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苗少其

第9章 苗少其

回到家,相宇將於清清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為她脫去鞋襪蓋好被子,整理了一下額邊散亂的頭髮,隨後拉好窗帘出了卧室。

相宇眼中的溫柔在關上門后而變得冰冷了起來,因為他在進屋時聞到了陌生人的味道,這些人實在太過分了,一定要給他們點教訓才行。

拿出手機,相宇撥打了於震忠的電話,今天後者提到世界的另一面,他覺得有必要先了解一下,很可能監視他的人就與所謂的另一面有關。

「有事?」

於震忠似乎什麼都沒發生的問話讓相宇愣了一下,不過他也懶得理會,直接問道:「你說的世界的另一面是什麼?」

「你不需要知道!」

於震忠說完直接掛了電話,相宇皺起眉頭,在別墅的時候,如果不是於清清闖進來,於震忠顯然是要說些關於世界另一面的事情,怎麼這麼一會兒就變卦了,難道是有人找上門警告他什麼了?

相宇皺了皺眉,他很想再去別墅看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如果此時有人脅迫於震忠如此回答,那他的行蹤顯然也已經暴露,他得留下保護於清清;如果沒有人脅迫,那即便去了也得不到答案。

此時的別墅中,於震忠臉色陰冷的將手機扔在了桌子上,對面則站着保鏢阿強。

阿強的臉上帶着抑制不住的興奮,開口道:「老闆,我這就將您要回歸的消息通知下去?」

「不,你先去島國把哲兒接回來。」

「是,那小姐那邊?」

「人都撤回來,由她自生自滅。」於震忠語氣平淡,身上卻散發着無比凌厲的氣勢,被感情禁錮了十幾年,如今一代梟雄終將回歸!

同時,此刻於震忠的樣子,也讓人不得不感嘆,於清清的母親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竟能讓如此人物甘於平淡十幾年。

相宇收起手機,踱步來到陽台上,沒過一會兒,他就感知到來自四個方向的六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未免打草驚蛇,相宇不動聲色的趴在欄桿上,目光如看風景一般隨意掃視着樓下。過了大概五分鐘,一個方向的被監視感忽然消失,相宇也直起身回到了客廳。

輕輕打開卧室門,床上的於清清依舊睡得很沉,只是她皺着眉頭,也不知是何妖魔在她夢裏作祟。

相宇看了一會兒,忽然嘴角掀起一抹笑容,然後輕手輕腳的從書桌上取了筆墨紙硯,重新返回到了客廳。

既然決定了要去於清清的學校當書畫老師,那總得拿出點作品不是。

研墨,鋪好宣紙,拿起毛筆飽蘸墨水,筆尖落在紙上,沒有頓筆,十分流暢地寫出了四個大字:歸去來兮。

這是臨摹歸去殿中的牌匾,相宇端詳了一會兒,搖頭輕輕嘆了口氣,臨摹了這麼多年,卻始終比牌匾上少了一點韻味。

不過相宇也沒有在意,有些東西,只有頓悟了其中真意才能體現在筆下,刻意的追求終究是不可得的。

相宇又寫了幾幅字熱熱手,然後才開始了最初的目的,作畫。

相比之前的隨意,相宇的神態端正了起來,即將繪畫的景象在腦海中逐漸清晰,最後才眼含笑意的揮灑起了筆墨。

時間一點點流逝,宣紙上一個人物的形象逐漸完善,足足畫了一個小時,相宇才終於收筆直起身子。端詳了一會兒,滿意地點了點頭,傻笑了一陣子后,再次提筆在畫的右上角寫了兩排字: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咣咣咣!

剛放下毛筆,門外有人砸起了門,相宇眉頭一皺,轉頭看到卧室門關的很好后,這才抬腳向房門走去。

打開房門,一個黑衣保鏢向一旁退去,一個身着白色西裝,看起來十分騷包的男人出現在了相宇的視野。

「你哪位?」相宇語氣淡淡的問。

白衣男整理了一下衣領,用鼻孔看着相宇,十分傲慢地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苗少其,於清清的未婚夫,我是來接她回家的。」

哪來的自戀狂?

「滾!」

相宇實在是不想理會這個傢伙,直接一甩門將其拍在門外,不過以對方傲慢的表現來看,他這麼做顯然只會將其激怒。

果然,下一秒更加狂暴的砸門聲響起。

哎!

