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入江湖 清風玉琢

第四章 初入江湖 清風玉琢

時值春夏交替,這洛陽城的繁華更顯艷麗,就見那少女穿過繁華熱鬧的十字街頭,一路向南走去,東瞧瞧西看看,臉上掛着新奇,似乎對這座城市有着特別的喜歡。

就在這少女混入人群之中時,路邊站着兩個人,這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位長相平平,頭上戴着軟帽,扎巾箭袖,等著一對雌雄眼,仔細的瞧了一番,嘴裏說道:「就是這個丫頭,沒錯,就是她!」

另一個腦袋比較大,身材不高,臉上有幾個豆大的膿包,也自顧張望,聲音粗野的說道:「沒錯,就是她。就是這個丫頭打傷了三公子,搶走三公子心愛的寶劍。據說這寶劍可是從那鑄劍山莊里里贏來的。」

頭戴軟帽之人,哦了一聲,說道:「能在鑄劍山莊贏得寶劍,三公子還真有手段。」

大腦袋之人說道:「所以三公子賞下重金讓我們兄弟來尋回寶劍,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說着又伸長脖子仔細的看了看,確認的說:「沒錯就是這個丫頭。三公子給的畫像不差分毫!」

軟帽男子聞言,說道:「嗯,我們跟上她,這裏人多不宜動手,尋一處好下手的地方把劍搶回來,要是可以就做了這個丫頭,敢在這裏撒野活得不耐煩了。」

說着也混入人流,不緊不慢的跟隨着少女。

卻說這少女穿過一條熱鬧長街,又向郊外而去,一路上東看西瞧,覺得哪裏都是新鮮的。

少女一邊走,心裏想着「這裏就是洛陽城啊!真的好大,也好漂亮。聽師父說過,這洛陽可是好地方,有王者之氣,而且都說洛陽牡丹甲天下,還有傳說,昔年呂祖曾在此戲耍過牡丹仙子的故事,果然不同別處,藏龍卧虎,人傑地靈……,」

少女來到了郊外的一處安靜的地方,此處遠望青山重疊,霧氣昭昭,近處綠水柳林,相映相輝。

少女不經意的一個回頭,就見在水岸邊坐着一位年已六旬的老婆婆,一頭如霜的白髮,述說着她的經歷,粗布衣衫,幾處補丁,那雙專註的眼神,盯着眼前。

一雙粗糙的手揉戳著褪色的衣衫,那飽經風霜的臉上刻滿了皺紋,卻也難改那堅韌不拔的秉性。

就在這時,不知在何處跑來了幾個孩童,為首的是一個年紀比較大一點的孩子,穿着比起其他的孩子要好很多,帶着他們相互追逐,打打鬧鬧,嘻嘻笑笑。

孩子們跑到了水邊,看了看清澈的水面,便開始跑到水裏,戲水玩耍,孩子們天真無知的樣子,無邪的笑容,讓人着實羨慕,在這個還未太平的天下,他們的笑容可愛,溫馨。

然而就在這玩鬧過程中,那個大孩子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向老婆婆揚起水來,他這一帶頭,其他孩子也跟着揚了起來,清澈的水花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

那個大孩子嘴裏還說着:「那不是給我們家做工的老婆子嗎,來來,用水揚她,快,用水揚她,哈哈哈……。」

大孩子首先濺了在浣紗的老婆婆一身河水,可想而知那有些冰涼的水,濺在老婆婆身上定然是一陣哆嗦。其他的孩子隨之效仿,老婆婆慌忙的用手擋住滄桑的臉頰,嘴裏說道:「不要這樣,你們這些娃子,不要胡鬧了,快點住手,看我不回去告訴你們的父母,讓你們的父母好生教訓你們。」老婆婆又氣又急,語氣平和的說着。

