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能力測試

早上太陽照常升起，但顧霆的生活已然不同。老婆去上班，顧霆把茜茜送去奶奶家后，一個人回到了家。他打算趁著公司里的事情處理結果出來之前，先把自己的能力研究清楚了，也好實施自己腦海中的那個搞錢計劃。

顧霆先給自己肚子填飽，然後喝了二兩咖啡提神醒腦，接着就準備開始測試。

顧霆坐在茶几前，目光注視着桌面上的茶杯，集中精神，腦海中想像著茶杯飛起來的樣子。茶杯先是略微晃動，接着就瞬間衝天而起，直向天花板撞去。顧霆趕忙伸出手，茶杯立馬就穩穩地停在了離天花板十幾公分處。

顧霆一頭冷汗，差點就闖禍了。不過他也明白了一件事，伸手的動作，似乎能夠讓自己更加專註於目標物體，也就能夠更加穩健的操控目標。就像電影里，帶吟唱的魔法釋放總能比不帶吟唱更加自如。而且，相較之茶杯，顧霆似乎對手機的操控更加靈活，難道是因為平時摸的比較多？

顧霆收回了手，雙眼死死的盯住還在空中的茶杯，在腦海中更加細緻的勾畫茶杯落下的情境，接着，茶杯果然穩穩地又重新落回了地面。

顧霆長呼出一口氣，好累啊，果然自己的能力需要測試和練習才能夠更加運用自如。

接着，顧霆摸著下巴開始思考。自己的能力貌似是直接作用在所專註的物體上，並不是像《活硬忍者》中的某些忍術，是通過茶客拉的間接作用來操控物體的。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顧霆這次閉上了眼睛，當眼前一片黑暗的時候，顧霆看不到操控對象，自己的能力果然也就失去了想要作用的目標。

「嘶......這下麻煩了啊，如果不能看到目標就不能操控，那想要影響建築物中的某些東西，就必須做到利用能力來『感知』物體和環境，我這也沒法『感知』啊，那我的計劃豈不是要泡湯了？」顧霆滿臉苦楚。

接着他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回憶起之前周鳳霞的遭遇，看了看對面二樓陽台正在澆花的老奶奶。「我們小區的房子一般都是42層，按照標準來說，樓間距最小也在50米。我家是8樓，高21米，與對面老奶奶家的高度差是18米，也就是說我跟那盆花的直線距離差不多是54米。」顧霆趁著老奶奶轉身的時候，朝着對方伸出了手。老奶奶根本沒有察覺，自己背後的一個松樹盆景慢慢地漂浮起來，然後旋轉了180°，又穩穩的落下了。

「目前而言，我的能力可達範圍最大是55米左右，但是這也根本不夠我實施計劃啊。」顧霆很是頭疼，想了半晌最後決定嘗試查找一下相關資料，看看能不能大概搞清楚自己能力的本質。

網絡確實是浩瀚無邊、紛繁複雜，所能夠找到的說法也是魚龍混雜、眾說紛紜，靠譜的研究資料是一個也沒看着。耗費了兩個小時一無所獲的顧霆正準備放棄，忽然在《迷惑研究所》看到了一篇關於「失蹤」的文章。文章中有一個例子，講的是1978一個墨西哥神經生物學家離奇失蹤的事件，而這個科學家在失蹤前正在研究的就是人類精神對於物質以及空間的影響。看到這顧霆當時就來了興趣，趕緊搜索關於這個神經生物學家雅各布·格林伯格的資料。這一搜不要緊，還真讓他看到了一些感興趣的東西。

雅各布當時的第一階段研究叫做「意識協同理論」，講的是人的意識可以影響別人的意識，甚至還通過這個理論解釋了榮格的「集體潛意識」。而他的第二階段研究就直指人類意識對於空間和重力的影響，他甚至已經得到了關於人類意識影響重力的實驗結論，但就在這份研究結果發表前夕，雅各布·格林伯格連同他的所有研究資料，一起神秘失蹤了。

看到這裏，顧霆心裏對自己的能力也有了一些猜測。眾所周知，重力的本質其實是一種「場」，而「場」這個東西雖然看不見摸不著，但是其「存在」確實已經被國際航空航天界和物理界所認可。「場」就是充斥着整個宇宙的唯一基礎物質，相對論稱其為「時空」，西方玄學界稱其為「以太」，而我們華夏則一直稱其為「道」。

既然，人類意識可以影響到「場」，那麼相對的人類意識應該也可以感知到「場」吧。假設顧霆的能力就是通過自己的意識來影響周圍的「場」，從而影響到「場」中所包裹的物體，那如果通過「場」對於物體的作用與反饋，是不是就能感知到物體的存在呢？

顧霆心中大喜，他決定繼續測試。顧霆又將那個可憐的茶杯放在了對面的茶几上，集中精神，茶杯慢慢騰空，顧霆打算在這種狀態下直接閉上眼睛，看看能否維持住對茶杯的控制。忽然，「砰砰砰」，有人敲門。顧霆一愣，茶杯「哐嘰」就砸在了桌面上。顧霆牙花子一嘬，「嘶~，完了，這下要被領導罵慘了。」

