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趣消息

第四章 有趣消息

(請將推薦,收藏,票票都砸起來吧!悠眸拖家帶口的靠這吃飯,謝謝各位『上帝』了。)

北方大路從武聖河渡口和天台山通下來,在鎮子南邊被改稱為老路,通向村落驛站。

可能外來人也許會問,為什麼同一條路在南北兩邊的名字不一樣?

答案是,因為樂石鎮的居民們一直以來都是這麼稱呼的,一直如此,所以如此。

那座橋的另一邊的草地上已經用大木頭壘起了篝火架,這是慶祝新年時用的。樂石鎮的chūn節慶祝活動將會在這片草地上進行。

酒泉旁二十個年老婦人正一邊輕聲哼著樂石鎮特有的歌曲,一邊在搭建新年柱。

新年柱由一棵細細高高的,削去枝葉的杉樹榦做成,高十尺。

此時,幾個還不到編辮子年齡的小女孩交叉著腳坐在旁邊看著熱鬧,時不時的還跟著唱上幾句。

蘇博輕輕催促著踏雪想讓它走快點,可是踏雪卻是滿不在乎,還是走得慢吞吞,而蘇西則刻意不去看那個新年柱,他覺得這東西很無趣,還不如吟遊者呢!

因為一到明天早上,鎮子的男人們就得假裝吃驚地發現這根柱子。

然後鎮子里的未婚女子們就會一邊圍著柱子跳舞,一邊給它綁上彩sè的長長絲帶,未婚男子們則在旁邊大聲伴唱。

沒有誰知道這個風俗是從何時開始,或者為什麼。但這就是樂石鎮的另一個「一直如此」。

其實,對小鎮的居民來說,可以籍此機會唱歌跳舞,這就足夠了。

所以,新年的頭一天就是不停地唱歌跳舞,盡情吃喝以及觀看各種比賽,包括比武,甚至還包括最常見的競賽項目,例如投石、舉重、shè箭等,而且還有猜謎、解繩結,以及歌唱、舞蹈、奏樂,甚至剪獸皮等等。

對於獸皮這東西,蘇西曾經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問過蘇博兩個問題,人們為什麼不大規模使用馬和為什麼不剪羊毛?這個世界有馬,但多數是野馬。

蘇博的回答是馬太軟弱,沒有自保能力,而羊毛太少又沒有魔獸的皮毛保暖,並且只有貧窮的人才使用這些,而我們小鎮還不算窮。

蘇西想想也是,在有條件的情況下,不用好的是傻子。

chūn節的本意是當隔年的第一天開始或是chūn季的第一棵作物發芽時,人們為了盼個好彩頭而慶祝chūn天來臨的活動,年年如此,經久不衰。

所以,儘管今年兩個條件都沒有達到,儘管天氣還是非常寒冷,但是大家都不願意推遲這個節rì,人人都希望借這個機會輕鬆一下。而且,如果謠言是真的,今年還會有焰火表演。當然了,送焰火的小販要能及時能趕到小鎮才行。

雖然煙火表演還只是謠言,但這已經令大家興奮莫名,議論紛紛。要知道上一次焰火表演已經是十年前了,小鎮居民們至今對那jīng彩一刻依然記憶猶新。

酒泉旅店在草地的東邊盡頭,獸車橋的旁邊。

旅店一樓的地板是河裡采來的岩石,地基則是用更加古老的、據說是從天台山上採的石頭搭的。

旅店的二樓從各個方向都比一樓都要稍微伸出一些,後半部住著酒泉旅店的老闆,同時也是樂石鎮二十年多年的老鎮長——紀明宇和他的家人。

旅店有著村裡獨一無二的紅sè屋頂,在黯淡的陽光下閃著微微光芒,而它的上面則立著許多煙囪,其中三個正徐徐冒著炊煙。

旅店的南邊有一片面積更大更厚的古老石基,據說它本來還是旅店建造計劃的一部分,只是可惜最後還是將它擱置了。如今石基那裡長著一棵老橡樹,樹榦粗壯得一個男人要走二、三十步才能繞它一圈,伸展的樹枝比正常男人的身體還粗。每到夏天,紀明宇就會在樹蔭里擺下桌椅,讓客人們在這裡乘著涼風,喝著飲料閑聊家常或者玩遊戲。

「我們到了,夥計。」蘇博朝著旅店內大喊了一聲。

蘇博也是邊說邊伸手拉踏雪,卻不料它早已自動停下了腳步,蘇博看見這一幕隨即笑著說道:「呵呵,你比我們還認得路啊。」

蘇西則跟在一旁笑意盎然。

不過一會兒,紀明宇聞聲便從店裡走了出來,他是個大胖子,不過腳步很顯輕盈,臉圓嘟嘟的嘴常常掛著微笑,灰灰的頭髮幾乎已經掉光。今天天氣雖冷,但紀明宇此時只穿了一件青衫,腰處圍著一條沒有一點油污的藍sè布裙,胸前別著個銀sè的石頭形狀的徽章。