這是這些孩子哪裏還會聽,尤其那個大一點的孩子,說道:「老婆子你敢告狀,看我的厲害,都給我揚她,快,哈哈哈,我讓你告狀,看你敢不敢。」

任由老婆婆如何哀求,這些孩子依舊叫喊著,揚水玩耍。毫無顧忌,只認嬉鬧。

原本站在柳樹下的少女見后,眉頭一皺,自從少女懂事之後,少女深受禮法,想起自己,不由得心裏有些難受,往事歷歷在目。

少女沒有多想,躍身縱下,邁步走了過來,阻止的說道:「住手,你們在幹什麼?婆婆年紀這麼大了,難道你們的父母沒有告訴你們尊重長輩么?」

少女的斷喝根本沒有引起他們的注意,孩子們沒有停下,那個比較大的孩子,站在水裏叉著腰,橫眉立目的說道:「你是誰?你管我們做什麼,我們願意玩不要你管。你個小丫頭,在管閑事連你也一起揚了。」

少女聞言,冷哼一聲,很是看不慣這樣的情景,尤其是對長輩的不尊,對她來說很難容忍,柳眉微蹙,說道:「要玩一邊去,老人家已經年老體衰,還要做這些事情,你們難道不感到羞愧嗎?這般欺凌成何體統?再不走開休怪我不客氣。」

聞言的大孩子絲毫不讓步,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說道:「你不客氣又能如何?你看不慣的事情多了,難道你都要管,黃毛丫頭休管閑事。」一臉的不以為然。

少女看到大孩子一副不憤的表情,說道:「那我就讓你看看我能不能管!」

少女也是一時氣憤,說着。只見輕身而起,躍入水中,大孩子還沒有任何舉動,少女伸手揪住大孩子的衣領,嘴裏說道:「只要你給這位老婆婆賠禮道歉我就放過你,要不然我讓你也嘗嘗本姑娘手段滋味。」

大孩子掙脫著雙手扣住少女的手臂用力的掰扯,然而少女紋絲不動,嘴裏說道:「放開我!放開我!」拚命的掙扎著。

少女對大孩子的掰扯絲毫沒有任何反應,正顏厲色的說道:「你道不道歉?要是不想受罪就快給老婆婆道歉!」雙眼中露出鋒芒,咄咄逼人。

「她就是我家一個打雜了下人,我憑什麼道歉,不道歉。」大孩子怒視着少女,理直氣壯地說着。

少女冷哼一聲,「既然你這般執著於你的無恥,那我就讓你記住今天所作所為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說着,少女將大孩子往下一沉,看那少女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力道蠻大的竟將大孩子向旁一甩,大孩子一個站立不穩跌坐到河水中,水花濺起,還未等站起來,少女一個箭步來到近前,不由分說,揮拳便打,這一下子可嚇壞了一同玩的孩子們,叫嚷着往岸上跑去。

「我讓你記住這就是代價。」少女越打越狠,大孩子被打的鼻青臉腫,鮮血染紅水面。

岸上的老婆婆見了不禁有些害怕,哆哆嗦嗦的連忙阻止道:「孩子不要打啊!會打死人的,快住手啊!」

少女沒有理會老婆婆的話語,還在問「你道不道歉?」

大孩子已經被打得,翻起白眼,搖著頭示意屈服,身子搖晃着,由於水中,被灌了幾口水,臉色泛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岸上的老婆婆在哀求着,「姑娘啊,你快住手!不要打了。他還是一個孩子不懂事的,你這樣會打死他的。」

少女看了看,此時也消了氣,停住了手,冷哼一聲,順勢將大孩子的腰帶抓住,躍身而起帶着大孩子來到岸上,將其丟在一旁,說道:「要不是老婆婆為你說情,今天定好生教訓教訓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尊重長輩。」

大孩子像一條死狗般躺在地上,一語不發,早已沒有了開始的氣焰囂張。

老婆婆恐怕出了什麼大事,急忙來到岸邊,看了看大孩子問道:「小少爺,你沒事吧?」

少女見老婆婆竟還關心的問這種人,有些不解,說道:「老婆婆,他死不了的,這樣的人就不應該關心,不尊重長者,該打!」

老婆婆半帶埋怨的反說道:「小姑娘啊,你這樣打人是不對的,雖然他有錯在先,畢竟是一個無知的孩子。你也不能出手這麼狠啊!他的不對自有他的家人來管束的。」說着俯下身,伸手摸了摸大孩子還活着,只是被打的很慘。

少女聞言,眨了眨眼睛,她不明白為什麼老婆婆會這樣說自己,難道自己做錯了?明明是在幫助老婆婆!

