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退到科盧巴拉防線

1914年11月15日，塞爾維亞總指揮，普特尼克在亞達愛河之戰中的，司令部所在地瓦特沃落入奧匈帝國第六軍團之手。當時塞軍在奧軍的進攻下步步退縮。

寒冷席捲了南歐的巴爾幹半島上，奧軍窮追猛打，塞軍雖然不慫，但是裝備和人數上顯然比不上擁有200萬士兵的奧匈帝國。帝國的虛影籠罩在塞爾維亞戰場上。

「嗶嗶嗶」新的作戰指揮部的老式電台用最大的聲音發報著。「奧軍已經抵達科路巴拉河。」新的作戰指揮官馬夏爾（虛構）拍案而起，我們的首都貝爾格萊德已經內外被圍困了，我們的作戰指揮部也被搗毀了，可惡的約瑟夫（奧地利皇帝兼匈牙利國王）。

時隔德里納河戰役已經幾個月過去了，趙沐跟着塞軍且戰且退。從德里納河跑到貝爾格萊德，再從貝爾格萊德跑到了科路巴拉河。幾個月的奮戰，原本的瓦恩列兵現在已經是瓦恩上士了。他現在正駐守在科路巴拉河防線。

「瓦恩，有小股敵軍已經出現在河畔邊上了」米勒舉著單筒望遠鏡正注視着敵軍的一舉一動。「我昨日已經在對岸佈置好陷阱了，一會你就等著瞧」，原來昨天趙沐已經去了對岸，他想起越戰時的陷阱，在河對岸挖了許多大坑，又在下面放了許多木刺，蓋上一層淤泥，仔細填平，並用河水澆灌剛才的陷阱，陷阱上面就佈滿了薄冰，與凍住的河水別無二致。

「啊啊啊」，一堆偵查的奧軍踏入了趙沐的陷阱中，只看已經有好幾個士兵了進去，剩下的士兵都傻了。既不敢動也不敢停留在這裏。米勒看了之後大笑，「你這真是兵不血刃啊，這伙敵人就像碩鼠一樣，在陷阱那裏亂轉。」過了一段時間，對岸沒了動靜。這些敵人都掉入了那無法察覺的陷阱里。可是原本還大笑的米勒的笑容卻凝固住了。米勒點了一顆旱煙，望着遠處的大軍，這場戰爭之後不知國家和民族何去何從。

雖然趙沐深知，這場戰爭后塞爾維亞人反攻把奧軍趕出了國界，奪回了失地。但是這場戰爭相當慘烈，趙沐要活下去，回到那個和平的年代。

戰爭開始打響了，塞軍疲憊不堪，奧軍佔了上風。軍團僅剩的幾門火炮被敵人的機槍壓的喘不過來氣。趙沐所在的陣地打的最激烈，短短的一時間陣地被奧軍火炮削掉了一半。突然飛來一根木棍，硬硬直直的砸中了一旁的趙沐。趙沐只感覺頭上熱熱的，就倒在了一旁。

不知多久，「快醒醒，別睡了，我也只能把你放在這了。」趙沐睜開眼睛，他看到說話的人正是里克奇。看見趙沐活了過來，里克奇扛着一把輕機槍就沖了出去。趙沐揪了一塊布試着包紮自己的頭，然後也拿着槍出了掩體。

看現在的局勢，塞軍已經放棄河岸的陣地了，現在已經退回河旁邊的平原上。這裏十分開闊也是步兵的墳場，我們得跑到林地去。

里克奇架著機槍壓制着敵人的進攻，顯然兩人已經被包圍了。趙沐趕過來扔了顆手雷，他大聲的沖着里克奇喊到「我們得退回林地去。」兩人沿着戰壕爬了出來，敵人的火力此時聚焦在大部隊上，「啊」里克奇腿上鮮血不止，趙沐回過頭來，里克奇讓他快跑，趙沐把受傷的里克奇背了起來，使出了吃奶的勁（不光有里克奇還有一挺輕機槍和輜重）跌跌撞撞的扎進了林子裏。

夜，敵人的攻勢還在推進，平原上仍然是火光一片。中彈的地方已經包紮過了，現在只能等撤回部隊那邊取彈了。里克奇點了一根煙捲，煙緩緩的飄了起來又隨着也是消失了。林地似乎沒有人，在這個寂靜的夜兩個人十分孤獨。休息了一會，里克奇建議「我們應該趁著夜色和部隊會合。」「那你的傷，小子現在回去起碼咱們能活着，況且在這獃著我的腿也會化膿壞死。」趙沐攙起了里克奇，兩人沿着山坡林地走向部隊的方向。

早上，外面的槍聲停了下來，兩個人已經一瘸一拐走了一夜，寂靜的戰壕里，好像毫無生機。趙沐把里克奇放下，然後走到開闊地偵查了一番。「怎麼樣，瓦恩」里克奇坐在地上說。「沒有動靜」大部隊怕是已經撤走了。里克奇嘆了口氣說：「恐怕我是走不了」說罷他把腳上的繃帶撕了下來，裏面已經化膿了，再加上一夜的步行，傷口始終沒有癒合。趙沐本想背着里克奇繼續趕路，可是背後突然開了一槍。雖然這槍只是打中了一旁的樹杈，但是也意味着敵人發現了他們。

一支打掃戰場的奧軍發現了趙沐他們。里克奇大吼一聲轉身就拿起機槍掃射。敵軍還沒反應過來，身上就被印上了幾個機槍眼。里克奇讓趙沐快走，趙沐不肯，里克奇把一封信拿了出來說，「瓦恩小子，我需要你把這封信交給我的家人，你明白嗎，你得活着回去。」趙沐聽到后頓時淚流滿面，他只好拚命的往前跑，直到機槍聲戛然而止，趙沐擦了擦眼淚，繼續往前跑去。

此時趙沐已經跑了十幾公里，按歷史裏面記錄的這裏應該有塞軍的防線。他不顧一切奔跑着。突然一個繩子將他絆倒，只聽旁邊呼啦啦的竄出了一群士兵，終於得救了！

【作者題外話】：里克奇是一個炊事兵，本來他是可以躲在背後的，但是家國情仇下，他毅然拿起了手中的槍面對了強大的敵人，他讓趙沐將信送出去，殊不知他的家庭已經奧軍屠戮，僅剩下一個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