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第25章 第 25 章

琴酒看著那幾個實驗人員的表情,被嘰嘰喳喳的聲音吵得相當不耐煩,但是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幾個人大概是真的無辜。

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了躺在病床上的人。

他腦子裡有一個荒誕的想法,難道是這個人剛剛的一句話,讓組織那些手上沾滿血的人產生了同情,心中的良善被喚醒了了?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可笑了。

手術室里是有監控的,於是琴酒掏出槍,把槍口對準躺在手術台上的人,然後對著監控說到:「你們是想要救他嗎?如果是的話,我現在就會殺了他。老老實實一點把門打開,我些許還能放他一命。」

不管是不是門出故障了,這麼試探一下就知道了。

「……我知道你,琴酒。你是組織里最冷酷無情的人,我不相信你會放他走。」監控那邊沉默了很久,似乎是沒有想到琴酒這麼警惕,居然直接把事情歸咎於有人在控制。

那個聲音的確是來自剛剛的安保人員的。

「想要讓他活下去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殺掉你——哪怕你在死前肯定會找一個墊背的。」

大家都是組織成員,所以沒必要扯謊了。

「你想好你的家人會有什麼下場了嗎?」

「我沒有家人,所以才來做這一行。」那個人的回答很乾脆利落,「說實話,我一直都很想有一個家庭,但是因為心中的負罪感和害怕你們拿我的家人威脅我,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和任何一個女人親近過。」

琴酒的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們已經報警了,這也是我們擺脫你的最好機會。」監控那邊的人說道,「所有的人都在幫我,錯過了這次機會就沒有下次了。」

他們是有主場優勢的,相比起琴酒,還是他們這個人對這裡最熟悉了。

琴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啊,這一切發展得實在是太快了。如果說這種事情發生過刺激,讓一些人良心發現也不是沒可能。

但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和一個反應怎麼會讓組織的人心發生如此劇烈的變動。

他不是不相信組織里的人心中沒有半點善良,只有少數幾個人能夠擁有堅定的意志,不被那無用的善良所腐蝕,然而這腐蝕的速度太不正常了。

這些人但凡有能夠迅速改邪歸正的本領,他們也不會在組織里待這麼久。

琴酒點燃了一根煙,然後低頭看向了手術台上的人。

「你是異能者吧?別裝了,你肯定沒有睡。如果你再沒有反應的話,我現在就把你殺掉。」

手術台上的人緩緩的睜開眼睛,他用一種寧靜的眼神看著琴酒,但是他卻並沒有說話。

琴酒彈了一下手中的煙:「我勸你早點的解除你的異能。你以為你在對他們好嗎?不,你是在害死他們。生活在陰暗角落裡的生物是沒有辦法站在陽光下的。」

「你說錯了,我並不是異能者,我的能力也遠沒有那麼大的威力。我沒法控制他們的思想,只是讓他們往美好的方向思考了。」機器人丹尼爾平靜的躺在床上,他的眼前中沒有對死亡的半點恐懼,寧靜得猶如雕像一般,「如果他們本身絕對不會這麼思考,那麼我也做不到讓他們做出了這種事情。同一個人在不同情緒下做出的決定也是天差地別。」

「但是你不同,我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人性的光輝。」

「為了全體人類,我需要我們結束你的生命。」

如果是費奧多爾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聽上去大概會像是神父對罪人說「你有罪」一樣,充滿了空靈神聖感。

但是當丹尼爾說這話的時候,他像是一位科學家經過縝密計算的拿著一份厚厚的報告對琴酒宣讀對比實驗分析后得出的結果。

「是誰給你審判我的權力?」琴酒手中的煙快要抽到底了。

「我會由邏輯分析得出結論,如果我錯了,那麼我也將迎來終結。」

琴酒確定對方沒有妥協的意思,於是他不再跟他對話了,他對著丹尼爾連開數槍。

殺掉這個異能者,那些神秘的技能十有八九就會自動解除。

然而在琴酒開槍之後,他發現飛濺出來的並不是屬於人類鮮紅的血液和腥臭的肉塊,而是屬於機器的電路和跳躍的電光。

對方不是異能者,而是一個機器人,殺掉他的意義變得微弱起來。

琴酒看向了那兩個研究人員,舉槍葬送了他們的生命。

然後他拽出了一大桶酒精,澆在電腦上。

琴酒用打火機點燃了酒精。

在警察來之前,他會盡自己全力銷毀組織的資料的。

他看著躺在手術台上完全不掙扎的機器人丹尼爾,把這張臉深深的記在了自己的心裡。

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他一定要想辦法解決這個機器人後他背後的幕後操控者。

丹尼爾的身體逐漸變得虛幻了起來,在大火燒到他的身上的時候,他徹底消失了。

雖然是科學的機器人,但是卻是由異能召喚出來的。

當在美容院的貝爾摩德聽到琴酒被抓的消息之後,她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貝爾摩德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結果拍了一手的面膜,不過好歹也確認了自己真的不是在夢境中。。

