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劫難之種，17號
方羽這邊自然不知道自己一句話差點就讓崩壞神破防了，而且還想重啟世界來逃避自己的這次錯誤到極點的行動。
不過好在，祂最後還是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了。
「莫生氣，莫生氣，生氣給魔鬼留餘地……」
崩壞意志化身在腦海中把方羽狂踩了一萬遍，但表面上還是沒有絲毫變化。
「咳咳……」
「你這個功法嘛，我看也就那樣……」
崩壞神沒有注意到的是，情急之下，祂居然使用了自己的本音……
方羽眼神一亮，這傢伙貌似有點東西，那就趕快把好處拿過來吧！
至於交易？
什麼交易，到時候任務一完成，方羽直接卷世界走人了！
讓祂一個人先在虛數之樹上掛著吧，想報仇？
也得先找到自己再說！
只見對面的純白無面人，把手放在了自己胸口，從中抽出了一縷黑色氣息。
緊接著在方羽震驚無比的目光中，無面人拉著那道黑氣，把一顆如同水晶一般剔透絢麗的黑色晶核從中取了出來。
在黑水晶出現的那一剎那，方羽識海中的星辰海居然瘋狂捲動了起來。
他這是在推演，他的潛意識告訴他，這東西對他絕對有用，而且是有大用！
「這是……」
「嗯，就是我隨便做的東西。」
雖然『崩壞神』的心頭在瘋狂滴血，但當祂看到方羽臉上露出那抹掩飾不住的震驚和渴望表情時，祂瞬間覺得自己做的這一切全都值了！
「我答應你！」方羽立即認真道：「只要你給我那個，我會幫你完成殺戮任務！」
「很好。」
『崩壞神』滿意點頭，伸手把黑色晶球遞到方羽面前：「只要你好好做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但相反，你要是有所懈怠的話……呵呵。」
方羽點點頭：「什麼都好說，所以你能先放手嗎？」
方羽和『崩壞神』現在正一人拿住一半黑色晶球，誰都不肯放開。
「哼！」
『崩壞神』冷哼一聲，強行壓下意志中的不舍感情，冷聲道：「你可要想好了，一旦接下這顆晶球，就想當於簽訂了契約，要是你有不遵從的地方，我可是有權力收回這一切的。」
「好好好！」方羽連連點頭，你說什麼都對，心中卻是嗤笑不已，他拿到的東西什麼時候吐出來過？
想找回？
先過系統這關！
「拿來吧你！」
趁對方有一那麼一瞬間的失神，方羽眼疾手快，用力一扯，就把那黑色晶球拿到了手裡。
系統的機械音節很快響起。
【恭喜界使，獲得：劫難之種】
【劫難之種：至劫之源。
本不該出現於諸天萬界之內的神秘存在，成因未知，煉化之後可司掌劫難，高深處可化身至劫，侵掠諸天。】
我超！
在看到系統解釋后，即使是以方羽現在的心性也不由驚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崩壞意志可真是個狠人啊！
為了拉攏自己，就連自己都本源都分割出來了！
孩子簡直傻得可愛！
要是沒意識還好，莫得感情，是個冷酷的殺手，
一旦有了自己的思想，你看看現在都成啥樣了？
律者核心提供機？
崩壞聊天室群主？
前文明那幫天才簡直是太棒了！
方羽心中感嘆萬分，下一次他一定要去把前文明把包括MEI博士和梅比烏斯在內的那些人才全部打包帶回主世界。
什麼？同一個世界在融合之後，時間軸后的存檔，會覆蓋時間軸前的存檔？
那直接不融合，放在備選名單里不就行了？
沒錯，在方羽跟系統的交流中，他發現了，融合世界居然也是可以卡bug的。
當完成世界攻略之後，列入融合備選名單后的世界就會以量子態的形式存在，只有方羽在觀測它的時候，它才會再次顯現出來。
在不觀測的時候，世界會進行無序發展，而列入融合備選名單里的世界，方羽是能再次進去的，並且還能把裡面的人或物帶出來。
只不過，沒有提升資質的好處罷了。
……
「哼！」
就在方羽感嘆不已的時候，
一道冷哼從對面傳來，方羽回過神來，發現面前的『崩壞神』身形居然變得虛幻了許多，彷彿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你沒事吧？」
方羽表情有些古怪，這麼嚴重的嗎？
「哼！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記住，每隔一段時間，我會來檢查你的工作進度，你這段時間最好給我老實點！」
這段時間？
方羽眼睛一眯，有意思了……
然而，沒等方羽再說話，『崩壞神』直接一揮手，把面前這個討厭的傢伙踢出了群聊。
……
「呼……呼……」
在方羽離開之後，『崩壞神』重重喘了兩口粗氣，腦袋忽地一陣眩暈，差點跌倒在地。
「那混蛋！」
咬牙切齒的女聲從祂的嘴裡傳出。
『崩壞神』的身形一陣虛幻，彷彿隨時都會消散一般：「本源缺失太嚴重，看來要沉睡一段時間了。」
「十七號！」
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座空間，話音剛落，一道可愛的身形從半空中浮現。
「大人。」
少女的身形如同玩偶般嬌小，皮膚比起最精緻的白瓷還要細膩，而她整個人確實也如同瓷娃娃一般精美可愛。
可惜那一副三無的語氣和表情和這副惹人憐惜的外表是怎麼看怎麼不搭。
只不過那白瓷少女的長相……
如果方羽還在這兒的話，一定會驚呼出聲。
因為那竟是布洛妮婭的外形！
「十七號，這段時間我要休養，你幫我盯著這個少年，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彙報。」
說話間，『崩壞神』揮了揮手，把方羽的投影展示了出來。
「明白。」
被稱作十七號的少女眼神一閃，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
「嗯……」
『崩壞神』瞅了瞅被祂投影出的方羽虛像，特別是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這張臉，真是越看越生氣呢。」
『崩壞神』撇了撇嘴，走上前去，狠狠給了『方羽』兩腳，這才稍微解氣一點。
「嘭……」
一道氣旋破裂聲從『崩壞神』身上傳出，原本的無面人形瞬間消散，一道看不清面容，穿著一身散亂睡衣的少女出現在了這片純白天地之間中。
少女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赤足而行，在走到某一處之時，面前的透明空間忽然如同水波一般蕩漾開來，一間淺藍色調的溫馨小屋出現在純白空間之內。
小屋之內，到處都是可愛類型的布偶玩具，只不過布偶的類型有點特殊。
布偶死士、布偶崩壞獸、布偶律者，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進了崩壞展覽室呢。
少女踏著輕緩的步子爬上被玩偶包圍的床鋪，伸手拉過終焉律者的等身抱枕，眼睛一閉，就這麼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