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戲耍二女 去了又還

第五章 戲耍二女 去了又還

「長孫姐姐雖然說的有理,不過小妹還想去試試。」說着又瞅了一眼在那邊獨自靜靜發獃的俊美男子,嘴角一抹淡笑。

然而面罩輕紗的女子也沒有強加阻攔,只是說道:「你有沒有想過後果,如果他是咱們說的人,你可知道後果?萬一他真的對你動手你的性命可就兩可之間了。」說着,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瞧了一眼,心中隱隱的不安頓生。

面容姣好的女子看了一眼周圍,嘴角劃出一抹微笑,眼睛笑咪咪的盯着俊美男子,說道:「不計後果,哼,要真的是他那豈不是更好。正好報仇,希望他最好不是,要是那個人我就殺了他。」說着邁步離開

輕紗女子目送離去,心裏默默說道:「希望你不要後悔你的決定。」

…………

盛夏的十三坡可謂風景秀麗,遠處山巒起伏,近處柳綠花紅,鳥兒在枝頭嘰嘰喳喳,青天之上幾朵白雲被風兒吹過,濃烈的日頭偏向了西去。

那俊美男子翹著二郎腿,手裏把玩著摺扇,一手托腮目光流離在窗外的景色之中,微風帶着花香,一隻蝶兒翩翩闖進了樓內。

俊美男子伸手引得蝶兒落下,看着蝶兒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這一笑可說迷醉萬千。

俊美男子輕搖手指,那蝶兒也不驚慌飛走,只是抖動着翅膀,片刻才飛起,繞着俊美男子翩翩舞動。

俊美男子正玩得高興,就聽得「噔噔噔」的腳步聲,本以為是夥計上來了,於是便整了整衣襟坐好。可是當眼光望去,就見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來到了二樓,女子如若無人一般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俊美男子見后,一抹不被察覺的淺笑劃過,稍縱即逝。

心中暗道:「看其走路姿態,應該是一個練家子,身上有些功夫,只是不知道哪路的人。而今江湖紛亂,胡元朝廷更是施加壓力,暗影,怯薛衛等無處不在。此人又是那一路?而且樓下……這可不合乎常理,為何要翩翩來到二樓,哼……看來是為了我而來,呵呵……。」就在俊美男子盤算的時候,

就聽那面容姣好的女子叫道:「人呢!小二,跑哪裏去了快點出來,還不給本小姐把最好的飯菜端上來!」說話的口氣很是強硬,也有幾分裝腔作勢,而且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俊美男子,那一眼望去卻也心跳的很,只好避開裝作無視。

俊美男子把玩着手中的摺扇,饒有興緻的看着,卻也看不出他在想着什麼,若無其事下是哪爾虞我詐。

按耐不住的女子,隨即還是掃了一眼俊美男子。不由得騰地臉有些微紅,這男子太美了,美的讓人無法不為其動心。「他真實便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花淺落?如此俊俏堪比古人潘安,都說潘安貌美我卻未曾見過,不過這活生生人兒在我面前,着實……我要怎麼才能知道他是誰?如果真的是「清風玉琢」花淺落,我真的要殺了他嗎,我可以殺了他嗎?據說曾經宮主與他……」就在女子胡思亂想的時候,店小二滿臉堆笑,端著托盤走了上來。

盤內儘是美味佳肴,食物的味道着實讓人心動。俊美男子聞到了食物的香味,不禁抿了一下嘴唇,說道:「我都等得不耐煩了,總算是來了,小哥,可有酒么?」

「有啊!店裏怎麼會沒有酒,可都是上好的酒呢,客官要嘗嘗?」小夥計陪笑的問道

俊美男子將摺扇放下,說道:「自然要喝些的,如此美味佳肴,沒有好酒怎麼可以,快去拿酒!」

就在俊美男子說話的檔口,張凝瑤不被察覺的也登上了二樓,隨即一個閃身,人不知了去向,那雙眼睛卻將二樓的一切看的真實。

小夥計將托盤裏的菜肴擺好,說道:「客爺稍等!我這就去給客爺拿酒去。」說着邁步便向樓下走去,

女子一見,眼珠一轉,拍桌子叫道:「小二!你難道沒看到這裏還有一個人嗎?同樣是吃飯的,為何對他如此,對我卻這般冷落啊?」語氣中帶着陰沉不悅。

店小二這才扭頭看去,就見一位漂亮的美人坐在那裏,瞪着大眼睛問自己,不由得就是一愣,心說:「這裏怎麼還有一位?明明這二樓之上就這一位公子的,如何又冒出來一個女子?好生奇怪……唉,也許是我太忙了,沒有照顧到吧!」於是說道:「不好意思,方才忙碌,招待不周還望小姐見諒,不知道小姐要吃些什麼?」

