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潭邊艷遇

原來，更始帝劉玄由宛城遷都洛陽后，赤眉軍首領樊崇等二十餘人親自去洛陽表示願意與更始政權合作。但很快便後悔不迭，自從歸降更始朝廷之後，更始帝劉玄採取冷漠應付的態度，只封樊崇等二十幾人為列侯，無權無祿。

樊崇等人乘興而來，結果卻只被朝廷封為列侯，徒有虛爵，並無封地，而朝政大權又盡在綠林軍諸將和南陽豪傑手中，根本不容他們摻和。樊崇等人感到了被欺騙，被排擠，被冷落，於是皆憤憤不平起來：早知如此，當初還不如投降王莽了！王莽招降他們之時，開出的條件可比現在要優厚百倍——既許諾封他們為王，又割出青、徐二州為他們的世襲封地。

樊崇等人皆慷慨意氣，與其留在洛陽無所事事，被當做朝廷的二等公民，不如離開洛陽，重操舊業，於是憤然潛逃回PY赤眉軍大本營。

樊崇等赤眉軍首領回歸PY，清點部眾，尚有十餘萬人，仍然是當時最為強大的武裝。毫不誇張地說，以赤眉軍的武力和人品，他們走到哪兒，哪兒就必然要倒大霉，之前來的赤眉軍就是派出到各村裡抓拿壯丁以充軍的隊伍。

張里仁聽完，才知事情原委。

王欣欣不知如何，俏臉紅了起來，輕聲道：「其實，姎在王家村只住了一個月，原本計劃這段時間就要離開，前往長安探親訪友。今天遇到了這種事，姎恐怕只能提前到這兩天就要離開了。不知張阿郎你打算前往何處？」

「我啊？我要前往漢中辦點事，然後也要去長安一趟。」張里仁笑著說。

「這樣啊。」王欣欣先是聽到張里仁說去漢中，心裡不由一陣失落，然後聽到他說也要去長安，心裡欣喜起來，說：「張阿郎如果前往長安的話，不知可否上門到橫門華陽街尚冠里八號的王府尋找姎一趟？姎有一事相求。」

「哦？不知姑娘有何事需要在下幫忙的？」張里仁聽到王欣欣的話，好奇地問。

「不知張阿郎可曾聽過王氏寶庫？」王欣欣輕聲問。

「王氏寶庫？你說的可是江湖中傳言是新朝皇帝王莽本人屯積兵器糧草財富的王氏寶庫？」張里仁驚訝地問。

「正是。」王欣欣肯定地說，「以張阿郎的武藝，姎想委託你的事就是到時能夠出手護姎安全，以便姎能順利尋找。至於酬金，到時姎一定會讓張阿郎你滿意的。」

「王姑娘你竟然知道王氏寶庫的線索？」張里仁再次被王欣欣的話所驚訝。

「恩，姎也只是知道一點線索，還需張阿郎你到長安后，我們再慢做商量。」王欣欣說。

「好，如果沒什麼特別情況的話，我兩個月內一定會到長安。如果我到了長安的話，我一定會去找王姑娘你的。」張里仁說。

見張里仁答應自己，王欣欣笑著說：「張阿郎，現在天也快黑了，不如今晚就在這裡住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吧。」

「既然王姑娘如此盛情邀請，那在下就卻之不恭了。」張里仁答應下來，能夠和這樣一位美人兒多待上一晚時間也是不錯的。

晚上，王欣欣親自弄了幾樣精緻的小菜，與張里仁有說有笑地單獨一起共進晚飯。僕人福伯則在幫助村裡的人處理事情還沒回來。

吃完晚飯後，王欣欣又叫張里仁脫下外套，拿起針線幫他縫補被劃破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張里仁就告別王欣欣，繼續向漢中方向趕路。因不想節外生枝，張里仁展開腳法，專找荒僻無人的山野急速行走，

翻山越嶺，在他腳下，窮山絕谷如履平地般方便。

沿途他飲用的是山泉的水，餓了摘兩個野果子果腹，歇下來時便打坐練功。不但毫無寂寞感，還有自由自在，忘憂無慮的輕鬆感覺。

兩日後，這天正午，張里仁越過一座高山，抵達黃河北岸物產富饒的大平原，舉目碩果盈枝，一片金黃，心情大佳，走到一個小丘之頂，極目四望。

南方不遠處有座山谷，山的岩色赤如硃砂，奇峰怪崖，層出不窮，極盡幽奇。

張里仁忽發遊興，心想橫豎順路，遂朝山谷馳去。

不片晌，他來到山谷入口處，一道河澗蜿蜒流過，連接盤山而上的幽徑。

際此秋冬時節，處處葉子變成金黃色，一片片的落葉堆在道路上，樹上、地面上全是一片金黃。這裡彩林滿山，彩林順著枝丫宣洩著濃濃的初冬愁緒，深深淺淺的紅黃色點綴出獨特的詩意，像似一個世外仙境。

張里仁在這樣的美景中漫步，陶醉在山林帶來的濃氧中，在清風中讓人更感溫暖，全身心都得到了放鬆。

一路上的風景各不同，處處都很驚艷，山間穿行，雙眼所見之處，皆是一片紅黃的熱烈和山澗的清泠。梅花鹿、金絲猴、各種雀鳥等在此棲息繁衍，充滿自然的野趣和生氣，使他渾忘人世間的凄風慘雨。