還未等少女在說什麼,就覺得身後有人影一晃,少女急忙向旁閃身,就見一人站在了近前,與此同時左側也出現一人,兩個人面帶奸詐的笑着,一見便知不是好人。

少女定了定神,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兩個人,一種厭惡油然而生,看罷問道:「大腦袋,雌雄眼,你兩個要做什麼?」

頭戴軟腦男子,嘴角一動,說道。「當然是找你的。」

「找我?」少女眨了眨眼睛,繼而問道:「我們素未平生,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做了什麼難道這麼快就忘了?」大腦袋漢子瞅了一眼少女問道。

少女沉穩了一下心氣,說道:「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二位?還請明言!」

少女很冷靜不像同齡孩子會感到害怕,說着仰起臉看着,正面對着自己的軟帽男子。

「前幾日,姑娘是不是搶了一物?」軟帽男子直言問道

少女眼珠一轉,似乎想起來了什麼,說道:「哦,你們是來尋仇的啊!」嘴上說着,暗自思付「沒有想到尋仇都找到了這裏,看這兩人的樣子也是江湖人物,卻不知底細,我還是小心些為好。」

軟帽男子逼視着少女,低沉的說道:「呵呵,算你還識相,把你腰間的短劍交出來,然後自裁或者我們兄弟幫你了結你的餘生。」

少女聞言似乎很不在意,咯咯一笑,說道:「哦,原來是尋劍的啊!劍你是拿不回去了,不過我倒想看看我的餘生是怎麼被你們抹殺的?」那笑聲很是悅耳,但話語里卻帶着不屑。

二人聞言不覺得相視一笑,畢竟面前的是一個少女,在他兩看來就是一個未經世事的孩子。竟然敢在他們二人面前口出狂言也是罕見。

大腦袋男子冷沉的聲音說道:「你是在說夢話嗎?還是我們兄弟喝多了?」

少女說道:「你在問我嗎?我知道你們兩個打錯了算盤,算錯了時辰,不要以為我是一個小姑娘就認為我好欺負。哼……。」

「大哥!少和她多費唇舌,讓我把她拿住就好,看她還說什麼?」大腦袋男子說着,也不知何時手裏多出了一柄短刀,鋒利的刀尖放着寒光。

少女看着逼近的大腦袋漢子,心說:「看樣子這兩個人,應該是我上次揍的那個混賬的同夥,這架勢來者不善,不過我也不怕他們,別以為我小就欺負我,我可不是好欺負的,今天就讓你們兩個知道知道本姑娘的厲害……」想着,眼睛盯着走過來的人,早已做好準備。

少女見短刀照定胸口刺來,亦不閃躲也不迴避,面帶微笑的看着短刀刺向自己。

就在刀尖似挨上沒有挨上的那一霎那,少女的動作快如電閃,讓周圍的人驚嘆,千鈞一髮之際,少女突然伸手,雙指掐住刀身,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進而就是一拳砸了過去,這一拳直奔大腦袋漢子腰間帶脈穴。

大腦袋漢子也有些功底,急忙抽身撤步,手腕一翻意在殘了少女的手指來逼其退步,少女似乎早有所料,看出意圖,便將夾住刀身的手指送開,打向那一拳也驟變為掌,掌心下移。

與此同時腳下一記鈎掛掃向膝蓋,少女速度驚人,大腦袋尚未行動,為時已晚,躲過了一掌,腳下卻沒有躲開,正掃在腳踝處,站立不穩向前跌出五六步遠。

少女剛要回身,頭戴軟帽的漢子一拳到來,這一拳力道兇猛,少女急忙側步轉身,抬腿反掃,軟帽漢子身手敏捷,拳掌可謂不弱,加之大腦袋漢子爆喝又沖了上來,你來我往廝殺在一起。