「自然是好的。」女子看了看俊美男子桌上的食物,用手指了指,又看了看小夥計,說道:「和他的一樣!本小姐不差錢。」說着在懷裏取出一大塊銀子丟在桌子上。

店小二應了一聲,說道:「那就請小姐稍等!我這就讓廚子準備!」說着就要下樓。

就聽那俊美男子說道:「且慢!這位姑娘,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過來一起啊!我一個人也也好生無聊,剩下也是浪費,何不二人同食不知道姑娘是否願意?」

這句話一出口,女子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看着俊美男子那一臉的真誠,腦袋一熱,未加考慮便應聲說道:「這……豈敢……」

「呵呵……都是過路之人,而且我看小姐也是同道中人,何必拘泥於那些繁文縟節!」俊美男子說着一笑,那笑迷人的很。

女子半推半就的說道:「既然公子美意,小女子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着站了起來,走向了俊美男子,暗付:「哼,我本打算找些事情來接近你,沒有想到你卻自己送上門來,我樂享其成倒要看看你是哪路人物。」

俊美男子沖着店小二擺擺手說道:「還不去拿酒!我要與這位小姐痛飲一番。」

不多時酒菜齊備,俊美男子說道:「雖然你我萍水相逢,有緣在此相遇,也算緣分了,來,我敬小姐一杯!」

兩個人便在這樓上,對飲閑談起來。

暗中的張凝瑤看在眼裏,心說:「唉,真是一個風流成性的傢伙,到哪裏都要勾搭一兩個女人,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花招。哼,難道你吃了那麼多虧還沒一點記性。唉……男人啊!哼,還是我哥哥好……。」一想到兄長張君策,張凝瑤的心情便有些莫落,便默默地注視着,想看看到底這傢伙會如何。

兩個人相對而坐,面容姣好的女子也不做作,很是快意,俊美男子嗅了嗅,用手輕輕擦了擦鼻尖,說道:「好香啊!這裏的花香果然不同小姐可聞到了花香?」

女子應道:「是啊!都說洛陽繁華,牡丹花香!」

俊美男子笑了笑,話鋒一轉問道:「敢問小姐!可是這洛陽人氏?」

女子淡笑回道:「不是,我也是路過此地腹中飢餓來此打個尖兒。」

「哦,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俊美男子淺笑的問道。

女子莞爾一笑,卻沒有直接回答,反問道:「那兄台呢?」

俊美男子說道:「在下姓華雙字玉琢!也是路過此地,見這裏風景秀麗來此賞玩的。」

女子聞言,心說:「這人不是花淺落,難道是認錯人了?我在試探一番……」想着,於是試探的說道:「兄台好閑情,那麼敢問兄台又是哪裏人?」

俊美男子略有一頓,說道:「不才河北人氏。」皮笑肉不笑的直愣愣看着女子。

女子一笑,說道:「哦,我看未必吧!兄台既然說與我同道中人,哈哈……那麼這江湖之上有此美貌著似乎只有「清風玉琢」花淺落了。」

俊美男子聞言用手摸了摸鼻子,淡淡一笑,說道:「哦,是嘛!聽聞過此人,確實沒有見過。」

女子看着俊美男子,冷冷一笑,說道:「還在裝傻嗎?你不就是花淺落嗎?」

俊美男子唏噓的說道:「果然是同道中人。那你又是誰呢?」

「我是誰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知道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就夠了。」說着,伸向背後的手,此時多了一柄冰冷的劍。

「嘖嘖嘖,你是來殺我的?」花淺落問道。

話音未落冰冷的劍鋒離花淺落的咽喉只有咫尺,花淺落微微扭身擺頭,於此同時抬手突地將劍身掐住,微微一笑,說道:「怎麼你以為我中招了嗎?」

女子一見不由得大驚,臉色有些難看,暗道:「我的蝕骨散在他的身上未起作用么,不可能啊……」

看着一臉不解的女子,花淺落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你是樂府的人吧?怎麼你家宮主沒有來么?」

「什麼?」女子驚問道。

俊美男子臉色一正,說道:「你們家宮主還真是小心思,我不就是親了她一下而已,為何還要趕盡殺絕,況且她還欠我一個人情。哼,難道就這樣報答我。」

女子也不答話,手腕一翻,隨即推出一掌,直奔花淺落的心口拍來,花淺落動作之快,令人瞠目結舌,全身向後翻去,同時還其一掌,兩掌相對震得女子向後倒退七八步,將身後的桌椅板凳移動數尺,發出吱呀的聲音。