相宇無奈的嘆了口氣,懶得去想門外的傢伙是如何知道於清清在他這裏,直接摸出電話報警。

這個苗少其倒是個很堅持的傢伙,砸門聲持續了五分鐘才停了下來,相宇也不擔心吵醒於清清,他的卧室當初父母為了他的學習,隔音做的是相當完美。

料到應該是警察來了,相宇再次打開房門,門外多了兩個身穿警服的人。一個中年,一個稍顯稚嫩,看起來剛從警校畢業。兩人都站的筆直,中年警察身上散發着剛正的威嚴。

相宇對兩人笑着點了點頭,對中年的警察道:「警察叔叔,這兩個人我也不認識,在我家門口砸了好半天的門,您看看這門都被砸壞了。」

「我知道了。」曹睿雄看着苗少其二人道,「說說吧,為什麼砸人家門?」

苗少其依舊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昂着頭道:「這小子把我未婚妻拐到這兒來了,我是來要人的。」

曹睿雄又問:「你未婚妻叫什麼名字,你確定人在這裏?」

「於清清,人在不在這你們進去搜搜不就知道了?」

「我們辦案不需要你指揮,你只需要回答問題!」年輕警察對苗少其的態度很不滿,拿着一個小本子有些憤怒。

苗少其見曹睿雄依舊看着他,只得繼續道:「我岳父說人就在這裏,他親眼看着這小子把我未婚妻帶走的。」

曹睿雄看向相宇問道:「他說的屬實嗎?」

於震忠你個老東西!相宇聽了苗少其的話,頓時知道後者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心裏暗罵了一句,然後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紅本子遞了出去道:「我房間里確實有個人叫於清清,不過那是我老婆。」

曹睿雄將紅本子接過去,上面寫着結婚證三個大字,打開看了一眼,但此時的條件也無法確定證件的真偽,便將結婚證上的照片對着苗少其問道:「你說的於清清是照片里的這個人?」

苗少其耷拉着眼皮向下瞥了一眼,接着怒目圓睜。

「他媽的!」

苗少其跨步走向相宇,伸手就要去拽後者的衣領,不過卻被年輕警察搶先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

「你幹什麼!」

苗少其一把甩開年輕警察,不過也沒有繼續動手,而且怒視着相宇咬牙切齒的道:「誰給你的膽子,信不信我宰了你!」

年輕警察擋在相宇身前對苗少其道:「這位同志,請注意你的言行,向後退!」

「滾!信不信我扒了你這身皮!」苗少其再次動手,抓住年輕警察的衣領就欲甩到一邊,結果根本就沒甩動。

「你這是襲警?」年輕警察也正是氣盛的年紀,哪裏受得了這個,當時就要動手。

「蔣輝!」曹睿雄連忙出言阻止,看着苗少其道,「這位同志,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如果再動手,我們有權將你扣押!」

曹睿雄一身威嚴,顯然不是普通警察,苗少其還是有些忌憚的。他雖然憤怒,但也不至於失去理智,冷哼一聲鬆開蔣輝衣領,退到了他的保鏢身前。

蔣輝怒視着苗少其,整理了一下衣領后重新回到了曹睿雄身邊。

場面頓時安靜了下來,曹睿雄將結婚證遞還給相宇道:「於清清在房間里吧,如果方便還是請她出來對質一下。」

相宇拿着結婚證皺了皺眉道:「警察叔叔,我老婆正在睡覺,我不想打擾她,這個結婚證應該可以證明一切了吧,如果您對真偽有懷疑,可以給民政局……」

「小橡皮,人死哪兒去了,我餓了,快給我做飯!」相宇話還沒說完,房間里便響起了開門聲以及於清清的呼叫。

相宇心裏嘆了口氣,然後回頭喊道:「清清,你過來下。」

「不去,趕緊給我做飯!」於清清看都沒看門口一眼,出了卧室又撲到了沙發上。

「咦?」接着她又坐了起來,看着茶几上的畫怒吼道,「小橡皮,你活膩歪了吧,老娘的胸有這麼平嗎!」

於清清怒氣沖沖地走向門口,本打算收拾相宇,結果看到門外有人後停住腳步,愣了一下,臉上有些發燒。

苗少其連忙打招呼道:「清清,我是苗少其啊,你的未婚夫,伯父讓我來接你回家。」

於清清並不認識門外的人,但聽到苗少其這個名字后,俏臉一下子寒了下來,冰冷道:「抱歉,我不認識你,而且我已經結婚了,這就是我家,請你不要來打擾我!」

說罷她便轉身回了卧室,碰的一聲將門關上。

相宇聳了聳肩,對曹睿雄道:「警察叔叔,您也聽到了,我老婆不認識這個人。」

曹睿雄點了點頭,對苗少其道:「兩位同志,請你們離開這裏吧。」

「我們走!」苗少其很不甘,但當着警察的面他也不能做什麼,只能先離開再說。

「等等!」相宇忽然想起來得給於清清做飯,但兜里沒錢買菜啊,一邊哀嘆著人窮志短一邊開口道,「我這門被砸成這樣,說走就走了?」

「給他錢!」苗少其頭也不回,伸向電梯按鍵的手也收了回來,直接走樓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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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化:我的女兒是只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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