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鴻門宴

第三章 鴻門宴

人生貴疏財,過富誠多事。

前話說到,苦命小伙蕭彥靈偶得一筆橫財,引得賊偷劉三垂涎,尾隨至馬車之上,眾人誤打誤撞被困到了妖畫之中。

一行人辭別石橋老人繼續前行,片頃置於城下,城門上一個身披黃金甲,頭戴紫雲冠,手執兩刃三尖刀的將軍立於守台之上,好不威風。

「來者何人!」將軍厲聲問道。

「軍爺!"考道長作揖道:「我等誤入此地,求見城主尊顏,謀求脫身之法!」

「城主身體不適,哪來回哪去吧!」

「這....!」

這也是倒霉催的,如果有方法離開此處,他們需要到這裏來嗎,無論考道長怎麼辯說,將軍都不予放行,甚至揚了揚手中的大刀,嚇得眾人向後退去,正當他們準備退去之時。

「等等!你.....!」將軍大步走來,來到一直低着頭,躲在考道長身後的柳綉琳旁邊,仔細打量着她,繼而驚呼道:「小妹?」

他的聲音從嚴厲變成了柔和,令柳綉琳感到困惑,她不由得思考,這般威風的將軍認識我嗎?想了半天仍舊記不起來,她選擇了放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到將軍那柄明晃晃的大刀,說多錯多,還是選擇閉嘴。

「我是你三哥啊?不認識我了?小妹?」將軍摘下頭盔,露出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笑了。

「三哥?」柳綉琳咕噥著,又仔細看了看,不可能啊,三哥是單眼皮,塌鼻樑,一頭短髮,個頭也沒這麼高大,將軍雙眼皮,山根高的都快不像中原人了,跟自己土氣的三哥沒有一點相似之處,等等,三哥脖頸後面,有個不規則的胎記,正尋思間,將軍已經掀開頭髮,露出后脖頸給柳綉琳看胎記,這才令人有些信服。

「三哥!真是你!咋回事,你咋變成現在...這樣子了?」柳綉琳驚叫起來,拉着三哥一邊比劃一邊問。

「都是城主大人的恩賜,說來話長,既然來了,走走走,哥帶你去見見城主大人!」三哥興奮的拉起妹妹的手,這才注意到被褲腰帶綁住的劉三,聽聞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三哥氣的哇呀呀直叫,手中的長刀舞的呼嘯生風,大喊一聲罪無可恕,只見刀影重重,隨着一聲慘叫響起,噗嗤一聲血花四濺,一顆人頭高高拋起,一具身軀重重墜地,濺起滿地塵土!正所謂貪心不足蛇吞象,見利忘義把命喪。

眾人見得此景,嚇得面如土色,都是平民小老百姓,哪見過這種場面,跟在將軍後面連屁也不敢放,跨進城門,便是城主的庭院,溫暖如春,池邊楊柳青青,開着形色各異的奇花,花香撲鼻,庭間有許多衣着稀少,袒胸露臂的美人嬉笑打鬧,見到將軍后,嬌媚的問安此起彼伏。

越過庭院,幾株少說數百年歲的古樹遮天蔽日,紅柱金瓦玉幕簾,未入殿已聞鳳調鳴律,殿內載歌載舞,觥籌交錯,樂班的器樂皆美玉所制,曲樂悅耳,令人心曠神怡。高堂之上,有兩個身穿華麗錦服,衣飾奢侈的男子正在飲酒暢談,兩個男子被眾多身姿曼妙,長相俊美的宮娥簇擁,兩人也注意到殿下來人,只見其中一人拂袖一揮,其餘酒客宮娥都消失不見了,如夢似幻。

「大哥,二哥,小妹來了!」將軍躬身道。

聽三哥這麼一說,柳綉琳才敢抬頭看去,兩人臉上哪還有一點曾經的影子,自己的三個兄長都變得貴氣不少,彷彿自小就長在帝王家一般,自己反而不敢像以往那般說話了。

「小妹,你怎麼也來了,這些人是何人呀?」大哥頭戴冕旒,坐在首座,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他身旁的二哥也是一副深沉之態,一副老成持重模樣。

"幾位兄長,此前幾位兄長誤入畫中,父母甚是擔心,讓我和考道長想辦法帶你們回去!"

聽了這句話,幾位兄長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眼中閃現寒光。

"此間生活可比那破山村要好多了,而且此間也是沒辦法出去的,縱使有我們也不會走的!此間無需勞作,天天飲酒吃肉,豈不快哉?」大哥傲慢的俯視着柳綉琳說道。

"阿柴,此間雖好但都是幻境,沉迷其中可是會丟掉性命的!「考道長也開口提醒道。

」放肆,此間哪有你這個庶民說話的份!看在舊日情分,再饒你d多活一日,明日問斬!「大哥惱羞成怒,一個響指把考道長連同什麼話也沒說的蕭彥靈移到了地牢之中。

"這王八蛋,被這畫境迷了眼!不曾想我斬妖除魔一世,要死在這小屁孩手裏!"考道長大罵。

反觀蕭彥靈倒是淡定的很,他坐在牢房的茅草床上,閉目打坐,考道長不由佩服起來,這小子死到臨頭了心理素質還這麼好,真是個人才。

蕭彥靈沉目內觀,一團漆黑,心裏默喊:「成心真人!」

一道亮光驟起,澄心真人正在木桶中沐浴,抬眼故作嬌羞狀:「你莫不是對奴家感興趣!(′Д`)」

「呸!都快死到臨頭了,誰會對你感興趣,快幫幫我!」

「莫急莫急!」拇指大小的澄心真人轉眼間已經換上了一身道袍慢條斯理的說:「你這是碰上畫妖了,畫妖靠吸食人的慾望之氣而活,你們就好比家畜一般圈養在此,你現在被關在了別人家裏,只要主人肯讓你走,自然也就出去了!」