「你們宮主還在記仇,讓你個小丫頭來刺殺我?你們宮主也真是不靈光!笨!有本事讓她自己來啊!看我不打爛她的屁股。」說着花淺落一笑,身影一晃便來到了女子近前,抬手伸指,勾了一下女子的下巴,做了一個迷人的微笑,說道:「告訴我你叫什麼?」

「無恥!」女子說着抬手盪開花淺落的手指,繼而就是一腳,花淺落輕輕轉身躲了過去,玩味的說道:「你生氣的樣子還蠻好看的。呵呵……讓我想起了你們宮主那時候的樣子。」臉上略有懷念之色。

「下流……」說着挺劍直刺,花淺落回手拾起摺扇一牽一引,化解了這一招。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饒你!」

「妄想,絕不會像你這樣的人低頭。」目光中透著殺氣,眉宇間那不悅的神情反而讓花淺落覺得很有意思。

花淺落淡然說道:「既然你不說,那我也只有給你點懲罰了,竟然敢用蝕骨散來害我!哼,當年你家宮主也這樣,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可是百毒不侵的,就是那苗疆的鬼婆孟黎,還有她的兒孫也奈何不了我。」說着,二次近身,用手中摺扇點向女子天樞穴,女子見花淺落的招式來的迅猛,不敢力敵只好縮手用劍攔擋。

說時遲,那時快。花淺落的摺扇招式一變,左掌已是劈到了女子的胸前,女子急忙向後撤步,反手一劍刺出,陡然間只覺虎口一麻,那柄劍已是給花淺落劈手奪去。

女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花淺落,身手太快猝不及防,也想不到花淺落如此大膽,只憑肉掌就敢來奪自己手中的劍,只是一個照面劍便易手他人。

花淺落看着手裏精緻的劍說道:「唉,漢樂府的兵器也是這樣的精緻絕倫,嗯,女人們舞刀弄槍的真是一件有煞風景的事情,我聽說漢樂府里的人嗓子都好是嗎?呵呵……會唱曲嗎,給公子唱一個,你家宮主不給我唱,那就你代勞吧。」

女子怒視着花淺落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暗罵:「這傢伙真是一個不知廉恥之人,哼,真恨不得殺了他。」

「姑娘,你不覺得此時你的渾身都很麻木,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嗎?」

這句話一出口,女子本能的動了一下真氣,果然手腳開始麻木起來,木訥的盯着花淺落,問道:「你做了什麼?」

花淺落微微一笑,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我自然也就對你做了什麼。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同樣的方法,你用在我身上似乎不起作用,哈哈……可是我要是用在你的身上應該會有作用吧,當然你用的是蝕骨散,而我用的是……」

「你用的是清風香!」一個聲音在半空響起,腳步輕輕落下。

花淺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慢慢的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來人。

來人沒有去看花淺落,她不想動了心悸,於是迅雷一般揮出一掌,花淺落腳步微移,身子側過,向後翻轉,來人也不含糊,手中多出一柄劍來對着花淺落順招向下疾刺!

花淺落晃動身形,用摺扇盪開劍鋒,然而這柄劍始終在花淺落周身幾大要害迫近;堪堪便有刺到的可能,然而花淺落卻都及時的避開。

花淺落見機可趁,突然爆發,手中摺扇順勢一盪,將對方的劍打到一旁,與此同時手腕一晃對方面門,對方只覺得一陣風刮過,當面對花淺落的時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臉上的輕紗被摘了下去。

花淺落搖晃着手裏的輕紗笑呵呵的說道:「原來是長孫容!許久不見你可還記得我?」

「真是好久不見,十年……甚至讓我一時間都沒有認得出來你,若不是方才雲嫣妹子與你一番對話,我卻不敢相信。」長孫容說着,又仔細打量了一番花淺落,這位名噪一時的江湖美男子。

花淺落似乎對長孫蓉很有好感,卻也沒有為難,說道:「你們宮主是不是也在這裏啊!漢庭樂府,九歌一舞。前有長孫容必見鄧劍萍!喂,我說鄧劍萍你怎麼不出來啊!你不是很想殺了我嗎,我就在這裏哦!」

長孫容聽到如此話語,逼視着花淺落說道:「夠了!花淺落我們宮主根本就沒在這裏,你在這裏大呼小叫難道不怕有失身份嗎,呵呵,還有你不要忘了你現在也自身難保。而今江湖上找你的人數不勝數,你不要太得意。」

