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量身定做小故事

賈昊沉思片刻，問道：「西西姑娘擅長什麼？」

西西姑娘微微一笑，「公子所長即西西所擅長。」

一旁的有容聽后，暗暗佩服西西敏捷的思維，流利的回答。

這反而把賈昊整不會了，這談話不僅不在一個頻道，並且有毒。魔門果然非比尋常，出口不凡，令人難以招架。

「除了姑娘所說，還有其他嗎？比如琴棋書畫、舞蹈、歌喉……」

「舞蹈算是強項，還吟得幾首上不得枱面的詩詞歌賦。」

賈昊眼前一亮，移坐另一處的書桌旁。有容、西西兩人見狀，一人研磨，一人鋪紙。賈昊手持毛筆，得益於以前上過毛筆字培訓班，沒想到在這裏用上了，這智商稅交得也值了。賈昊奮筆疾書，兩股幽香一左一右令人醉魂酥骨，這場景簡直就是人生巔峰了！賈昊所寫的其實就是一個爛掉牙的故事：

出生名門的西西姑娘因家道中落，獨自一人闖蕩，結識了一窮書生，書生對西西一往情深，山盟海誓，勢要考取功名，讓西西過上富足的生活。西西終於找到了依靠，感動之餘，終於將自己完全交給了書生。

……

省略處的情意纏綿，賈昊寫得極盡細緻生動，讓人猶如身臨其境。有容與西西早已面紅耳赤，呼吸也早已亂了節奏。

賈昊繼續寫到：

自此，書生負責讀書，西西負責賺錢養家照顧書生。玉軟花柔的西西畢竟是一名弱女子，一段時間后，生活難以為繼。書生卻依舊不聞不顧，一心撲在聖賢書上。日復一日，書生漸漸對西西產生了厭煩之情。

進京趕考的日子一天天逼近，可盤纏還未湊齊，書生將此全都歸咎於西西。西西不忍斷送書生前途，含淚將自己賣於青樓。

書生拿着西西賺的錢，進京趕考，中了狀元。西西苦盼，誰知蒼天卻對西西閉了眼。書生得知西西賺錢的方式，厭惡至極，與西西一刀兩斷、形同陌路。這書生後來被召為駙馬，好不風光。

西西傷心欲絕，懷恨寫下：尋尋覓覓，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守着窗兒，獨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故事完。文章落款：路人賈。

……

回頭看西西姑娘，臉上竟然掛着晶瑩剔透的淚珠，讓人好生憐惜。賈昊有點不好意思，一個毫無新意的故事，加上李清照凄慘的詞，謀一條生路罷了。

「想不到公子竟有如此才情，可俗可雅，只是這路人賈的稱號很是隨意。」有容說道，繼而又安慰了西西，讓其不要入戲太深。

「一個稱呼而已。」賈昊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是一個強者的世界，可如今賈昊已年近二八，修鍊的底子壓根沒有，想要通過修鍊達到強者行列是不可能的了。倘若遇到一個得道高人，傳自己一身武藝，那還有的想，只是目前是毫無希望了。寫寫故事，也許可以苟活下去。

「接下來就要發動大家一起謄抄傳閱了。無論大街小巷能張貼的地方就去張貼，一定要做到蹲在茅廁，抬頭就能看到這篇文章。」一夜未眠，還好經過了九九六、零零七的磨礪，竟不覺睏乏，倒是肩膀有些酸疼。

有容已經吩咐西西着手辦理剩下的事，看到賈昊一手扶著肩膀晃動，主動上前幫賈昊輕輕揉捏肩膀。賈昊後仰著頭，頓覺眼餳骨軟，慢慢睡著了。

待醒來，卻發現躺在床上，紅羅幔帳，芳氣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