強大一點

若是能在克服心中的恐懼一點

是不是，悲劇就不會發生呢？

我要用我手中的劍，去守護我的生活

所以，

「對不起」

我高喊著，向著魔術師的心臟刺去

讓他死的痛快一點，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如果可以，我盡量不會去殺人

但是，若是侵害到我想守護的一切，犯我者，雖遠必誅！

手上沾滿熱熱乎乎粘稠的液體

我放下劍，癱倒在地上

路西莉亞走了過來，摸了摸我的頭

好奇怪，明明精神年齡我應該比她大來著

「你是怎麼做到殺伐果斷的」

我向路西莉亞詢問道

她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第一次被迫殺人的時候我也感覺很害怕，但是，慢慢地也就消退了」

看著路西莉亞少女的臉龐，這個年齡就能如此狠心嗎？

不過，魔族的壽命好像一般都很長來著

「你幾歲了？」

我詢問道

「詢問女性年齡可是很不禮貌的，小弟弟」

她和藹地微笑著

我卻不禁感到一陣寒意

***

肚子傳來一陣空腹感

自從離開之後差不多有一天沒吃飯了吧

路西莉亞在那邊整理從兩個刺客身上弄來的物資

我爬起來，走上前

「大姐頭，有沒有什麼發現什麼？」

我詢問道

「給你」

她向我扔出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

是乾糧

她居然知道我想向她問什麼

「感激不盡，能不能再給我點水」

翻找了翻找斗篷，又向我扔來一個水袋

我向她表達謝意后，走到哈利身邊

「對不起了，讓你受苦了」

哈利還活著，呼吸卻很微弱

將乾糧分成兩半，

一半的乾糧泡在水袋裡泡軟，再連同水灌進哈利嘴裡

一半的乾糧自己嚼著，乾燥

這個世界的食物比起前世匱乏多了

都是麵包和肉

烹飪的手法也少的很

乾糧更是除了小麥的苦味加上本身的乾巴巴，讓人更加難以下咽

不過也無法計較太多了

路西莉亞啃著乾糧走到我身邊

扔給了我那個劍士的斗篷，一個盾徽和一張羊皮紙

「穿著這個進去，靠著通行證和約克盾徽應該就不會受到什麼阻礙」

「我就不進去了，你一個人應該可以做到吧」

她跟我說

「幫大忙了」

我向她感謝

不管怎麼說，有這麼一個老大真的是太好了

我披上斗篷，裝備上劍，接過通行證

「我出發了，拜拜」

我抱起哈利，想她招招手

「讓你這個冒失鬼去真的是有點讓人不放心呢」

「放心好了」

我朝路西莉亞揮揮手

***

「姓名」

城門口的守衛以懷疑的眼光看著我被斗篷陰影所罩住的臉

「約翰·鐵劍」

這個世界的平民大多沒有姓氏，被領主賜姓氏的話也得看領主了

顯然約克公爵很會起名

鐵劍，多方便啊，可能還有木劍，石劍，鑽石劍呢，一下子屬下四個名字起好了

原來那看似蠢笨的外表下是如此智慧的腦袋

原來如此，真是不好對付呢，公爵大人

「斗篷摘下來」

「真的嗎，我身上有傳染病的，渾身起瘡疤的那一種，得趕緊交接任務回去治療才行」

守衛皺了皺眉，交流了一下

「算了，快點進去快點出來，還有他是誰？」

「任務交接的對象，具體的就不是你們詢問的了」

「知道了」

守衛打發我進去了

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類似於城市的地方

說是城市，街道上大部分都是以學生為主的

學生男生穿著袖著斯圖亞特魔法大學校徽的白袍

女生則是穿著同樣綉有校徽的連衣裙

我的哥哥此時此刻也應該像這些學生一樣吧

我走過年輕的男男女女，來到安保處

「萊因哈特·諾托斯的弟弟，希望你們能把他平安的帶到萊因哈特的手上」

「謝謝」

我向安保的劍士鞠了一躬

「不用謝，這是我們的責任，請登記一下你的姓名」

我想了想，本來想用本名的，但是愧疚的心理讓我放棄了這個念頭

「就填菲尼克斯吧」

我向劍士說道

「還有，這些錢，可以幫我帶給萊因哈特嗎？」

「沒問題，放心吧」

我將斗篷里發現的幾個銀幣全部交給了保安

「謝謝」

我向保安道過別之後轉身就走了

走在大街上，回頭望了一下魔法大學

整體是以白色的校舍為主的

主學院是類似於城堡的建構

雖沒有前世的大學高大多彩，卻自含一種古樸淡雅的美

是我至今見過建築中最可以以美這個字眼來形容的