「哦,原來鄧劍萍沒來啊!怎麼躲在雁門外,塞上川樂府總壇,獨自飲酒傷神還是又在計劃什麼大陰謀啊?」花淺落與長孫蓉說話很是放得開,不過說着,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會有些難受。

長孫容說道:「你難道真的不感到羞愧難當嗎?我們宮主為了你……」

花淺落未等長孫蓉說完,伸手阻止道:「停!長孫姑娘!我可沒讓她為了我做什麼,還有去殺人?那是她自願的!」一副與我何乾的模樣,這可讓長孫容,雲嫣氣憤不已。

長孫容冷哼一聲,說道:「果然是一個負心漢!枉我家宮主對你痴情一片!」

正說着,花淺落身側的雲嫣罵道:「長孫姐姐!殺了他,殺了這個無恥之徒,為宮主出口惡氣!」

花淺落一笑,說道:「還是算了吧!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況且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和你們在這裏糾纏了!你們回到雁門關替我向你們宮主帶好。還有就是我會登門拜訪的!因為我要去取一人。」說着走向長孫蓉,面帶笑容,將手裏的輕紗親自又給長孫蓉帶好,長孫蓉竟然沒有反抗。

帶好之後,花淺落留下一句「其實長孫姑娘如此絕代佳人,遮住面容真的有些不忍啊!」也不知是有意戲耍還是心中實話。

長孫容冷冷的沒有回應,只是看着花淺落的一舉一動!

花淺落取出一些散碎銀子,丟在桌上,說道:「告辭!」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窗前,縱身而起,猶如蝴蝶一般落下,雙腳落地,竟然塵土不揚。

暗中的張凝瑤看到此處頓生無趣,心說:「這小子到底玩的是哪一出?這兩個人原來是樂府的人,進來聽說樂府也和元廷有了往來,似乎樂府投靠了太子一方。江湖複雜,人心叵測啊!」

張凝瑤想着心事,而此時的長孫容手扶窗前看着遠去的花淺落,深深吸了口氣,繼而轉頭看了看雲嫣說道:「雲嫣,你沒事吧!」

雲嫣說道:「我沒事,姐姐為什麼不教訓他讓他就這樣跑了?」

長孫容苦苦一笑,說道:「你我根本就是他的對手,方才他都已對我們手下留情了,在苦苦糾纏不是自找沒趣嗎?」

說着,長孫容取出一顆百草丸給雲嫣服下,過了不多時雲嫣身子開始好轉,然而就在這個檔口,一個尖尖的聲音說道:「呦!這裏竟然還藏着兩個大美人啊!」

「誰?」長孫容說着,轉身看去,就見樓梯口處站着一個身材不高,瘦弱的漢子,一身短打衣靠,八字鬍,小眼睛,那笑容可謂厭煩。

這矮小的漢子,一躍而至,用手抹了一下八字鬍,笑着說:「兩個大美人這是在做什麼啊?難道是在等我?」

長孫容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什麼東西給我滾遠點,不然的話讓你身首異處。」

矮小漢子一臉壞笑的說道:「呵呵……美人,不要動怒,陪我喝一杯如何?」

這突然闖入視野的矮小漢子,此時這一番話,讓長孫容,雲嫣更加惱火。

「找死……」緩過來的雲嫣,把這一肚子氣都轉移到了此人身上,將手中劍一晃,直逼矮小漢子而來,劍鋒所指,劍氣逼近,矮小漢子邪邪的笑着,見其劍刃點向自己的梁門穴。

矮小漢子動作之靈敏,劍近在咫尺,晃動之間便轉到雲嫣身後,伸手來抓雲嫣的肩頭,雲嫣委身一旋,腳步輕動,手中劍反戈一擊,這矮小漢子竟十分靈巧,向後翻之際,長劍已從身旁劃過。

「美人的劍果然厲害,不知道美人的床上功夫是不是也這般厲害呢?嘿嘿……」奸惡的笑說着,然而雙掌推出,兩個人你來我往,殺在一處。

這一番鬧騰,驚動了樓下的很多人,有的人便爬上來觀瞧,有的人匆匆離去,店中一時間也是鬧得雞犬不寧。

一旁的長孫容見到這矮小漢子功夫不弱,雲嫣很難勝過他,暗道:「這個人到底是誰?他是何時來到樓上的,雖然滿口污言穢語,卻看其扔另有目的,應該將其制住詢問個一二。」想到此處,躍身上前二人合力圍攻矮小漢子

