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終極單身夜

第十章 終極單身夜

母親的話就像春天的細雨,浸潤着王靈鈞的心田,打開了認知,他開始正視離別。

阿母把大姐約束在身邊,快結婚的女孩子要矜持不能總去找心上人,開始教大姐一些女性常識,如何相夫教子,為何要引著婆婆去美容,如何團結孩子打敗家庭怪獸。家庭真正核心成員二三事。我當家庭掌舵者的那些年...

今天她們學習的目標是,刺繡。母親拿出一塊上好的蜀錦開始講解如何在上面綉鴛鴦,從手法到細心,拓展到要如何細心有計劃的做事。大姐在旁邊認真學習,記錄着阿母說的每一句,手裏也在綉著......織着地毯。

王靈鈞此時正在房間里修鍊雪花推演的,神魂刺1.0版。

根據雪花的推演,第一步就是把自己的神魂按照特定的手法錘鍊,錘鍊到某種質變。第二步再不斷錘鍊某一部分神魂,最後使其脫離本體攻擊敵人。

他盤坐於床榻,開始修鍊第一步,錘鍊自己的神魂。「??!」剛一運轉錘鍊神魂的法門,就好像腦袋被一把重鎚敲中,耳鳴目眩是眼顯金星,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這到底是神魂訣還是整人決?!」冷靜過來后,他發現神魂真的較之前有所凝練!說明法決是對的。那就繼續吧...他開始一遍遍的運轉神魂刺。錘鍊自己的神魂。「啊~啊~啊~」直到雪花叫停,再練會傻掉...

「慢慢來吧一口吃不成胖子」在心中安慰著自己。他頭疼欲裂,回到房間準備睡覺,發現想睡就是睡不着...

索性不睡了,離開房間漫步向小街鎮。小路旁的野花傳來陣陣的幽香。清風吹來。他好像感覺自己的頭疼,也沒那麼嚴重了。進了小街鎮,他漫無目的的遊走着,看到買賣山貨的俏寡婦,也看到招攬生意的店小二,也看到,販賣古物的商人,也看到胸碎大石的江湖藝人。不知不覺間,他走到了呂先生的私塾前。

「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屋內傳來孩子們的讀書聲。

「這句話的意思是每天學習知識,而不去思考如何運用,那這樣就會迷茫。而經常思考方法,不去學習新的知識,這樣最終一定會失敗。」呂先生的聲音溫文爾雅,解釋著古文的意思。

他站在門口聽了許久,感覺這侯哥,確實有兩把刷子。旋而轉身去熟食店買了十斤熟牛肉和兩斤果酒。站在門口私塾門口,靜待學生們下課。不一會兒屋內傳來先生說下課的聲音,學生們連忙起身施禮,之後魚貫而出,興高采烈的回家了。

候哥發現了他小三兒,「你怎麼來了?快進來,讓你久等了。」

「無妨,能聽先生講解學問也是一大幸事。」

「對了小三兒,你今年也才十二歲,何不一同來這私塾學習?」

「不了呂先生,我可受不得這樣的約束。今日姐夫可共謀一醉?」說這抬了抬手中的美酒熟牛肉。

「這個,還未有拜堂成親呢,快請進。」兩人走進了私塾,簡單收拾了書桌擺開了酒肉。

王靈鈞從懷裏拿出準備好的兩個酒杯。

「姐夫,這是果酒少飲一些,應該無礙吧。」

「能與小三兒痛飲一番,亦是人生樂趣。」你就裝啊,整那些沒用的,他在心中暗暗的想着。兩人對飲了一杯,吃了一口牛肉,打開了話題。

「姐夫,你說讀書是為了什麼?」

「讀書是為了打開眼界。從而明白為什麼活着。」

「不對,要我說來,讀書就是越來越矯情。」

「哦?小三兒為何這樣說呢?」

「你看啊,我們降生這世間本就是自由的,不要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先生已經教了我們禮儀廉恥。剩下的想幹嘛就幹嘛嘍,活的自由自在豈不好?」

「不是這樣的小三,真正的自由永遠是在約束之下的。」

「那就是要有一定的取捨嘍,姐夫,你會舍掉什麼呢?」

「只能說舍掉自身惰性的一面。」卧槽現在的小孩兒問的問題都這麼深奧嗎?