就此別過，不知下次是否還會到來，又是何時

我對前路一片茫然

出了城門，向守衛打過招呼后，我向著路西莉亞所在的森林走去

路西莉亞不在老地方，但散落的行李表示她只是暫時出去

好累啊，好想洗個澡

連夜的跑路，身上沾滿了土腥味還有點點血味

不如問問鳥們附近有沒有河流吧

看到附近樹上棲息的鳥雀，我向它詢問

「這位鳥哥，你知道附近有什麼河流嗎？」

這隻鳥的智商沒有高到語言能表達意思的狀態

看來不是所有鳥都能交流的

但是當它看到我右手的圖紋時還是興奮地大叫一聲，拍了拍翅膀，示意我跟它走

就在營地不遠處

雖然不大，但是十分清澈，流過森林之間

「謝謝咯」

我向指引的小鳥揮揮手

小鳥嘰嘰喳喳地飛了回去

我脫掉斗篷，穿在身上的上衣早已經臟透了。我皺了皺眉頭，索性全脫下來放在水裡清洗

做完這一切后將衣服晾在樹榦上

等路西莉亞回來后請求她幫忙把這些衣物烘乾吧

就留了一件斗篷在岸上

水的誘惑在吸引著我

「我來了」

我跳進了水裡

前世我的水性就不錯

這個世界雖然年紀變小了，但是體力比之前要好太多了

我扑打著水花向下游去

這個世界里好像我的肺也得到增強

憋氣的時間比以前長得多了

閉上眼睛，鑽入水中，向前游去，

眼睛還是無法適應水，大概遊了5分鐘才感覺快撐不住了

憑著感覺向上游去

光明！

不過為什麼好像感覺有人在哼歌的感覺

我撲出了水面，哼唱聲也隨之而停了

抖抖頭上的水珠，睜開了眼睛

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

「啊啊啊啊啊」

路西莉亞發出了我平生聽到最大的尖叫聲

蹲在了水裡

「我要殺了你！！！敢偷看女生洗澡」

一股殺氣襲來

「死前有什麼遺言嗎？」

我搜索著大腦，卻發現一片空白

於是乎，我諂笑著

「您唱歌真好聽」

「還有呢？」

「很好看，只不過胸……」

我還沒能說完

「很好看是吧」

她的殺意已經用笑意藏不住了

「自由而又頑皮的風之精靈啊，賜予我力量，懲戒眼前該死的小色狼【風卷】！」

不是啊，我都說些什麼

亞蟎蝶啊～

我被卷到高空中，在狠狠地拋入了水裡

好疼啊～

感覺全身的骨頭都碎了幾塊

索性沒下殺手

***

路西莉亞視角

看著跪在地上低著頭的洛克希

五味雜陳

自己還是第一次被除了親人以外的男人看光身體

而且還是個人類

如果父親在場的話，一定會把他吊上個幾天幾夜再起鍋燒油

不過這個也可以加到考慮措施的範圍內

打擾了洗澡的雅緻

還被人說那裡小

該死的小鬼！

殺了他嗎？算了，畢竟也就一個8歲的小鬼

而且還有些利用價值

旅途中多個旅伴打雜也是可以的

但是不能便宜他

「我想了想，-可以放過你一命」

他的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膽小鬼

「但是，以後我可以向你發出三個要求，一必須無條件遵從」

「還有以後旅途中所有的雜務都是你包了」

***

洛克希視角

呼，逃過一命

看似是多了幾個條件，實際上我感覺什麼條件都沒多

旅途中的雜務不用說也都是我包了

三個要求，她那麼強大，也不會至於讓我這個魔法都不會用的廢物去幹什麼

「路西莉亞大人，你有接下來旅途的方向嗎？」

我邊收拾行李邊問在那邊望遠的路西莉亞

「沒有，你有嗎？」

「我想試著找一下我父親所說的星光所照耀的人」

「隨你，反正我出來旅遊就是享受假日的」

擺脫，這裡不是羅馬，你也應該不是公主好吧

在這片大陸上旅遊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

我從書上看到未經人們開墾的地帶會有危險的魔獸出沒

不過，她那強大的實力應該也不會在意太多吧

我扛上行李，開啟魔眼，望向星辰

壓根就找不出哪顆星星最亮好吧

東邊那顆很亮，北邊哪顆也不賴，

算了算了

憑感覺走吧

就向這走吧

我扛上行李，招呼下路西莉亞，向北走去

「還有一件事，旅途中的錢財怎麼辦？」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沖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