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談論

第七章 談論

無奈,蘇西只能嘆了口氣跟他走了出去。

蘇西與孔文再次經過走廊時,突然發現地窖樓梯旁邊放著一盤熱氣騰騰的棗糕,香味飄滿了走廊,還有兩杯溫過的蘋果酒。太誘人了,蘇西顧不上自己說過的『搬完再吃』的話就直接拿起了一塊棗糕。

於是,兩人便一邊吃一邊搬。

終於最後兩個酒缸也被搬進了地窖,蘇西直起腰,抹抹嘴說:「終於搬完了,我們去看吟遊……」

只是他話沒說完,樓梯上就傳來了嗵嗵嗵的腳步聲,蘇西一看,原來是常溫。

常溫此刻正匆匆忙忙地衝下來,胖臉上滿是聽到重要消息的興奮:「村裡來了陌生人!」他喘著粗氣,猛的斜了孔文一眼,「我可沒看到什麼火犬,不過我聽說某人把魯師傅的狗弄得滿身麵粉,還聽說魯夫人知道是誰幹的。」

常溫只有十四歲,比蘇西和孔文小了好幾年,本來蘇西和孔文是與常溫沒有共同語言的。不過這次他們兩人還是交換了一下吃驚的眼神,然後同時追問常溫。

「在鎮子里?」蘇西好奇地問道:「不是在樹林里?」

孔文問的則是:「是穿黑披風的嗎?你看到他的臉沒?」

常溫疑惑地看著他們倆,孔文急切地跨前了一步。

常溫一見這一幕,立刻趕緊說道:「我當然看到他的臉啦,他的披風是綠sè的,又或者是灰sè。嗯……它會變顏sè的,會變得跟它周圍的顏sè一樣。所以有時候你會看不見他,除非他在走動,好神秘的男人。還有還有,她的披風則是藍sè的,像天空一樣的那麼藍,比我見過的所有節rì盛裝都要鮮艷十倍,而她本人,則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漂亮十倍。她一定是故事裡說的那種高貴的女人!」

「男人?女人?」蘇西有些疑惑的接著問道:「你到底在講誰啊?」

說完,蘇西好像想到了什麼,便看了看孔文,那小子正抱著頭閉著眼一副沒來得及阻止的懊喪樣子。

「他們就是我剛見到你時,本想告訴你的陌生人!」孔文喃喃的說道:「可是你當時把話題叉到那個黑獸……」

忽然,孔文停住了,睜開眼睛看了常溫一眼,「他們是昨晚到的。」

頓了頓,他又看向蘇西,繼續說道:「他們就住在這個旅店裡。我看到他們騎馬進村了。他們的馬很高大,而且毛光膘壯,一副毫不費力就能rì行千里的樣子。嗯……我猜那男人是為那女人工作的。」

「是效勞,」常溫好像有點不滿意孔文用『工作』這個詞語,便插嘴道,「在故事裡這叫作為她效勞。」

孔文只當沒聽到,接著說道:「不管怎麼樣,那男人對那女人惟命是從,只不過那男人不像是受雇傭的,可能是個戰士,因為他佩的劍像跟他融為一體似的,而那些商人們雇傭的護衛跟他比起來就像一條條狗。而那女人,蘇西,我從沒有想象過任何像她那樣的人,她就像是從吟遊者的故事裡走出來的人物,她就像……就像……」他猶豫了半天,瞪了常溫一眼才不情願地嘆了口氣道,「就像故事裡的高貴的女人。」

「他們是什麼人?騎的不是黑獸而是馬?」蘇西問道。

要知道除了每年一度來收購煙草和羊毛的商人和小販,極少有外人到樂石鎮來。也許有人會到北面的武聖河渡口,但是極少人會再往南走。而且那些商人和小販都已經來過很多年,不能算是陌生人。再說上一次有真正的陌生人來是五年之前了,而且那傢伙還是因為在雷昌城惹了不知什麼麻煩來避禍的,沒呆多久就走了。

「好像是馬吧!我剛才說的是馬還是別的?算了,我不能確定,我忘記了。而且我也不管他們是誰或者想幹什麼。」孔文停頓了一下,接著說道:「蘇西,他們是我們做夢也想不到的陌生人。是不是很有趣?」

蘇西張了張口,但什麼也沒說。

那個黑獸騎士使他覺得自己像一隻被雙頭狼追趕著的羊一般驚惶萬分,再加上這兩個人的到來,這是巧合嗎?如果那個男人的披風不會變成黑sè的話,那不就總共有三個陌生人在這裡了。

「她的名字叫慕皖清,我聽到那男人那麼叫她——慕小姐。而那男人的名字叫做楚雨。哦,對了!祭祀可能不喜歡慕小姐,但是我喜歡。」常溫嘿嘿直笑,他的話也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

