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鬧市吃瓜

有容推門而入，「公子餓了吧？」

肚子咕咕的叫聲不斷，賈昊笑笑，「還真餓。」

「公子睡了兩天兩夜，不餓才怪。」說着吩咐人端上來了食物。

兩天兩夜，太誇張了吧。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晚因為對未來的不確定，緊張得失眠了，緊接着就到了離州城，看來這是既補覺又倒時差。

看着桌上的各色食物，猶如穿越之前半夜看吃播節目。賈昊健步如飛，衝到桌前，狼吞虎咽。

賈昊突然發現自己穿的是絲質睡衣，看來是被有容換了衣服。睡覺時候，悄悄被人動了手腳，還渾然不知，突然有一種細思極恐的感覺。

有容在一旁端茶倒水，「公子覺得這件衣服可還舒服？還擔心打擾到公子休息，想不到公子睡得那麼沉。」

「舒服，費心了。」

「你們這食物如此豐盛，但和宗主一起的那個晚上，怎麼那麼清淡？」

「那天正好碰到三四個官兵在洗劫農戶，比我們魔宗都可恨。我們還要挑選一下洗劫的對象，這幫渣渣倒好，洗劫完順道還想殺農戶，正巧被我們撞見，順手就救下了農戶。人家就送了些青菜給我們，盛情難卻，時間又晚，就將就了一下。」

「宗主對吃的不挑剔，感謝你那天提供了一個新的食路。」

官兵洗劫農戶，魔門解救農戶，農戶送吃的給魔門的人……真是官不像官，魔不像魔。

「現在文章傳閱的情況如何？」賈昊轉而問起先前編的小故事。

「火了，徹底火了。就這兩天時間，街頭巷尾都是在討論這篇文章。」

「一些人覺得文章達到了難以企及的高度，絕對是大文豪所作，尤其是最後那首詞。」

「還有一些人覺得文章低俗不堪，說前面的低俗情節是畫蛇添足，前面的故事與後面的詩詞也不搭邊。這文章最多適合在茅廁使用。」

「還有一波窮書生，覺得玷污了他們的名聲，已經聯合起來，組成了書生協會，要聲討作者。」

這就是賈昊夢寐以求的效果，開始覺得怎麼也得十天半月才能起效果，想不竟如此神速。不過，他最關注的還是怡紅院的生意。

「西西姑娘現在怎樣？前院的生意如何？」

「火得一塌糊塗，因為太多客人點名要西西，我們只得想了一個招——競價排號。每天只放三個號，出最高價的排第一，以此類推。」

「酒水、小吃的收入，還有姑娘們陪聊的收入都水漲船高。公子真是上天派來的福將！」如此這般，有容興高采烈地談論著。

這樣的市場，馬上會形成虹吸效應，不僅僅客人會越來越傾向於怡紅院，甚至別院的姑娘們也會跳槽過來。不過怡紅院把乳酪都吃了，樹大招風，暴風驟雨遲早要來的。賈昊已經想到了這一點。

「現在閑着沒事，一起上街走走。」賈昊欲藉此機會看一看現實與自己的見解有何不同。

有容歡呼雀躍般地答應了，愛逛街果真是女生的天性。

「會不會有人認出你是魔門的人？」

「公子放心，只要不打架，即使打架不用自家功法，沒人知道。」

賈昊換上有好容準備的衣服，這一身古裝配上自己的寸頭，總有一點怪異的感覺。

離州城最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叫賣聲、吆喝聲、吵架聲混在在一起。街上物品琳琅滿目，吃喝玩樂自不必多說，用的器物也不少。

……

「晚上去怡紅院小聚一下啊。」

「好啊好啊。」

……

「嫂夫人身懷六甲，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

「聽說令郎近來修為見長。」

「聽說令千金也不錯。」

「要不安排他們相親吧？」

……

賈昊走在街上，聽着這些家長理短，不由得笑起來了。

「快看快看，一朵鮮花，一坨牛糞。」

「是啊是啊，可惜了這麼好的一棵白菜。」

賈昊聽到罵自己的話，倒也不在乎，看着周圍有人憤憤不平的樣子，莫名有種優越感。

「公子好度量，罵你，你還笑。」

「他們罵的越狠，說明你越優秀。前面人多，過去看看。」賈昊看到前方一個擂台，以為要比武招親，走近一看，正好有一人登台。

「路人賈這篇文章，前面低俗不堪的細節描寫，雖然惟妙惟肖，讓人浮想聯翩，猶如身臨其境，但貽害心智，荼毒靈魂，說到底，這邊文章只適合放在茅廁。」

台下有贊同聲，有噓聲。

「上台之前，你為何還在問有沒有續篇？」台下有人鬨笑。

台上的人頓時滿臉漲紅，憋足了氣，指著台下的人，「你血口噴人，你卑鄙無恥，路人賈肯定給你錢了。」

「這篇文章胡編亂造，前後不搭，嚴重詆毀了書生的名譽，路人賈無恥至極，必須公開向書生學會道歉，直至影響消失。」

「最後我要聲明的是，儘管如此，但是西西姑娘是真的可憐，值得大家憐惜。」

賈昊越越開心，還讓有容在旁邊的小攤上買了兩塊西瓜。有容甚至一度懷疑賈昊有受辱傾向？

「來吃瓜。」賈昊滿面笑容地遞給有容一塊西瓜。

「這可是滿滿的流量啊！」

「什麼是流量？」有容懵懂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