「那如果我大姐和母親同時掉到河裏,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一盤蘋果和一盤西瓜,你想先吃哪一個?」王靈鈞想逗逗著書生姐夫。

「......我,我為什麼要吃?要先救人!」

「哈哈哈,是極。那先救誰呢?」書生想了半天,臉色陰晴不定,最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眼圈通紅。

「應先救岳母!我與瑾柔已為一體。若見母親落河,我必捨身相救!」

王靈鈞看了一眼書生沒有接話,侯哥啊你還有很長得路要走...「姐夫真乃至情之人來,我們痛飲了這杯!」二人再次對飲而盡。

「姐夫對阿父可有誤解?」

「並無誤解,伯父為人真誠,待人和善。」王靈鈞感覺自己有點唐突了。

「姐夫你不必在意,阿父時長說一些奇怪的話。」

「姐夫你可以說說你小時候讀書的事嗎?」

「…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我從小熟讀四書五經。跟着竇文山先生學習理法,是他讓我明白祖國山河何其大也,人的心胸要豁達。」

……這姓竇的是女人嗎?他沒敢問...

「我15歲跟着竇先生有遊歷山川大河訪遍名師大儒。這期間我通過見聞來印證自己心中的學問。直到...到了這裏。」

「姐夫,逝者已矣,我相信他們在天上也會希望你能開心。請你節哀」

呂書生眼圈紅了,飲盡那杯中酒。

「姐夫,今日是我不對,讓你不快。我罰酒三杯。」說着連喝了三杯果酒。

呂輕侯看着小三兒硬裝老成的樣子哭笑不得,不過這小舅子是個誠信的人,他會心一笑。

王靈鈞回到家時,發現大姐還在母親的房間學習女子秘術,晚飯都沒出來。他回到房間開始了日常的修鍊。

「啊~啊~」這鍛煉神魂還是這麼酸爽。就這樣每天下午,他都前往私塾尋找候哥閑聊,來緩解神魂的疼痛。二人喝酒,喝茶,室內下棋,室外釣魚,互為好友。

某日下午他在院中練習完礎劍術,發現數日不見的小黑子回來了。這傢伙毛色有黑鋥亮,體型像一頭成年的公牛。跑到他的身邊,搖頭擺尾,用腦袋頂着他的身體。「你這傢伙看來最近也有奇遇。走,今天帶你去見一個新朋友。」說着大搖大擺的的出門了,黑狗抬着頭揺著尾巴跟隨其後。

「今天帶你見的這個人可是位大儒,你要注意形象,不可丟了大哥的臉哦。」

「嗚汪汪」大黑狗認真的回應着。

一人一狗走進酒樓,買了一些素菜,切了20斤牛肉,帶了一瓶嘯西風,掐著學生們下課的時間,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私塾。

