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張飛

一 我是張飛

我是張飛,住在幽州涿縣,總算老天有眼,祖上積德,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還能混口飯吃。人說亂世時看破人生百態的隱逸者總喜歡居於高山流水處與世無爭,其實在我看來這都是胡說八道,這只是膽小怕死的人故意扯的幌子,往自己臉上貼金罷了。大丈夫誰不想成就一番事業呢,我自然也想名垂千古。我本想去投軍的,可那樣分明是自降身價,淮yīn侯韓信本事夠大了,去投項羽處,還不是受了冷落。我可不能幹那傻事,可是在家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兒。別人給我出了個主意說:古代有本事的人都在市間屠狗,早晚會得明君賞識,君何不一試呢?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於是故作高雅,開始靠屠豬為業。

開張那天,那個出主意的人問起我怎麼不屠狗,卻屠豬。我說道理很簡單:狗咬人,豬不咬人,危險系數自然要小。那傢伙一陣怒罵:「靠,白忙活一場,亂世混飯這麼難,我本想偷雞摸狗低價賣於君,才給你出了這主意,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我一陣狂噴,然後笑言:「我這將要出世建功的大丈夫竟糟你這偷雞摸狗之輩的戲弄,算來還是我虧了。」那傢伙聽我說他偷雞摸狗言下有看輕之意,與我理論:「偷雞摸狗怎麼了,雞鳴狗盜之人當年的作用絕不低於屠狗者,何況你連狗都不敢屠,只是個屠豬戶。」我再次狂噴,也不與他爭執,送了他四斤豬肉,算是開業大吉。那傢伙說着什麼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竟自走開了,不過我知道他走時卻偷了我五斤豬肉。

屠豬三個月了,經營慘淡,生意接近關門大吉,還不曾有人來市間請我去商量軍國大事。每rì里愁容滿面啊,搞的我好好一張白臉蛋開始發黑,我也沒怎麼在意,只要印堂不黑就行吧。這rì早上剛剛起床,我的左眼就開始跳的厲害,喜鵲也在枝頭叫個不停。我想左眼跳財,轉運的時候也許就要到了,這可真振奮人心,我想今rì必能賣出存了好久就要變質的豬肉。變質就變質吧,亂世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

我在市間擺攤,半天沒有客人光顧,不想卻走來一個算命瞎子。那瞎子不問肉價幾何,一上來就忽悠我:「小老兒眼盲心亮,這位大俠天庭雖不飽滿,地閣卻是百年難遇的方圓,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我知道貴不可言是什麼意思,你不給他錢他自然不言,你花些散碎銀子,花的越多自然越貴,那自然是「貴了可言」。我可不上這個當,立馬打住他說:「我沒錢打發老丈,只有豬肉,老丈還是去到別家吧。」那瞎子還真固執,眉頭一皺:「大俠莫非認為小老兒今rì為錢而來,非也非也,大俠豈不小覷了小老兒。既然大俠無錢,給五斤豬肉也是好的啊。」我就知道這死瞎子定有所圖,他左一句大俠,右一句大俠,叫的我心裏真他娘舒坦,再不應了那豈非太不給人面子。何況我今rì左眼直跳也該算算,何況豬肉已經餿了,何況對方是個殘疾人豈不更該我這種大俠拔刀相助,何況······想到此處我再無不同意的理由,於是說:「那就不妨老丈受累算算吧,但想老丈提着五斤豬肉豈不太累而徒增煩惱,我看就三斤吧。」生意人嘛,都懂的這裏面的行情:我說四斤他自然討價還價要四斤半,現在我直接說給三斤,他只好討價到四斤,想來我還省了半斤餿豬肉。可是那死瞎子卻毫不討價,一口答應,我這才明白:靠,這傢伙知道他直接要四斤,我必說二斤,於是他直接要五斤,自然得了三斤。這樣算來還是老瞎子的yīn謀得逞,我到虧了本。還好我心胸寬廣,不願與殘疾人斤斤計較,也就認倒霉,不過還好我可以在秤上搗鬼,他是瞎子自然看不見,最後自然還是我沾光。

靠,你忽悠我,我認了,可你最起碼要有職業道德吧,搞的一本正經裝裝樣子也行啊。他一不掏出吃飯的傢伙龜殼占卜,二不問我的生辰八字星座屬相,三看不到我的五官面相,上來就開門見山地說:「大俠將來是可以做將軍的啊。」我能信嗎,怪不得他是瞎子,整天嘴不停地說瞎話,得到了很好的進化,眼睛自然要退化,想到此處我到真想問問:丫耳朵怎麼不退化呢?生意人都講究和氣生財嘛,我也不願與人爭執,但三斤餿肉我也不想羊入虎口,只好弱弱地問一句:「何以見得呢?」那瞎子這次到還真裝模作樣了一番,掐了一會兒手指,嘴裏還念念有詞。我知道他是在編瞎話,但也不說破,就當三斤餿豬肉拿來尋開心也是好的嘛。

過了一會兒估計他是編好了,沒什麼破綻了才繼續做戲:「哎,世道不好啊,天災**不斷,雌雞竟能化雄,這是要改朝換代啊。如今黃巾軍四起,說什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這不是要趁火打劫嗎?當今聖上自然不依,如今詔書討賊啊,我涿縣積極響應號召,正自忙着招兵買馬啊。大俠若去投軍必能建不世之功,封侯拜相,指rì可待啊。」靠,這不是廢話嗎,要做將軍自然要去投軍,這正如要想吃飯必須張口一樣的簡單,你這瞎子在故意侮辱我智商嗎?

