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殺人不見血光毫

警局裡安靜無比，偶爾能聽見筆尖與紙張的摩擦聲，應該是在抄寫文件資料，這是項枯燥乏味的工作，不過他們看起來很開心，一直是微笑的樣子，就是保持的時間太久，有些呆板僵硬。

打開嶄新的檔案袋，裝進抄寫完的資料，密封后堆到牆角，其實用印表機能快點，不過之前的文件有許多破損污舊，無法複印，只能人工。

「局長還在辦公室嗎？」

「哈維也在，弄完這些就停吧，別被發現了。」

「一上午都沒出來，應該沒事的。」

「謹慎點好，把那堆東西收起來，都快成山了。」

「藏到哪兒？」

「先找個垃圾袋裝上，會有人來取的。」

「希望局長不會怪我們。」

「怕什麼，都是些陳年往事，對現在沒影響。」

「也算泄密吧。」

「律法就是個擺設，別管那些沒用的，搞錢最重要。」

「銀行裡面多，咋沒見你去搶。」

「金庫太難開，可惜沒炸藥，不然早去了。」

「買點唄，黑市啥都能買到。」

「等有錢的吧，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反正銀行不會倒閉，啥時候去都行。」

「有道理，這次能分到多少？」

「五十萬，咱們二十幾人平分，量不算太大。」

「比局裡開的工資高，挺划算。」

「收到的應該是現金，三天後到賬。」

「把東西按照原位放好，不要被發現。」

「專管文件的休息，不用急。」

「說話聲音別太大，容易被聽到。」

「抓緊時間，袋子系好，放到街對面的垃圾桶。」

「好像有車停下來，是來接貨的嗎？」

「看起來不像，別管他，還是放到垃圾桶。」

「行，那我去，反正這邊沒監控。」

「注意安全，路上車多。」

「沒事，我不瞎。」

「哈哈哈！」

眾人頓時開懷大笑，沒控制住音量。

「外面有什麼趣事嗎？」

戈登面露異色，眉頭緊鎖。

「可能誰在講笑話吧。」

哈維毫不在意，眼下有更要緊的事情。

「有些不對勁。」

戈登心裡咯噔了一下，反常的舉動太多，實在無法忽視。

「阿卡姆那邊還沒給你打電話嗎？」

哈維神色凝重，正常人員增減都會通知局裡，可這次居然在報紙上招聘，而且佔據如此小的篇幅，好像不想被看到。

「沒有，之前也從來沒提過。」

戈登緊張的搓動雙手，升職沒多久就出現這種情況，不大好應對。

「要去看下嗎？順便檢查傑羅麥的狀態。」

哈維戴好破舊的矮帽，轉身就要走。

「一個植物人能做些什麼？」

戈登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往口袋裡塞入兩個彈匣。

「萬一他恢復了呢？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瘋子。」

哈維走出辦公室，視線掃過舉止稍有異常的同事，暫時沒找出原因，只好將疑慮壓在心裡，等有空再查。

「如果有兇殺事件發生，及時打電話通知我，要是死法比較特別，就趕快回局裡，別參與。」

戈登本想再叫幾個警察一起去，可實在說不出口，這些只為錢入職的，恐怕沒半點忠心，估計還不如黑幫收的小弟。

「沒找點幫手？」

哈維坐在副駕駛擺弄手機，

在戈登拉開車門后詢問。

「該往那邊走？」

「我不認識路。」

「真會開玩笑。」

「你帶地圖沒？」

「不需要別人。」

「回的哪句話？」

「你心裡清楚。」

「誰在阿卡姆？」

「一點沒記住。」

「……」

「……」

……

卡爾擦掉額頭的細汗，在經過三條走廊后，他終於走出那個所謂的安全屋，來到車流湍急的大街，可惜不知道具體路線，只好留在原地，希望有計程車停下。

「嘿！」

「Taxi！」

「停一下！」

「他媽的！」

卡爾破口大罵，那麼多空車，居然沒一個停的，也不知道這是哪條街，連個指示牌都沒有，還不如在泰奇那待著呢，臉皮厚點興許能混到午飯，現在就只能吸尾氣，還容易被車撞上。

「他媽的！」

卡爾越想越生氣，一腳踢到路邊的護欄上，疼的直咧嘴，彎腰揉了幾下，繼續朝前走，反正離天黑還早，也不用著急，就是不知道吃啥，路邊也沒個果樹，肯定是上面把這筆錢貪了，他媽的，真黑。

「他……」

卡爾把話收回，再罵也沒用，飛馳的汽車不會停下，路邊也不會突然長出果樹。

「艹？！」

卡爾忍不住驚呼，路邊的野草迅速生長，不一會就半人來高，這是打了催化劑？還是什麼新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