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好學生
馬天材一聽這話，一下子被氣笑了：「你插隊還有理了是吧？」
「我就買個飯，很快就到你了。」馬天材高大的身軀還是有些威懾力的，這瘦竹竿看馬天材生氣了，後退了一步，警告道：「在後面老老實實待著，別給自己惹事嗷。」
馬天材一下子拽住了這瘦竹竿的衣領，怒道：「是你該老老實實滾後面排隊去！」
「不是，哥們你挺橫啊？」
瘦竹竿使勁掙了一下，沒掙開，也是憤怒道，「你找死是不是？」
「去你媽的。」
馬天材的脾氣徹底被引爆了，他不明白怎麼會有人插隊還能這麼囂張的？
於是他拽住瘦竹竿的衣領，一拳就砸他腦袋上了。
「媽的你敢打我？」
瘦竹竿憤怒的大叫，舉起拳頭想反抗，但馬天材作為體育生，哪會給他這種機會，一把攥住他的拳頭，一條腿上前用力一拌，瘦竹竿瞬間被他撂倒在地。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你們別打架啊……」窗口裡的食堂大媽見狀也是焦急的喊道。
但馬天材根本不聽，把瘦竹竿撂倒之後直接坐上去施以老拳，拳拳到肉。
而這時的王歌則是指著暴力現場，對著周圍的圍觀群眾們說道：「你們都看到了吧，是這人先插隊，還囂張的要揍我同學，我同學才會被迫反擊的……」
圍觀群眾們基本都認識這位在各種大會上頻頻露臉的優等生，也都願意給他一個面子，於是就紛紛附和：「是啊是啊，我們都看到了。」
「好，我可記住你們了，劉慶，鄭源清，胡志勇……」王歌笑眯眯的隨口喊了幾個圍觀的人里叫得上名字的幾個人，「到時候老師問起來你們可要給我同學作證啊，我同學可是好學生，性格善良內向，成績優良，從不惹事……」
正在挨揍的瘦竹竿聽了這話，一口血差點就吐出來了。
而被點到名字的幾個人，心裡暗暗叫苦，但臉上卻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放心吧王哥，我們都是目擊者，肯定會為你們作證的。」
「可以，下次請你們吃飯。」
王歌滿意的點頭，然後走到窗口處，對著一臉焦急的食堂大媽說道，「阿姨，先給我打份飯吧，我有些餓了。」
「啊？哦哦。」食堂大媽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愣了一會之後才慢騰騰的給王歌打飯。
「阿姨，再來一份。」王歌笑眯眯道，「給多加點飯，我同學打人也挺累的，得補充一下體力，要不然下午沒力氣學習。」
等王歌端著兩份飯離開窗口的時候，終於有人來把馬天材拉開了。
「下回別tm讓我在食堂看見你，見你一次揍你一次。」被人攔著，馬天材又狠狠踹了他一腳，這才轉身跟上王歌的腳步。
「媽的，你給我等著！我非得弄死你！」那瘦竹竿躺在地上，憤怒的大叫。
馬天材和王歌都沒有再搭理他。
小丑罷了。
揍一頓完事，要是敢來找事，那就再揍一頓就行。
至於老師會不會因為打架鬥毆從而給他們頭上安個處分……拜託，現在都快要高考了，這種小打小鬧最多也就批評兩句，不可能鬧大的。
「你小心點，那傢伙可能會找人來挑事的。」吃飯時，王歌提醒道。
「沒事，比比誰找的人多唄。」馬天材滿不在意道，「體育隊的人我基本都叫得動，然後他們再找些人，隨隨便便百十號人，
輕鬆拿捏他。」
「你心裡有數就行。」
王歌聳聳肩。
他其實也沒怎麼在意，馬天材從高一就在體育隊里混，算是校霸級別的人物，學校里的各路人馬基本都認識，都很熟。
那瘦竹竿估計是高一或者高二的，不認識馬天材，不然不可能這麼囂張。
吃完飯，兩人就把瘦竹竿的事情拋到腦後去了。
對兩人來說，這只是高三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並不值得在意。
下午上課的時候，王歌本以為自己和馬天材就要被叫去談話了。
沒想到都上完一節課了，還是沒什麼動靜。
就在王歌有些莫名其妙的時候，下午第二節課如約而至。
這節課是英語。
英語老師拿著書進入教室的時候，王歌瞥了旁邊的顧盼煙一眼。
這女孩從數學課之後就沒跟他說過一句話，現在正看著那篇英語短文，嘴裡無聲的念著單詞。
王歌的嘴角小幅度上揚。
「咳咳。」英語老師把書放下，清了清嗓子，「來，檢查背誦。」
「第一個，王歌。」
王歌站起來，張口就來。
口齒清晰，非常流暢。
「嗯，不錯。」英語老師非常敷衍的誇讚了一句。-
「下一個，顧盼煙。」
隨著英語老師話音落下，顧盼煙最後再看了一眼短文，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她流暢的背出了短文開頭的第一句，然後就忽然卡殼了。
大抵是有些緊張，忘詞了。
「呃……」
下一句是什麼來著？
我怎麼突然忘了呢……
她心裡暗暗焦急，但是越急，就越是想不起來。
「沒關係，別緊張，慢慢來。」
英語老師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她。
這時候，王歌忽然低聲開口：「so，that。」
就是這短短的三個音節，顧盼煙瞬間回想起短文的內容。
與此同時，今天早上王歌一句一句耐心教導她的聲音和情景在她的腦海中重現，歷歷在目。
「so……that在這裡的意思是，如此……以至於……，整句話的意思就是……」
循著腦海里的畫面和聲音，顧盼煙立馬就像換了個人一樣，流利而迅速的背完了整篇短文。
「很棒！」
英語老師露出笑容，「雖然有幾個單詞的發音不是很標準，但是進步很大，看得出來有在很努力的背誦了，下課之後可以再請教一下同桌。很好啊，值得表揚。」
「來，下一位……」
等重新坐到座位上之後，顧盼煙還有些恍惚。
我，真的背下來了？
她目光有些複雜的朝身旁看去，卻發現身旁的人已經趴在桌子上，似是已經睡著了。
「好學生……」她低聲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