我本想打他幾拳已銷我心頭之恨的,可這時迎面卻走來了一個姑娘。那姑娘長的太可人了,如花似玉的,看得我心裏痒痒的,暖暖的,手都不知該往哪放了,差點兒放在案板的屠刀之下。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那姑娘竟沖着瞎子說:「爹,你又在這兒窮白活啥呢,也不怕招人笑,還是跟女兒早早回家吧。」我一看姑娘要走趕緊說:「姑娘此言差矣啊,令尊的卦象算的太准了,我聽了真是受益匪淺啊,立馬就想去投軍啊。我還沒付過錢,姑娘何必急着要走呢,待我去切肉,給姑娘把肉剁開,省了回家再要姑娘費力,姑娘坐下慢慢等待。」那姑娘也真不客氣,還真的坐下來等我去切肉。切三斤肉那不太快了,來不及欣賞美女啊,我狠狠心,切了十斤肉。這期間我看着姑娘的容貌直流口水啊,但又不好承認,只的說:「今rì這肉太香了,切著生肉我都饞的直流口水。」那姑娘捂嘴一笑間,太美了,那感覺讓我剁我自己的肉也甘心啊。十斤肉再多,也是會切完的啊,那父女倆拿上肉就走了,搞的我依依不捨地說:「歡迎下次再來啊。」這本該是句生意人的客套話的,此時卻到成了我的真心話。

話說回來投軍應該也有熱鬧可瞧吧,熱鬧的地方人就多,人多就自然會有算卦的,有算卦的就會······對,大丈夫何不去投軍呢,在家獃著有什麼意思,我決定去投軍處看看有沒有前途,順便看看能不能碰到算卦的。我趕忙收了攤子,拿出打烊的牌子高掛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地直奔投軍處而去。

「哎!」,投軍處一人唉聲嘆氣直跺腳,一臉躊躇滿志的樣子如喪考妣。我急了趕緊問:「你不想投軍為國效力,卻在這裏唉聲嘆氣是何道理啊?」那人瞥了我一眼說:「如今黃金軍造反,我恨自己無力保我大漢社稷啊。」這次我真急了,你唉聲嘆氣也好,為國憂傷也罷,幹嘛跺腳時踩在我的腳上啊。我和你搭訕你還不拿開腳,還興嘆社稷,莫非非要我說「大爺的,你踩我腳了」才滿意嗎?於是我沖他一邊飛著唾沫星子,一邊說:「這位小哥啊,我不是黃巾軍,沒做什麼對不起國家的事,你踩我腳是何道理啊?」那人這才明白我搭訕的意思,拿開了腳,繼續他的唉聲嘆氣。

這到讓我納悶不小,國家的難處,這傢伙怎麼如此傷心,難不成他有憂鬱症不成,抱着瞧熱鬧的心態我又問他:「但不知閣下尊姓大名啊?」那傢伙拍拍胸脯,清清嗓子,剛剛的如喪考妣變成了不可一世,然後才說:「我乃中山靖王劉勝之後,漢景帝閣下玄孫,漢室宗親,姓劉名備的是也。」我到真心頭一震,不過立刻會意:適逢亂世,這傢伙是個山寨版的出來招搖撞騙吧,皇親國戚又怎會穿着破衣草鞋,難道是微服私訪不成。劉備也覺出了我的不信,卻依舊大言不慚地說:「我是落價的鳳凰不如雞,你別看我穿的破破亂亂,那都是表面現象。你看我的耳朵是不是大,胳膊是不是也比常人長一些,這都是福相啊,他rì我必登大寶啊。」我明白了,他不光有憂鬱症,還有妄想症,也許還整過容。不過這招以假亂真到還真能收買人心,我怎麼就沒想到要假裝漢室宗親呢?話說回來,成王敗寇,成功自然能成九五之尊,若是不成那可是要殺頭的啊,然而造反派身邊的人就不同了,再降於勝利者照樣可以封侯拜相啊。對,我不如先迎合這個叫劉備的山寨版漢室宗親,能保他就保著,不能保到時再說。於是我很古道熱腸地對他說:「我乃張飛,字翼德,家裏做個酒肉買賣,還有些錢,不如我保了哥哥,恢復我漢室的強大士氣可好啊。」劉備顯然對我的話也不敢全信,上下打量着我,我哪容他猶豫,拽着他就往家趕。

走到半路,我又看到了一個紅面長須身長九尺的傢伙,我知道這人叫關羽,是個殺人犯,跑路到此的躲難人。平rì里我可不敢跟他說話,就怕一言不合閹割了我,可是今rì不同了,既然要自創軍隊那就必須有敢死隊啊,這傢伙再合適不過了。為了以防萬一,不被閹割,我慫恿身旁的劉備:「大哥,你看那邊的傻大個,你何不把他招過來,以後有個照應啊。」劉備覺得有道理,走過去一拍那人肩膀然後說:「哎,夥計,我是漢室宗親,跟我混吧。」關羽愣頭愣腦地說:「跟你混管飯嗎?」劉備點點頭,關羽也點點頭表示同意了,我還納悶:就這麼簡單?後來我才知道,這傢伙餓了好幾天了,自然這麼簡單。然後我們三個一路上商議著如何招兵買馬,直奔我的莊園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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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我是張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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