這個徽章是鎮長職務的標記,上面刻著的一套天秤圖案,象徵著鎮子里的各種用來跟雷昌城的商販買賣羊毛和煙草時用的稱量工具。

紀明宇通常只有在節慶或者舉辦宴會、婚禮等等需要跟稍微有點地位商人打交道的時候才會戴上它,這次卻提早戴上了。

蘇西看到這,自言自語道:「呵呵,鎮長等不及了。可必竟熬過了一個冬天,提前一天戴上也沒什麼關係。」

其實chūn節前夜,鎮子里的人們慣常會徹夜的互相奔走拜訪,互贈新年禮物,到每一家去吃點零食,小飲一杯,這也算是一種習俗。

「蘇博!」紀明宇興沖沖地朝蘇西父子兩人走來,對著蘇博說道:「願軒轅神力照耀我,我終於等到你啦。哦,還有蘇西,你好嗎,孩子?」

「很好,紀伯伯,」蘇西回答:「您呢?」

雖然蘇西詢問了,但紀明宇的注意力顯然已經回到了蘇博身上。

「我都開始擔心你今年不給我送蘋果酒了,你要知道,你可是從來沒有這麼遲過。」

「這些rì子我都很少出門了,路上有雙頭狼,天氣也不好。如果再冒出狍鴞或者鑿齒的話,那對我就太不妙了,對吧?」蘇博解釋著。

紀明宇嘆了口氣搖搖頭道:「人人都在向我抱怨天氣非常壞,可我也毫無辦法啊!我剛剛還花了二十分鐘跟我夫人解釋我沒法用食物來吸引喜鵲……」

「這是惡兆,」突然一把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還繼續說道:「今年直到新年都沒有一隻喜鵲在我們小鎮的屋頂上築巢。」說話的是鎮子里的房屋匠金義,一個黑黑的滿臉皺紋的老人。他直走過來,扶著拐杖站穩,小眼珠盯著蘇博兩人:「還有更糟的事在後頭,等著瞧。」

「呵呵,金大伯,您現在能未仆先知的解讀徵兆了?」蘇博淡淡地說,「還是說您開始學祭祀那樣聆聽風語了?最近風還真不小呢!」

「隨你嘲笑吧!」金義喃喃說道:「天氣再不暖和起來,大夥的儲糧就熬不到秋收,估計到下個冬天武聖河這裡就死的只剩雙頭狼和烏鴉了。又或者,根本就沒有下個冬天了,這個冬天就這麼一直持續下去。」

「你胡說什麼?」紀明宇猛然喝道。

蘇西在一旁也一臉疑惑的看著金義。

金義不屑地看了蘇博兩人一眼:「你知道,雖然艾月當祭祀太年輕了,但是我不想說她。那些女人們不許我們評論他們女事會,自己卻不停插手鎮議會的事情……」

「金大伯啊!」蘇博直接插口道:「這跟冬天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蘇博。我每次問艾月冬天幾時結束,她都會扭頭走開。也許是她不想告訴大家她在祭祀之後從風裡聽到了什麼,也許是她聽到的是冬天根本不會結束,也許是這冬天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這個紀元結束!這就是關係所在。」

「也許羊羔還會飛呢。」蘇博反駁道。

紀明宇無奈地擺了擺手,說道:「願軒轅神力保佑我們遠離愚蠢。你是鎮議會的成員,怎麼可以像廈芓家的人那樣胡說八道。金義你聽我說,我們現在的問題已經夠多了……」

就在蘇西聽著紀明宇無奈的說話的時候,他忽然覺得自己的衣袖被拉了一下,耳邊傳來輕語:「蘇西,在他們爭論完,還要你幫忙幹活之前,跟著我一起溜吧!」

蘇西遂低頭看了看,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孔文此刻正蹲在獸車旁邊,一副生怕被蘇博他們看見自己樣子,十分滑稽。

孔文看見蘇西的的笑容,又是雙眼閃著淘氣的光芒:,說道「秦晃那小子和我抓到一隻大獾獸,它為被我們從巢里揪出來正在大發脾氣呢。我們打算把它放到草地上,一定會把鎮子里的女孩子嚇得四處亂跑。」

蘇西覺得孔文有些好笑,因為,說起來的話,蘇西的真實年紀都已經超過蘇博了。而且前幾年他陪著孔文他們玩這種遊戲,還實在是被蘇博逼著去的,借口是他年紀小小,何必裝老誠,蘇西聽完也是沒辦法,要不然他就繼續看書去了。所以,這種遊戲對他來說真的很無趣,但孔文卻像是永遠長不大似的,並且還是他最好的朋友。

蘇西飛快地瞥了蘇博一眼――他們還在那裡爭論個不停。

隨後,摩西低聲對著孔文說道:「我答應過幫忙卸貨的。我遲些去找你們吧。」

孔文眼珠一轉,一臉無語的回道:「搬這些酒缸?天啊,我寧願跟我那還是嬰兒的妹妹玩扔石頭。好吧,我知道有個比放獾獸更有趣的消息。想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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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符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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