她揮手讓美容院的員工先離開,專註地拿著手機,聽著電話那邊那位先生的話。

對方問她幾個小時前和琴酒接觸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麼。

貝爾摩德避重就輕地簡要回答了一番,對於安東尼的存在只是一掠而過。

貝爾摩德不能說安東尼的事情,如果說太多,那麼琴酒被警察抓住這件事情,她就有了很大的責任。

在貝爾摩德心中,琴酒一直都是一個強大而殘忍的人,她無法想象這個人會被警察抓住。

但是如果琴酒得罪了那位魔人的話……

她沒忘是因為自己沒有和琴酒說安東尼和魔人的關係。所以琴酒在面對安東尼的時候提出了把衣服脫掉的要求。

想想當初貝爾摩德和安東尼表現的親密一點,費奧多爾的眼神就像是想要吃了她。

這個疑似兒子控的傢伙對安東尼有著可怕的佔有慾。

那麼當琴酒要讓他脫衣服的時候,費奧多爾會有什麼反應呢?

他會殺了他吧。

所以貝爾摩德猜,這一次琴酒進局子很有可能就是魔人的傑作,而且恐怕被抓也遠不是事情的終結。

「是的,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的。」貝爾摩德寬慰著那位先生,然後她看著那個郵箱地址。

她給安東尼發了一個消息,親切地問他明晚有一起吃晚飯的時間嗎?能叫上魔人先生那就更好了。

雖然貝爾摩德希望琴酒能夠離柯南遠一點,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希望琴酒去死。

他們畢竟是同事,而且組織內的的同事關係綁定的非常緊密。

如果琴酒真的死了的話,她也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貝爾摩德一直沒有等到安東尼的回信,而且現在的時間也不算有多晚,難道現在的年輕人這麼早已經開始了養生嗎?

不過琴酒就算被抓到,也不會這麼快就被審判,他們還是有一段緩衝的時間。

只要這麼想貝爾摩德也就不急於讓琴酒出獄了。

這樣她就有更多的空閑時間去和柯南好好聊一聊關於組織的事情了。

「懷特已經確認死亡了。」此刻FBI的據點裡正在討論前不久被琴酒殺死的FBI卧底的事情。

赤井秀一坐在椅子上,兩腿岔開,兩肘支在膝蓋上,他看著眼前表情肅穆的其他FBI。

「我知道你們中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甚至懷特在行動前很可能已經跟你們說了他的想法,但是你們是不是太小瞧KGB了?他們真的有那麼好解決的話,我們至於在情報戰線上節節敗退嗎?」

赤井秀一在FBI中雖然有仰慕者,但是很多人在初次和他合作的時候往往都信任不足。

他面對著一個□□裸的現實——種族歧視。

當然,還有點國籍歧視。

雖然他的父親早就脫離了日本國籍,可是他的姓「赤井」已經說明了他的祖籍了。

美國和日本在太平洋戰爭中打得狗腦子都出來了,普通人之間的歧視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懷特也不過是不服他的人之一。

「而且我不覺得你們誰的能力比西伯利亞森林貓強。如果想要向我證明這一點的話,那你們就學著西伯利亞森林貓到總部或者是CIA、KGB的總部盜取一份文件出來。我就承認你們有莽撞的資格。」雖然抓到了立威的機會,但是赤井秀一併不為此感到有多高興。如果說每一次立威都建立在有人作死的前提下,他寧肯沒有這個立威的機會。

行動小組的組長詹姆斯·布萊克沒空去訓話,而是焦頭爛額地向大洋彼岸的總部那邊解釋自己這次工作的失誤。

要知道一個卧底人員的死亡,政府需要向他們的家屬給出大筆的賠償金。

這筆賠償金遠超雇傭其他人的費用。

這也是為什麼美國傭兵流行的原因之一。

損失一個特工損失的不僅是一條生命,還有□□裸的金錢。

雖然那個卧底是因為擅自行動而被琴酒識破,但是這件事情終究可以歸咎於詹姆斯·布萊克和赤井秀一的管理不當。

就在這時赤井秀一的手機響了起來。

「琴酒被抓了。」

電話另一頭的人並沒有說什麼廢話,而是乾脆利落地給出了這個情報,然後匆忙掛斷電話。

赤井秀一的表情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從煩躁變為震驚,他聽著那嘟嘟的電話聲響,點燃了一根煙,然後一口氣吸了一半:「……不愧是來自CCCP的貓科動物,就連辛辣的酒液也能一口氣喝下去呢。」

即使是他親愛的宿敵也沒有辦法避免斯拉夫人天生對酒的剋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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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酒真貓能叼走代打陀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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