少女見其二人的本事也不過如此,不由得放下了心,暗道:「也不過如此,我以為是什麼江湖高手,原來不過是兩個半斤八兩的傢伙,哼,那就休怪你家姑奶奶手段狠辣了。」

少女已然看出這兩個人實力,起初沒有敢輕舉妄動,恐怕對方實力雄厚,自己初入江湖怎好大意,然而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也就將心放下。

少女嘴角泛出一抹自信,隨即招數一變,再看去少女如同換了一個人,擺開拳腳,大開大合,在兩個人之間遊走,沒過十個回合,兩個人便已無法招架。只見眼前人影晃動,卻刀刺不著拳腳打不到。

打着打着少女猛然間不見了身影,兩人呆住之時,不知道如何是好,躊躇之際,少女竟然在軟帽漢子身後出現,抬手擊向天宗穴,大腦袋漢子見后不由得一驚,手裏的刀也出手了,嘴裏叫喊道:「快躲開!」

少女速度太快,尚未有所反應就覺得被重擊了一下,五臟俱裂的感覺,血液翻騰。少女可沒有就此罷手。另一隻手扣住肩胛骨,眼中劃過野獸般的目光,五指一用力,就聽「咔嚓」的一聲,慘叫如同殺豬般凄慘。

說時遲、那時快,少女將軟帽漢子漢子順勢一推,大腦袋漢子由於來勢兇猛,手中短刀正好刺進了同伴胸口,鮮血濺出。

「殺人了……」不知道是何人喊了這麼一聲,一下子這裏就如同開了鍋一般,沸騰起來,哭爹叫娘,四處亂跑,嘴裏叫喊著:

「血……好多血……」

「死人了,快去報官!」

「不要讓他們跑了。」

……

少女聽到這些,不由得吐了吐舌頭,暗說:「惹麻煩了!此地不可久留,我還是先走一步!」想着,看了一眼倒在血泊的人,還有那一臉驚慌失措的大腦袋漢子,此時的手都已經顫抖起來,魂魄盡失。

「本姑娘!今天饒了你們,下次讓我在遇到休怪我不客氣!」說完,施展輕身之法,燕子三潮水的絕技,越河而去……

少女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卻已經是晌午時分,少女坐在一處矮牆上,一隻手拄在膝蓋上拖着腮,不知道在想什麼。臉上卻是一副愁雲未散的模樣。

不知在何處,突然傳來了一聲話語,「呵呵……小丫頭,你在想什麼?看你略有所思似乎有很多心事啊!」

「誰?」少女應聲之時,眼光流轉,掃向著四周卻不見人影。

躲藏在暗中的人,說道:「你不要找了,你是找不到我的。」

少女還是不肯放棄的尋找,嘴裏說道:「難道你是鬼不成?哼,光天化日之下裝神弄鬼,還是出來相見的好。」

躲藏在暗中的人,淡淡的笑了一聲,說道:「嗯,你這丫頭倒有些膽量。只可惜你還觸事未深,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你要去何處為了何人。」