「畫妖?你說的主人可是指城主?意思是只要柳綉琳的大哥同意,我們就能走了?」蕭彥靈若有所思道。

「你真是愚不可及,柳綉琳的大哥也是外界之人,又怎麼會是畫妖?」

「可是你說的主人!」

「畫妖就好比是這個畫境的造物主,他可能是城主,他也可能是乞丐,只要他樂意,甚至他可以是花,可以是草,可以是你身邊的一棵樹!也許,他,就在你身邊!」澄心真人故作恐怖的說。

「這地方r如此之大,可怎麼找,唉,看來是沒希望了,我還沒有找到我的弟弟,就要命喪於此,唉!」蕭彥靈嘆息道,他似乎已經開始認命了。

"不要灰心喪氣嘛!只要你能夠順利的離開畫境,那麼你就可以找到你的弟弟了!"

"那,你有辦法找出這裏的主人?"

「作為這個畫境的主人,你所看見的,都是法力所化,他作為所有幻象的根源,他所到之處身邊必有異常,所以你只要在這裏發現與正常世界不一樣的點,一定就是那隻畫妖本體了!」

蕭彥靈猛然睜開眼睛,與考卜竹商議了一番,考卜竹聽聞此言,捋著稀稀疏疏的鬍子,故作高深的說:「我也覺得是畫妖,沒想到小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見識,真乃世人之幸,就讓咱們聯手,,來退治這個妖怪吧!」

這考老道沒什麼本事,見風使舵油嘴滑舌,他哪想到什麼畫妖,剛才他都背過臉去抹眼淚了,悔不該沒金剛鑽還攬瓷器活,把小命都搭上了。但聽蕭彥靈這麼一說,陰霾一掃而光,左顧右盼見牢房守衛睡著了,從袖子裏掏出一枚針來,戳進鎖眼裏,左右這麼一別,牢門開了!

「道長,你這手藝可以啊!」蕭彥靈眼前一亮,誇讚道。

「咳,當過開鎖匠,別想歪了!」道長脹紅了臉,行走江湖什麼都會一點,什麼又不是太精,真是騰蛇無足而飛,梧鼠五技而窮。兩人躡手躡腳的逃出大牢,外面天已經黑了,但宮殿內燈火通明,不見他人,應是都聚在正殿中尋樂,兩人找來找去也找不出什麼可疑,忽然轉身看了看,背後靠着的是如同一面大牆的大樹,四目對視,蕭彥靈摸出一柄匕首,月光下冷光泛過,蕭彥靈仔細一看,刃上帶血,大喜道:「道長,你看!功夫不負有心人!找著了!」

道長扶著血淋淋的右手大怒:「這黑燈瞎火的,眼神不好,就讓我來,你手起刀落,捅著了我扶著樹的手!」

殿堂之上,兄弟三人正在為親人團聚舉辦宴會,真是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柳綉琳一人孤坐於席,看着眾人的狂歡,似乎與自己內心的孤單毫無關係,二哥似乎看出了端倪,來到身邊輕聲問道:「小妹,你怎麼不開心吶,這些珍饈美食,你別說嘗過,就連聞都未聞過!」

小妹撇著嘴說:「我不要,我只想大家一起回去,吃山上的山捻子!」

自小二哥最為疼她,山林草木間有一種灌木,齊人高,夏季會結出或粉或白的花,夏末成熟,果子通體紫紅色,艷麗惹人,二哥每到山捻子的季節,便會在砍柴之餘采些山捻子置於內襟,帶回與小妹分食,山野荒村無甚消遣之物,山間野果已是上等零食了。如今珍饈在前,但腦海里卻回味起,山間野果的酸澀中夾雜着的那一絲絲甘甜。

大哥端著酒杯,搖搖晃晃的過來,酒至半酣,說話已有些磕絆:「小..妹!你看..咱們兄妹四人!在..此間不美嗎,風景如畫,四季如春,你看...吃穿用度,宮裏的皇帝都要羨慕咱們哩!」說着轉了個圈展示了一下,又指著自己的臉說:「你看,哥哥我是不是俊美了不少,你其餘兩位兄長,也高大,聰慧不少,小妹,你可對自己有不滿的地方?」

柳綉琳搖頭道:「雖然我長得丑,但是爹娘給的,我照鏡子能知道,,自己的根出在哪裏,敢問兄長們,現如今可還記得自己先前的模樣?可對得起家中的父母?」

幾位兄長聽的是面紅耳赤,羞愧難當,但也不敢辯駁,三哥啪的一下,一掌震碎了一張玉桌,口裏嚷道:"哎,真是無趣,我還沒盡興呢!不過既然小妹不願意,大哥,咱們也就不勉強小妹了!喝酒喝酒!"說罷便尋歡作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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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首富上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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