這歡樂樓之上三個人打鬥在一起,廝殺正酣,轉眼間便是三十幾個回合,

在三個人打鬥之際,窗子裏坐着一位,正饒有興緻的看着,輕搖摺扇,正是去而復返的花淺落,不禁搖頭,滴滴的聲音說道:「哎呦!樂府怎麼越來越差了,當年聲震江湖的門派,如今也就這些手段嗎?也真不知道鄧劍萍到底怎麼調教的你們,樂府真的一代不如一代啊!」

說着花淺落見時機到了,縱身而起,手中摺扇一動擋住矮小漢子的一掌,另一隻手劃過雲嫣的手臂,掠過手腕,雲嫣覺得手臂一沉,手中劍脫手而出,再看去花淺落手中的劍刺入矮小漢子的喉嚨,鮮血噴涌而出,花淺落手中劍在眼前飛動。

嘴角一動,瞟了一眼矮小漢子,「砰!」矮小漢子倒了下去。

暗中的張凝瑤原本要出手的,卻見到去而復返的花淺落,依舊沒有相助,低低嘀咕道:「這傢伙怎麼又跑了回來?真是搞不懂他要做什麼?」

就見花淺落一臉的無奈,說道:「唉……險些髒了我的衣衫。」說着將劍還給了雲嫣,嘆了口氣說道:「一個廢人你們兩個都對付不了,真不知道鄧劍萍都在想什麼?笨……」

雲嫣聞言,接過自己的劍,不滿的說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花淺落微微一笑「沒什麼,隨口一說!你們兩個人難道無事嗎?」

長孫容在旁說道:「多謝相助!雲嫣我們走!」

「可是……」雲嫣看了看花淺落,微哼一聲,不敢不從。

花淺落笑着說道:「你們兩個可要小心,這路上可不太平,雖然我與你們家宮主有些過節,不過我還是深念舊情的,這個人名叫楚不才,是阿合馬手下的黨羽,他呢是鬼門的門人,你們得罪了阿合馬的人,鬼門可不會善罷甘休,日子不好過嘍!」

「敢於我們樂府為敵,那就來吧!」停住腳步的雲嫣看了看躺在地上死去多時的矮小漢子,氣哼哼說道。

花淺落說道:「還是速速離開的好,此地不宜久留,這裏可是死了人的。況且你們殺的可是阿合馬的人!」

「這人是你殺的好嗎?為何算到了我們樂府頭上?」雲嫣不滿的問道。

話音未落,就有人喊道:「官差來了!」

「大人就在上面。」

「殺人的都在上面可不能讓他們跑了。」

長孫容聞言,說道:「還不走!」說着看了一眼雲嫣,意思便是快些離開,晚了你我可都要攤上官司,那我們可就誤了大事。

「你們兩個還不離開難道等著被抓啊!官府的大獄可謂如同人間煉獄哦!你們兩個這細皮嫩肉的怎能經得起啊!快走吧!我來應付便是!」搖著扇子邁步走到樓口,扭頭看了看二人,這時二人已然飄身越窗而去……

一位客官指認說道:「就是他,是他殺了人。」

「給我拿下!」一個捕快抽出腰刀叫喊著。

花淺落嘴角一動,說道:「此人是我殺的,若要追拿便來尋我!」說完轉身便走,消失在窗外,無影無蹤……

張凝瑤一時又好氣又好笑,心說:「這傢伙,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看着花淺落離開,趁著人亂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樂樓。

暗中尾隨這花淺落而行……

當花淺落在出現的時候,他一個人坐在一棵大樹之上,手裏拿着一壺酒,望着天空,俊美的容貌略帶淡淡憂傷之氣,低聲自言自語說道:「雖未落花時節,卻是故人何時相逢!任東風躊躇,一夕一度,一轉一流年。」

一直窺視花淺落的張凝瑤,卻始終沒有現身,只是躲在暗處觀察,看到花淺落一個人在樹上悠閑的樣子,腦海里卻想起了兄長張君策,不禁一陣酸楚。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走進了張凝瑤的視線內,張凝瑤靜靜的看着。

但見來人仰著頭,站在樹下,說道:「花兄,別來無恙啊!一人獨飲可是無聊否?」

花淺落扭頭看向樹下,樹下站着一位,此人一身錦衣,外罩大氅,絲髮泛黃,一雙暗眸,面色微黃,眉目間略有英氣,腰間插著一支玉笛,認得出來,說道:「哎呦!原來是蔣兄!你這是打哪裏來啊?」說着,身子一翻,輕飄飄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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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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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戲耍二女 去了又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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