顧霆這邊沒來得及收拾殘局，只是把茶杯碎片掃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就起身去開門。讓顧霆出乎意料的是，門口站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大舅哥梁維峰。

梁楚檸的父母原本都是普通小市民，但是架不住運氣好，年輕時下海經商做生意賺了點錢。雖不能說大富大貴，但也算是小康家庭。當初梁家是堅決不同意梁楚檸嫁給顧霆的，因為覺得顧霆沒錢，不夠門當戶對，38萬8的彩禮都給不起不配結婚娶媳婦。但奈何那會的顧霆不僅才華橫溢而且英俊瀟灑，狠狠的就俘獲了梁楚檸的心，這是非他不嫁。再加上最後顧霆東拼西湊13萬，梁楚檸自己還偷偷出了7萬，湊了20萬彩禮，並且顧霆承諾婚後3年內買房，這梁家才算是捏著鼻子同意了。但是在婚禮當天岳母曹雪梅也是沒給顧霆和他媽媽什麼好臉色，給顧霆媽媽氣的不輕，不過這也都是后話了。

梁楚檸還有一個哥哥叫梁維峰，也就是現在顧霆面前這位。這梁家呢也是妥妥的重男輕女。別看梁楚檸是溫柔賢淑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工作家務樣樣行，但這梁維峰卻是個正兒八經，百分之百，如假包換，徹頭徹尾的廢物。都30歲了還在家裏啃老，沒個正經工作，而且經常喜歡跟一幫子狐朋狗友們出去廝混，違法犯罪的事兒咱不知道，但是這個追雞攆狗，打架鬥毆，調戲婦女，嚇唬小朋友之類的事兒那是經常干。但最最關鍵的是，他還喜歡嘲諷顧霆。

顧霆好歹也是個男人，如果是那些比他有錢或者比他有本事的人來嘲笑他，他還能忍，指不定還自我反省。但是這位，動不動就咧個大嘴，說他沒本事，說他沒錢，說他妹妹當初是瞎了眼，說他妹腦子瓦特了才嫁給了他。如果他妹當初嫁了某某某那可就能跟着飛黃騰達，吃香喝辣，都怪你顧霆，你的出現讓我沒有了大寶馬。

顧霆一直就對這位腦仁還沒松子兒大的大舅哥沒什麼好臉色，但為了梁楚檸能有個安穩的娘家，也就一直忍了這麼些年。按理來說，這梁維峰應該各種看不起顧霆，更是絕對不會登門拜訪，也不知道今兒是颳了什麼邪風，怎麼把這位給招來了。

「喲，大舅哥，稀客啊，稀客。」顧霆皮笑肉不笑。

「呵呵，阿霆啊，在家呢，楚檸和孩子呢？」今兒這位大舅哥有點反常。

「呃~啊，楚檸上班去了，茜茜去她奶奶家了。怎麼的，峰哥有事兒？」顧霆有些意外，今兒這位怎麼看上去怎麼還笑呵呵的。

「阿霆啊，呃.....那個聽說你受傷了，還好嗎？我來看看你，呵呵呵呵」梁維峰提着兩盒茶葉就從門外擠了進來。

「哦，呵呵，還行，沒死，這不在家休養呢么。」傻x玩意兒，哪有拿着茶葉來探病的，你以為給領導拜年呢？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那個，你看清了嗎？當時是誰打的你啊？」梁維峰一臉的關切。

「哦，我記得呢，是四個年紀不大的酒瘋子，估計也是是二十五六歲吧，我已經跟警察詳細說過了。」顧霆輕描淡寫。

「哦哦，啊！？你報警了啊，你這不也沒事兒嗎？再說了也找不着人，報警多麻煩啊。」梁維峰的臉色有些略微發白。

「我被人暴力侵害，造成重傷，而且受害人不止我一個，這是相當嚴重，非常惡劣的刑事案件。我作為華夏人民共和國的一名合法公民，配合人民警察剷除罪惡，懲治犯罪這是我的義務和權利。我這不僅是對社會負責，也是對自己負責嘛！」

「呃，不是，弟啊，我意思吧，這上升到刑事事件是不是會變的非常複雜啊，別到時候惹了不該惹的人，再給楚檸和孩子帶來什麼麻煩。要不，就私了吧，哥出面給你找到這幾個人，幫你教訓他們一頓得了。你看行不行啊？」梁維峰額頭上都出汗了。

「那怎麼行呢，暴力犯罪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再說你要能教訓得了他們，當時還用得着擱那求饒啊，不過要不是你當時攔著點，還把我翻過來，還幫我喊人，我估計也沒那麼快獲救，你放心，我跟警察說的時候沒有針對你。」顧霆揮了揮手。

「是！你不會針對我，但是那幾個可都挺有背景的，到時候他們肯定把我推出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我，我.......呃？啊啊啊！！！！？阿霆，你怎麼知道？你當時不是都已經昏過去了嘛？」要不是屁股底下有凳子，一臉驚恐的梁維峰這會估計已經坐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