「姐夫,我今天給你認識一位新朋友。」王靈鈞進門便大聲地嚷嚷着。

「不知是哪位朋友,身在何處?」呂先生看了一眼小三的身後,並未發現有人奇怪的問著。

「可是要我們前去拜訪?」

「不用去拜訪,就是它咯。」說着他一指身旁的大黑狗。

看到是條黑狗,呂先生也是哭笑不得,小孩子終究是孩子呀。剛要說話就看見大黑狗人立而起,兩隻前爪搭在一起,像他作揖的點了兩下。

「……妖怪!」呂先生嚇得後退了幾步。

「沒錯,是妖。它的名字叫黑勾。」

「嗚汪,嗚汪!」大黑狗也沖着呂先生叫了兩聲。

呂先生還沒有從黑勾對他的衝擊中緩解過來,但還是禮貌性的拱了拱手。

「姐夫我帶了吃食,今天我們與黑勾一醉方休。」

擺好桌椅,放上食物,二人坐好。呂先生指著一旁的凳子對黑狗說。「黑狗兄請坐。」

黑勾轉頭看向王靈鈞。「姐夫讓你坐你就坐呀。」

這才跳上椅子蹲坐在上面。

拿出嘯西風酒,倒滿兩個酒杯和一個碗。

「黑勾,這位是我大姐夫。以後亦是咱的家人。」

「姐夫,這位狗妖名叫黑勾,是我的兄弟,是咱們家的一員。」

「黑勾兄你好」

「嗚汪」黑勾沖着姐夫輕叫一聲。

「初次見面來,我們幹了這一杯。」二人碰杯,一飲而盡。「咳咳。」呂先生還以為是果酒。結果被嗆到了。黑勾也像喝水一樣喝了幾口碗中的酒,辣的它坐立不安,王靈鈞見狀抓了一把牛肉放在桌邊。黑勾吃了幾口才緩解不少。

猴哥飄向黑勾的眼神,帶着好奇。王靈鈞解釋道,「天下萬物皆可修行,人為萬靈之長,出生便有靈智,即可修行。其餘的動物只有偶然的機會開得靈智方可修行。小黑子也算萬中無一」

「嗚嗚」黑狗輕輕的舔了舔王靈鈞的手掌。他順勢摸了摸狗頭。「不,你不是誰的狗,你是獨一無二的個體。」

兩人一狗就閑談著雜事,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塊肉我一塊肉的,喝完了一瓶烈酒。此時候哥正在憶往昔崢嶸歲月。要求再來點酒。看着已經醉眼迷離的候哥和搖搖欲墜的黑勾。王靈鈞起身去買酒。

他到酒樓拿了三瓶烈酒。想多買一些放在呂先生那裏。又跑到了鹵貨店排隊等了一隻燒鵝。回到私塾天已經黑了。正看見候哥抱着黑狗的脖子哭的傷心。

「……」這是錯過了什麼嗎?

見小三回來,猴哥擦了擦眼淚,給大家倒滿了酒說道「我這半生,小時讀書少年隨老師遊歷天下,才明白父母家人之愛。卻慘遭滅門橫禍。真真苦煞我也」說着一口喝掉杯中酒,留下兩行清淚。

「嗚嗚嗚汪」大黑狗叫了兩聲,低頭開始喝酒。然後把爪子搭在呂秀才的肩膀上。它竟也留下了眼淚。候哥順勢抱住了它的脖子,一人一狗痛哭流涕,大聲哀嚎。

王靈鈞看着黑勾無語,你特么哭個屁啊!你倆這是鬧哪樣啊!不過坐下來仔細想一想,這一人一狗卻有可憐之處,都是經歷過絕望煎熬的。所以他們才會更加珍惜現在的生活。

「姐夫,振作一點你不再孤單,以後我們就一家人,黑狗堅強一點,你可是從萬千狗中脫穎而出,以後是要成為一代妖王的啊。」

一人一狗,抬起頭來看向他。

「不是嗎,為什麼要苟活在過去的陰影中?又為什麼活在對未來的害怕陰影下。我們要灑脫的活在當下。不負期待。男兒當自強!」「

好!好一句男兒當自強。來,諸位且飲杯中酒。」

「干」

「旺」

「我真是羨慕你們這些習武之人啊身體健壯。仗劍飛行,或有輕功了得者,一躍便跳上牆頭。行俠仗義不留姓名!」侯哥大著舌頭說着。

「這有何難,姐夫你也可以的,以後讓大姐教你習武就可以了。」

「我不行,瑾柔說了身體條件不適習武。」

「嗚汪汪汪」大黑狗跳下來蹲在地上對着侯哥叫着。

「狗兄這是合意。」猴哥不明所以扭頭看想王靈鈞。

「呃,它想讓你上他...」

「的背」,雪花補充著。

「好,狗兄相邀怎敢不去?」說着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爬上黑狗的背。「旺!」黑狗站起來晃晃悠悠的。走了兩步。左晃右晃的向前跑去。身上的候哥緊摟着它的脖子。王靈鈞一拍腦門這是要幹啥?

