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戰略反攻

2月，奧匈軍隊與塞爾維亞軍隊又在科盧巴拉進行爭奪戰，雙方損失慘重。

進入營地后，趙沐兜兜轉轉找到了自己的部隊，見到了米勒，還沒等說話他就將信交給了米勒。看到信，趙沐就和米勒說起了里克奇的犧牲。旁邊認識里克奇的人都默然了，而不認識的人也都摘下了頭盔。米勒對大家說：「他在大家身邊時是一個炊事兵，但在戰場上他是一個英雄，一個保家衛國的民族戰士，他比我們中的大多戰士還要勇猛，而我們想到的是昨天裏克奇沒給我們做飯。」說到這裏時米勒流下了一滴眼淚，旁邊士兵也隨之落淚。米勒把信收好了，趙沐給里克奇堆了一個墳。米勒給了趙沐一支煙，趙沐點上之後放在了墳前。

電報機吱呀作響，原來貝爾格萊德已經被佔領。先前普特尼克將軍決定消耗奧軍的實力，現在已經到了戰略反攻的時候。這是自七月底第一次戰略大反攻，塞爾維亞的人民從至暗時刻逐步迎來了光明。

12月3日，奧軍過了科盧巴拉河，此時科盧巴拉河水泛濫。如果現在反擊，奧軍剛渡過河，還沒休整，前面是我軍的反擊，後面是兇猛泛濫的河水。那奧軍必定全線崩潰，普特尼爾將軍（總參謀長）下令全面反攻。冬日的陽光明媚而柔和，天才剛剛亮，奧軍在營地還在睡大覺。一聲炮響，瞬間擊碎了這短暫的寂靜。趙沐一支隊伍沿着小路，一路到達了山地較開闊的地帶，與交戰地點有二三百米的距離。此時趙沐已經是部隊公認的神射手了，從以前不敢開槍，到空中打中手雷彈，到趙沐胸前多了一個勳章。

在這支神射手小隊，上尉下達的命令是在遠處配合進攻部隊行動。趙沐也正有此意，畢竟遠處被敵人幹掉的幾率不大。「上尉說的這個目標範圍可就大了，什麼機槍，火炮，步兵，騎兵不都是目標？」在趙沐一旁的士兵嘀咕著。一行人自從到了開闊地，就一直狙擊着眼前的敵人，下面打的昏天暗地，上面除了一聲槍響下面倒下一個人真倒是愜意快活，不過這段愜意馬上就消散了。奧軍士兵跑回幾公里后，重整了一圈又打進來了。隨着奧軍士兵重整，塞軍的主力受到了抵抗，山上的神射手們也應接不暇，這時從西面打來一發炮彈，隨後就是十幾束炮彈火球般的砸向剛整頓好的奧軍士兵。巨大的爆炸聲將遠處的奧軍騎兵嚇得人仰馬翻。原來是法軍的火炮支援到了。塞軍越戰越猛，而奧軍就像困獸般被困死在河前。法軍火炮繼續炮擊這敵人的防禦工事，一直持續到中午。塞軍的進攻停止了，奧軍雖然遭受了很大的損失，但是尚能一戰。

短短几日，奧軍倉促的準備反攻，塞軍像前幾日一樣追擊奧軍的部隊。可是奧軍偏偏盯上了這支法軍火炮部隊。一大批奧軍烏壓壓的圍住了炮兵所在的山頭。指揮部離開發電讓其餘部隊支援，這裏包括趙沐所在的小隊。趙沐等人沿着山路開始阻擊進犯的奧軍士兵。每開一槍那奧軍士兵一個個就像包子一樣滾落山下。一隊人登上了山頭，居高臨下，這下子視野一下子開闊了，趙沐望着遠處泛濫的河水，隨後一人一槍便與登山的奧軍交戰。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困了一天的山頭這下子寂靜了，除了下面的奧軍好像在密謀着什麼。在山上法軍中會英語的士兵說：「謝謝你們，如果你們再晚來一點我們就得死在山上了。」趙沐笑了笑操著不標準的英文和法軍士兵說了兩句，不過好在意思明白了，其他人都尷尬的笑了。

夜深了，趙沐去樹林里撒尿。「嘩啦嘩啦」澆在乾枯的樹枝上。不過除了「嘩啦嘩啦」的聲音，好像還有一絲絲微弱的聲音。趙沐豎着耳朵聽，只聽那聲音越來越近，突然從枯樹旁竄出來一個奧軍士兵。趙沐離開和他肉搏起來，多日的苦戰，趙沐沒有多尋思，一拳打到敵人的肚子上，緊接着勒住他的脖子，拔出了小刀「咔嚓」一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趙沐感覺事情不對，他探下頭看，還有許多敵人正在爬上來，看樣子他們是要偷襲。趙沐趕緊開了一槍，這一槍打醒了沉睡的法軍士兵。他們趕緊跑出來迎戰。而正在跑上來的奧軍士兵聽了一聲槍響也愣住了難道上山的人下了圈套等我們衝上去？

激戰，一夜的激戰。好在奧軍已經撤退了，看樣子他們打算向東撤退。看樣子貝爾萊德可以收復了，塞軍算是大獲全勝了。而趙沐累的跌跌撞撞也不知是在哪裏，坐進一個箱子裏就睡著了。誰知這一睡，會發生了什麼。

【作者題外話】：本段是第二次奧匈帝國進攻塞爾維亞。這次塞軍大獲全勝。端末那段對今後的故事導向具有決定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