張里仁心生好奇，想不到在這種人跡全無的荒山野嶺，竟有如此勝境。

山谷最壯觀的就是瀑布了，還沒看見，便隱隱約約聽到一陣轟鳴聲。轉過幾道彎，瀑布便出現在眼前，瀑布下還有一個不知深淺的水潭。遠遠望去，就好象是一條閃著銀光的緞帶，鑲嵌在青山之間，耀眼而醒目。

張里仁慢慢靠近，轟鳴聲就越來越大，震耳欲聾好似千軍萬馬一般，瀑布彷彿積蓄了所有的能量，從山頂傾瀉而下，撞在周圍的岩石上，便飛花碎玉一般，波光粼粼，陽光正好灑下，那些細小的水珠在陽光的折射下，形成一道七色的彩虹，竟是如此的美麗不凡，他被籠罩在這茫茫的水霧之中，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張里仁來到了水潭邊，潭水一片碧綠、清澈見底，能夠看見小魚們在嬉戲。水潭的四周全是樹，一棵棵高大挺拔，像一個個士兵保護著美麗的水潭。往遠處看，一層層雲霧給樹木穿上了一件件朦朧的紗衣，樹顯得更精神了。

張里仁不由自主地捧起鋥亮的潭水，用冰涼的潭水洗了一把臉，一下子就感到神清氣爽。

就在此時，水潭中央傳來一陣聲響，張里仁放眼看去，只見從水裡慢慢露出一個頭來，然後「嘩」的一聲，一個膚如凝脂、領如蝤蠐、身材凹凸有致、五官清秀，眼睛像一泓深邃的秋水，只有一件薄薄的貼身衣物包裹著上身的傾國傾城美人從水中冒了出來，鑽出水面後仰頭一甩一頭掛滿水珠的早已濕潤的烏黑長發，無數水珠甩向了半空，面上那些晶亮的水珠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瑩白的光芒。

水中美人出水的那一刻，實在太過驚艷，那種妖嬈嫵媚從骨子裡流露出來，貼身的衣物將美人那如妖精魔鬼般的身材完美地勾勒了出來，在水池裡翩遷的樣子宛如一隻花蝴蝶。

一頭黑色長發披在肩頭，一張鵝蛋臉上，五官精緻。柳葉眉下一雙如水銀眸閃動著一股嬌媚的風情，耳鬢的髮絲柔順的滑落，隱隱約約的蓋在了她豐滿的胸前。酥胸若隱若現，豐滿的胸在水裡顯得格外的魅惑，性感動人，整個人都有一種水中仙子的感覺，一道道的水紋順著美人的臉頰，緩緩地滑落而下。這些水流滑落的瞬間，在水面泛起道道漣漪，散發著獨屬於她的魅力，笑起來的時候又溫柔又甜，可謂仙女下凡美麗萬分。

張里仁看著眼前一幅猶如出水芙蓉，美艷不可方物的美人出浴圖，整個人都目瞪口呆，雙目射出難以置信的激動神色。

我的娘，世上竟有氣質動人至此的絕世花容美人？儘管王欣欣那種級數的美女，亦要遜讓三分。

那美女用手抹去臉上的水珠后，發現了站在水潭邊的張里仁，不由眉頭輕輕一皺。等看清張里仁那張英俊帥氣的臉，美女臉上不自覺地泛起一層淡淡的羞澀紅暈。

張里仁見美女看向自己，「啊」的一聲，面紅耳赤忙轉過身去，不敢再看了。

那美女望了一眼張里仁在水潭中的倒影，-不禁莞爾一笑，輕聲細語地說：「阿郎不是要看奴家嗎？怎麼這會兒又把頭扭過去了？」

嘴裡溫柔地說著，雙手卻高高舉起，運勁用力一拍水面，一時間水面上水花四射，形成一面水簾遮擋在兩人的中間，還有幾束水柱徑直射向張里仁。

張里仁聽到美女的話，正想開口說話時，聽到背後傳來幾陣襲來的風聲，忙狼狽地閃身躲開射來的水柱，等到他立定時，發現美女就站在離他十丈遠的地方，此時的她已身穿一襲白色輕紗隨風拂揚，緊身裙勾勒出她那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線及曼妙隨意的仙姿美態，說不盡的閑適飄逸，俯眺清流，從容自若。

張里仁由頭把她瞧到落腳，卻沒法在這勻稱無可比喻的身段上，找到任何足以破壞她完美無缺的半點小瑕疪，反而是愈看愈感到她那種難以言喻的美麗透著的眩人詭艷，美得太驚心動魄了，紅顏禍水怕就是這級數的動人尤物。

看她的模樣兒，絕不該超過二十歲。

那美女面有慍容，施展身法，急速向張里仁奔來，等到他身前時，雙手幻化出各種招式攻向他。

張里仁自知理虧，只能一邊拚命地招架不敢還手，一邊開口說：「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個輕薄之人，只是剛巧路過此處，並不知姑娘你在水中，也不知姑娘你在此沐浴，多有打擾。我...我這就走。」

「哼，居然還想走！奴家不管你是無意還是有意，既然你看到了奴家的容貌，那奴家就只能把你殺了。」美女語氣冰冷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