「你怎麼知道艾月不喜歡她?」蘇西問。

「慕小姐今天早上向祭祀問路時稱呼她為『孩子』。」常溫回答道。

蘇西和孔文同時輕輕吹了聲口哨,常溫急忙結結巴巴地解釋:「慕小姐開始並不知道她是祭祀,可當她知道祭祀的真實身份后她道了歉,真的。她還問了些關於藥草的問題,還有樂石鎮居民們的情況。慕小姐對祭祀很尊重,甚至比我們這裡的某些人還要尊重許多。慕小姐問了許多問題,比如人們的年紀啦,他們住在這裡多久啦,還有……唉,我也記不得那麼多了。反正,艾月回答的時候口裡像含著酸草莓,慕小姐走的時候,艾月瞪著她背影的樣子就像……嗯,就是很不友好,我敢肯定。」

說道最後,常溫也開始學起蘇西,直呼祭祀的大名,也沒有那麼尊重了。

「就是這樣?」蘇西疑惑的問道。

因為他十分清楚艾月的脾氣,像去年金義喊了艾月『孩子』,他剛叫完,就直接被艾月用手杖敲他的腦袋。更何況金義不但是鎮議會的議員,而且年紀老得可以做她的爺爺了。但更讓蘇西疑惑的是:艾月總是動不動就生氣,但也總是一轉身氣就消了,奇怪的祭祀。

「我……」常溫嘟噥著什麼,但沒人都聽清他說什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孔文偷偷的笑了笑,接著說道,「她沒敲我就行了。反正這個chūn節一定是最jīng彩的一次了,有吟遊者,有高貴的女人,嗯,還有誰會還不滿意?還有誰還在乎焰火?行了行了,蘇西,我們走吧!」

孔文說完拉了拉蘇西,而且還將常溫撇在了一邊:「我們該去看吟遊者了。」

隨後他就三步並作兩步跑上樓去,常溫則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面喊:「真的有吟遊者?孔文?這次不像上次說的火犬了吧?或者再上一次的蛙獸?」

蘇西看到這一幕,就把燈吹滅后也趕了上去。

沒過一會兒,蘇西便從地窖走了上來,但等他上了大堂等到之後,卻發現旅店大堂那邊,姜升和王吉也加入了火爐前的討論,這下子鎮議會的所有成員都到齊了。

紀明宇此刻正在說話,他平常的大嗓門現在壓得低低的,旁人只能聽到嗡嗡的聲音。他還用一個手掌包著另一隻手的大拇指表示強調,並且逐一注視每個人的眼睛。不管他說什麼,其他人都點頭表示贊同,只是眾人之中的金義顯得有些不樂意。

蘇西看著他們那種樣子,擺明了是「閑人莫近」,所以便打消了前去的念頭。他知道,如果他跑過去聽,一定會讓蘇博攆走的。可是他又沒辦法,於是便只能一步三回頭地走出門去,雖然不能得知一些消息,但必竟還有吟遊者和陌生人可看!

其實,自從蘇西在得知他現在所在的是洪荒第四紀元之後,便一直再四處尋找著回第二紀元的辦法,但因為他自身條件所限,根本就不太清楚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子,雷昌城?離樂石鎮起碼十天的路程,而且一路都有危險,他怎麼去?所以他總是想盡辦法從鎮議會或者居民的口中打聽一些事情,這個世界有三種職業最為光榮,那就是預言司、獸武騎和守護者,但守護者非常的少見,好像那隻存在於故事裡面一般。

預言司,可分為戰司與言司。

戰司與言司都可以使用符神力,而符神力則存在於預言司寶杖之中。但顧名思義,戰司就是主要負責戰鬥,而言司的責任就是專門輔佐戰司。

符神力的力量分為正軒和負軒,其中戰司只能使用正軒的力量,言司則只能使用負軒的力量。但由於第二紀元之戰後,預言司寶杖中符神力的正軒之力被蚩尤的反擊神力所污染,所以戰司如果使用正軒的力量,便會引起神經失常,最後大肆破壞,再最終死亡,但僅是這樣,就無組織能夠與之匹敵。

至今為止,預言司中的『度』都在尋找預言司寶杖,因為雖然他們能夠使用符神力,但預言司寶杖在第二紀元之戰後就消失了。

『度』,預言司中的派系。

預言司分別有紅度、白度和藍度之分。各個度里也分戰司和言司,只不過各個度里的戰司與言司的比例都有些不同。當然,每個派系都擁有一套專有的使用符神力的方法和身為預言司所奉行的宗旨,這才是最大的不同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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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符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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