「飛嘍~架!」遠處傳來猴哥的聲音,他趕緊快步跟上。只見黑狗越跑越快,到了城門跟前兒輕輕一躍,便跳上了城牆上。小三兒只好也跟着上來了。

「哇,刺激。這才是高手的風範,」侯哥扶著垛口看着遠方,「還有更刺激的敢不敢做?」

「有何不敢?」小三兒二話不說站在垛口上解開褲子,往下撒了泡尿。候哥看了看也照樣學樣,扶著跺口。也撒了泡尿。黑狗也學,在牆根兒撒了泡尿,它好像不是直角的都不開心...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同時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下一刻一人一狗扶著牆吐了,一路顛簸加上這溫柔的小風兒。吐的稀里嘩啦…

「什麼人!竟敢夜襲小街鎮。」糟了,被夜巡的士兵發現了。王靈鈞一把抓住候哥和黑狗從城牆上一躍而下。消失在黑幕中……

把候哥送回私塾,事實上他在路上的時候已經睡著了。關好房門,帶着不走直路的黑狗去大河足浴泡了會兒澡,才清清涼涼的回家了。

「小黑子,過幾天我們再去搞一波妖獸吧,上次搞的錢花了一半了…」

「旺,旺旺」

「你一隻狗妖要錢幹嘛,都放在我這,大哥給你先放着。」

有進家門發現大姐房間的燭火還亮着,他輕手輕腳的靠過去想聽聽在幹啥還不睡?就聽得房內母親說

「今天就到這吧,這陣子苦了你了。明天叫上老二還有你師伯和小嬋兒我們的一起去龍澗峽遊玩幾天。」說完母親推開房門走了出來,沖着房檐下鬼鬼祟祟的小三兒擺擺手,示意他跟上。

走進小三的房間,阿母幫他點上燭火。開口說

「你姐夫不通武術,身體較弱,經常像今天這樣喝酒是不好的。你這混小子還帶他做那麼出格的事,讀書人都傲嬌,酒醒后他何以自處?心眼小的都可能上吊。」

「是挺傲嬌的…」旋即又想到剛發生的事你怎麼知道?他睜大雙眼看着母親。

「看我幹什麼,我一天都在教你大姐如何持家,再說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幹什麼我會不知道?」

「實錘了是有股力量在暗中觀察我,然後回家分享,不知道是分享幾個人?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分享?」王靈鈞心裏暗暗琢嚰著。

「知道了阿母,下次喝酒注意分寸。嗯,以後都是一家人要相互關照。明天我們出去遊玩一陣,你和你阿父還有爺爺在家,要聽話」

「放心吧阿母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

次日清晨早飯後,母親一行女眷踏劍出遊,小嬋兒因為功法要突破的原因,沒有一起去,而是留在了家中。王靈鈞走到牛老二身旁,對他說

「阿父昨天我進城,碰見藥材鋪的李姨了」牛老二神情緊張的看向天邊,緩緩舒了口氣說

「看見她怎麼了?」他一直觀察牛老二的反應,

「驚訝,緊張,還有見母親遠離不在身邊時的如釋重負…種種跡象表明…」

「他和王寡婦之間定有蹊蹺!」雪花開口。

「咳,表明他昨天沒有跟着我。」

「哦她說龍澗峽的妖龍死了,可以上山採藥了。」

「真的嗎?!」牛老二激動的抓着他的手臂,

「她真的說,可以上山採藥!」

「……人多口雜的也許聽錯了。」

「哈哈哈可以上山採藥了!」

「……我特么是不是觸動了什麼機關術語」看着歡喜奪門的背影他心裏琢磨著。

「唉~還是年輕啊」爺爺走過來看着兒子的背影。

「爺爺我昨天進城和姐夫喝酒了。」

「嗯沒事以後是一家人了」

「我們喝多了站在城頭上撒尿了」

「哈哈哈,你這混小子啊,那書生都被你帶壞了。哈哈。」看來爺爺不是監視自己的人,一一排除后現在剩下。二姐和素玄真人師徒。嗯身邊就有一個。他走到嬋兒的房門前

「嬋兒妹妹你在休息嗎?」

「什麼事」一身鵝黃衣裙的嬋兒打開房門。「哦我想問問你昨天為什麼跟蹤我。」說完就看見嬋兒眼睛睜的大大的眼裏全是慌亂,然後低着頭。小手揉搓着衣角…

破案了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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