少女聽聞並沒有些許驚慌,歪著腦袋,辨認著聲音的方向,那雙眼睛遊離在周圍的每一個角落,對答道:「哦,那你倒是說說看啊!裝神弄鬼的讓本姑娘看不起你呀。」

躲在暗處的人,嘴裏發出一聲大笑,「哈哈哈……小丫頭激將法嗎?對我來說可是無用。丫頭,還是回天雲宗去吧。」

少女聞言,不由得心頭一震,眨眨眼睛,說道:「你到底是誰,你怎麼知道的?」

躲在暗處的人,哈哈一笑說道:「哈哈……我自然知道,我也知道你偷下逍遙峰意欲何為。」

「你說什麼?」少女疑問道,

「丫頭,你難道不是為了天雲宗宗主么?」

少女哼了一聲,很堅定的說道:「鬼鬼祟祟,出來相見。」

躲藏暗處的人,說道:「你想知道你叔叔下落嗎?」

少女聞言叫道:「你到底是誰?」

少女問著,心中暗暗思付「這個不露面的人到底是誰?竟然知道我的一切,聽其話語似乎了如指掌,不過師父曾說過:這個江湖之中人與人不同,有些人為了曾經的恩惠便可以付出一切,當然也有些人為了利益可以不折手段,這就是江湖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事。這個人會是哪一種?」

「我是誰?以後你會知道,這個你收好或許對你有用。」話音未落,少女就見一物飛來,少女手疾眼快,伸手接住。

躲在暗處的人提醒的說道:「丫頭……離開洛陽在打開,此地危機重重,你還是按照我說的去做。按我說的你就能見到你的叔叔了。」

這句話打動了少女的心,「難道你就不給我留下個名字嗎?」說着,用聲音辨別卻無法尋到對方的所在。

只聽到的是,「洛陽城裏春光好。與我卻作他鄉老。凝恨對殘暉。何年與君醉。哈哈哈……我們後會有期,記住切勿在洛陽城久留。」話音落去,再也沒有半點消息。

少女懷揣著那些疑問,心裏想着,「為什麼他要我離開這裏,這裏很危險?好吧!那我就先聽你的!不管你的話是真是假,只要可以找到叔叔……他難道和叔叔有什麼關係……?」諸多的問題在少女腦海中浮現。

幾隻麻雀飛過,將少女的思緒打斷,看了看天,將手中的物件收好,邁步便向官道走去……

就在少女離開的不久,張凝瑤也來到了洛陽。

此時的張凝瑤正從一家酒館走了出來,一身男子打扮的張凝瑤更顯得颯爽英姿,手中一柄奪人眼球的寶劍,讓很多人垂涎三尺。「已經到了洛陽,我要如何打探呢?嗯,宗門的人在洛陽應該也有聯絡,可是最近元廷的爪牙頗多,暗影斥候,怯薛衛,無處不在,我還是小心一些。」正在思索,眼光卻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不由得眼睛一亮。心說:「他竟然也在洛陽,這傢伙一副悠閑自得的樣子,這是要去那裏?」

張凝瑤不免有些好奇,眼一轉,暗自好笑,自己的想法。

隨即便融入人群跟在那人身後……

洛陽城北有一處叫十三坡的地方,此地是南北客商行旅必經之地,這裏便在數年前多了一家客棧。

這間客棧可謂在洛陽城北聞名遐邇,只要向過往客商詢上一句「歡樂樓」便會有人告訴你它的所在。

張凝瑤見他來到了歡樂樓,心下更好奇了,自付:「這個傢伙怎麼一個人來到了這裏?呵呵……難道是來尋歡?」想到此處,嘴角泛起一抹壞笑。

眼神窺視着那個人,然而那個人卻絲毫沒有察覺。

卻說這俊美男子,一身團花袍,散發披肩,面白如玉,五官端正,眼神清澈無雜。神採風揚,瀟灑自然。手裏一把摺扇,很是逍遙,一路走來不知道有多少女子為其傾倒,尤其這俊美男子的笑可說迷倒萬千女子心魂。

當俊美男子走進歡樂樓那一刻,在店中打尖吃飯休息的男女,目光投了過來,女子見了不覺芳心暗許,男子看了心中頓生嫉妒,這些目光在俊美男子看來很是平常,也不去理會。

眼光凝視着客棧的結構佈置,看了看,這裏面很是簡單,乾淨整潔,擺設雖然不華麗,卻給人雅緻的感覺。

「這裏便是歡樂樓,果然是一個好地方,人都說「洛陽牡丹,北山尋歡,牡丹花香,樂舞春山」不知道這一次來我是否會見到我想要找的人?」俊美男子心裏想着,腳步未停徑直上了二樓。

在俊美男子上了二樓的時候,張凝瑤也走了進來,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目光一直盯着俊美男子,心說:「我要看看你來此做些什麼。」

卻說來到二樓,找了一處靠窗戶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時候跑堂的小夥計賠笑的過來,很客氣的說道:「這位客官!您是要打尖還是住店?」

「吃飯,住店!」俊美男子回道。

「哦」小夥計又問道:「客官要吃些什麼?我們小客棧還是比較齊全的!」

俊美男子摺扇在指尖轉動,說道:「好酒好菜給我拿上來便是,你家客爺不差錢。」說着將摺扇一展,搖著摺扇看着牆壁上那幅山水畫。

小夥計點頭,說道:「那好,還請客爺稍等片刻,我去傳喚一聲,免得讓客爺等得着急。」

俊美男子點點頭,不再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小夥計快去辦事。

小夥計下去準備不說,獨自在寧靜的窗前,俊美男子瞥了一眼窗外的景色,在這裏竟然可以看到遠處的洛陽,不由得嘴裏幽幽說道:「敗垣危堞跡依稀,試駐羸驂吊落暉。跋扈以成梁冀在,簡書難問杜喬歸。由來世事須翻覆,未必餘才解是非。千載昆陽好功業,與君門下作恩威。」說着,輕嘆一聲,又自言道:「如今的洛陽早已不復從前,卻不知道這千年古城還會不會猶如當年那般偉岸……」

就在俊美男子輕嘆之際,在暗處不為人察覺的地方有兩雙眼睛在盯着他。

「他是誰?看樣子不像是富家公子也不像趕考舉子。」一位面容較好的女子問道。

身旁的另一位面罩輕紗的女子說道:「不清楚,不過我感覺到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我似乎可以感覺到他身上的江湖氣息。」

面容姣好的女子說道:「嗯,此人雖然看似平常,但是不經意間還是有江湖氣息。」

面罩輕紗女子,眼神不錯的看着俊美男子,應聲說道:「嗯,你這麼一說倒讓我想起一個人來。」

面容姣好的女子問道:「誰?」

「江湖上很有名的人物「清風玉琢」花淺落」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面罩輕紗女子不禁面有羞澀。

面容姣好的女子提醒的說道:「怎麼難道你對他動心了?你可不要忘了我們這次出來是為了什麼?」

面罩輕紗女子白了一眼,說道:「我才沒有你不要胡說。」

面容姣好的女子,卻說道:「不過,我到對他有些興趣,「清風玉琢」花淺落,他可是張君策的朋友,江湖都在傳言張君策沒有死,或許他知道一些什麼,我覺得我們應該試探一下這個人,要是花淺落我們就殺了他。要是對我們沒有妨礙那就算了。」

面罩輕紗女子,眼神掃了一下面容姣好的女子,難以置信的說道:「殺了他?他要真的是「清風玉琢」花淺落。你我恐怕也只能命喪黃泉了。誰人不知他本事,在江湖上與他年齡相仿的,能與他並列的高手屈指可數!你我二人恐怕有去無回,還是不要招惹的好我們辦我們的事。」

面容姣好的女子,停頓片刻「長孫姐姐難道怕他?」說着瞧了一眼面罩輕紗的女子問道。

面罩輕紗女子說道:「不是怕,只是不想多惹事端,況且對方現在對我們還沒有威脅,不能冒然暴露自己。我們的目的是來此收集關於阿合馬的罪證,然後交給大人,幫助太子除掉這個奸佞。」

面容姣好的女子淡淡一笑,說道:「長孫姐姐!我還是想去試一試!」女子似乎打定了主意,表情很嚴肅。

面罩輕紗女子深知這位妹子的秉性,只好說道:「你切勿暴露了自己,我們可是有要事在身,誤了事情大人哪裏可不好交代。」

「姐姐放心,不要忘了妹妹的手段。」說着眼神中閃動着異樣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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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塵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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